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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拍拍手掌,补充道,“对了,家世也不能太好。我不希望看到才貌双绝的,即便是有美貌的有才学的,我希望来的也都是已经定了亲的。”
也不知杜氏究竟是要作何,王媒婆都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杜氏自嫁给穆二爷,便无所出,便是穆二爷的小妾也未生出个一女半男来。
这穆国公府,仅穆国公与国公夫人留下了两个儿子。
王媒婆一惊,莫不是二夫人是打算为二公子谋亲事?
杜氏刚做了决定,还未到晚上便抑制不住,兴冲冲地派人通知穆子轩。
穆子轩听到丫鬟传话,也仅是语气淡淡,“替我谢过二婶了。”
丫鬟走后,穆子轩冷冷一笑,亲事,二婶会那么好心?
倒不如说二婶是想为他找个好拿捏的妻子,无论身世还是才学,又或者是相貌,都不会有多高。
届时,他这二婶指不定又会想什么法子来奚落嘲讽他了。
罢了,便随她去吧。
穆笙照例将杜氏派人送来的药给倒了,随后问道,“公子爷,可要服用药丸了?”
穆子轩这才抚了抚胸口,刚刚只去想着事儿,竟忘了那该死的痛又来了。
穆笙不问还好,这一问,穆子轩便觉得疼得更加厉害了。
不但身子发软,脸上冒着冷汗,胸口还有一阵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疼痛比往日的还要来得猛烈,他垂眸,莫不是这毒又恶化了?
服下药丸后,穆子轩便问道,“这几日,二婶没再往我这院子送丫鬟了罢?”
穆笙忙摇头应是。
穆子轩点点头,“倒也好,看来那法子倒也有用。只是她还是不死心,这又想着帮我说亲了。”
穆笙想得要简单些,只道。“公子爷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若是国公爷和夫人还在世,定是早早地将公子爷与世子爷的婚事张罗了。”
但刚说完,穆笙又忙捂住嘴,十分后悔在此刻又提到国公爷与国公夫人。
他惶惶地抬眸看了穆子轩一眼,见其面色还算正常,这才松一口气。
“无事,都这么些年了。”穆子轩一眼便知穆笙的想法。出声道。
其实他这些日子也想开了。
不过,他现下担心的是他的亲事。
若真只是无才无貌无家世,倒也无所谓,只要性子好,处事好,那便好。
只是他却是不相信他那“良善”的二婶会对他这么仁慈。
说不得给他找的便是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性子顽劣,为人傲娇的妻子。
若真是那样。那可如何是好。
罢了,到时再说吧。
穆子轩正想着,穆笙却是道,“公子爷,奴才听闻那薛府本来欲与医药世家李府结亲的,后来不知怎的,那李府却与杨府结亲了。”
穆笙接着说道,“那薛府也不知怎的,还传出了哪位姑娘的院落有男子闯进,而且那位姑娘无才无盐又无德。奴才估摸着便是因为这些个原因,李府才不愿和薛府结亲的。”
穆子轩倒未听见心里。只看向穆笙,面带笑意,“你这是在哪里听到的传言?”
“就在李府旁的巷子口啊,好些个婆子路人都在传呢。”穆笙答道,言语间有些惋惜,“只是可惜了那姑娘哟。名声就这般被毁了。”
穆子轩皱了皱眉,出言调侃,“我说穆笙,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起这些来了?”
穆笙瘪瘪嘴,心想,我还不是想转移话题么。
但嘴上却是道,“奴才只是替那位姑娘不值,这亲事说黄就黄啦,这事儿似也未曾传开,也就那巷子口在传,那薛府怕还不知是怎的亲事就没了呢。”
穆子轩正准备更衣沐浴,却突然停下手中动作,问道,“你说是哪个府上的姑娘院落有男子闯入?”
“薛府啊,”生怕穆子轩未听懂,穆笙还解释道,“就是公子爷上次去参加宴会的薛府。”
穆子轩突然记起当日他到薛府时,曾经将一个鬼鬼祟祟走进内院的男子打昏,但他却未将那男子拖走,反倒是任其仰躺在那院落门口。
上次踏春时,他见到的那位薛家姑娘,他便隐隐觉得是住在碧竹苑的。
这会子听穆笙提起,穆子轩一下便想起了那位有着无比清透明亮双眸的薛家姑娘。
他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你说的是薛家哪位姑娘?”
穆笙有些奇怪地看了自家公子爷一眼,但还是规矩地答道,“奴才听闻似是六姑娘来着,这会子也记不大清了。”
他问道,“公子爷,可要奴才前去打探打探?”
穆子轩摇头拒绝,“我似乎听你说起外面传言那六姑娘无才无盐又无德?”
点点头,穆笙言道,“是啊,奴才记得这样的传闻也不是头回了。”
他摸了摸脑门,突然猛地一拍,“奴才想起来了,似乎是去年那武安侯府赏花宴前些日子便有传言的。只是后来渐渐淡了,这些日子,不知怎的,竟又有了这传言。”
“无才无盐又无德么?”穆子轩摸摸鼻子,他怎么不觉得那个女子是这般的。
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也不是美貌绝丽。
但长相也还是极为清丽的,尤其是那双眸子,极是清澈。
单凭那一点,也绝非无盐。
而且,按照苑博所说,那女子既懂医理,那便定也会识字书写的,那才学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好好的女子,竟会有这般负面传言,看来那薛府还真有些意思。
087 妆容
穆国公府的宴会邀约是王媒婆前去薛府通知的。
她到的时候薛婧萱正好在景泰院内,一瞧着王媒婆一身花花绿绿地衣裳和发髻上别的鲜艳红花,薛婧萱便猜出那应是媒婆。
第一眼看到薛婧萱时,王媒婆只道这位姑娘好生娇俏,虽然穿着打扮极为素净,但却透着一股子温婉和清灵。
她暗暗打量着薛婧萱,不知这事薛府的哪位姑娘?
正在她猜测时,薛老夫人却是出言介绍,“王媒婆,这是我家萱姐儿,排行老六。萱姐儿,快来见过王媒婆。”
薛老夫人介绍完毕,薛婧萱便朝着王媒婆盈盈施礼,“见过王媒婆。”
这一施礼,直把王媒婆惊得愣了神。
她不禁又扫了一眼眼前面带盈盈笑意的姑娘,只见她身着一身素白色长裙,仅在上身的短褂上绣有几朵鹅黄色雏菊。
不仅行礼的姿势优雅,便是动作神情都让人觉眼前一亮,丝毫挑不出错处。
这哪里会是坊间所传的无才无盐无德之人?
王媒婆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忙换上笑容,虚扶一把,“六姑娘客气了。”
王媒婆心里是极为明白的,她不过一平民百姓,若真论起身份来,连这薛府的小丫鬟或许的比不过,但此刻这位姑娘却对她行礼,只能说明这姑娘察言观色的本事极好,且极为知礼。
王媒婆所猜不差,正如她所想,薛婧萱会盈盈施礼,不过是因为薛老夫人郑重介绍她。
不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出于其他,薛婧萱都会以礼相待。
王媒婆今日来可是办正事儿的,在薛老夫人请她入座后。她便直言道出今日所来目的。
“老夫人,婆子今日来是受穆国公二夫人所托,请府上六姑娘过去做客的。”王媒婆一张脸笑开了花,“那事儿老夫人一提,婆子便放在了心上,可巧这穆二夫人便为那国公府嫡次子挑选妻子。婆子便在那穆二夫人面前提了一提,这不。穆二夫人一听就起了意思,赶忙让婆子过来请老夫人到时与六姑娘一道过去赴宴呢。”
薛老夫人心中是极为欢喜的,穆国公府薛老夫人是知道的。
那穆国公还在世时为人光明磊落,一心向上,便是那国公夫人也是极为和善的。
只是可惜早早的,两夫妻便去了。
不过若萱姐儿真嫁过去,这倒也好,没有公公婆婆伺候,倒也免去了一些事端。
就是不知那穆二夫人是不是个好相与的。
薛老夫人心中打着算盘。但面上却是极为镇定,“可是只邀了我薛府一家?”
王媒婆笑意一僵,但旋即又笑着答道,“这倒不是,不过老夫人可放心,这穆二夫人邀的其他几家姑娘。婆子瞧着可都没六姑娘出挑。”
薛老夫人食指轻叩扶手。
这意思就是并非邀我薛府一家了?
思量片刻,薛老夫人答道,“原是如此。倒也无事,我家萱姐儿年纪还小,不急。届时,我会带着萱姐儿过去瞧瞧,就当时增长见识吧。”
一旁的薛婧萱羞涩一笑。煞是好看。
王媒婆正巧便看到那一幕,突然出声道,“那二公子是个极好的人,样貌俊逸,温和有礼,婆子瞧着与六姑娘倒是极为相配的。”
话一出口,王媒婆便觉得今日自个儿多嘴了。
不说别的,那二公子虽然确如她所说长相极为清俊,为人也彬彬有礼,但在那穆国公府,却是没什么地位实权的。
别看她只是一个外人,但她去过穆国公府几次,单凭那几次,便能看出这穆国公府的实权是被那二夫人牢牢捏在手中的。
她复又看了薛婧萱一眼,这姑娘一看性子就是软的,定是个好拿捏的,若到时真的成了好事,薛府会感激她,怕是那穆二夫人也免不了一顿赏赐。
只是,这相貌终还是有些亮眼了,她记得穆二夫人特意说过是需要无才无盐无德之人,她要如何与这六姑娘说?
突然,王媒婆脑中灵光一闪,这姑娘一看便是不爱说话的,只要不说话,便瞧不出是不是无才无德。
到时她在穆二夫人耳边说几句,那穆二夫人更加会认定了这姑娘是无才无德的。
可怎样才能无盐呢?
罢了,这事儿干脆由她来一手操办好了,她别的不会,但那化妆技术倒是不错。
王媒婆笑得谄媚,“老夫人,婆子知晓穆二夫人喜好怎样的妆容,到时便由婆子帮六姑娘装扮吧。”
这王媒婆说成的亲事也是极多的,每成一个,她出嫁当日她也都会前去为新娘子装扮一番,她如今这样说并不会让老夫人心生疑惑,只会让老夫人觉得这王媒婆这回很是热心,定是将萱姐儿的亲事放在心上的。
思及此,薛老夫人也笑着应好。
宴会是在王媒婆通知后的第三天开始的。
那天早上,天刚见亮,王媒婆便来了。
一来便被丫鬟带往薛婧萱所住的碧竹苑。
王媒婆看到薛婧萱时,薛婧萱正身着中衣坐在妆台前。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极为柔顺。
瞧见是王媒婆来了,薛婧萱温婉一笑,“您来得可真早,劳您费心了。”
薛婧萱说得很是客气,让王媒婆都有些不好意思,连连称其客气,这是她应该做的。
说着话,王媒婆便拿起妆台上的象牙梳给薛婧萱梳头。
那头黑亮的长发一入手,王媒婆只觉柔滑至极。
不禁出声赞道,“姑娘这头发真真是好,婆子梳过那般多的发髻都未曾见过这般好的,又黑又亮,不仅如此,还极是柔顺。”
薛婧萱只抿唇一笑,眉眼微微上翘。
不愧是媒婆出生,王媒婆梳头的手艺还是十分好的。
她为薛婧萱梳了个甜美的少女髻。挑了较为柔嫩的发簪别上,让其看上去十分清灵可爱。
将发式都弄好之后,王媒婆便道,“姑娘,那穆国公夫人不喜浓妆艳抹,更加不喜过于美貌。婆子便为您化素净些,您看可好?”
王媒婆原本想着直接化妆便是。但是最终还是觉得应该与薛婧萱说一声。
她以为薛婧萱不会同意,没想到,薛婧萱却是柔柔答道,“您便按照您想的来化吧。”
薛婧萱答得如此爽快,倒让王媒婆有些愣神,想好的许多说辞都还未出口。
她原以为是要费许多功夫的。
豆蔻少女谁不爱美,没有谁不会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去见人的。
她正暗自琢磨着,薛婧萱却是又道,“萱儿长得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