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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着大门被敲响的那一刻。
过了一会儿,薛世平也与饶氏过来了,只老夫人因着身子不大爽利,便未亲自过来,但还是派了冰岚过来守候。
薛致远这次秋闱,薛世平是非常重视的,这个庶长子一向是极让他省心的,希望这次能有好的结果,也算对得起他之前的一番努力了。
结果到底是好的。
她们也就站了一会儿,那鞭炮声便越来越近,直到在薛府门前停住。
片刻,薛府大门便被敲响。
紧接着,又是一阵炮竹声响起。
一个身着府衙常服的年轻男子手持锣鼓,先是敲击了一下,随后笑吟吟地恭贺道,“小人再次恭喜薛大人薛夫人,您家大公子这次一举夺魁,博得头筹。大队伍还在后面呢,小人脚程快些,便赶着过来报喜来了。”
闻言,薛世平一扫之前的阴霾,哈哈一笑,“好,多谢多谢。”
一番谢词之后,饶氏又从清歌手中接过重新备好的赏钱递予那报喜之人,言道,“多谢小哥了,这些还请您拿去买些酒喝。”
不过一会儿功夫,那报喜之人说的大部队便来了。
最前面的是骑着白马的薛致远,身上挂着大红色的花球,笑容满面,身后跟着的则是府衙专门送他回府的衙役。
他利落地下马,一进府便是单膝跪地,“父亲,母亲,姨娘,儿回来了。”
薛世平点点头,也泛起笑意,算是对薛致远的肯定。
饶氏也跟着笑笑,后上前虚扶了一把,只道,“远哥儿这回可是争了气的。”
只站在后一排的彤姨娘与何氏与薛世平与饶氏不同,二人嘴角上翘,但眸中却含着热泪,薛致远起身一看过来,她们眼中的泪便夺眶而出,随着脸颊滑落。
薛致远极是向上前的,但碍于薛世平与饶氏都在,也只得站在原地,向彤姨娘与何氏点点头。
不这般还好,他以这样,彤姨娘与何氏的眼泪便更止不住了,干脆掏出锦帕擦拭眼泪,极力忍住不发出声音。
薛世平上前拍了拍薛致远的肩膀,“父亲以你为荣。”
简单地四个字却令得薛致远有着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从小,父亲是不怎么管教他的,只姨娘会时常在他耳边说着父亲是如何如何的好,让他以后要像父亲一般,为官廉政。
但是,他终归只是庶出的,便是去书院读书时,也总是被其他世家嫡出的子弟所嘲笑的。
也就随着年龄的增大,他才逐渐看开,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他只需做好本分,把该学的都学了,总有一天会向金子一样发光。
而今日,他便做到了。
他的父亲说,以他为荣。
便是这一句,他之前的所有苦闷便烟消云散,只觉前途似是一片光明。
未来,也会是美好的。
瞧着他们父子如此融洽,众人都是不愿打扰的,可饶氏却偏要出声,她先是笑意满面地看了一眼薛世平,后又看向薛致远,“今日府中是双喜临门,你父亲也升了职,我早已让厨房加了菜,今儿个咱薛府好好的聚聚。”
“我倒是忘了,可有派人通知老夫人?”饶氏突然道。
清歌忙福了福身,回道,“回夫人,冰岚之前便在这儿的,刚刚才离去,许是赶着去报喜。”
饶氏点点头,看向薛世平,“夫君,咱先去客厅吧?”
薛婧萱一直走在最末尾,她也是极高兴的。
她觉得,自她重生之后,命运的轨道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多事都与前世不同了。
但终归是都往好的方向在走。
到了客厅,薛世平便叫来薛致远询问之前的题目,又问了下榜眼探花各是谁。
薛致远只答榜眼乃穆国公府嫡次子穆子轩,探花今年是并列的,一位是彦太医之孙彦初寒,一位是武安侯府嫡次子叶澈。
他说完后,薛世平只点了点头表示知晓,而薛婧萱则有些为彦初寒感到高兴。
甚少出院的薛婧瑶这次也出来了,她原本一直是恍恍惚惚的,眼神也甚是无神。
但一听到薛致远提到叶澈,她那有些发散的目光终于重新汇聚,再听薛致远说道叶澈中了探花,她眸中光芒越胜。
整个人似来了精神一般,嘴角也微微有些上扬。
她这一系列神情变动,在主位的饶氏看在眼里。
自那日紫兰苑出事之后,薛婧瑶便甚少出院,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
现下她难得展颜,饶氏心中自是开心的。
只是她却不知,薛婧瑶伤心也因叶澈,开心也因叶澈。
069 报丧
萧婆子今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安宁院了,上次带了好些馒头和咸菜过去,想来应该是够的。
今儿个清晨,大夫人突然提起了那个人,她才想起已有好几日未曾过去送饭了。
眼看都快巳时末了,她才放下手中之事,匆匆忙忙去大厨房要了些丫鬟婆子们用剩的馒头和咸菜,草草装了,准备送过去。
因着她近两年越发受宠,走到哪儿那些丫鬟婆子都是一副讨好的笑脸。
她要去哪里,倒未曾有人敢多过问。
也就一些稍微熟识或者胆大的会问问她是要作何去,她也只道是为那守院子的婆子送些吃食。
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萧婆子与那安宁院的婆子关系甚好,有时到安宁院时对那守院的婆子态度都好上了许多。
只是可惜那婆子是个聋哑的,对那些套近乎的总也明不了其中深意。
萧婆子到安宁院时,那聋哑婆子正在为院中的几盆植物除草。
她听不见声音,只一心一意地将花盆里的杂草拔除,并不知道萧婆子急急忙忙提着篮子进了小佛堂侧屋。
安宁院的供奉观音的小堂其实紧邻一间侧屋,那侧屋正好便在观音像背后。
平时,府里的主子们过来进香也从不会进到里面,仅仅只是在小堂里走动,便是那守院子的聋哑婆子也未进到那里面的。
但萧婆子一进小佛堂不是进香,却是直溜溜地往那侧屋走去。
她一进佛堂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未多想。只惦记着为那个人送饭。
但她进去没多久便急急忙忙地出来了,脚步十分急促,面上也是焦急不已。
饶氏本来正在前厅陪着薛世平等人说这话,清歌小声地在饶氏耳边细语,旋即饶氏脸色一变,眉头皱得老高。
清歌候在一旁等着饶氏吩咐,饶氏思索片刻后,起身而立。对着薛世平轻声说道,“夫君,妾身去大厨房瞧瞧菜式可备齐了,今儿可是大日子,这些菜式可都是有些好寓意的,丝毫马虎不得。”
薛世平心情甚好,点点头。还特意吩咐道,“可莫忘了多备些远儿爱吃的菜色。”
饶氏自然微笑应是,随后带着清歌离去。
萧婆子原本正焦急地在前厅外角落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地偏头看看前厅。
直到饶氏领着清歌出了厅门,萧婆子才停下步子,随后急急上前。
“夫人,那人死了。”萧婆子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一说完便抬眼瞧瞧饶氏的神情。生怕饶氏生气发火。
今日是个好日子,饶氏本来心情也是极好的,刚刚清歌过来通知说萧婆子有急事禀告,她还以为是今日吩咐萧婆子办的事有变数。
但现下一听萧婆子说死人了,她一想,看来不是今日吩咐萧婆子办的那事。
她刚一松气,准备呵斥萧婆子小题大作。
但旋即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死了?你说谁死了?”
萧婆子低着的头一颤,小心回道。“夫人,就是安宁院的那位。”
饶氏舒展地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会死了?病死的?”
萧婆子眼珠子转了转,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饶氏脸色,有些迟疑的答道,“老奴最近忙着夫人吩咐地那事儿,便未怎么去那院子,但老奴留了许多干粮的。以前也是这么做的。好些天不过去,她都还好好的。这回过去,才发现尸体都发臭了。”
“看那样子,应该是死了有两三天了。老奴看她肚子鼓鼓的,也不像饿着了,想来应是病死的。”萧婆子回忆着当时看到的场面,那人躺在简易地床上,肚子胀得鼓鼓的,脸色灰白,泛着青色,双手搭在胸前,手背上还有些淡青色的斑。
她当时吓了一大跳,也不曾仔细查看,仅仅是粗略地看了几眼,便急急地过来通知饶氏。
说完话,她抬眸看了一眼饶氏,见饶氏脸色沉郁,又迅速低头。
其实饶氏也被萧婆子所说吓了一跳,今儿个本来是好好的喜事儿,怎的又出了这种白事儿?
再说了,她其实也没想把那人怎样,虽然恨透了那人,但也不是想要她的命,不然也不会吩咐萧婆子去送饭了。
可好端端地,怎么就没了呢?
这会子,她心情极是复杂。
按理,憎恨的人死了,她应该高兴的。但她却又高兴不起来,似乎这并不是她所想要的结果。
见饶氏久久不语,萧婆子便有些急了,这死了人,可是大事儿,该如何处置夫人也未说,她的心里着实忐忑。
“夫人,这下该如何办?”萧婆子低声问道,“尸体都已经发臭了。”
饶氏一愣,“发臭了?那小佛堂可闻得到?”
萧婆子这一提,饶氏也紧张起来。
若是已经发臭了,那岂不是去小佛堂的人便能闻出味儿来了?
萧婆子忙摇摇头,“老奴在小佛堂倒未闻到什么味儿,只闻到了檀香味道。”
饶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还好那里是小佛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檀香烛火都不曾断过,那些味道怕也恰好将那尸体的腐臭味道给掩了。
看来当初选那个地方,倒也没有错。
饶氏思量片刻,言道,“你想法子将那人送出府吧,找个地儿埋了。”
萧婆子正点头应是,饶氏却又道,“这样还是有些不妥,若是再被问起,我可想不出其他法子推脱了。”
这样遮遮掩掩地倒不如直接说明了来着直接。
饶氏想了想便招了萧婆子过来低声吩咐如何做。
随后萧婆子便领了吩咐快速离去。
饶氏是一个人回前厅的,她回去时薛世平与几个子女聊得挺好。
薛婧萱也甜甜地笑着,见饶氏回来,笑意逐渐扩大,一双眼煞是有神,明亮至极。
饶氏有些烦闷地别过头,此刻,她并不想多看薛婧萱一眼。
一看到薛婧萱,她就觉得闹心和烦心。
这几日,她总觉得自薛婧萱回府后,府中便是大大小小地事儿。
她就是个煞星。
清歌一与饶氏分别,便去了内院。
她召集了内院的一干丫鬟婆子,便是那安宁院中的聋哑婆子也一起叫了过来。
所说并不多,也仅是传达饶氏意思,训诫一下最近有些懒散或者怠慢主子的下人,又细细数了府中的大小规矩,这一说便去了小半时。
就在清歌召集下人训话的同时,薛府的侧门开了,一个强壮地汉子扛着一个用灰色被辱裹着的长形事物出了门。
随后上了早早便候在侧门口的一辆有些老旧的马车。
紧接着大汉利落地跳上车,甩起了马鞭,的拖着不明事物马车徐徐驶离薛府。
但没过多久马车便又驶了回来,围绕着薛府侧门一直绕到了前门。
还是那辆破旧的马车,还是那个强壮的大汉,不同的是,那大汉却换了身白布衣裳。
大汉跳下车,快步上前敲响了薛府的大门。
门房开门先是愣了愣,随后言道,“原是根子啊,你怎的穿起了这丧服?”
根子只有些焦急地道,“麻烦去禀告夫人,小人前来报丧了。”
听到这话,门房惊愕地张了张嘴,旋即提醒道,“我说根子,今儿可是咱薛府的好日子,你报的是哪门子丧,小心将夫人惹怒了,你这差事不保。”
“再说了,这等小事,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