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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天,整个大丰就不会太过在意男女之防,年轻的姑娘都精心打扮。穿上最美的衣裳出行。而年轻的男子也会将自己打理得更加英俊,只为在心仪的姑娘面前展现最美好的自己。
若是姑娘们遇到心仪的男子,便会送上一盏花灯,若男子遇到心仪的女子也会送上一盏花灯。
一路上。都有好几位青年才俊前来搭讪,而后送花灯,薛婧晗与薛婧萱均未接受,只礼貌道谢。
好在那些男儿倒也坦荡,虽面露遗憾。但也不曾为难,回了一两句话便离去。
薛婧萱不禁道,“二姐姐,我倒不知,原来这花灯还有这层意思。”
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灯。在微风下,灯光有些明灭不定,衬着薛婧萱那张如玉似的脸越发的清灵。
“嘿!原来是你啊,丑女。”
薛婧萱只觉右肩被狠狠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一男子洪亮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听着有些陌生,但薛婧萱却隐约知道那是谁。
在这一世,会叫她丑女的怕也只有武安侯府那个小霸王了吧。
想到这,薛婧萱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她实在不想与这个前世的未婚夫,这世的姐夫有任何牵扯。
遂拉了薛婧晗的手,言道,“二姐姐,咱们走吧,看看别的花灯去。”
叶澈好容易央得母亲同意,这才出门看花灯,这次又碰到了他一直以来都很感兴趣的女子,自然不肯放薛婧萱走。
扬起脸,叶澈拉高了声音,“喂,丑女,你干嘛不理人。”
踏出的步子顿了顿,薛婧萱终还是未答话。
这下叶澈忍不住了,几个快步冲到薛婧萱前面,挡住她前进的道路,皱着眉道,“哎,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熟人了吧,给你打招呼,你还不理。”
熟人?不见得吧,薛婧萱心中腹诽。
面上却是极为平淡地道,“这位公子,可莫要挡道。”
“我说你还真是怪了,我不过离府一年多,怎么你就变了呢。”叶澈摸摸后脑勺,昂首看向薛婧萱,“我这相貌也没变的啊,可你不仅模样变了,连说话都变得讨人厌了。”
他上前一步,又补上一句,“你还是小时候可爱些,我一说你是丑女,你立马便嘟起嘴了。哈哈哈。”
似乎觉得薛婧萱那时的反应很有喜感,叶澈大笑起来。
薛婧萱这才知道,原来叶澈竟离府一年多。
怪不得甚少有关于他的消息。
那他知道他与四姐姐的亲事么?
薛婧萱后退一步,与叶澈保持距离,言道,“你现在都已经定下了亲事了,还是多注意下影响吧,姐夫。”
不管叶澈知不知道他已经定亲,薛婧萱都打算来这个来做挡箭牌,若说出这个他都还不有所收敛,那他也太对不起武安侯府的名头了。
哪知薛婧萱这一番话,却将叶澈给说愣了。
他看看薛婧萱,又看看随行的小厮,随后指着自己,“你说我定亲了?”
薛婧萱点点头。
他看着薛婧萱的眼睛,又问道,“你还叫我姐夫?”
薛婧萱再次点头,言道,“是啊,姐夫。”
叶澈听后仰天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许久才道,“我怎么不知我已经定亲了?这倒怪了,今日遇到你,怪事儿都多了。”
随行小厮一听,身子不禁瑟缩了一下。
正忧心着,叶澈便问道,“元宝,你知道我定亲了吗?我都不知道的事,那个丑女竟然知道了。还叫我姐夫,呵呵。真是笑煞我也。”
少爷啊,您是真的定亲了啊,只是夫人一直瞒着您。还吩咐奴才不能说。
元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正转着脑子不知如何回答时。一声轻柔的女声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婧瑶。
她与薛婧萱分开后,兜兜转转也逛了这里。
远远瞧见一形似叶澈的男子,她便急着朝这边走。
越走近,薛婧瑶便越发肯定那是叶澈。
还来不及高兴,她就看到了最不想看见的人,亦或是最不应该与叶澈同时出现的人。
那便是薛婧萱。
何况从薛婧瑶的角度看。薛婧萱与叶澈相对而立,隔得十分近。
若不是薛婧萱之前有意退了一步,薛婧瑶看到的他们或许相隔更近。
薛婧瑶此刻摆明了来者不善,语气有些凌厉。
薛婧萱正琢磨着应该如何回答。叶澈却是不悦地道,“没看见我正在与这位姑娘说话么。”
本来被薛婧萱告知他定亲了,叶澈便有些不高兴的,薛婧瑶再那般语气问话,就好似兴师问罪一般。叶澈自然觉得不舒服。索性回话也十分不客气。
从来都是家里的娇娇女,薛婧瑶何曾被人这般说过。
当即红了双眼,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说道,“你。你怎么能这样与我说话。”
薛婧瑶不说话还好,一说,叶澈就更加不喜了。
“我怎么就不能这般与你说话了?明明是你先语气不善的,你说话真是无礼。比起丑女,你可差远了。”
叶澈不想与薛婧瑶多说,刚说完话,便看向薛婧萱,继续之前的话题,“丑女,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定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从叶澈答话开始,薛婧瑶便再听不进其他,耳边一直回荡的都是叶澈的那句“比起丑女,你可差远了”。
不停地摇着头,薛婧瑶难以相信叶澈会说出这样的话,手指着对面的薛婧萱,道,“你说我不如她?”
叶澈毫不犹豫地点头。
只这一个动作便足以让薛婧瑶崩溃,没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男人说自己不如别的女子更让人伤心难过。
但伤心归伤心,难过归难过。
薛婧瑶却并不怨叶澈,反倒将这一切归结于薛婧萱,只道是薛婧萱刚刚说不定在叶澈面前说她坏话了。
她实在不愿相信,她心爱的男人,她未来的夫君,会说她一个嫡出的才貌双全的小姐竟比不上庶出的无才又无盐的妹妹。
更何况,她的那个妹妹还是她一直以来的眼中钉。
薛婧瑶双眼怨毒地看向薛婧萱。
原本她还想着这一世如此轻易的便定下了亲事,说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既如此,她也不想再为难薛婧萱。
但今日一事看来,她真是小瞧了这个不起眼的庶妹。
薛婧萱,委实留不得。
遭了叶澈的冷待,薛婧瑶也不打算再多呆,用一双充满爱意与希翼的眼睛看向叶澈,有些羞涩地道,“叶少爷,既然你与六妹妹有话要说,那瑶儿便不多留了,先行告辞。”
话毕,又极为端庄地施礼。
她极力维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仪态,但转身离去时,却剜了薛婧萱好几个眼刀子,眼中的怨恨似滔天一般。
对于薛婧萱一番行为,叶澈仅是轻哼两声,还是想要纠缠薛婧萱,问那亲事相关。
还是薛婧晗出言道,“叶少爷,天色已晚,我们出行有些时辰了,该回府了,若是回得晚了,怕家人也要担心。至于您的亲事,六妹妹并不曾说谎,相信您的家人比我们更清楚。”
话毕,薛婧晗便拉着薛婧萱离去。
叶澈本想拦着,还是元宝拉住了他,“少爷。”
冷哼一声,叶澈转身便走,他定要回府问个明白。
096 琐事
经这一事,多少失了赏花灯的兴致。
索性决定回府休息。
二人正往前走着,突然一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
等薛婧萱再回过头看时,仅看到一个卖花灯的商贩,哪有那熟悉的人。
看错人了吧,薛婧萱如是想。
遂继续前行。
却不知,与她擦肩而过的人在同一时刻,也停下脚步回望。
但可惜,被那卖花灯的商贩挡住,二人错失了见面的机会。
“主子,您看什么呢?”穆笙见自家主子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相望,便问道。
穆子轩闻言轻轻一笑,“看一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刚刚过去的有许多人,且大多都是女子。
穆笙实在想不出穆子轩口中所言的很重要的人会是谁,忙问道,“主子说的是谁?”
穆子轩却是神秘一笑,不再多言。
他摸摸鼻子,真是想不到她今晚也会出门来看花灯,更想不到的是会这么巧的擦肩而过,只是可惜这街上人太多,没能面对面说上几句话。
那般有意思的女子呢。
回到薛府,早早地便有丫鬟候在门口,说是夫人有请。
一到主院,薛婧瑶那极为不善的眼神便扫来,薛婧萱知道,她的嫡姐又将她恨上了。
命运总是这般,在她以为薛婧瑶放下仇恨的时候,却又来这么一出。
再观饶氏,面色也是不大好的。
薛婧晗起初是想跟着薛婧萱一道去主院的,但丫鬟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二姑娘,夫人道您出去逛了一晚上,怕也累了。便不用前去请安了。”
这样一说,薛婧晗若还执意要跟去,就有些不妥了。
只担忧地看向薛婧萱。直到薛婧萱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薛婧晗才放心离去。
指了指面前的矮凳。饶氏示意薛婧萱坐下。
而后,淡淡问道,“今晚的花灯如何?”
“回母亲,花灯很美,样式很多,尤其是那走马灯,十分有趣。”一时摸不清饶氏此问作何。薛婧萱只得恭敬且小心的答话。
答完后,薛婧萱偷偷打量着饶氏的神情,见其还是那般淡然,便越发的难懂了。
此时。清歌端上一杯热茶。
饶氏接过小啜了一口,而后重重地放下酒杯。
冷哼一声,“你既说花灯好看,缘何不好好欣赏花灯,反倒是与你的未来姐夫纠缠不清?”
未来姐夫四个字饶氏咬得极重。
薛婧萱这下明白了。原来饶氏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还不待她回答,饶氏却是压低声音,极是轻柔地说道,“你幼时生病,不得已才将你送至别院。我好不容易求得你父亲。派了府上最好的马车将你接回。你过敏,身上起了疹子,我又巴巴地去去请大夫。你落水被救回后养身子,上好的补药我是一样没缺你。”
说着,饶氏看向薛婧萱,“你倒是说说,你回府后,我这个做母亲的可有亏待过你?你穿的衣裳,用的首饰,有些可比瑶姐儿的都好。好几次,我都对瑶姐儿说,你的这个庶妹比不得家里的庶姐,她命苦,身子弱,在别院过的日子也不大好,理应让着你些。”
突然,饶氏话锋一转,“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都已经定亲的人了,还与别的男子纠缠不清,那男子还不是别人,是你嫡姐的未婚夫。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饶氏丝毫不给薛婧萱说话的机会,接着又道,“绿萼说起时,我是不信的。我问瑶姐儿,瑶姐儿也道没有这事。”
“可我自己的女儿,我会不清楚她的性子么?便是到了这个时候,瑶姐儿都还替你极力遮掩。”饶氏满是慈爱的看向薛婧瑶,“瑶儿总是这般善良,可她的善良得到的是什么?”
薛婧瑶捏着锦帕,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低声唤了声,“母亲。”
饶氏却是不管不顾,反倒轻喝一声,“瑶儿莫要管,母亲会为你讨回公道。”
“母亲,莫要再说了,相信六妹妹不是故意的。”薛婧瑶出言劝着。
饶氏不再看薛婧瑶,恶狠狠地盯着薛婧萱,“到现在,她都不愿相信你做了那种事。”
那种事,薛婧萱心中冷笑。
不就是在大街上与叶澈说了几句话。
她行得正,坐得端,街上又有那么多人,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却被饶氏说得她薛婧萱好似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又或者与男子行了苟且之事一般。
还有她的嫡姐,总是装着一副帮着她的样子,但每说一句话,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不愧是两母女,表面都装作待她极好,一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