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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的嫡姐,总是装着一副帮着她的样子,但每说一句话,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不愧是两母女,表面都装作待她极好,一言一语皆是为她好,好细数待她如何如何的好,说到底还不是想让她觉得愧对她们。
薛婧萱并不愚蠢,反倒很聪慧。
饶氏与薛婧瑶打的注意她心中知晓。
她思量片刻,低声答道,“母亲说得有些严重了。萱儿虽然在别院呆了四年,但也知晓应与男子保持距离,今晚在街上,有二姐姐相陪,还有丫鬟跟着。萱儿一直便与姐夫保持着距离,何来纠缠一说?”
薛婧萱睨了绿萼一眼,“萱儿猜想怕是哪些丫鬟不清楚情况在母亲面前乱嚼舌根吧。”
薛婧萱的目光并不温和,反倒有些凌厉,令得绿萼都不禁娇躯一震。
闻言,饶氏挑眉,“哦?”
接着又执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好整以暇地等着薛婧萱继续说下去。
她倒要看看薛婧萱能说出个子丑演卯来。
“母亲也说了,萱儿是已经定亲的人了,自然会更加注意男女之防了。更何况那男子还不是别人,是萱儿的未来姐夫。”薛婧萱笑着言道,“自回府后,母亲与四姐姐一直对萱儿颇为照顾,吃穿住行都不曾苛待。反倒给的都是极好的。便是这些,萱儿也断不会做出有损四姐姐及薛府颜面之事的。”
薛婧萱看向饶氏,目光清澈。“母亲,萱儿今晚并未与姐夫说什么。之前去武安侯府时。姐夫便一直唤萱儿丑女,想必母亲还有印象吧?当日在侯府宴客厅,姐夫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唤萱儿,登时萱儿便气得红了眼。”
饶氏略作回想后,点点头,“倒是有这一事。”
薛婧萱便接着道,“今晚姐夫看到萱儿第一句喊的也是丑女。萱儿原是不想理他的。哪个女子愿意被人唤作丑女呢?但一想到他既是未来姐夫,又是武安侯府的公子,萱儿也不敢有何不妥的举止,便礼貌的向他打招呼。唤了声姐夫。”
再次抬眸看向饶氏,薛婧萱充满希翼地问道,“母亲,萱儿这样做可对?”
“倒也无任何不妥。”饶氏一想,薛婧萱说的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萱儿也觉得此举并无不妥。但姐夫却似不知他已经定亲之事,一直问萱儿是怎么回事。”薛婧萱接着说道,“便是因此,姐夫便越走越近,许是因为这样。丫鬟才会误以为萱儿与姐夫有所纠缠吧。萱儿觉得…”
薛婧萱还未说完,饶氏便出声制止,“等等,你说他不知已经定亲?”
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薛婧萱愣了片刻,方才傻傻地点头应是,“是呢,母亲,姐夫似乎并不知晓已经定亲的。”
薛婧萱一肯定,薛婧瑶便急了,“母亲,这…”
“瑶儿莫慌张。”饶氏出言安抚,随后右手手指轻叩着扶手,细声道,“他竟会不知亲事,莫不是武安侯夫人一直瞒着?”
一时间,整个屋子除了极为有规律敲击木头扶手的声音,便再无其他声音。
静默了片刻,饶氏突然起身,“不成,我明日一定得去问问武安侯夫人这是怎么回事。若是定亲了,当事人都不知晓,我的瑶儿嫁去该有多憋屈。”
薛婧瑶也站起身,“母亲,明日我与您一道去吧。”
饶氏却是摇摇头,语气轻柔缓和,“瑶儿不必担心,此事交由母亲。我定会去问个清楚。”
思索片刻,薛婧瑶终还是咬着唇点点头。
饶氏是个行动派,一说要去问个清楚,便开始嘱咐清歌准备好明日需要备好的物品,后又对着薛婧萱道,“萱姐儿且先回院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逛了一晚上,想必你也累了。”
薛婧萱起身行礼准备告退,还未退出房门,饶氏却是又道,“今晚之事便到此揭过,不管是丫鬟误会在嚼舌根,还是真有此事。我只希望萱姐儿以后定要与男子保持距离,莫要失了薛府脸面。”
听罢,薛婧萱忙点头应是。
待得离了主院好些距离,彩霞才道,“这样一说,岂不是姑娘便不能与任何男子说话了?”
薛婧萱抿嘴一笑,“这她们便管不着了。”
“奴婢还以为夫人今日要大发脾气呢,刚进屋时,那副审问犯人一般的神情,倒把奴婢吓了一大跳。”彩霞低低说道,“好歹只是一场虚惊。”
薛婧萱停下脚步,回望主院,面露艳羡,“彩霞,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比骨肉至亲重要。”
旋即回过头,继续踩着步子前行,“她是个拎得清的,相比起亲生女儿的亲事,其他都不重要。若真要惩戒我,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我那嫡姐的亲事若是有不妥,她不立马问个明白,怕是不能心安的。”
没错,薛婧萱今日能平安无事,一则是因为她与叶澈本就一直保持着距离,并无任何不妥。二则因为她今晚从叶澈口中得知他并不知晓亲事。
正因如此,她才借由这般转移了饶氏的注意力。
幸好,饶氏并未让她失望。
ps:
笑笑是个取章节名无能者,唉。
097 巧舌
饶氏在初听薛婧萱说起叶澈不知亲事时,心中很是恼火,但等静下心来细想后,方又觉得这许是武安侯夫人为了促成亲事而故意为之。
虽是如此想着,但还是打算厚着脸皮上门去问个清楚,求个心安。
到了武安侯府,倒是得到一番款待。
饶氏内心窃喜,这成了亲家,到底关系不一样了,连待遇都有所提升。
武安侯府夫人气色很是不错,一见饶氏,便亲热的上前问候,“两个孩子自定下亲事,我们倒还未走动过,我还想着等开了春邀四姑娘过来坐坐,陪我说说话儿呢?”
说罢,武安侯夫人左右看了看,未见薛婧瑶踪影,疑道,“四姑娘呢?怎的未一同前来?”
饶氏笑着应道,“我如今过来是有一事,想要请夫人答疑,瑶姐儿不便跟来。此刻怕是在闺中做着女工呢。”
闻言,武安侯夫人赞许地点点头,“倒是个好姑娘。”
得此赞许,饶氏在心中欢喜,但面上还是维持着气度,接着开门见山的问道,“敢问夫人,我家瑶儿与贵府二公子定亲一事,是否二公子本人并不知晓?”
问这话时,饶氏虽然用的问句,但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大有已经认定叶澈不知婚事之趋。
武安侯夫人脸色未变,但却抬眼打量着眼前的饶氏。
饶氏今日一身绛红色衣裙,衣裙式样简单,仅是缝上了几颗云扣,袖口裙摆除了用墨黑色锦缎撩边,便再无其它。
但单论做工及绣艺却也是极好的。
再看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除了额间戴了翠玉抹额。便仅在发髻左侧别了翠玉簪。
贵气却不艳俗,简洁却又不显单调。
看得出,饶氏今日在装束上是花了些心思的。
武安侯夫人并非善茬。作为续弦,能有如今的权势地位。自是有些手段的。
一瞧清饶氏的神情,武安侯夫人便知饶氏今日既然敢上门相问,想必是已经知晓那事了。
遂轻轻一笑,言道,“我若说出实情,夫人可莫要气恼。”
饶氏也不答话,仅是抬了抬眸。
见此。武安侯夫人并不气恼,反倒是气定神闲地小啜了一口清茶,缓缓道,“四姑娘无论是才学还是相貌都是极为出彩的。我是十分喜爱的。但你也知道,当初出了那事,澈哥儿是非常反感娶四姑娘为妻的。当时的场景,夫人应该也记得吧?”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饶氏可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叶澈好似登徒子一般闯入了紫兰苑,将她的宝贝女儿气得嘤嘤哭泣,无论她如何劝都无法。
便是已经如此了,那叶澈都还在院中大喊绝不娶瑶儿为妻,好似她的瑶儿似洪水猛兽一般。
但这与她所问之事有何相关?
饶氏那面露疑惑的神情没有错过武安侯夫人的双眼。
她佯装无奈地叹口气。言道,“澈哥儿是我生的,他的性子除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怕没有人更清楚了。”
武安侯夫人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正厅中间方才停下。
随后指着脚下,说道,“当日一回府,就是在这个地方,侯爷狠狠地用家法收拾了澈哥儿一顿。便是后背被打得渗出了血丝,澈哥儿也未发出一声轻哼,只一个劲地吼着绝不娶那位姑娘,他当日只是误闯。”
说着,武安侯夫人执起锦帕擦了擦眼角,“我在一旁看着心疼不已,但侯爷也是个倔性子,我也劝不住,直到澈哥儿昏过去,方才停止家法。”
抬眼看向饶氏,武安侯夫人面露凄楚,“古往今来,怕没有谁家老子会将儿子打得昏过去吧。后来,澈哥儿便因此伤了心,也伤了身。养了些时日,一直不见好,我便将他送去他姨丈那里养病读书。也省得侯爷看着他心烦。”
“他走了,可事情也没完啊。四姑娘的事,我们侯府到底要给个说法,况且四姑娘又是那般好,那般知书达理,我是巴不得能成为我媳妇。后来,我与侯爷几番相商,还是觉得应当许下婚事,将四姑娘娶进门来。当时澈哥儿不在府中,正是好时机,一旦亲事定下,他也不会有再反悔的余地了。”话毕,武安侯夫人抬头看向饶氏,语气无奈,“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这实属无奈之举呐。”
武安侯夫人这一番解释,不可谓不犀利。
先是说出她极为喜爱薛婧瑶,后又提到当时叶澈十分反感娶薛婧瑶为妻,再说到叶澈受家法,博取饶氏同情,最后再道出瞒着叶澈属无奈之举,一切皆是为了薛婧瑶好。
饶氏听后也不得不承认,在那种情况下,瞒着叶澈确实是唯一的法子。
既然现在亲事已经定下,彩礼也已经收下,这武安侯府也断没有再反悔的余地。
那此事倒也无甚大碍了,只是她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爽。
为她的宝贝女儿感到憋屈。
正在此时,武安侯夫人却是又道,“夫人可放心,四姑娘作为姑娘都是那般知书达理,才识过人,想必嫁过来定也是良妻,能娶到这般好的媳妇,是我们侯府的福气。我定会视她如己出,好好待她的。”
原本饶氏还心中烦闷,武安侯夫人这番话便好似甘泉一般,沁入饶氏心底,淹没了心中烦闷,令得她心头舒爽。
她含笑点点头,言道,“多谢侯爷夫人对瑶儿的喜爱,如此,我便放心了。既然事出有因,我也是理解的,此番前来,倒显得我有些小家子气了,还请侯爷夫人莫怪,同为母亲,都是为了自家子女。”
“不妨事不妨事,四姑娘也快满十四了吧?”极有气度的摇头,武安侯夫人问道。
“开春三月初三就十四了。”
武安侯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道。“既然年逾十四了,这婚期也差不多可以定了。等侯爷回来,我与他商量一番。若是可以,就把婚期定下来。可否?”
初闻定婚期,饶氏还有些愣神。
她实在难以想象当年那小小的婴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快要嫁作人妇了。
以为饶氏不乐意,武安侯夫人忙道,“夫人可放心,婚期我与侯爷商议出来后。会派人送到府上,等你与薛老爷看过之后,再敲定。”
闻言,饶氏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点头,“那便劳烦侯爷夫人了。”
相问之事已有答案,连婚期一事都提上了,饶氏也没再留下的打算。
遂与武安侯夫人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待饶氏带着清歌走远。武安侯夫人立即收起笑意。
冷哼一声,“你真以为你那女儿是何等了不得,若非无奈,我还不愿澈哥儿娶你那傲娇女儿呢。”
但转瞬她又眉头紧皱,“澈哥儿到底是不喜她。若真嫁过来,也不知会怎样,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唉。”
武安侯夫人想到昨晚儿子问起她亲事一事,他是那般的不愿,可当她说出其中厉害,她的儿子再是不愿,却还是点头应允了。
叹口气,武安侯夫人摇摇头,真是作孽啊。
薛婧雅自知晓薛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