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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冷笑一声,“哼,她自己吃藏红花?是月经不调还是产后恶露不净?我倒不知道她一把年纪了还有那种功能。”
刘兰芝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莫晚是在讽刺孙晋芳已经是绝经的老妇人了,根本就不需要服用藏红花。呆了数秒之后,她又赔笑道:“不是说藏红花能养颜美容吗?也许夫人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吃吧?”
“行了,你不必帮她解释了。”莫晚打断她的话,只觉得很可笑,即便是孙晋芳真的要用藏红花来养颜,也不可能自己动手煲汤,更不可能会把藏红花煲出来的汤水倒进燕窝里去。
刘兰芝住了嘴,看着莫晚那张阴沉的脸,不敢再吭声。
……
车子驶进霍家停下来,莫晚拉开车门下车,刘兰芝紧紧跟着她。
走进客厅,莫晚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坐,对刘兰芝说道:
“孙晋芳呢?”
“我走的时候夫人在楼上睡午觉,现在应该还在楼上睡觉吧。”刘兰芝回答。
“你把她叫下来啊?”
“夫人睡觉最不喜欢人打搅,莫小姐,我觉得你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吧,等夫人起来了再说。”
“这个点睡什么午觉?该不会是听见我来了心虚不敢出来见我吧?”莫晚冷笑。“好,她不来见我,我去见她。”
说着话她抬步往楼上走,刘兰芝拦住她,“莫小姐,你不能上去啊。”
“你干什么,我让你叫她下来,你不叫,又阻止我上去是什么意思?”说完她甩开刘兰芝的手上楼。
刘兰芝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步,放在沙发转角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只好转身去接电话。
莫晚曾经在这里住过多年,知道孙晋芳的卧室在哪里,也不等刘兰芝,自顾上楼去了。
孙晋芳的卧室在二楼右手边最靠近里面的那一间,莫晚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下没听见有人出声,就又敲了一下,还是没人应,心里就有些不耐烦了,也顾不上礼貌,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一走进房间,莫晚就愣住了,床前的木地板上,孙晋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晕过去了。
她慌忙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孙晋芳的情况,只见孙晋芳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脸上有一个巴掌印子,额头右上角又红又肿,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所致。
她的心一沉,轻轻拍了拍孙晋芳的肩膀叫了两声霍夫人,不见她有反应,忙又检查了一下她的呼吸心跳,都十分微弱,不禁更是着急,扬声叫了两声刘兰芝,就从随身带来的手提包里面拿出手机拨了120急救电话。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刘兰芝也上来了,一见屋里的情形,整个人就跳了起来,“哎呀,莫小姐,你把夫人怎么了?你打她了?”
莫晚挂了电话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刚才我一进来就看见她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兰芝狐疑地瞪着她,“不可能啊,我走的时候夫人还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倒在地上,你看她脸上有巴掌印子,一定是你刚刚进来打她了,还把她推倒在地上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没有,你别瞎说。”莫晚又急又气,实在想不到自己会被如此误解,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孙晋芳,她知道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还是赶紧先救人要紧。她要刘兰芝帮忙小心地把孙晋芳的身子翻过来仰卧着,把她的头侧向一边,又拿起床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以免她躺在地板上受凉加重伤情。
她在做这些,刘兰芝却大呼小叫的下楼了,嘴里喊着,“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快来人啊!”
莫晚也不管她,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霍展白的电话号码。
“晚晚,你找我啊,有事吗?”霍展白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难得莫晚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也难怪他会那么高兴。
莫晚咬了咬嘴唇,道:“霍展白,我现在在你家里,你妈妈晕倒了,你赶紧回来一下。”
霍展白倒吸一口冷气,“你说什么?我妈妈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还是赶紧回来再说吧!”这个时候三言两语也没法说清楚事情经过,莫晚还是决定等霍展白回来当面跟他说清楚。
电话那边霍展白急切说道:“好,我马上回去,你叫了救护车了吗?”
“已经叫了,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
电话挂断了,门外响起脚步声和嘈杂声,刘兰芝又跑上楼来,身后还跟着霍家专门给孙晋芳开车的老吴及一名姓张的保安。
刘兰芝伸手指了指孙晋芳,对老吴他们说道:“快把夫人抬起来送到医院。”
莫晚连忙制止,“她现在伤了脑袋,不能随便动她,要等医生来才行。”
“医院离我们这里有些距离,等到他们来还不知要多久,不如我们自己送过去更快些。”刘兰芝说着推了一下老吴的胳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夫人抬起来。”
“都说了要等医生来才行,你怎么就不肯听我的?”莫晚制止。
“就是她把夫人弄成这样的,不能听她的,赶紧把夫人送医院,快!”刘兰芝却不听。
“刘兰芝,这样乱搞出了事情你负责?”莫晚怒了。
见她这样一说刘兰芝不说话了,却又拿起电话给霍展白打电话,“霍总,赶快回来,夫人晕倒了。”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对孙晋芳做了初步检查,小心地把她抬上担架送上车,吊上药水上了氧气袋。
莫晚和刘兰芝一起跟着坐上救护车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路上,莫晚又给霍展白打了电话,要他直接去医院。
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孙晋芳被送去急救室进一步检查,这时霍展白和南风一起也赶了过来,他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很熟,在路上已经打了电话给院长,院长马上叫来创伤科最有经验的主任医生过来给孙晋芳治疗,自己也亲自过来指挥抢救。
经过检查,孙晋芳被诊断为重型颅脑损伤,是头部受到重物撞击或者是跌倒造成颅内出血,需立即手术治疗。
霍展白被医生叫去办公室签手术同意书,莫晚站在办公室门口,一颗心七上八下,为孙晋芳担忧。
很快,孙晋芳被推进了手术室,霍展白、南风、莫晚和刘兰芝四人一起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刚才霍展白忙着为孙晋芳办理入院手术的各项手续,顾不上详细问孙晋芳受伤的原因,现在静下来坐下,他看向莫晚,问道:“晚晚,我妈妈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莫晚还未开口,坐在她身旁的刘兰芝就愤然说道:“霍总,一定是是莫小姐把夫人推倒在地上弄得她受伤的。”
莫晚愕然看向刘兰芝,“你胡说,我没有推她。”
霍展白看看刘兰芝,又看看莫晚,眉头拧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晚晚你说。”
莫晚瞪了刘兰芝一眼,对霍展白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刘婶突然提着一个保温盒去找我,说是你妈妈亲手做的燕窝给我补身子,要我一定要当着她的面马上吃掉,我打开来看了一下,那燕窝里面居然有藏红花。你应该知道服用藏红花会导致流产吧?我就没有吃,而是拿着燕窝去你家,想问一下你妈妈为何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谁知我走进你妈妈的卧室里就看见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我就赶紧打了120电话叫救护车过来,又打电话给你。”
“不是这样的,霍总。”刘兰芝急忙争辩,“夫人怎么可能会在燕窝里面放藏红花那种东西,果果和莫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她的孙子,她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孙子?”
莫晚冷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刚才也看到那些燕窝里面有藏红花,并不是我冤枉她。我也想不到她会那么狠毒,居然连亲孙子也要加害。”
霍展白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凌厉地看着刘兰芝,沉声问道:“刘婶,是不是这样?那燕窝里面真的有藏红花?”
刘兰芝犹豫了一下道:“燕窝是夫人自己动手做的,里面有没有掺其他东西我并不清楚,她做好之后装进保温盒里面交给我要我送去给莫小姐,还要我亲眼看着莫小姐吃了才行。我当时也没看,就直接送过去了。莫小姐说肚子很饱暂时不想吃,我就要她拿进屋里倒出燕窝把保温盒还给我,我好回去向夫人交差。莫小姐拿着燕窝进屋去,没一会儿出来就说燕窝有问题,说是放了藏红花,我打开来一看,里面确实有藏红花。可是我不认为夫人会这么做,霍总你要查清楚,可不能让夫人受人诬陷。”
刘兰芝这话分明意有所指,莫晚听出来了,心里一阵恼火,杏眼一瞪,冲她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没事干自己往燕窝里面放藏红花来诬陷霍夫人吗?”
刘兰芝撇撇嘴,“我没这么说,反正我相信夫人绝对不会害人。这藏红花莫名其妙冒出来,实在让人想不通。”
莫晚道:“什么莫名其妙冒出来,根本就是你送过来的。”
“行了,你们不要争了。”霍展白抬手制止她们继续争吵,他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觉得这件事太过不可思议,身为孙晋芳的儿子,他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孙晋芳虽说性格暴躁,强势霸道,但是心肠并不狠毒,绝对不会做出在燕窝里面放藏红花来加害莫晚的事,更何况莫晚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亲孙子。如果孩子没了,果果也会没救,她那么想要孙子,怎么可能会对孙子下手?
至于莫晚,霍展白同样是非常了解,她心地善良,为人坦荡,根本就做不出故意在燕窝里面放藏红花来陷害孙晋芳这种事。可是如今这事却实实在在发生了,怎能不让他觉得奇怪?
这件事他自然要好好调查清楚,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搞清楚孙晋芳受伤的原因。他放柔语气问莫晚,“晚晚,刚才你说走进我妈妈的卧室就看见她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是吧?”
莫晚答道:“是的,我和刘兰芝一起过来你家,本来我是要刘兰芝去把你妈妈叫下楼,我在客厅等她下来,可是刘兰芝说你妈妈在楼上睡午觉,让我不要打搅,我没有听她的,就上楼了,在外面敲门没有人理睬,于是我就推门,就看见你妈妈倒在地上。”
霍展白点点头,又问刘兰芝,“刘婶,你刚才说是晚晚把我妈推倒在地,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刘兰芝道:“这个我没看见,她气势汹汹的找夫人理论,我怕她伤害夫人就告诉她说夫人在楼上睡午觉,结果她却要冲到楼上去质问,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就去接电话,等我接完电话上去,就看见夫人躺在地上,她在打电话叫120,夫人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子,肯定是她打夫人,又把夫人推倒在地上,害得夫人受伤昏迷。”
莫晚激动反驳,“你胡说,我根本没有打她,也没有推她,我进去看见她倒在地上就过去叫了她几声,见她昏迷不醒我就叫你上来,哪里是跟她吵架。”
“夫人好好的在屋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倒在地上,还把头撞伤,这个你怎么解释?肯定是你动手才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倒在地上?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开始争执,霍展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南风在一旁瞧着,急忙开口说道:“莫小姐,刘婶,这里是医院,不宜大声喧哗,我看这事迟点再说,等霍夫人做完手术醒过来,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没错,一切等我妈妈醒来就清楚了。”霍展白把目光移向手术室大门,看着门上那盏灯,心里沉甸甸的,今天发生的事都太过离奇,如今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愿母亲能安然无恙从手术室出来。
莫晚看着霍展白那紧锁的眉头阴沉的脸,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沉重。他的父亲去世得早,是孙晋芳一手把他拉扯大,母子俩的感情相当深厚,如今孙晋芳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医生刚才说手术的风险很大,她很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也可能会一直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
此时莫晚完全忘记了孙晋芳之前对她的种种欺凌侮辱,只盼着老天保佑让孙晋芳平安无事,那样霍展白就不会伤心难过。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依旧深爱着霍展白,才会因他难过而难过,为他焦虑而焦虑。
轻轻碰了碰霍展白的手,她柔声道:“展白,你别太担心,霍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霍展白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就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莫晚的心一沉,暗道不好,霍展白突然对她如此冷淡会不会是相信了刘兰芝的话,以为孙晋芳受伤是她造成的。如果是这样就糟糕了,万一孙晋芳醒不过来,岂不是无人能证明她的清白?
刚想再解释一下,坐在她右边的刘兰芝突然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