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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用咬舌自尽呢?她绝望的想。
忽然,身上一轻,压着自己的重量消失了,一双大而温柔的手解开绑着她的藤条,将她扶起来。
“夕照,夕照……”钦罗也红着一双眼,可还是遮不住眼底的心疼。
“钦罗。”看清来人,她的眼泪刷的便掉落不止。
一把将她死死搂进怀里,他举起白鬼毫不犹豫的割断了已经瘫在地上抽搐着不会动的阿牛的脖子,刚才一进来便看到这男人趴在夕照身上,一怒之下,摔阿牛的力气他出了十分。
搂着她出了房间,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村民们都被吵醒跑过来,为首的是村长和阿秀。
看着众人,钦罗抢先开口发难,先发制人:“供着花神,号称慈悲,便是背地里欺负女人吗?”
他的声音本就威严,如今盛怒,骇的村民们都不敢说话,心里也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村长满怀愧疚:“公子教训的是,我一定狠狠的教训阿牛。阿牛,你给我滚出来跪着向姑娘赔罪。”
“不必,他死了。”钦罗冷冷的说。夕照缩在他怀里,劫后余生的惊骇还在,心下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
“这……”村长也是一惊:“姑娘这可还完璧?阿牛罪不至死吧?就算真的动了姑娘,老朽必定压着他对姑娘负责的呀。”
“笑话,你们有谁配的上她?莫说没出什么事,谁要是敢乱瞟她一眼,我也必定剜了他的眼。”
众人心下俱是一震,阿秀这会儿也往后缩着身子不敢出头。
“你,滚出来!”
白鬼剑尖一挑,直直的指着阿秀。阿秀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去,村长把她挡到身后。
“这关阿秀什么事?”
钦罗冷哼一声,搂着夕照一步步逼上前去,姜家村众人步步后退。
“罪魁祸首。”
村长一惊,恨铁不成钢的转身看着自家女孩儿:“秀儿,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没有,我没有。”阿秀只吓得言语不清。
村长一狠心:“公子息怒,是老朽教养无方,秀儿这条命,老朽替她还吧。”
“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够!”
村长惊恐的盯着前方的男子手中剑发出的凛冽寒光,这是要血洗整个村子了!这人来历不凡,打眼看他身手,就是他们所有人一起上都怕不是对手。
“算了。”一道微弱的声音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对峙。
钦罗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她雪白的脖颈上有几个深深的青红印记,便是刚才看到这些,就让他毫不犹豫的杀死了阿牛,也几乎诛灭了整个村子。
“算了,就算是抵过了救命之恩吧。”
“夕照。”他还想说什么。
夕照一只手捂上他的嘴:“我讨厌你杀无辜的人。”
讨厌……
钦罗双目一怔,不再说什么,白鬼回鞘。他抱起夕照离开这里,往他们的小茅屋走去,身后,村长首先跪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回到小茅屋,将夕照放在炕上,钦罗一言不发的出去打了一桶水,拧了毛巾来替她擦脸、脖子……
她却一下别开,看着床沿:“那人——其实罪不至死吧。”
平静下来,夕照满脑子都是刚才地上躺着的人汩汩流血的身体。从小进侠剑山庄,君莫语师父教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怜悯,学剑之人,当为苍生饮血,为社稷饮血,为世间正义饮血,怜悯众生,斩尽罪恶。是人都会犯错,错有大有小,怎可不懂慈悲,顺着自己脾性杀人?人生短暂,人命本哀。
没有料到她一开口竟说了这些,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那样对你……”
“钦罗皇太子,”夕照回过头仰视他,狭长的紫色眸子在黑暗里也熠熠生辉:“是不是只要是你皇太子不喜欢的,随便就可被取了性命?”
不是询问的语气,是指责。
钦罗捏着帕子的骨节渐渐白了:“我向来如此。”
也不管她是不是刚刚受了惊吓,他一把将她压下堵住她的嘴,狠狠的吮吸探寻着她嘴里的一切,好似要生生将她吃下去。
早也预料到她的下一步动作,一只手提前将她两手一并按在了头顶,膝盖压着她的双腿,另一只手便伸去扯她的腰带,一撕一拉,本来属于他的外套就被从她的身上扯下扔到一旁。大手尽情抚摸揉捏,游走在她纤细绵软的身子上。
哼!我何曾与谁解释过一句废话,向来如此。
他的身子贴向她的,夕照忽而意识到他的身子竟然如此的烫,阿牛说过阿秀会给他下媚药,难怪刚才看到他就一直赤红着双眼。媚药,她在侠剑山庄是学过的,属于□□的一种,可除了交欢别无有效解药,重者自损躯体。
下意识的,夕照不再睁扎。
钦罗喘着粗气脱去自己的衣服,临门一脚之时,他咬牙抬头看着下面的女人,她紧紧闭着眼睛,似乎因为害怕,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已经停止了刚刚的拼命反抗。
砰——钦罗翻身下床,撞翻了地下的椅子,夺门而出。
夕照捡起旁边的衣服穿上,下了床跑到门边去看,外面溪水深处站着上身裸着的钦罗,冰冷的溪水达至腰部,他在水中闭着眼睛,紧握双拳一动不动,低垂的头颅遮下月光的阴影,宛如雕塑一般立在水中。
她也一言不发,倚着门坐下,守着他渡过这难熬的一夜。
钦罗紧闭双眼,脑子里全是今晚千钧一发的紧急情况,若他晚了一步,若他晚了一步……
他本想亲自出去找些干净的果子,可待他回来,她却不在屋里,傻傻的等了大半个下午也不见她回来,他急了,亲自出去寻,方圆几公里的这些人家他挨家挨户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生怕她有什么不测。饶是他曾指挥过千军万马,一兵一卒没有丝毫犹豫,现在却有着绞尽脑汁也达不到的无奈彷徨。路上,他碰到了阿秀,那女子说知道她在哪里,笑着带他进了一个房间,他心里念着她,不疑有诈,谁知刚进门就有异香袭来,他动作敏捷捂住口鼻退到屋外,还是吸入了些许媚药。阿秀站在门口拉扯他,说着引诱的话,这时,不远处却传来她呼救的声音,强忍着身体里的燥热,他循着声音赶过去,还好大错没有筑成。可看着她脸上悲凉的绝望,看着她脖颈上那几个吻痕,他毫不犹豫的杀死了阿牛,这也不足以泄愤,就冲着这几个青红的痕迹,他想用所有人的命来平复愤怒。
他的女人,一丝一毫也不容他人委屈。然而,回到小茅屋,他依旧强忍着发作的媚药,心疼的为她擦洗的时候,她竟然怪他,今晚的心疼、悲伤、愤怒,一切都是为了她,她竟然那般看着他,怪他残忍!呵,自己残忍的一面,她还未曾见过呢。不想再忍,腹腔热火一触即发,他只想狠狠的对她宣泄自己的不满,覆盖掉别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痕迹,即便要有,是且只能是他的痕迹。可要紧关头,他还是心软了,咬牙忍着询问的去看她,她眸光闪亮,此刻却闭了眼,脸上写满害怕也不再反抗,施舍他吗?同情他吗?不,即使她命中注定终将属于他,他也要她心甘情愿的再……冰冷的溪水平息着他的欲望,终有一天,我想你心甘情愿的,终有一天,夕照……
作者有话要说:
☆、归途
清晨,远方天空刚刚跳出第一抹鱼肚白,夕照和钦罗同时被惊醒了。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人声,是青阳带人搜救他们来了。
钦罗淌着水上岸,夕照赶快去屋里将他的内袍拿出来给他披上。手指触摸,整个人冷的像冰块儿一般,夕照心里心疼,立刻握住他的双手替他呵起气来取暖。
钦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抽出双手,又替她把衣服笼好,转身响亮的吹了个口哨。
“钦罗,怎么解释我?”若是有人告密到皇帝那里,迁怒到翦瞳和九黎族的人。
“父亲舍不得怪你。”钦罗又变回了原来的木头样子。
“钦罗——”青阳隔着老远就大叫着他的名字兴奋的跑过来,激动的一把抱住他:“你小子就是命大,脑子不糊牛屎敢往崖下跳。我回去就禀告皇帝说你是龙阳,把那个影送到碧落海去献祭给海皇,你是不是二话不说也跟着跳海去?”
钦罗嫌恶的把青阳推开:“影是谁?”
青阳瞬间石化,怀疑太子摔出了毛病,正要询问,忽然看见了后面走过来的夕照,惊讶的瞠目结舌,见鬼一般看着她一个字也不会说了。
意识到青阳十分无礼的盯着夕照目不转睛,钦罗烦躁的单手捂住他的眼睛反拉着往出带。这时吕四带着大队人马也赶了上来,关心的询问太子康健。
“这是九黎族夕照公主。”钦罗向大家介绍自己身后走出来的人。
所有人抬头看着太子背后走出来的女人,瞬间感到生命的裂缝中照进了阳光,开出了彩虹。青阳刚才的表情现在挂在每一张脸上。
夕照颇有些尴尬,走上去躲在钦罗身后挡住了大家的视线。
吕四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可是夕照公主不是——我看见的——明明那个——那——那——影呢?”她终于意识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钦罗没有多少耐性跟他们解释,而且他不喜欢人们看夕照时的表情。所以当他开口说话时,声音里有了少有的威严与愠怒。
“都给我记住,两天前妖族突袭,夕照公主落崖,我跳下来救她。明白了吗?”
嘹亮的一阵“诺”,大家开始返程。
其实,太子的话不是解释,不是询问,是绝对的命令。命令这就是故事的版本,命令大家抹去一个叫做影的男人的存在,还有,如果有人胆敢质疑或者传出去的话……
青阳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心里七七八八也想通了个中奥妙。回程中一步三回头的盯着夕照啧啧称赞,搞得钦罗心烦意乱。
“青阳少将,你似乎不明白我的话。”钦罗试着语带威胁。
“兄弟,别这样,媳妇长得好看还不许别人欣赏啊。啧啧,我早就觉得影不是凡人。本来觉得那个假夕照已经很美了,跟她一比到俗了起来。”
钦罗无奈:“青阳?”
“嗯?”青阳眉眼俱笑。
“那个丫头,我回去跟父亲说。”
青阳有一种被馅儿饼狠狠砸了一下的快感,甜甜的笑:“好啊。”
“请等一下。”
村长追着他们赶了上来,看着这么多的士兵,径直走上去跪在夕照面前,夕照几扶都不起来。
“姜老先生总算救过我们的性命,您不必愧疚了,那事儿,与你无关。”
村长苦笑:“姑娘善良,将来必有善报。那夜看姑娘与曼陀罗花有缘,这个东西就赠与姑娘,权当赔礼。”
一伸手,一颗极细小的白色丸子落入手中。
“这是什么?”夕照奇怪。
“是祖上所传,当年花神交付的那株曼陀罗花根里长出这样一个物件,刚长出来时芬芳异常,这几百年过去,依然有淡淡清香。姑娘,”村长凑近夕照,压低了声音:“我幼时贪玩,家里人将这东西宝贝一样供着,我便偷偷拿指甲盖儿剜了一丁点吃了,当下神清气爽,这就是我活了两百岁的原因啊。”
夕照只觉得不可思议,还想推脱着不要,那村长已扣了头回去了,只得暂时收下这颗白丹,想着日后可救他人性命。
稍一思量,她走上前去问钦罗:“你会说出这里人的秘密吗?”
钦罗没有回答,吩咐继续前进。她在原地微微笑了,你不会吧,钦罗,对不起,我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就算世人都误会你心肠比顽石还硬,就算你真的杀人不眨眼,但你始终深明大义,你会慢慢改变的对不对?
于是,神不知鬼不觉,影变回了夕照,翦瞳也变回了自己。
不再服食□□,加上一些解毒草药的调理,翦瞳眼睛的污浊紫色渐渐褪去,整个人也渐渐红润起来,日益精神。她暗地里向九黎王——也算是她的继父——泽天和母亲辛娓修了一封书信说明这些天的变故。白鬼没有抢到,处心多年的计划也失败,夕照公主即将嫁与钦罗,九黎王多年来一直想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由于夕照还带着伤,整队人没有再过多的逗留,皇帝得知袭击后立即从最近的丹穴郡抽调军队赶来汇合,然后直接启程回帝都,白白煞费了南楚夫人的一片苦心。
但是南楚夫人还是领着一众家眷在途中等着见了太子一面以求告罪。
风雷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拖着断了的脚踝,这下真的要休养好久才能再出任务了。
“我的命令是白鬼,只要白鬼,我不管你重伤了谁,他们掉下山崖还不是会被救回来,你怎么不下去确定一下摔死了没有。风雷,上次的惩罚似乎还不够重,这次加倍怎么样?”
风雷想起自己独自回来时霍孤发狂的表情,就在心里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