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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分了内院大部分账本及府外一些生意上的小部分账本给彤姨娘。
不知是不是老夫人心情变好了的原因,这不过几个月,身子倒越发健朗了。
夏季时还不能下床走动,到了这秋季,在丫鬟的搀扶下,倒也能走上一些路。
偶尔还会在院中散散步,赏赏花。
薛婧萱估摸着其中还是彦太医的药方占了大部分原因,但心情开朗也是必不可少的。
说到彦太医,难免会想到彦初寒,在那次宴会之后,一次彦太医来问诊时,薛婧萱便收到了彦初寒的消息,彩霞的家人已经安置好了。
听到这消息时,薛婧萱是有些激动的,她担忧的事实在太多,这下总算了了其中一件了。
但她还是没让彩霞真正与薛婧瑶闹掰,只说,若是薛婧瑶还有什么吩咐便先告知于她,到时再商议应对之策。
那次宴会后,武安侯夫人其实也并未给出什么交代,只亲自送了些珍贵的礼品登门道歉,而后武安侯也亲自过来了一趟,与薛世平在书房谈了一个时辰,方才离去。
那之后,也不知薛世平与饶氏说了什么,饶氏便也未曾提过那事。
只薛婧瑶一度哭得昏厥,闭门好些日子,后来再见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薛婧萱看到冰菊与彩霞抱着铜盆回来拿伞,便笑道,“冰菊姐姐与彩霞可是又忘了这房檐还在滴水?”
她这一笑,一双大眼便弯成了月牙状,极是喜人。
因着回了薛府这些时日,吃穿用度变好了,薛婧萱的皮肤也愈发娇嫩白皙,身量也是在逐渐增高。
眉眼弯弯时,一张小脸很是娇俏可人。
冰菊与彩霞一听薛婧萱出言,便讪讪答道,“可又被姑娘给说中了。”
薛婧萱知晓二人有些窘迫,便也不再多言,只道,“今日可就是秋闱了,不知大哥可准备好没。”
没错,今日便是三年一度的秋闱。
薛致远是要去参与考试的,便是那武安侯府的嫡次子叶澈及穆国公府的嫡次子穆子轩,以及彦初寒都是要去的。
在大丰朝,除了武官外,其余的官职都是需要从秋闱一步一步考试,慢慢获得的。
冰菊也知晓薛婧萱现下与大少爷薛致远兄妹关系融洽,忙出言宽慰薛婧萱,“姑娘可放心,奴婢听说大少爷这些时日除了每日闭门熟读诗书两个时辰,其余的日子多是在静心习字,看样子是极有把握的。”
薛婧萱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也是,许是我多想了。大哥一向勤奋,今日去应试,必会一举夺魁。”
原本薛婧萱与薛致远走得并不算近,但自彤姨娘帮着饶氏执掌中馈以来,他们兄妹二人便相处得多了。
彤姨娘也瞧出薛婧萱是个性子极好的,平日待人接物倒也十分得体,善良可爱。
之前薛婧晗传达的,彤姨娘也放在心底,时刻注意着薛致远的吃食,以防万一。
不论薛婧萱所说是否是真的,但她也是打心里感谢她的。
相处久了,她也越发喜爱这个六姑娘。
同是庶出,同是丫鬟抬了姨娘所出的姑娘,她比起晗姐儿倒要可怜一些,也正因彤姨娘如此想,她便时不时地在薛致远面前提到薛婧萱。
久而久之,薛致远便对这个庶出的幺妹越来越熟识,平时在景泰院陪老夫人时,兄妹二人也会亲昵地说说话。
其实,薛婧萱是知道的,薛致远在前世并未答卷,但这世,她已经通知了彤姨娘小心谨慎,她相信,以薛致远的学识,定会在秋闱中大展宏图。
彩蝶替薛婧萱梳好了发髻,彩霞与冰菊都还未回来。
薛婧萱便拿出了医书开始看起来,她每日都会看上一部分,然后慢慢消化,不懂的便又记下来,反复再看,便是这样反反复复,勤勤恳恳,倒也参透了一部分。
只是,她总觉得,这般只读却不实践,有些不好。
067 升官
在大丰朝,秋闱仅一天时间。
莘莘学子们几年的辛苦奋斗全看这一天的表现。。
一拿到考卷,有的面露苦色,埋头沉思,有的则毫不犹豫,沾了墨洋洋洒洒地答起来。
不论之前有何等美名称呼,在这里只是一名参考人员,成败在此一举。
薛致远在考场中全神贯注的作答,彤姨娘在薛府也没有闲着。
她特意带着香烛贡品前往府中安宁院中焚香祈福,祈祷薛致远今日考试顺利,一举夺魁。
彤姨娘虽然没什么野心,但她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的,她不指望母凭子贵,只愿儿子能通过这次考试谋得一番好前程,便是庶出的,也能加官进爵。
安宁院彤姨娘也有些日子没有来了。
她记得上次来时还是腊八节,那次也是过来上了香便走了,倒未仔细瞧过这安宁院。
这次过来,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安宁院是没有丫鬟婆子住的,只平日里饶氏安排了一个婆子过来打扫院落及续香烛。
香案上刚刚点燃插上去的烛火窜着火星子,上好的檀香冒着白烟,白烟徐徐上升,旋转幻灭。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独有的味道。
初时,彤姨娘还觉得这香味挺好闻。
但不过一会儿,她便难受地吸了吸鼻子,只觉这香味怎么有些怪异。
她身子倾斜,将鼻头靠近了檀香,闻了闻,又觉得是正常的。
可她一将身子站直,没过一会儿,便又闻到让她难受的味道。
她不禁用衣袖掩着鼻子打了个大大地喷嚏,一旁的丫鬟以为她受了秋日的寒气,忙递上披风,担忧道,“姨娘可是受了寒?”
彤姨娘摆摆头,没有接那披风,只闭眼又虔诚地对着观音像作了三个揖。
做完后她才道,“你可是去买了劣质的香烛?我闻着这味怪难受。”
丫鬟墨玉眼神一缩,忙摇头道,“奴婢还是去的那家来福香烛铺买的,奴婢买的时候还特意打开油纸闻了,味道与之前的是一样的啊。”
“嗯,”彤姨娘也为未做多想,墨玉这丫头也跟了她好些年了,在这些事上一向是极细心的,既然都打开闻过了,那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觉得并没有之前那样的怪异味道。
彤姨娘只道是因为最近过于繁忙,许是身子有些不大舒服,才会觉得那香的味道怪异。
此事,她也未作深究,便携着墨玉回了院子。
薛致远是晚上才回府的,在下午考完试后,他遣了小厮回来通知今晚要与书院的老师一道用饭,便赶不回来了。
这次回府,他还喝了一点酒,不过他一向是有分寸的,每每有人敬酒时,他只轻轻抿一小口,也不多喝。
正是因此,他回府时丝毫不似喝过酒的人,极为清醒。
饶氏原本是想问问他今日考试如何的,但看薛致远神色正常,还偶尔弯弯嘴角,只言这回怕是发挥得极好的,便未曾多问。
只吩咐儿媳何氏伺候他梳洗休憩。
秋闱的结果一般是在十日后公布。
等待的日子总是最为难熬的,彤姨娘也不免有些焦躁起来。
只薛致远依旧保持淡定。
他想得有些开,得之他幸,失之他命,他是尽力在答题的,但人外有人,天外也会有天,一切都是说不准的,倒不如看开些,反倒免去了诸多烦恼。
有时薛婧萱都不禁要想,难道大哥这次发挥极好,是有十分把握能博得头筹?
但她也不好前去相问,只默默祈祷大哥这次能高中。
揭榜的日子,在众人的期盼中来临。
这一日,众人都起了个大早,薛世平也不曾出府,只等着揭晓榜单。
没多久,薛府的大门便被敲响。
薛府众人均以为是府衙派来报喜的。
但一开门相迎才知,竟是宫里的太监。
来人是永丰帝跟前的红人,宫中太监总管陆总管。
他这次来可是携着圣上的旨意,“薛世平上前听封。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正五品郎中薛世平为官清正廉明,辅佐武安侯完成治水救灾之事,解了百姓危难。特加封正三品右侍郎,以作奖赏。钦此。”
跪在地上的众人皆是一喜,今日可真是良辰吉日,这薛致远还未传来好消息,老爷倒是加封了官职。
直接从正五品升到了正三品,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一念完,陆总管便笑眯眯地祝贺,“咱家可在此恭喜薛大人升官了,今日一早,一收到山西发来的快报,圣上便龙颜大悦,定要重重地赏您。这不,便赏您连升几级。”
薛世平先是客气的道谢,后又从饶氏手中接过备好的红包,原本那红包是准备赏给府衙前来报喜的,这下可就给了陆总管。
好在饶氏这个红包并不小,不然这番拿出去,说不得还会让陆总管笑话他们薛府吝啬。
陆总管走后,薛世平脸上的笑意顿失。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便是武安侯府所说的给薛府一个交代。
那日武安侯特意前来薛府,与他在书房聊了许久,大致是说府中嫡次子年岁还小,少不更事,好在并未出何事,后又正正经经地向薛世平道了歉。
但尽管如此,薛世平也是未做何表示的。
武安侯爷自然知道薛世平对他如此行事不满,但他还是厚着脸皮用身份地位压相压,他也知晓这般做也许会令得薛府对武安侯府更加有怨气,但他也无法。
后来他寻思着以其他方式来补偿,便又言辞恳切地道歉,说之前是太过冲动,但儿子还小,也不能现下便帮他订了亲。
倒不如等双方再大些,平日多走动走动,若是双方有意,再开开心心地定亲,岂不更好?
薛世平几番斟酌,也觉得武安侯爷这番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听饶氏说那侯府嫡次子是不大愿意娶瑶姐儿的,强扭的瓜不甜,况且瑶姐儿也是十分优秀的,许是他还小,未看到瑶姐儿的好,若是年岁再大些,二人多相处一下,生了情愫再定亲也是不迟的。
便是这样想着,薛世平才应了武安侯。
没有想到,这才过了几月,武安侯便给了他大大的如此大的“惊喜”。
只是这“惊喜”只会令得薛世平心中难受,只觉这升官是薛婧瑶用闺誉换来的。
068 头筹
原本还开开心心的众人一见薛世平沉下脸,便也连忙敛了脸上笑意。
只在心中暗暗揣测薛世平这是怎么了,为何在升官之后还如此沉着脸。
但这些,在场的人却是想不透了。
便是饶氏,也不清楚薛世平为何一下便变了脸色,似乎这升官于他来说,并不是值得开心的事,反倒让他有些烦心。
她也不多问,跟着薛世平回了屋。
先是吩咐清歌去泡一壶茶,又亲自上前为薛世平按揉着头部。
相处了这么些年,其实薛世平对于饶氏的知进退是十分满意的,不该问则不问,当问则问。
饶氏总判断得十分准确。
薛世平与饶氏一走,府中其他人也散去。
各自回院等候府衙的人前来报喜。
大家都觉得薛致远这次是能一举夺魁的。
至少彤姨娘、薛婧萱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至于饶氏,那便不一定了。
她们也不过回府坐了一会儿,便零零碎碎地听到有鞭炮声响起。
彤姨娘忙放下手中茶盏,起身行至门外,细细听了会儿,鞭炮声似从隔壁街道传来,现在似乎离薛府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
她面上一喜,莫不是报喜的人来了。
旋即唤了墨玉去通知儿媳何氏与她一起到前厅去。
彤姨娘与何氏到时,薛婧萱也已经到了。
她所在的碧竹苑离院墙是较近的,故而也比彤姨娘更先听到炮竹声,也就来得要早些。
二人一碰面,先是相视一笑,随后又默默不语,只一个劲儿的盯着大门。
期盼着大门被敲响的那一刻。
过了一会儿,薛世平也与饶氏过来了,只老夫人因着身子不大爽利,便未亲自过来,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