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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燕华缓缓地走到夏江面前,一双幽怨的眸子盯住夏江,良久,问道:“江哥哥,你也爱她吗。”
夏江不自然地答道:“我………我……”
“不要吱吱唔晤的,到底爱不爱?”
“我也爱她!”
“爱得很深吗。?”
夏江的脸色变了,变得红一阵,青一阵。女血神突然黛眉一扬冷冷道:“爱得很深又怎么样?你是夏江什么人?”
彭燕华鼻孔哼了一声,双眸射出两道冷芒,答道:“我是夏江什么人,你不配问!”
“我偏要问!”
“人家伯你这个女血神,我可不怕你!”
“那你不妨试试!”
彭燕华厉声叱道:“你要怎样?”
女血神转首对夏江道:“我可以杀了她吗?”
夏江急忙道:“她是我的师妹,杀不得!”
彭燕华娇叱一声道:“你能杀得了吗?”
“看在江哥哥面上,这次饶了你,下次见了面,哼!”
“何必等下次,这次我们就干脆了结了吧!”
女血神粉腮一变,怒道:“你要怎么样?”
彭燕华怒叱道:“我要杀你。”杀字—出口,一弹身,便欺身而上,一招鬼中鬼的绝学扫了出去!
正在此刻,突然一声冷喝道:“杀不得。”彭燕华听到夏江一声暴喝,硬生生地把拍出的一掌,收了回来。她冷冷地问夏江道:“为什么杀不得?”
“因为她是我表妹!”
彭燕华气得粉腮一变,厉声道:“有了你表妹,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个……不会………”
“什么这个那个的,快说呀!只要你说一句爱或不爱就行了!”
此刻,站在一边的玉飞燕一直冷眼看着她们说话。彭燕华瞧了玉飞燕一限,心中不禁浮然一动。她暗忖道:“一个好俊美的男子!”原来,此刻的玉飞燕,仍是女扮男装的。彭燕华幽幽一叹,眼泪夺眶而出。玉飞燕暗暗吃了一惊,问过:“姑娘对江哥哥用情很深么”?彭燕华抽泣着,点点头。玉飞燕低声道;“江哥哥也爱你么”?彭燕华又点点头。玉飞燕又低声微喟道:“古来三妻四妾很多,你们就不能共事江哥哥吗”?彭燕华突然用惊奇的目光注视着玉飞燕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劝我”?玉飞燕俏皮地一笑,道:“我吗?你猜猜看”!
夏江忙插口道:“她也和你一样呀”!彭燕华惊讶道:“你是女扮男装?”玉飞燕点点头,“不错”!“那么,你也爱江哥哥”?玉飞燕又点点头。彭燕华突然怒火大炽,转首对夏江厉声道:“夏江!你既然有这么多爱人,还来欺骗我。”“我没有骗你,我是爱你的”!“夏江,你在玩弄我,我要杀了你”!夏江闭上双目,幽幽一叹,道:“华妹,你出手吧”!彭燕华本来举起右手,此刻一看夏江一脸凄楚的表情,又把手缓缓放了下来!她冷冷道:“夏江!你骗了我,我永远也不再见你”!
她说完这句话,泪珠滚向双腮,一弹身,便飞奔而去!夏江展开轻功,尾追而去!彭燕华有心甩掉夏江,所以在绵绵的山脉中,左转右折,几下子便消失不见。夏江虽有一身上乘的轻功,无奈绵亘山脉,密林峻岭,目光无法搜索,所以追了一程,便失去彭燕华的情影。他急得在群山中乱跑,口中高喊:“华妹,华妹”!可是他的华妹,巳杳如黄鹤了!他奔走了半日,仍然找不到彭燕华。
此刻,一轮红日已奄奄西沉!突然,他听到一幽怨的歌声,从远远的官道上传来!那传来的歌声,缠绵悱恻,使人听之断肠!那歌声:雨蒙蒙,星月暗;含泪别君妾断肠。今生愿,已难偿,低语南问君何愁?情似海,恨悠悠,情爱难偿恨长流!泪中情,笑里恨,爱情只留梦中痕!今夕别,何日见?断肠无语问苍天!……
夏江突然内心中呐喊道:“这是断肠曲呀”!他边听,泪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襟!那凄凉幽怨的歌声,一遍一遍地唱着……情似海,恨悠悠,情爱难偿恨长流,泪中情,笑里恨,此情只留梦中恨。他听着听着,那歌声越唱越近!
夏江极尽目力一望,只见远远的官道上,有五辆车子,前后有二十匹骏马,马上骑着彪形大汉,前呼后拥地,在道上蠕动着!那首幽怨的断肠曲,便是第三部大红车子中发出来的。
突然,一个可怕的阴影,掠过夏江的脑际,他仰首望望天色,夕阳残照,他忖道:“莫非是歹徒劫走许素珍?为了钱?美色?他突然想到,钱?美色?许素珍兼而有之?他猛然想起那天,一个怪和尚强迫问许素珍丈夫家要三百两黄金的事,莫非是……夏江想到这些,一弹身,便往官道上飞泻而去。他几个起落,便落到官道上第三轮大红车子旁边!
这时,驾车的车夫,大吃一惊,忙把车子刹住!夏江掀起车帘一看,使他大惊异,果然那车子里,坐着是许素珍!此刻的许素珍,已哭得象一个泪人,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夏江痛心绝叫了一声:“珍妹”!许素珍吃了一惊,略一定神后,看清楚是夏江,便尖叫一声:“夏哥哥”!夏江惊问道:“珍妹,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们杀死我的丈夫,抢走我和所有的财物!”“谁干的”?
突然,夏江背后传来一声冷喝道;“是我干的!把我怎么样”?那声音冷似冰山,入耳心悸!显然,那发话的人,有着雄厚无比的内力。夏江霍然一转身,只见他后面站了三匹骏马,马上坐着三个不同的怪人!中央一个是浓眉圆目,大嘴突额,年若四十左右,一身锦袍,右手握着一双英雄弹。左边一个是从前在许素珍家门口见过的凶目的怪和尚。左边是一个青衣老者,白须垂胸,背插双剑。
这当儿,中央那个锦袍大汉,厉喝道:“小子何须人也,敢阻老夫行程”!夏江正要答话之际,左边那个凶目怪和尚说:“在陈家门口与洒家结下梁子的,正是这小子”。锦袍大汉喝道:“李摩天设法,替本副教主宰了他”!夏江冷冷一笑道:“强盗!你有多大能耐”?右边那位青衣老者抱拳应声道:“逐令”!令字一出口,举掌呼呼地向夏江劈来!夏江厉声道。“该杀”他一弹身,不退反迸,右手向那个青衣老者李摩天前胸抓去!两股劲力一碰,青衣老者的马向后退了好几步!
那匹骏马,被掌风一震,两双前脚竖起来,口中长嘶一声!青衣老者,面色突变,慌忙翻身下马。夏江暴喝一声,期身而上,一招,鬼斧神功中的满大鬼影绝学扫去!青衣老者李摩天,连连拍得后退七八步!额上汗如雨下!那锦袍大汉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小子的武功,的确罕闻罕见,江湖上那有这号人物?他是谁?夏江不容青衣老者还手,又连打出三掌!
在这当儿,那锦袍大汉突然一声冷喝道:“住手”夏江微微一征,停手收招。那锦袍大汉道:“喂!小子师承何派?叫什么名字?夏江不屑的一声冷笑,道“你不配问”!“如果你肯说出,我便饶你”!夏江狂笑道。“你要饶了我”?“不错,我不忍心杀你”!“猫哭死老鼠”。“你不要后悔”!夏江又是一阵大笑,道:“强盗纳命来”!话声刚落,便疾入电光右火般地,向锦袍大汉,攻出三掌!锦袍大汉慌忙纵身下马,向后飘退!
这时,那青衣老者和那凶目和尚同时出手抢攻,把夏江拍出的掌力,挡了回去!锦衣大汉吁了一口气,突然将右手高高举起,夏江见对方同时出手,怒火大炽,长啸一声,展开绝学,连连抢攻!蓦在此刻,突然有十七匹骏马,急驰而来!马上十七个黑衣彪形大汉,都纷纷下马,手执长剑,把夏江围在核心!夏江虎目环扫一周,厉声喝道:“你们都该杀”。双手向四周一扫,掌风如涛,把四周的人,迫退好几步!但是,他们略一镇定后,举剑又一个个向夏江逼近!
突然,一声冷喝,道:“都给我停手!”这一声冷喝,那些人都果然停步不前,把手中的剑垂了下来。夏江放目一看,只见那锦袍大汉,对他冷笑一声,缓缓道:“娃儿,你看看四周是什么”? “都是强盗!”“怕不怕”? “怕什么”? “老夫佩服你的胆识,现在给你一次最后机会”“什么机会”?“我放了你!但是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加入我们的教,那辆车子上的美人送给你”!夏江略为沉哦,虎目一扫,道:“不答应!”锦衣大汉吃了一惊,但随即又镇定下来。他又缓缓地问道:“你不爱她吗?”“我爱她!”“你自信能带她闯得出本教的包围圈?”“我偏要闯闯!”“那你不妨试试!”
锦衣大汉,不屑的形色,冷哼了一声,又道:“人家跪三大三夜,要想加入本血魔教,老夫还不答应,小子你也太小识抬举了!”“血魔教?血魔教?”这个名字在夏江脑海中盘旋了一下!不错,江湖上有个新兴的血魔教!近十年来,血魔教的势力,巳由四川的大雪山,伸展到大江南北,黄河两岸!血魔教巳风靡了整个武林……
武林中的人,人人以加入血魔教为荣,可是谁又知道,他们暗地里,干的是这种勾当?他们完全是欺世盗名……
夏江目光扫了那个面目凶恶的和尚,道:“秃贼不是大巴山巴山脉的和尚?”他想起这个面目凶恶的和尚,不久以前在陈家门口前强要三百两金子的事,为什么他是和尚,会加入血魔教?那个面目凶恶的和尚,怒道:“不错,可是我观在已经加入血魔敦,老子今天就是来找你算帐的!”夏江怒喝一声,道:“佛门叛徒,我要杀了你。”你字刚刚出口,身影弹起,一掌扫了过去!他这一掌,挟其毕生功力,他要一掌把那可恶的和尚击毙!
因为,他太恨那个和尚了,如果不是他,许素珍怎会被血魔敦抢到这那来?狂飙过后,但见那凶恶的和尚胖大身体被夏江的掌风,震飞而起,叭嗒一声,跌到一丈开外,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道血箭,栽倒在地!在场人,不由吓了一跳!那个和尚,乃是大巴山巴山派的二代弟子,武功在五十年以上,竟会叫夏江怒中一掌劈死,怎不令人吃惊!
殊不知夏江吃过鬼中鬼的烈火绝元药功力增加到百年以上,再加上海女所授的武功,那和尚虽有五十年功力,与夏江相比还差得远呢!尤其是夏江含怒而发,一切罪过终归于那和尚,所以那和尚逃不过那死亡的命运。这一掌打得满场皆惊,站在四周的血魔教高手,脸色皆变,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冷颤!夏江虎目向四周一扫,不屑地一声冷笑,道:“在下与血魔敦,从无瓜葛,希望把那女子交出,万事皆休!”锦衣大汉,淡淡一笑,接近夏江面前,道:“阁下好掌力,好威风,叫老夫佩服,我倒想向阁下讨教一番!”
夏江的眼睛,骤现金光,喝道:“ 你想死?”“生死在天,阁下太狂了一点……”“你们全体都上?”“不!老夫一人!”锦袍大汉向四周高声大叫一声道:“各位都散开了!”突然,一声冷喝道:“区区一个娃几,何劳副教主动手?”夏江循声望去,一条人影,巳欺近夏江,那人豹头圆目满面虬须,黑衣劲武,背插双锤。夏江冷冷道:“你是来讨死?”那黑衣大汉正准备出手,锦袍大汉道:“李护法且退,老夫先和这位小儿弟玩两手!”那黑衣大汉,默默地闪在一旁。
夏江冷笑道:“容你多活三分钟!”那锦衣大汉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道:“阁下接老夫一掌试试!”那锦袍大汉一掌刚出,似巨浪般地卷向夏江!出手之快,掌力雄之厚,使夏江意想不到。夏江闪身反击了一掌!这一掌用了鬼斧神功中的万鬼撷食。两股劲力碰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二人各退了好几步!那锦袍大汉惊骇对方的功力深厚,夏江也暗暗吃惊,面前的锦袍大汉,是个武林高手。
此时,夏江的杀心忽起,身子飘然而起,暴喝一声,再接我一掌。挟着喝叫之声,一招满天鬼影,罩头而下!其势疾如电光,已罩到锦袍大汉头上。那锦袍大汉不退反进,五指开豆如戟,从夏江的掌风中,指向夏江的命门穴!夏江突然感到对方指风似剑,寒不可耐,慌忙拆招,运用闪身法跃开数丈开外。那锦袍大汉,只见夏江人影晃了一下,面前便没有人影,不禁大吃一惊!定神一看,只见夏江站在四丈开外。
这种奇怪的闪身,使他更迷惘了,他想到:这号人物,一定留他不得。他面上顿露杀机!目光向四周站的高手,施了一个眼色,这是血魔教的暗号,四周站的高手,都纷纷从背上拔下兵器!场中的高手,一步一步向夏江移动。场中的空气顿时更紧张万分!
这当儿,夏江一声暴喝道:“你们都上来,一齐宰了你们。”喝声方了,一弹身,跃起三丈多高,双手向地上一扫,劲风把四周的高手,逼退一丈开外。突然,喝声大起,双锤似流星,向夏江滚滚而来!原来是那位豹头四目,虬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