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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还在高兴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师兄声音“所以我就想了个法子,让你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只能在房里看着我”
透过被子缝隙,师兄轻松淡浅的笑容。落在我心底,就像在暗处不经意间滋长了一朵无比惊艳美丽的花朵。
他想的所谓的法子,不过就是抱着我上船,受万众瞩目,然后全船都认识了我,自然。我的面子薄,今后肯定是不想出门了。
想着却觉得师兄这法子实在是幼稚。微风吹进一阵湿气,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反正受累的是你,你把我包成这样子谁还认得出我长什么样”
话音刚落,便听得不远处有个声音惊呼道“这不是昨天那个公子么,难道被人绑架了?”
透着缝隙探头,见得昨天吃饭时候遇到的那个瘦弱的公子和他身边的侍从,心下一想,这都能看得出是我,太神了吧。
师兄缓缓顿足,轻轻皱了皱眉“你认识?”
闻言,微微一愣打趣道“没听见他叫我公子么”这都会吃醋。
师兄没再多说其他,继续抱着我稳步朝前走着,不多时便走到了渡口,一艘三层楼高的船,破开了浓雾轻纱,真正的样子展现在我们眼前,船身还算宽敞,船舱有三层,外面看上去与其他船只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这么大的雾天,敢开船的怕是也只有这种大船了吧。
师兄抱着我踱步上船,跟想象中一样,大船虽也会摇摇缓缓,但终归是比小船来的稳些,夜筠早已在甲板上侯着我们,见着我这般模样出现在她眼前,虽是见多了世面的她,还是不禁愣住了。
船头的风比地面上要大一些,透过缝隙灌进来,带走了被子温度,哆哆嗦嗦“师兄,还是进去吧,这地方也看不到什么风景”
师兄轻笑着不紧不慢地走了两步,分外淡定自若,隔着棉被听到了船家问道“这位兄台是?”
我本想挣扎地站下来,与船家认个脸熟,不想师兄紧紧抱着,笑道“昨晚受了凉,折腾了一夜,腿软站不起来了”
船家别有深意地“哦…”了很久,急忙让开路“快些进去吧,这船头风大”走了几步,还听见他在身后叫道“若是要茅房,出门左转走到底啊”
躲在被子牙咬的吱吱作响,不过昨晚没让床给他睡么,有必要这么报复么,夜筠床不过就比我小了些,我若是根夜筠睡去,两个人势必要挤了,皇子就是皇子,天生富贵命,小床不睡,还要睡大的,身边那么多影卫为何不早点过来定个大房间,偏偏赶着来。
房间不大,只够一张床和一个桌子,旁边衣柜和几个方桌,虽说算不上雅致,却也叫人看着舒心,方桌上面三三两两摆着几盆吊兰,简单地青铜檀香炉,里面还冒着袅袅青烟,墙上挂着副寻常不过的山水画,一切都是寻常,但在船上而言,这个房间已经算是天字一号房了,毕竟船上住的地方几乎是寸土寸金。
师兄将我放下,自顾自坐到了床边,倒头就进了被窝“瑶儿你是不是胖了”
我抓着被子的手一顿,才想到他说这话的意思,不满道“还不是你自己要抱我的,还连着抱了一个棉被,能不累么”
师兄转头眼角带笑“这船上人来人往,一住就有十天半个月,江上水气重”
此时我有些不可思议师兄的细心,他竟想到了我夜里兴许会冷,一时间不知如何回他,便松下了手上的被子,到屏风后面穿外衣。
隔着轻薄迷蒙的屏风,师兄双手撑在脑后靠在床边似在沉思着什么,我手上扭着衣扣,眼睛一刻没从他身上离开,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有机会这么注视着他过。
师兄与我分开的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自己脑海里将师兄的容貌画一遍,浓密的剑眉,深沉又格外精亮深邃地黑眸,高挺镌刻的鼻梁,淡浅的薄唇,棱角分明的侧脸,他不开心时候的冷冽,开心时候的温润如玉,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何时才能真的在我眼前,永不会消失。
忽然师兄轻声道“错了”
搞的我一头雾水“什么错了”
他眼中含笑且敏锐地朝我看来,一眼就对上了我的视线,这种感觉很奇妙,透过丝丝迷蒙,那种若有似无若影若现的紧张叫人心口不禁一滞,慢慢沦陷在这**的气氛里。
“倒数第二个纽扣”待我的手不自然地握了握倒数第二个纽扣的时候,他又继续道“扣错了”
本该是沉沦在雾色朦胧的悸动之中的我,更像是此时忽来一阵大风,或是落进了江里,浑身整个一沉,手指狠狠地解开了第二节扣子,重新扣上。
抬眼间,师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眼前,只一霎那,英俊的面庞,嘴角带着笑意,撞进了我的眼底,伸手便又将我揽在怀里。
这又是为何在自己房里还要这般畏畏缩缩,挣扎着心想,难道师兄有这种嗜好?
刚想问话,一只微凉的手指抵在我唇上,愣神之际,门再次被人打开了,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人,竟然是那个瘦弱的异装男子和粗大汉,他们为何进我的房间。
这粗大汉进门一屁股就座上了椅子拿着茶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后重重将茶壶放在桌上“他奶奶的,怎么都是凉水”
我暗自在心里将他鄙视了番,是凉水还喝,凉水就不要喝么,喝完了还骂人家水凉,这话说的实在叫人不得不翻白眼。
忽而感觉头顶有股温热的气息,抬眼便见着师兄,眼中含笑地看着我,坚挺的鼻尖传来的气息,缓缓传到了耳朵,惹得耳朵一片灼热,师兄拦着我的手微微紧了紧,这种时候,实在是煎熬,不过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屋子有些。。。不对劲”那瘦弱的男子声音清澈如水流一般,让人不禁有些紧张。
粗大汉忽然起身敏锐地扫了四周,好在屏风在角落暗处,外面还有幕帘遮住了一半的光线,他似乎只是顿了顿,又看向了别处。
而那个瘦弱的男子并不是像粗大汉一样好对付的人,此时他也正好扫过屏风,且紧紧地盯着,双眼炯炯有神暗处好似还闪烁着一丝寒冰的光芒。
我紧紧地攒着手,尽量不让自己的紧张表现地更明显。(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八章 断袖
幕帘半掩着天光,那瘦弱的男子背着光看着我们,面上的神情并不真切,但从那闪烁寒星点点的眸子里可以感受到此刻他有一种冷傲不羁的气势。
粗大汉环顾了一周,忽然惊叫道“这棉被怎么这么眼熟。。。这不就是早上那小子身上裹的大红花被子么,怎么会在我们房里”
瘦弱的男子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棉被,又目不转睛地看了一眼我们,开口淡淡道“走吧,我们走错门了”
抬眼间,好似触碰到了他的目光,那眼神里要说的话我却无法看得懂。
门关上之后,我一直憋着的一口气终于能缓缓了,见师兄没有松开我的打算,便轻声道“他们已经走了,师兄你松开吧”
师兄似乎在想什么出神,没有听到我的话,掩藏在暗处的视线不知盯在何处,难得见到师兄这个样子,倒是让我也不忍打断。
直到船开启时,脚下一时不稳,没有预兆的险些摔倒,师兄才慢慢松开我。
那人论外貌而言确实分外不起眼,但那清澈通透的声音和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但师兄却为何会避之,这世上竟还有如此让他忌讳的人。
我小心拽了拽他的衣袖“我们其实可以不用躲的,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房间,是他们走错了呀”
师兄楞了楞,忽然笑了起来“应该是这样没错”
今日怎么发现师兄怪怪的。特别是方才在暗处那眼底止不住锋利的精光,似要穿透这屏风,但又一瞬间消失在眼底。
前脚刚踏出屏风。门忽然被用力地打开,带着一阵强烈的掌风,师兄小心地将我护在怀中,冷眼看着门前的人。
那粗汉子好似不死心又回来了,本是拉的很长的脸,见着师兄抱着我,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那黝黑的脸上忽然好似能看到一丝红晕。他低着头轻声道“二…位公子,打…扰了”
师兄浓眉微挑,一只手将我的下巴微微抬起,另一只托着我的腰。往他怀里靠了靠,手指在我脸庞轻柔地划过,在我耳边轻声道“吓着没?”
这声音,这姿势,好不**,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两个男子互相搂在一起的画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虽然我扮过男装被女子喜欢过,但终归这是一条可以回头的路。毕竟只要我悬崖勒马就够了,但是若是师兄玩起来,怕是我宣布投降。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人都说两个人有jian情,一般都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错,一个巴掌拍不响,显然两个人都有错,但我和师兄这可是比jian情复杂多了。
趁我愣神之际,他头转头眉峰紧皱。眼底一片沉寂“有事?”
那粗大汉,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方…才。走…错门,东西拉下了”
转头见桌上落下了一把小小的匕首,那匕首图腾好似在哪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但我敢肯定的是,手柄周围那一圈可算是血迹,虽然已经干了,但痕迹很是明显。
见着我们没有回话,他又尴尬地咳了声“我取了东西就走,你们…继续”
师兄云丝广袍之下将我的手微微地牵起,忽然而来的温热的触感,让我手上一阵微颤,感觉到自己额间不知何时渗出了一片冷汗,师兄紧紧皱起了眉,抬头对大汉沉声道“拿了快滚”
粗大汉赶忙闭了闭眼,对师兄点点头,快速地将桌上的匕首拿走,顺带将门关上了。
师兄紧紧握着我慢慢下滑的手臂,不禁惊了一声“瑶儿?”
我指觉得见着那匕首上面的纹路之后,心头一紧,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很多血腥的画面,最让我痛苦的是那梦里时常出现模糊师兄的脸庞,却一直不停地闪过我的脑海,分明他就在我眼前,但是此刻我却觉得那个满脸都是血的师兄在我心底来的更为真实。
几不近闻地弱弱地在他耳边到“师兄,我看见你了”
师兄轻柔地将我抱起,靠在床边,眉头紧锁眼中一汪深潭,不见底,却又静地泛着明亮的光,流进我的心底,幻化成了一抹轻柔的抚慰“说什么傻话,我在你跟前,自然是看得见我”
自然这番话他若不知道我到了什么,自然是不会明白我话里含了多少意思,他也不知道多少个梦见满脸是血的他惊醒的每个夜里,我是怎么忧心地熬过来的。
他伸手温地为我擦干额间的汗水,眼地尽是一片幽凉,指尖淡淡的竹墨香让我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我与师兄相识不久,但却像是经历过了漫长的黑夜之后,终于迎来清晨的那一缕光亮,这亮光让久久沉睡在心底的期盼填地慢慢,只是历经了这些风雨之后,好似在沉睡之前我们彼此都有着想要沉寂的过去,以为时间早已将那些风干掩埋入土,但当雨水将一切又冲刷显现出来的时候,心中却像是落地空空一般,百般滋味涌在心头。
我向来不以为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念想里的师兄,兴许是我心头的不安才会将心底的恐惧涌现出来的样子,我们之间其实还有很多话没说,但是见面之后却觉得在身边敌得过千言万语来的重要。
鼻尖嗅着熟悉的味道,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淡笑道“前些时候,我天天梦见你”
师兄低沉地疑惑道“我竟不知你这么想我”
那温润的声音,荡漾在心头,卷走了一丝丝疲倦,轻柔地笑着“我梦见你满身是血,口中还一直不停地吐血,原来这也是想念”
让我依靠着的胸口微微一僵,大掌缓缓地握上我的手“我身边影卫这么多,父皇眼线也不少,没人能拿我怎么样,我还是不能让你心安啊”那声音里似有似无的倦意叫人心疼。
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方才不知为何,又看到了那个你,后来不管离你多近,始终感受不到你的存在,就像是你根本就不在一样”
他只是将我更紧地拥在怀里,另一只手不停地轻拍着我的肩膀,以此来安慰我。
兴许是清晨地雾气太重,船行地极其缓慢,除了开船时候的轻微波动,如今也算是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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