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汪言跟我说过,之前每次都是自己回家,自己拎着箱子挤来挤去,那时候她就想,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下了火车就有人跑大老远来接自己吧。
而我渐渐发现,他们俩之所以会被那么多人羡慕,是因为所有对方觉得幸福的事,他们都早早的想到了。那种积累起来的点滴的温暖,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汪言曾经跟我说过,不要跟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的男生谈恋爱,他们什么也不懂,很累。
见过她和陆里在一起的模式之后,我才真正明白,情商高的聪明人谈恋爱很省劲是什么意思。
汪言过生日那天,操场上积了厚厚的雪,有不少情侣都在雪地上踩雪打闹。
陆里也叫了汪言出去。
我记得很清,那天陆里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汪言送他的黑色围巾,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引了无数路过的妹子回头观望。
但从汪言出现在操场之后,陆里的眼睛里便只有汪言一个人了。
你无法想象那种感觉。
周围的所有人都在都在关注这两个人,而这两个人的眼中就只有对方。
汪言后来跟我说,她不需要注意别人,她眼中只要有陆里就够了。就像陆里做的那样,让她觉得,突然吹来了一阵暖风,连花都开了。
酸死了。我故意捂着牙笑她。
这就觉得酸了?汪言瞥了我一眼,然后从脖子里拽出来了一个坠子。
不,不是个坠子,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个戒指。
她说,那时陆里送她的生日礼物。
陆里说,不是约定,也不是约束。他就是想,不论他们走到哪一步,能走多远,他想好好跟她过好每一天,好好走好每一步。
这恰恰就是汪言想的。她不相信承诺,也不会许一些看不到的诺言。所以,陆里说的,才是真正适合他们的。
她说,她把它带到脖子里,是因为这样可以离心脏更近些。就好像,能伴着她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一样。
她那时候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我真的想相信,他们会这样一直一直的一起走下去。
后来,又过了没几个月吧,就到了陆里的生日。
汪言很不善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这也算是她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吧。所以,她很多的心里话其实并不大好意思也没有怎么告诉陆里。
但是她想,有些话,不适合憋在心里。
于是,汪言将她和陆里从相识开始的一些她想说却没找到机会或者错过了机会的心里话写在了九十九张纸上,然后叠成了九十九朵玫瑰花,在陆里生日那天送给了陆里。
汪言说,她并没有告诉陆里那些玫瑰花里写着东西。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将这些心里的东西疏导出去。
至于陆里看不看得到,我第一次见到汪言脸上出现那种不好意思的表情,她说,她也不知道到底希不希望陆里看到,顺其自然吧。
汪言跟我说,有人告诉过她,一个人和一个人之间的缘分是有定数的,所以大概陆里注定,会在一个那样的时间才看到这些他曾经错过的真情实意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陆里的鬓角有一道疤,仔细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的。
陆里却从来都没嫌弃过这道疤痕,他只是庆幸,他赶上了。
那道疤,是因为汪言而留下的。
那段时间,汪言在外人面前一直努力撑着自己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她真的到了不想将这段感情再维系下去了的状态,好像她真的,一点都不再在乎陆里怎么样了。
但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她才会卸下层层伪装。
她说,我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能做的,不过是静静的陪着她。
如果,如果陆里真的不再喜欢我了。汪言拿着酒瓶看着我说。
我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想着怎么才能安慰她,但她却只张了张嘴,怎么也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我不知道,她是不敢想象,还是不想说出来。
那天,我有急事不在学校,汪言给我打电话叫我出去喝酒。我说找个其他朋友和她一起去,她只是说,算了,你不在就改天吧。
但我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去了。
汪言爱跳舞,从小就练舞的她舞蹈一直是跳的不错的。所以她不管是很难过还是很开心都喜欢跳舞发泄自己。但她基本不在很熟的人面前以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
但汪言那天恰巧碰上了斗舞的。
汪言本就心情不好,一个人去我们常去的酒吧喝闷酒,偏偏那两帮斗舞的人水平都那样还聒噪个不停,台下也是有人上去和他们斗的。
汪言说,她主要学的是古典舞,但后来柔软度很久都没练了,最拿手的舞种也就变成了街舞,偏偏有个姑娘在上面跳的极其僵硬,她不知道怎么就脑子一热上去了。
等到她下来的时候,因为出了些汗的缘故,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汪言突然觉得周围的有些眼神不太对劲。
她出门没多远就发现了有两个不怀好意的男的跟着自己,但偏偏从这个酒吧出去有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汪言当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给陆里发了短信。
后来有个陆里他们院的,跟我们一级的同学告诉我,当时他们正在开会,陆里突然就站了起来,说了一句有急事之后便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连包都没背。
他说,从没见过陆里学长如此失态过,他一向遇见什么事都是风轻云淡的。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几乎同时想到了,能让陆里如此失态的人,只有一个,汪言。
陆里虽是及时赶去了,却在混乱中留下了那道疤痕,那道让他住院住了五天的疤痕。
那五天汪言都没来上课,在医院照顾了陆里五天。就那时候,我觉得,汪言其实挺适合做贤妻良母的,虽然她自己从来不这样认为。
陆里后来偷偷告诉我说,汪言照顾他照顾的他都不想出院了。
不过尽管陆里恢复的很好,鬓角的疤痕还是留了下来。但像他那样如此在意自己长相的人,却从来没后悔过留下了这道疤。
之后每次汪言看着陆里的疤出神的时候,陆里都会笑着说,别自责,这是我们爱的证明。
“是啊,爱的证明。”汪言笑着说道,对着阳光,格外的温暖灿烂,“裴盼,我终于找回那种感觉了”她扭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喜悦,“我爱上陆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我一直觉得,陆里没有那么喜欢汪言。而直到那时候我才真的知道原来陆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那么那么的爱汪言了,而汪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不可救药的爱上了陆里。
那之后没过多久,我们就放了暑假。汪言和陆里一起去了很多汪言一直想去的地方。云南、西藏、蒙古、丽江、西湖,他们走了许许多多的地方,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回忆。
汪言说,后来她每次去翻这些照片的时候都觉得,他们大概把最美好的时光都记录下来了吧。如此,便也没什么遗憾了。
回来后陆里就大四了。
陆里是要出国读研的,他上的本就是校际班。所以,又要忙出国,又要忙毕业,还要忙国内实习的事情,陪汪言的时间自然就减少了许多。
但相比起来这些,汪言更担心的是,陆里出了国,他们就是异地了。
汪言从不相信异地。她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就是需要维系需要保养的,可你要关心的人都不在身边,他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生病了或是喝多了,你都只能干巴巴的问候两句,这样下去,分手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但汪言却告诉我,如果对象是陆里的话,她愿意试一试。
汪言和陆里**了。
一开始陆里和汪言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汪言是不大同意的。别看她总说自己花心,好像很洒脱,但其实骨子里关于这些事情她是很保守的。她说,她若不是有打算并且肯定要和这个人一辈子走下去,她是不会给他的。
但一想到以后可能一年才能见上三四面,汪言就止不住的烦躁。更何况,陆里现在在学校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在纠结了有一段时间之后,汪言还是搬出去和陆里同住了。
自然,她告诉我她把第一次给了陆里的时候我是一点都不惊讶的。
汪言说,她搬出去时就做好了这种准备,但她惊讶的是,陆里竟然也是第一次。陆里说,他会娶她。
那是陆里第一次跟汪言许下承诺。
汪言说,她选择相信陆里,她想和陆里一直走下去,她想做陆里的白开水。
于是,汪言开始努力的充实自己,在陆里忙碌的日子里。
她学会了做家里所有的家务,学会了在是适当的时机给陆里送去一杯茶或一杯牛奶,学会了在什么时候可以跟陆里撒娇玩闹,什么时候让他安静的工作,甚至学会了,陆里喜欢吃的每一道菜。
汪言不仅做到了成为陆里的白开水,还做到了在需要情调的时候做一杯红酒,在需要宁静的时候做一杯好茶,甚至在需要浓烈的时候,她还能成为陆里的烈酒。
陆里开始越来越离不开她,越来越喜欢带她出席各种场合,而不论什么场合,汪言大方得体的明白在什么场合做什么人的处事方式,更让陆里觉得,这世界上,在没有谁能比得上汪言了。也因此,陆里开始对越来越近的离开的日子越来越恐惧。
陆里说,他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汪言会有那种,因为害怕失去而收回自己感情的做法,但现在他明白了,那是因为开始觉得自己没有完全的把握掌控对方,因此而患得患失,害怕受伤。
他说,他第一次对失去一个人产生了如此浓烈的恐惧。
但毕竟时间不会就那样停止,陆里也不会因为汪言而放弃出国的机会,汪言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不论最后两个人有没有走到一起,一旦有一方牺牲的过多,那么不论是因为什么,这个都会被拿来一遍遍的说,然后最终成为两个人甩不掉的负担和后悔。
陆里还是走了,去了那个和汪言有着七个小时时差的地方。
汪言的父母从汪言小的时候就希望汪言出国读书,觉得汪言更适合国外的教育,再加上汪言的姑姑本就生活在国外,所以汪言小的时候也是觉得自己将来肯定会出国读书的。
但不知怎么的,汪言越长大就越不想出国。她简直无法想象在一个谁都不认识环境中,周围的所有人都跟你存在着文化差异三观差异,连和周围的人交流都是个问题,并且还有偶尔的种族歧视,汪言想想都觉得恐怖。
况且,汪言说,就算第一外语她现在日常交流没什么问题,可若是要去国外上学必将有着成堆成堆的专有名词、学术名词,到时候,她就跟一个聋哑人没什么区别了,她说,她打死也不出国。
但为了陆里,她第一次动了出国的念头。………………
陆里刚出国的那段时间,汪言的作息简直掉了个个。每天晚上半夜开始和陆里聊天,到早上才开始睡觉,课也是大把大把的撬。
那时候,她和陆里的作息几乎是同步的。
但那会毕竟我们也已经大四了,课挂的多了就毕不了业了,汪言也知道,她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所以,汪言就和陆里约定好,陆里每天下午下课,也就是国内差不多十一点的时间,他们两个才能聊一会,视频一下。
虽然陆里去的国家并没有和国内完全颠倒作息,但偏偏是一个这样尴尬的时间。
自己必须要睡觉的时间,恰巧是对方空闲的课后,等到自己回到住处可以放松的时候,对方又要上课。
要知道,晚上常常是人们最空虚、最容易犯错误的时间,但陆里的晚上,恰恰是汪言熟睡的时间。没了汪言的陪伴,陆里下课后的生活开始恢复到了和汪言谈恋爱之前的随性,再加上又是在国外开放的环境下,自然是玩得越来越high。
汪言看着陆里状态中越来越多的和朋友出去玩的照片说,这就是她所担心的,他们的世界,已经不在一个步调上了。
渐渐地,两个人的共同语言开始变少了。相交集的朋友圈越来越远,所处的环境差异越来越大,随着陆里不断的适应,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开始变得的越来越薄弱,越来越脆弱。
汪言说,有时候她甚至害怕到晚上他们约定的那个时间,因为她竟然开始觉得和陆里有些没话说的尴尬,她开始,觉得累了。
汪言说,异地恋,最怕的,就是这样。
后来有一次,汪言病了,她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她好想陆里。
我说,那你干嘛不找他,这会他应该有空。
汪言沉默了一会说,算了,我怕他担心。
她说,我真的懂了,异地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