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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必为我解围,母亲对我发发脾气而已,哪会真的罚我?”
汝魅冷哼一声:“把亲生骨肉当成利益工具也叫发脾气而已吗?”
“你不也把母亲当成工具吗?”
“我和她不一样。”
岚澈突然哭了起来:“阿汝,下一次,不要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好不好?我没办法让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但是能不能——能不能——”
汝魅知道她指的是前几日在书房的事,那天他急于阻拦南楚不让她出去而出了下下策。可自从看见岚澈站在门口流泪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心情继续。
他一把抱住岚澈,狠狠的将她揉在怀里:“岚澈,对不起。凌晨我去找你好吗?上次你教我写的帖子我还没有学会。”
“阿汝,以后让母亲请个师傅教你吧。”
“为什么?你不想再教我写字了吗?”汝魅一把推开怀中的人,愣愣的看着她。
岚澈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鼻子哭得红红的:“我教了你七年都没能教会,也许你该换个人。”
汝魅猛地放开她,怒气冲冲的走了,却被岚澈在后面叫住。
“下次半夜出门,别再给母亲下药了,她其实不会管你。”
作者有话要说:
☆、摩诃帝都
出了淼州,上了官道,速度就快了起来。横穿越过了丹穴郡,摩诃帝都的高大城墙已遥遥可望。
摩诃帝都不愧是青丘最繁华的不夜之城。三重城墙将帝都分别的等级森严。
第一道城墙围起了金碧辉煌的皇宫大内。白色墙壁代表无与伦比的高贵,蓝色琉璃瓦顶增添庄严,金制的各种装饰说明了当今的皇帝有多么奢靡。
第二道城墙与第一道城墙之间是帝都的上城区。这里分布着帝都最豪华的酒楼,最高档的钱庄当铺,还有贵族们和富商们的宅邸。
第三道城墙与第二道城墙之间就是下城区了。普通的老百姓、手工业者多居住在此,还有大量的纺织工厂、重工业工厂。相比注重消费的上城区,这里着重的是生产。
沿袭了羲和族统治时期的朝官制度,十巫与左丞、廷尉院、内史院、少史院、太吏院、卫尉属共掌朝政。十巫制度时代沿袭,甚至比七大圣族还要早,历任皇帝都由十巫辅佐,他们不同于普通的文臣武将,更带有精神统治的宗教意义。
现任的十巫是:巫罗流珈作为十巫之首管理其他人;巫即伯劳司律法;巫盼弓候司农桑;巫彭飞凫司医术;巫姑绾衣司星象;巫真悲苏司户籍;巫礼楚夫司祭祀;巫抵西烈司兵工;巫咸北宫兴司占卜;巫谢乌孙司礼乐。
卫尉属负责皇宫大内的安全事宜;太吏院负责全国财政;少史院负责管理协调工商和农业;内史院负责皇宫的大小事宜;廷尉院负责案件审理与纠纷;左丞作为靖国朝廷内部最大的官职,辅佐皇帝总理军务和其它事务。每个院下再细分更多的部门,分支冗杂。
靖国的军人在太子创办尚武堂后都必须经过尚武堂的学习和考试再做分配。自此,随着老一辈将领逐渐告老还乡,靖国十之有七是出身尚武堂的年轻军官,尚武堂在在三军之中威信赫赫,太子的地位也由此日益稳固。军官的军衔共分六级:将军、少将、校尉、中尉、少尉、都尉。其下,普通兵士又分三级:一等卫兵、二等卫兵、三等卫兵。
又到了一年中除了除夕以外最大的节日——金乌祭。每年的六月二十一日,白昼时间最长,这一天往后数的十五天,如果雨水充足,今年的农作物一定会有好收成。所以这一天是举国上下祭祀金乌神的日子,一整个家族的人会趁机聚在一起,给祖先们上上香,团团聚,再包上一大锅的麦粽一起吃。
大业十八年的金乌祭,摩诃帝都格外热闹。许久未出皇宫的陛轩皇帝乘着轿撵出了三重城墙来到帝都郊外,迎接他的唯一继承人太子钦罗,还有即将册封的太子妃夕照。
靖国以黑为尊,帝王车骑均配黑红色的帷幕装饰,开路的士兵打着织有三颗龙牙图腾的大旗,象征青丘之土上最尊贵最有权力的图腾。靖皇穿着黑缎红底的朝服,银黑双线绣成的五爪真龙腾云欲飞。
青阳不知从沿途的哪位官员那里搞来了一套煞是华贵的留仙裙给夕照换上。她的衣服在悬崖底下就残缺不全了,钦罗讨厌她穿雀儿和翦瞳的衣物,前方来人又通知了皇帝亲出帝都郊外十里迎接的消息,夕照只好强打着精神穿得规规整整,任由翦瞳给她变着花样梳头。
许久不穿女装,面对着大家大呼小叫的惊叹,夕照还真的好奇起来自己现在的样子。
楚宫细腰,娉娉袅袅,荷叶罗裙,广袖留仙。白袍绿底裙倒显得夕照微黄的脸色有了生气起来。长发中分,笼着耳廓聚到背上束成一束,头顶的编发盘了个贤良淑德的低鬓。钦罗在宫里见惯了这种正式场合女眷常梳的堕马鬓,端庄大方,又不失简单低调。可怎么今天才觉得这种梳法能如此的温婉娇媚。
临近帝都,皇帝派的快马已来催过三次。
钦罗故意放慢了速度,他貌似正在严肃的骑马,实则脑子里正一遍一遍温故片刻之前帘子微掀时映出的与雀儿嬉闹的夕照的笑脸。很美。超凡脱俗的美。
“美吧?”
“嗯。嗯?”
待钦罗反应过来,看见旁边马上青阳那张温文尔雅的脸笑的很是天真无邪,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字——欠扁。
“钦罗,已经来过三个人催了,咱们是不是稍微快一点。”
“不急。”
“我怎么觉得陛下比你还猴急,恐怕一到帝都就该张罗太子大婚了。”
钦罗看着隐隐绰绰越来越近的远方高大城墙,心里堵着的是层层叠叠的不舍。这一路的轻松愉快,一旦他踏进那三重城墙就什么都不剩了,他有满朝文武要提防,有一个讨厌自己的父亲要对付,有一队拥护自己的人要保护,现在,又多了一个名义上的妻子要操心。不知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是不是还在觊觎着白鬼剑?
“钦罗,等到了帝都,你打算怎么安排翦瞳?”
“夕照的侍女。”
“那么——雀儿呢?”
“雀儿?”这下轮到钦罗在心里偷笑了:“配给军官吧。”
“不行。”青阳斩钉截铁的否定:“雀儿的师父可不是等闲之辈,这点你比我清楚,老前辈有事不辞而别,分明是把她托付给我们照顾,我们就应该好好照顾啊。”
“嫁人很好,一辈子都照顾了。”
“钦罗,你再考虑考虑。”
“嗯……慕容贤高估她了,李炎不错。”
“钦罗,你说真的?”青阳少有的严肃起来。
钦罗戏谑的微挑嘴角:“哼,我不能害了李炎。先去你府上养着吧,他师父还欠我半句谶语。”
“哈哈,我记得呢,得夕照者得天下。太子殿下王权稳固着呢。”青阳得着便宜赶快溜须拍马。
路很短,眨眼间钦罗就看清了不远处父亲脸上焦急的神情。仅仅一个月不见,父亲又消瘦了许多,形容枯槁。本来病歪歪的斜在车撵上,这会儿强挣扎着站起来,在左右的搀扶下走下车撵。
大路两旁清了场,没有任何老百姓经过,一模一样的一个个带刀侍卫一字排开去,皇帝的大撵旁,是朝中重臣各自的车撵。现下,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的大臣们都因为等待了许久而面露倦色,头顶的太阳晒出了一身一身的汗。
远远看去,十巫打头装模作样的站着,后面位分低的仗着皇帝的视觉死角都开始偷起了懒。
再也不是躲避的时候了。
钦罗一夹马肚,拉紧缰绳加速先行赶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靖皇陛轩
到得十米开外,钦罗翻身下马,旁边立刻有人上前将马牵走。他解下腰间的白鬼,双手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走上前去单膝跪在父亲的车撵前,双眼熠熠看着车上之人。
“父皇,儿臣幸不辱命。”
“嗯。”陛轩皇帝伸手抚摸了一下剑身,答应道,随即目光越过儿子看向前方。大队车马已到,隆隆的车辕停在不远处,立刻有宫女接了马车中人下来,摆着软垫,夕照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行了大礼。
距离有些远,陛轩看不太清人脸,只冲着那为首女孩的周身气质,便觉得心神俱颤,再没有看过白鬼一眼,伸手道:“扶我过去。”
钦罗稍显失望,还是立刻起身搀扶着他下了车撵,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去。后面的大小朝官们也是好奇,一扫方才的疲累,眯着眼睛想把眼前这位传说中的公主看清楚。
一步一步的靠近,陛轩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夕照,眼眶中尽是泪水充盈。钦罗搀着他的左手,他便不自觉的伸了右手出去,这夕照,面目虽与当年她的母亲海璎不像,但气质和眉眼竟像了十足十,尤其那双眼睛,只是多了些硬朗的英气,少了三分女子的娇柔。当年海璎的温柔是任谁也沾不上的。
看着父皇伸出去迫不及待的手,还有越发快的步子,钦罗心中隐隐透出一股不祥。
陛轩挣脱了钦罗,双手将夕照搀扶起来,愣愣的盯着她一动不动,好像要将她的魂儿也看透彻一般,久久的不放手。后面跪着行礼的人们惊觉时间停止了的诡异,雀儿偷偷抬头瞟着,只见皇帝两行清泪,神色痴迷,不由呆了,难道……
啊——满脑子乱仑的想法,雀儿被凭空的一只手将头按了下去。青阳就跪在她旁边,狠狠的拿眼睛警告她。
被看的久了,夕照用光了耐性。眼前这个体态虚弱的男人,是她们九黎族的敌人,是圈定她一生命运的恶人,更是儿时无意间听父亲与辛娓姨母口中的杀母仇人,自己的母亲海璎当年就在刚生下她之后便死在了他的怀中。
一脸嫌恶的,夕照甩开了他的双手,冷冷的回看着他,同样一语不发。看着他脸上的痴迷消失,写满惊讶,又充满痛苦。
“放肆!”钦罗呵斥道。
夕照只是不理,一脸冷漠。
陛轩轻笑两声,抬手制止了自己的儿子。
“夕照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
……
“听闻公主受了伤,这会儿还疼吗?”
……
“朕已让巫彭飞凫在给你安排的寝宫中等候,巫彭虽然年轻,医术却可称天下第一的高明,一定将你治好。”
……
三句,靖皇陛轩独自自白了三句话,夕照都未曾回应。与钦罗出生入死,这些天的彼此了解早让她没有了怨恨,可对这个皇帝,她记住的只有母亲的早死与父亲的屈辱,恨意正浓。
“夕照公主可是聋了?”钦罗冷冷的看着她。
身子后面,翦瞳悄悄拉了拉她的裙裾。
她看了钦罗一眼,方才不情不愿的开口答话:“确实辛苦极了,谢钦罗皇太子关心。”
陛轩微笑着点了点头,才叫后面的一众人等起身。
“既然累了便快些回去休息吧,朕消息得知的晚,准备仓促,夕照住在无双殿中,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朕开口,就像自己家里一样。”
青阳方才起身,顺手拉了一把跪麻了腿险些站不稳的雀儿,听到皇帝的这番话,想了一想,开口道:“陛下,末将这一路思量,太子殿下与夕照公主甚是般配,不如早日行了大礼,也能早日为皇室添丁添福。”
“骁骑少将有心了,等夕照将身子调养好了,朕再做安排吧。”
远处浩浩荡荡跟着来的满朝文武,干看着远处几人听不到说些什么,好一会儿功夫但见女眷回到马车中,太子扶着皇帝回来,下令回朝。真真急苦了那些察言观色的,不知皇帝对这公主态度如何,就少了日后动向的一个重要指标啊。
听着窗外百姓的嘈杂之声,夕照脸色不是很好。方才钦罗的冷言冷语,是因为她没有给他父亲好脸色吗?
“夕照姐姐,你莫要难过,雀儿十分理解你的心情,毕竟乱仑这种事——”
“撕烂你的嘴,胡说什么。”夕照捂住雀儿的嘴,一下便笑了出来。这个雀儿!
翦瞳看夕照终于开心一些,方舒了一口气。
“雀儿好没脑子,还不多多在公主面前溜须拍马,日后哄得公主高兴,求太子做主把你嫁给了青阳少将,遂了你的心愿。”
雀儿恍然大悟。
“夕照姐姐近来要好好养伤,捏腰捶腿的工作就交给我吧。”
夕照先前的阴霾心情彻底一扫而光:“我可使唤不动你,一会儿便要和你的青阳哥哥回府了吧,若是见着府中的漂亮姬妾一定大度些,咱们也算一伙的,莫让旁人笑话我们小气。”
“府中姬妾?”夕照、翦瞳二人痴痴的笑,雀儿却愣住了。
“青阳哥哥有姬妾了?”
“诳你的,我们不知道有没有。”看她反常的不嘻嘻哈哈,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