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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颤声,道:“不用……赔了……爷你走吧。”……夏江微笑道:“不用客气,四两银子够了吧?”“谢谢……够了。”……
夏江正欲起身离去,突然一一站在一旁没有说一句话的青袍老者,一晃身,便挡住夏江的去路!夏江怒道:“你要怎样?”那青袍长须老者微一动容道:“阁下身手不凡,请把大名留下来!”
夏江剑眉一竖,道:“在下夏江,还有其他的事?”“师承何人,出自那一派?”“无师无派,老头子,你太罗嗦了!”
青袍老者嘿嘿两声:“阁下何其狂妄,你没有打听打听,我们是些什么人?”夏江不屑地一笑说:“强盗恶霸,谁有兴致去打听?”
“阁下不要出口伤人,本教一向以宽大为怀,容纳天下有志之士!”夏江不耐烦地,问道:“什么教?”“本教乃西南有名的血魔教势力巳伸展到中原了,小侠身手不凡,如果愿意参加本教,刚才的一切罪行,一笔勾销。”
夏江竞仰面哈哈大笑……那白衫少年,手中摺扇摇摇数下,向前跨了三大步冷冷道:“有什么好笑的?”夏江收敛笑容,道:“在下要找你们血魔教算帐,你们送上门来,真巧!”
白衣少年怒容满面,一收手中摺扇,说:“小子有多大能耐?”夏江哼了一声,指着二人道:“留你们二人一条活命,回去转告你们教主,如果放了许素珍,万事皆休,否则七日以后,要踏平大血山。”……
白衫少年冷笑道:“小子口材俐落,先接本人两扇试试!”话落,摺扇一开,便扫了过去!那摺扇开合之间,白光闪闪,夏江暗暗一惊!忙右手一挥,一招满天鬼影,硬对过去!
两股动力一碰—一登时发出轰隆巨响!夏江衣袂飘拂,白衫少年后退三大步!站在一旁的青衣长须老者,面色突变!
夏江厉声道:“阁下功夫不错,也接我一招试试!”一弹身,右手一招“厉鬼栉食”抓了过去!
白衫少年突然见无数黑色鬼手抓了下来,大吃一惊,忙闪身滑步,蓦在此刻一一一股劲力,从一旁斜斜打入,使白衫少年躲过了夏江这一绝招!
夏江仔细一瞧,只见青袍长须老者,巳欺近了白衫少年面前。夏江怒道:“一齐上来更好,免小爷多费手脚!”青袍长须老者,嘿嘿几声:“阁下手法不凡,老夫也来领教几招。”
二人正要动手,突然一一几条黑影一晃,楼上立刻便多了五个黑衣劲装大汉。五人一字排开,站在夏江面前。
夏江虎目一扫五人,指着他们,说:“你们一齐上,还是一个个来?”这时楼上其他客人都替夏江捏了一把汗。
原来,赶来那五个黑衣劲装大汉,都是血魔教湘江分堂的高手。白衣少年见赶来五个高手,一时豪情勃发,说:“小子有通天本能,今天也难插翅飞出这座酒楼!”
夏江冷笑道:“走着瞧吧。”他突然双手一推一一两股劲力脱手而出,登时卷向那个黑衣大汉!
他这一招巳用了八层真力,想一鼓作气,把五个大汉击毙!在狂飙怒涛中,接着听到几声闷哼一一又有两条人影穿窗飞出!
夏江一出手,便又打滚了两个高手到江里去,这份惊世骇俗的武功,使得在酒楼上所有的人,都惊得心胆皆裂!
其余三个黑衣劲装大汉:慌忙拨出背上长剑,白衫少年摺扇一开,四人齐上。青袍长须老者在身上一按,登时手中多了一条白色软鞭。
五人把夏江围在中央,一时之间,剑影似山,扇光如涛,银鞭闪闪……夏江一双空手,在剑影鞭风中,攻守自如……
五六招过后,夏江暴喝一声:“躺下两个吧!”喝声未落,接着凄厉的惨叫几声——便有两个黑衣劲装大汉叭哒一一栽倒在桌子上,登时口中喷出鲜血!全场的人又是一惊!他们心想,这小子那里学来这一身惊世的武功?
青袍长须老者,心中暗暗焦急,忖道:“湘江分堂,今天真完全栽在这小子手中了。”心念未毕,楼上人影晃动,又飞来几个人。
为首的灰袍短须大汉,突暴喝一声道:“住手。”在这声焦雷似的喝声中,果然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蓦在此刻一一楼上又飞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夏江目光与那精光闪闪的眸子接触,心中想到:“这人的身影目光好熟呀!好似在那里见过。”
那灰袍短须大汉,喝了一声,便向夏江面前跨了三大步,面上惊奇打量夏江几眼,道:“阁下无故打死本教几人,这笔帐如何算法?”
夏江冷哼一声接道:“你们的人,无故打死善良者百姓,这笔帐又如何算法?”
灰袍短须大汉冷笑道:“小子有种,敢管起我们来了,老夫佩服!”“路见不平,为什么不能管?”灰袍短须大汉连说三个好字,然后厉声道:“小子如真有本领,今夜三更,在此镇十里外的寒山谷中,本分堂主候你。”
夏江不屑地一笑,道:“准时到!”“好!老夫佩服!”转身对其余的人喝道:“我们走!”走字一落,几人晃动一下,便消失了。
夏江一转身,正想寻找那个黑衣蒙面人,不禁使夏江大吃了一惊!这时楼上那还有半点黑衣蒙面人的影子?那黑衣蒙面人是谁?
谜一一夏江猜不出这个谜!他满腹疑团,缓缓地走下酒楼!
二更过后,夏江黑衣劲装,从客栈中穿窗而出。这时,月黑风高,天边响起隆隆雷声!夏江向郊外的寒山疾驶而去!片刻功夫便到了寒山脚下!
只见寒山上,一片黑压的树林,山下的松声如涛……一阵凉风吹来,夏江身上微微打了一个冷颤!
他疾奔上山,越过一段陡坡,便看见寒山一条深长的山谷。他飞身上树,仔细向那山谷一瞧,只见山谷一片黑黝黝的人影……他们都盘膝坐在谷地中,有僧、有道,有俗……夏江心中发出鄙视的冷笑:约这么多人来,又能奈何我?
于是一一他长啸一声,从树上飞泻而下,一直闪入谷中!
谷中所有的人。听到这震憾山岳的啸声,登时面色陡变,都纷纷地站了起来。夏江闪身入谷以后,立刻便有四人缓缓向他走来。
为首的,正是日间酒楼遇见的那个灰袍短须的大汉。这人正是血魔教湘江分堂堂主一一熬面阎罗伍修成。
熬面阎罗后面第二人,是一个秃凶僧。一身灰色袈裟,猴腮仰鼻,一脸凶光,手中拿着一把沉甸甸的戒刀。此人正是七好和尚。
那七好和尚后面紧跟着一个细如竹杆的独脚道人。此人正是湘江独脚道人,涂生黄。湘江独脚道人的后面一人,浓眉大眼,兰袍长须,背插双剑。这人乃是衡山一剑戈不成。
夏江目光扫了这个怪人,口中吁了一口气。熬面阎罗伍修成冷笑道:“阁下能准时到达,老夫佩服!”
夏江哼了一声接道:“满口佩服,等会留你一个全尸!”
突然一一熬面阎罗后面传来一声冷嘿道:“那里来的小子,到此地来撒野?”夏江笑道:“大和尚想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七好和尚大怒,抢前一步,喝道:“小子,早点打发你归西天去吧!”手中戒刀一晃,便劈了过去!
夏江大笑道:“还是大和尚干脆,说打就打!”右手一挥,一股劲力便撞了过去。
七好和尚闪身一侧,戒刀又趁势劈了出去。夏江立刻奇异闪身之法一晃便到七好和尚后面,冷冷道:“大和尚,接我一招试试!”
夏江一招厉鬼撷食抓了下去!七好和尚大吃一惊,忙转身,戒刀—挥,横扫过去。
夏江一抓未中,立刻飞起一脚,向七好和尚右腕脉门踢去,快如石火,七好和尚距离又近,闪身巳来不及了,忙叫声:“不好”,右腕只觉一麻,戒刀便脱手飞了出去!叮当一响,戒刀跌落三丈开外的地上。
七好和尚大惊失色,暴退了五六步。夏江冷笑道:“大和尚,你我本无恩怨,还不快滚!”
七好和尚略为镇定后,厉喝一声,又扑向夏江。夏江怒道:“你找死!”双手推出一一立刻一股狂涛掌力,涌向七好和尚。七好和尚闪身不及,惨叫一声,身子向后飞去,叭栽倒三丈以外的地上,登时跌得脑浆四溢,惨死当场!
以七好和尚深厚的功力,不过两三招,便惨死当场,怎不使在场的人,大惊失色呢?
顿时一一全场紧张绝伦!一片沉寂,沉寂得落叶可闻!夏江傲立中场冷冷道:“谁有种,上来试试!”
突然,一声冷喝之声传来,夏江循声望去——只见湘江独脚道人右手执着铁拐杖,向夏江飞奔而来。
夏江哈哈大笑道:“你一条腿也有能耐打架么?”“小子不要买狂,接贫道一拐!”他一弹身,右手铁拐一挥,劈向夏江!
夏江见拐影似山地压来,而且带有锐利的呼啸之声,他心中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心想:“这牛鼻子的拐法倒也不凡,忙展开奇异的闪身之法,避过他劈来的一拐。右臂一圈一掌推出!
他这一掌,用了八成真力,登时,呼呼强大的掌风。湘江独脚道人一拐没有劈中,吃了夏江劲风震动,忙落下身形。抡动铁拐,火速点去!
湘江独脚道人的拐法,确有独到之处。湘江独脚道人面色一变,怒道:“找死。”他一拐出手,里面有五种不同的变化,狠,辣,快、奇,兼而有之。
夏江闪动灵活,他一拐点来,又告落空。湘江独脚道人又未点中,心中大怒,口中暴喝连天,身影陡起,又扑了过去。
夏江心中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独脚道人,功力确实也不凡!”心念未毕,拐风扫到!他忙闪动身形,腾空而起,尽全力双手推出两掌。掌风似江海巨浪,层层地卷向独脚道人。
独脚道人方落地,身形立地未稳,突见巨掌罩下暗叫不好,忙想闪身,但已迟了一步!一声闷哼,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掌风卷起一一箭射而去,叭,摔在两丈开外的地上,登时喷出一道血箭!
夏江飘落身形,纵声发出长笑……突然一一兰影一晃,便飘落夏江眼前,喝道:“小子,不要逞强,老夫衡山一剑会你。”
夏江收敛笑容,定眼一看,只见他面前站了一个蓝袍长须老者,背插双剑。这人双目金光闪灼,一脸威武之气。
夏江笑道:“在下与阁下无恩怨可言,何苦替血魔教的人买命?”衡山一剑怒道:“少废话,略见不平,特来助友一臂之力!”
夏江微微叹道:“在下念阁下修为不易,何苦丧命荒山?”“小子,算定老夫就败在你的手中?”“你比独脚道人如何?”“小子死在眼前,还逞什么威风?”“那你不妨出手试试!”
衡山一剑一弹身,双掌同时推出。两股劲力,同时挟向夏江!夏江双肩微晃,便消失不见了。
衡山一剑忙转身,也不见夏江,心想:“这小子有点邪门”!心念未毕,忽闻厉喝一声:“阁下接招。”声未落,掌凤已经扫到!
衡山—剑忙闪身,可是嘶的一声,短身上的蓝袍,下半截完全扫断了。夏江飘落身形,冷笑道:“阁下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快走吗?”
衡山一剑长笑—声,身形陡起,在空际回首说道:“蒙阁下手下留情,异日来衡山,在下陪阁下畅游衡山六景,以报今日。”……倾刻之间,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血魔教分堂堂主伍修成,见两死一逃,心中也不禁惊骇不已!夏江向前跨了三大步,冷笑道:“伍堂主,约在下来此,还有表演吗?”“熬面阎罗”伍修成嘿嘿两声道:“阁下身手的确不凡,敢闯本堂主奇阵么?”
夏江放目内谷中仔细瞧去。只见一一谷中一片黑黝黝的人影,分四路坐在谷中。
夏江傲然一笑,道:“有什么不敢的?”熬面阎罗冷笑几声道:“阁下胆识,在下佩服,你能识得此奇阵?”
夏江斜目一视,良久道:“不过区区,龙虎风云阵而巳,有什么不认识?”熬面阎罗笑道:“阁下既认得此阵,在未闯阵前,老夫有两件事问你!”“那两件事?”
“第一,你师承何人?”“你不配问!”“第二,你找血魔教干什么?”“救人。”“救谁?”“无可奉告!”“阁下既不肯说,就莫怪我熬面阎罗心狠手辣了!”
突然——一长哨一声响起,熬面阎罗披须入阵。夏江双目向谷中一扫,但见一一阵中人影,隐隐移动,此时龙虎风云阵已开始发动起来。夏江正准备跃入阵中之际一一蓦在此刻——一道划被夜空电光,—闪而逝一一在电光中远远一条黑影,向寒山谷中飞驰电掣地而来!
紧接着一一几声怪啸之声,挟在霍声中,狂风忽起!暴雨,骤然倾盆而下!
在狂风暴雨声中,挟着那惊人的怪啸之声,破空传来。那啸声似狼嗥鬼哭,一入谷中众人耳鼓,俱面色一变,即是武功高绝的夏江,也不禁愕然!
夏江停步,仰首,细听那空中传来的怪啸之声,愈来愈近了。谷中所有的人都紧起来。龙虎风云阵中的离手,都完全停止移动了,他们心中突然起了一种极不祥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