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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老席肯定云子诺是专门为了这个东西跑一次的。他知道真的能入修者眼睛的东西,很少会出现在拍卖会上,“那我也不留您了,改日再请您吃饭。”
云子诺与老席告辞后,就打算离开别墅,却没有想到在草坪边上看到了程幂。云子诺朝着四周一看,像是再找什么样,然后嗤笑了一下自己的多疑,因为她见到了王瑜立牵起了程幂的手。
“云师傅也来邱海了啊。”云子诺想要离开,却被王瑜立叫住了,他是认识云子诺的,在几年前父亲托人找关系,才从云子诺那里求来了一道平安符,让自家那个从娘胎中带着弱症的儿子慢慢地好了起来。
云子诺看着迎面走来的这两位,却也才知原来程幂是嫁给了王瑜立,那么多年前她看到的事情,也许根本做不得数吧。“王先生你好,没有想到这么巧啊。”
“云师傅,这位是我的妻子,程幂。说来是真的巧,你们还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呢。”王瑜立为两人介绍着,“幂幂,这就是云大师,你不是一直想要当面道一声谢吗?”
程幂却在看到云子诺的时候,眼神一闪,她感激地笑了一下,却又迟疑地问道,“当年多谢云大师的援手,没有那道平安符,那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但没有想到云大师这么年轻,也是从京城大学毕业的,看来我的校友里面也是藏龙卧虎的多。不知大师本名叫什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王瑜立暗地里拉了一下程幂的手,像是云子诺这样的江湖中人,一般不会把真名挂在嘴边,他们之间又不是什么熟悉的人。
云子诺似乎没有看到面前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寻常地回答着,“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叫云子诺,是99年毕业的,应该算是学妹了吧。”
程幂听到云子诺三个字,神情果然变了一下,也不知是感概还是其它,有些怅然地说,“我说怎么听说过。说起来我的老同学可是暗恋你呢。学妹是考古系的吧,去年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郁阳喝醉了,好不容易才透出了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呢。说起来云大师本人比照片更加的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聚宝盆·(二)
云子诺听到程幂这样直白的话,一时间愣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王瑜立打破了这个僵局,“哈哈,幂幂比较直爽,云师傅不要介意啊,我们还要参加二楼的拍卖会就先行一步了。”
云子诺尴尬地笑了一下,目送他们进入了别墅。可是她的心中却是一点也不平静,现在就算她再傻也知道,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眼见的东西,并不是她所想的样子。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吗?横在他们之间的那道坎,是修士与普通人的大问题。云子诺已经不像四年前那样天真了,这些年在见得东西多了,她越发的明白,有时候门当户对这个词语很重要。放在自己的身上,说的就是如果不是两个世界的人,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但是尽管如此,听到程幂的那句话,想到原来她曾与一个人两情相悦,那种细细的欢欣从心底冒了出来,密密麻麻地占据了一颗心。如果那个人是个修士该有多好啊,那么自己不会再那样的瞻前顾后,也不会再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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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说云子诺那头的惆然,二楼的拍卖会如火如荼的召开了,这次的拍品都很不错,大家也是有钱的捧了钱场,没有流拍,而是都有拍出一个高价,让各方人马都很开心。
这就到了最后一件拍品,“各位大家想必都知道明朝有一个沈万三,关于他富甲天下的故事里面,有一件宝物与其密切相关,那就是聚宝盆。清代的周人龙在他的《挑灯集异》写到:明初沈万三微时,见渔翁持青蛙百余,将事锉剞,以镪买之,纵于池中。嗣后喧鸣达旦,贴耳不能寐,晨往驱之,见蛙俱环踞一瓦盆,异之,将归以为浣手器。万三妻偶遗一银钗于盆中,银钗盈满,不可数计,以钱银试之亦如是,由是财雄天下。”
说话间拍卖师揭开了黑布,就看到在台上有一个古朴的类青铜大碗,有些扁平类似于盆的造型,上面没有什么繁复的雕刻,只在碗口的两边有着两个小环。“各位,此物乃是青铜制品,虽然外形古朴,但是其内部却别有乾坤,请看这里面碗的底部,刻有一个铭文‘聚’字,这个笔法带着七分邪气,三分霸道,正是说着正财难求,但是偏财可得的道理。如能收入这个宝物,说不定就能有了沈万三富甲天下的好运。好了,话不多说,起拍底价一百万。”
拍卖师的话音落下后,下面的人却不像刚才那样积极地举牌了。眼前的这个东西更像是志怪传说的物件,它在正规的文物记录中出现的次数很少,来历也带着玄幻的色彩,根本就不可考证。虽然说是青铜制品,而现在收藏青铜才是最难的,这比字画、玉器、瓷器等等难搞多了。
“老公,我们要吗?”程幂小声地问着王瑜立,要说玄幻的东西,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相信,所以程幂有点拿不准。王瑜立捏了捏程幂的手,这是不要的意思,“沈万三可没有一个好的下场,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有享用的福气的。”
而且国内对于青铜的拍卖其实是禁止的,不过在今日的场合里面,有些人大过了规矩,况且这东西到底是不是青铜还是二说。
这头脑子清楚的王瑜立没有要,却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一百五十万!”
大家一看,说话的人居然是做建材生意的张家二儿子张岩清,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不做正事的人,一开口就是加了五十万,只是为了这么一个说不好的东西。
不过有了这个开头,好歹不再冷场了,下面跟着举牌的人也多了起来,但是加的价格不多,也不知道张二公子犯了什么毛病,今天对于这个东西居然表现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二百五十万!”
“二百五十万一次!二百五十万两次!”拍卖师看着这个情况,是不会有人再出高价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当做压轴的拍品,这个价位实在不算高,都没有前面的那幅字的价格高呢,想归想,拍卖师的‘二百五十万第三次’还是叫了出来。之后“砰!”地一锤成交了。“恭喜张先生,财运广进的聚宝盆是您的了。”
张岩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好像真的看到了钱从天上来的样子,颇有些脚下生风地离开了会场,让周围的人有些摸不着思绪。
“这就是聚宝盆啊!”深夜,张岩清在家中的书房中看着手中的青铜大碗,眼中散发出了贪婪的光芒,嘴里面念念有词,“死老头子,让你把好处都留给那个野种,这下还不是被我找到了真的宝贝,有了这东西,还愁没有钱吗。”
他兴奋地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小刀,一点也不怕痛的划开了手指,将血向里面滴了进去。就看到那个‘聚’字的铭文在接触到血液的一瞬,发出了一道古怪的红光,钻进了张岩清的天灵盖中,嗖的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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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最近很热闹,郁阳在苏城参加倒爷的交流会,他虽然不是倒爷,但是也有一些东西要拜托金瘦猴卖出去的,可没有想到一通电话,他还是去了邱海。他没有去珍宝展,而是为了接手了一件古怪的案子而来的。
张家的二公子昨天夜里离奇死亡,清晨张老先生在看到了自己儿子七孔流血而死的景象后,中风进了医院,张家的大公子张岩书马上封锁了消息。可是几天后警察那里却没有给出一个明晰的尸检结果。报告上写着张岩清是猝死而亡,要是有什么疑点,就是他身前拍的那个聚宝盆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聚宝盆(三)
郁阳来到张家的时候,他就敏锐地发现了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若有似无的古怪。没有等他细看,张岩书就请他落座了。“没有想到,自从北平一别之后,我们再见面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张岩书与郁阳本身不熟,但架不住郁阳有石瑾那位红三代的室友,同样是在一个圈子中混着的石瑾与张岩书又算是校友关系,自然有了一些交情,而间接与郁阳有了交集。
“这次事出突然,我那二弟本不是一个着调的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真的让我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张岩书与张岩清不是同一母亲所生,关系真的不好。但这在豪门中不是少见的事情,同父异母很是常见。
张家在当年内战时候南下南洋,在那一带算是豪门望族,却不知为何在七十年代后期就开始渐渐没落了,而只剩下了张父这一支,在改革开放之后抓住了外商投资的机遇,来到了邱海成为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郁阳听石瑾说过里面的事情,民国时期张家在铁路部中有过实权,他们也是参与到了当年那些实业建设中,后来虽然南下却一直保存着实力。只是后来张家的败落太快,一是在大火中一下子失去了三个颇有建设的人物,二是在七十年代中米国的经济危机中损失惨重,才会在后来怎么也支撑不住了。
而眼下张家得以重新振作,不是靠别人,正是眼前这位高出几界的同校毕业的学长,在他年仅十八的时候,就已经抓住了十年前的那场浦东的机遇。不说别的,眼界与魄力就是常人不能及的。
郁阳心中闪过了一些想法,张岩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但是张家现在的一切都是张岩书打拼出来的,那个二弟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威胁。外人想的豪门恩怨在张岩书这里不过是一笑置之的事情,可眼下最重要还是要问清楚一件事情,“警局已经给出了尸检报告吧?难道学长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那个弟弟虽然荒唐,但是还是很惜命的。没有花天酒地到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作为他最看不顺眼的哥哥,我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张岩书揉了揉眉头,他与郁阳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家丑已经出了,现在关键是要找到原因。“别的不说,就是两个月前,还例行体检过,他才二十五六的岁数,根本没有什么毛病。而警方告诉我这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颅内出血而死,这样的死因我怎么可能接受。”
郁阳能明白这样的暴亡,加上根本查不出有任何的药品残留的痕迹,这种死因最为突兀,让张岩书起了疑心也不奇怪。正因为张家不是一个寻常的家族,他们起于民国,对于灵异之事还心存敬畏。如此看来张岩书为了不亲近的二弟,特意找上了他也不奇怪了,不单单是为了弟弟找出真实的死因,更是为了不能让那样一个潜在的威胁存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这个死因有朝一日也害了张岩书自己怎么办?
“那学长可有什么怀疑的地方了?张二公子是在这栋房子里面暴亡的,总有一些蛛丝马迹吧。”
张岩书不愧是个思路十分清晰的人,他在老父一发现二弟的尸体,就中风昏迷之后,便迅速掌控住了局面,一点可能的疑点都没有放过。“要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最大的不对就是他出事的前两天晚上去了珍宝展览会,还在衡山路上面办的地下拍卖会上硬是买下了一个青铜聚宝盆。二百五十万对他开说不算是大钱,但是这几年父亲管的紧,他一下子弄了这笔钱,去玩了他从来不会碰的古玩,就很奇怪。可是这东西我没有在他房间里面找到实物,也不知道他放到去哪里了。但是从拍卖会那里回来,二弟就没有再出去过,一直都在别墅里面。听下面人说,二弟那天早晨去找过父亲,与他说过一会话,别的也就没有了。可你也知道,平时喜欢往外钻的人,居然能在家里好好呆了两天,那不就是反常吗。”
郁阳听到那个珍宝展览会,心中有了一点疑惑,从张岩书的描述里面可以看到,这张岩清就是从那之后不对劲的,看来事情多半与他得到的那个聚宝盆有关。“我先去二公子的房间看看吧。”
张岩书亲自带郁阳到了房间门口,一边打开了房门,“警察已经仔细查过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的判断。”
郁阳摇摇头,警察的那些刑侦手法查的是实在的证据,而他要找的是虚无的气息等一走进张岩清的房间,郁阳就又一次感到了那股诡异的气息。没有想到已经时隔半个月,居然还有一股阴冷的死气残留在这里,并且其中还混着一种不能辨明的气息。
郁阳拿出了一道符纸,徒手点燃了它,只见符纸的火焰从明黄突然就变成了深红,然后郁阳伸手一抛,燃起的符纸飞也似地窜向了在房间正中央的地面,就看到地面上面不知为何忽而出现了一滩黑色的痕迹来,在大理石的地板特别的扎眼。
张岩书在一边看着,心中暗暗惊叹,他知道世间有奇人,但知道与亲眼所见总有太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