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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胤天所说的独木棺,指的是在良渚时期盛行的独木棺入葬法。
在良渚遗址的发掘过程中,特别是对于墓地的发掘中,挖掘出一种独特的‘棺床’。
以反山的墓地为例,11座墓葬中,墓底往往筑有‘棺床’状的低土台,其外围有深约10厘米左右的浅沟,而‘棺床’呈凹弧形,墓内均有淤泥与板灰的痕迹,显示这里曾经有过木质的棺葬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独木舟的样子,就称呼它为独木棺入葬法。
与良渚的独木棺入葬法不同,黄河流域发现的棺葬多为长方形的原始框木棺。例如山东邹县野店51号墓中发现的那样,是一个用较短的木棍搭成的仅容一人的长方形木棺。
为什么黄河流域的史前墓葬,未见这种独木棺,而在良渚盛行呢?在浙州萧山发现的独木舟与它有什么关联吗?
最后在密境中用来渡过幽冥之力的沼泽地,使用的独木舟与它又有关系吗?
郁阳想了一下先说道,“这恐怕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当时太湖流域的河流密布,船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人们身前就十分习惯用船,死后更是期望能用船渡河,以独木棺象征着独木船。”
云子诺接着郁阳地话补充说,“其二,是因为上古时期普通人曾与修士共居,独木船是修士惯用的法器之一。这里临近东海,许多修士使用它们出海,所以普通人也经常看得到独木船。在《山海经》的南次二经中有过记载,‘又东四百里,曰虖勺山。其上多梓枏,其下多荆杞。滂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海。’”
“虖勺山据说是当今松阴溪北的群山。山上盛产一种枏,是指楠木树,又非如今的楠木树。”郁阳知道熊胤天对于史前植物的分布也很清晰,但是他不会接触过这种带着奇怪属性的植物,特地解释到,“我们说的枏,是种灵性植物,它有一种特殊的属性,其身极重,非修士用灵力不可抬,但是却能浮于任何水面。无论是在万物入水即沉的孽海,还是在汹涌难测的大海中,都能够自在地航行。”
熊胤天听两人说道这里,猜测那日他们使用地应该就是枏制作的独木舟了,他还追问了一句是否如此。
“是的,我们用的就是枏舟,”郁阳肯定了熊胤天的猜测,“那种独木舟普通人并不能使用。因为它们太重了,没有法力根本不可能划动。而学长说的古时的独木棺葬法,我猜测是因为当年此地许多修士使用这种船,或出东海,或行于江河之上。俗世间的人,看到之后,也模仿制作了外貌相似的独木舟,希望以此获得渡江河海的能力。”
云子诺觉得这个想法也许最贴近事实,“当初还有一种独木舟,那是通过大巫施法的独木舟。它虽然没有枏舟那样神奇,但也有了避风浪的能力。如果大巫施法,普通人合力也能使用这种小船,我猜会不会是这样,让俗世间流传着只要乘坐这种独木舟,就可以拥有渡河海而保平安的能力。更有甚者,人们认为乘坐这种船可以到达修真界。人的想象力很丰富,便有了在人死后以其入葬,就可以渡过冥河,达到另一个世界的说法。”
至于死后的魂体真正的去处,在地府幽冥没有成形之前,多半都是随着魂力的消失而消散了。但也有一些或是得到机缘,或是魂力极强得以进入幽冥界,成为鬼修。到天地异变之后,幽冥界也一同转移了。
“也许这就是为何良渚之地,多有独木棺入葬的原因吧。”云子诺最后总结。
在出了古怪的森林后,他们又可以动用灵力了,就将那阵法中余留的几艘枏舟都收到了储物空间之中,或许有朝一日也会用到。
熊胤天听了后,叹息着点点头,这样的解释他也不能写到报告中,他又问:“要说山海经的传说,与东海有关的还有金乌这种鸟类,金乌负日是真的吗?”
在《山海经·大荒东经》有记载,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
古人认为太阳里有金黄色的三足乌鸦,而太阳之所以会日出日落,则都是由于这只“金乌”负载着太阳活动的原因。
而良渚之地的图腾崇拜中,可以看到许多鸟类的图腾,见于各种器皿。可以知道古人是崇拜鸟类的。这里头也有着金乌的形象。
郁阳与云子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一些笑意,看来熊胤天是好奇上这样的稀奇事情了。
云子诺摇摇头否认了现在头顶上的太阳有金乌居住的说法,“其实这是一种错觉。当时几个空间重合,俗世间的太阳里面,自然是没有所谓金乌的。他们看到的是其他空间的太阳们,那里存在的不只是金乌这一种鸟类。
当时还有许多别的禽类精怪,有的可以飞翔至日。几界重叠中,其中有一轮太阳是在海中停歇的。山海经中的漆吴之山,便有‘处于东海,望山丘,其光载出载入,是惟日次’的说法。”
郁阳见熊胤天听了之后有点卡壳补充到,“刚才那句话是说在今天苍山与雁荡一带,远望而去,可以看到东海上有神光闪耀,好像来自于舟山列岛,它在东海的波光之中,忽隐忽现。其实那里就是太阳停歇的地方。”
郁阳见熊胤天还有所疑惑,劝慰到,“修真界的规律不能以俗世间的运行来规律判断。就像幽冥界本是没有太阳的,可是后来几个从上届之外来的神人,到幽冥界中制作一个像是月亮的东西,淡淡的光亮才开始照遍幽冥界。”
“学长也不用强求,许多事情当做妄言听听就罢了。”云子诺本来也是不信的,直到修行了《山海堪舆》,才明白那些古代传说中,有许多事是站在了修士的角度描写的,现今的人不知道多界重合的情形,自然是不能明白。
“之所以有那个金乌负日的传说,是因为当年的凡人也看到过鸟类从日中而出吧。其实当时也是有鸟类直接在太阳中修行的,它们是火系的妖怪。随日升而升,日落而落。学长想一下,有了这样厉害的鸟类,自然也就有了鸟类崇拜,图腾中留下的画像也都是有所依据的。远古时期有许多法力强大的禽类精怪,它们与人混居,目睹它们的人并不在少数。”
郁阳也想起了有意思的鸟类,“在过去有一种叫做凤皇的鸟类,与凤凰并无关联,乍一看是长得像普通的鸡。
但是它全身上下长满了五彩的毛,头上的花纹是‘德’的形状,翅膀的花纹是‘义’,背部有‘礼’的花纹,而胸口有‘仁’的图案。这种鸟会边唱边跳,它出现的地方天下就会太平,曾经在丹穴山,也就是如今缅甸境内,就有人见过这种鸟。
这样的鸟,要是按照普通人的知识来看,根本就不存在,但在修士的玉简中,它却是重要的精怪之一。”
熊胤天陷入了云子诺与郁阳的描述中,畅想在远古时期,珍禽漫天,异兽满地,修士在深山险水中修行,凡人与之共处的场景,不自觉地有点痴了。
“真想一见啊,一面就好!”熊胤天迷醉地说。
云子诺与郁阳也双双点头,他们就是在为了回到那个修者的盛世而努力着。
作者有话要说:
☆、苏杭杂记三则·夜泛西湖
云子诺与郁阳并没有立即离开江南,两人欲在此地畅游一番。不是为了解决什么神秘事件,也不是为了探寻什么密地遗迹。因此,两人抛却了平日的所思所虑,心情也显得格外的轻松。
是夜,临近月上中天,这个年代的西湖,还没有那么多的临湖之景。西湖四周的灯火已几乎全部熄灭了。湖岸边上,已经看不见人影。
昏暗的路灯,照在湖岸的柳树上,柳树的飞絮在这样的光影中飘动起伏着。
后来连鸟叫声也没有了,一切是那样的静谧。
两人走到在岸边,从一处扁舟停靠的地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艘小舟,将它变大放入了湖水中后,就踏入舟中,以灵力操控,拍上一道忽视咒符,就向西湖中央飘荡而去。
四月末的春日里,午夜的风渐渐带上了一丝暖意。它吹皱了湖水,却并没有泛起过大的波浪起伏。
小舟随着湖水而动,舟中对座的两人间有一张小桌,其上放着几壶灵酒。云子诺与郁阳也没有取出别的酒杯器皿,直接就壶而饮起来。
半晌,就已经三四壶下肚了,这酒由灵果酿制,对于两人来说,算不得度数高,但是也架不住连续豪饮。两人皆是有一点微醺的状态。
云子诺半躺似得靠在船沿之上,伸手轻抚过湖水,涟漪向远方散去。郁阳也伸展开身体,倚靠在座位上。一时之间静默无语。
忽然,郁阳看向了云子诺,像是要把她的脸看出一朵花来。就在云子诺被这灼热的视线盯地要脸色泛红的时候,郁阳突然倾过身体,摘下了云子诺的眼镜,浅笑说到,“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没有带着眼镜的云子诺,竟是与平日大相径庭。清秀的脸庞,微微迷醉的双眼,淡红的双唇,好像五官组合在一起后,有一种别样的美。些许松散的发丝,飘过面颊,合着衣衫下纤瘦的身形,以及与众不同的修士气息,给人一种君子如兰的感觉,可其中又多了一分淡漠,又添了一分风流。
郁阳看着这样的云子诺,觉得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是真实的,不是隐藏泯灭在人群之中,只要一转身就消失不见。这样不加任何掩饰的云子诺,哪怕在泯泯众生之中,也会让人一眼见到,难以忘却。
“干什么呢,这是重要的法器啊。”云子诺瞥了郁阳一样,就把眼镜给拿了回来,却也没有在带上。由于自身修行的天道之力而太过特殊,虽然如今已经可以收放自如,但是周身的灵力总使得她与人格格不入,这让云子诺还是会不习惯。所以总是带着这幅眼镜,它有着障眼法的功效。
久而久之,云子诺就不再取下了。对于她来说,受人关注并非好事,这种在人群中来去自如,如水入海的感觉更加自在。
“说来,我早就见过你不带它的样子。”郁阳想起了当年。现在想来,缘分难以捉摸,觉得那也许就是一眼万年吧。
***
郁阳比云子诺高一届,他快要毕业的时候,两人在故宫中见过一面。并非正常时段,而是在夜间。这是一个单方面的见面,郁阳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云子诺与陆胖纸已经施法完毕。
郁阳远远地望见了从云子诺六宫的屋顶上踏行而过的身影。
没有任何伪装的云子诺,并不如同郁阳那样寒芒毕露。但是那个时刻,就能感到她身上与天地之道的隐隐相合的气息,与超脱法则的空灵之气,又夹杂着法则的威压扑面而来。
那天的夜极其的黑,还飘着大雪,整个紫禁城上方因为灵气絮乱,不见丝毫光影。即便是这样,以修士之力,郁阳也看清了这个侧影。
‘风流倜傥’,他脑中划过四个字,对于女子这也许不是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但这是发自他内心的赞美,不是现在人对于这个词汇的理解。它原指的是那些有着卓越才华,而言行不受世俗礼节的拘束的人。
也就是这样的一不留神,再回首的时候,已经全然不见其身影。
郁阳心中深以为憾,也埋下了想再见一面的执念。
***
两个人的第二面并非姗姗来迟,但是一个深受重伤,一个极力伪装,尽又是错过了。
京城中那道古怪的煞气进入了京城大学,云子诺觉得事有蹊跷,介入调查,带着掩盖灵气的眼镜,频繁出入医学院。
在寒假之中,郁阳因为一处探险而身受重伤,灵力被封,需小半年尚可恢复。他本不想介入此事,却由于事件发生在自己每天上课的地方,而加以关注。
在法医楼前紫藤花下的惊鸿一瞥,郁阳并没有认出云子诺就是那个与天道相通的修士,偏生这样的不知,却让他尝到了情之一字的毫无道理。
后来郁阳多次与云子诺擦身而过在楼梯间,过道里,小楼门口,每每错身,总是有一种异样感,但是回头又不知这样的感觉从何而起。
他难得主动地关注起一个人来,想要去探听她的生活。但是大海捞针,找人并不容易。而因为自身的伤势,郁阳只能将这种好奇压在心底,他也没有心力或是能力去追根到底。
直到五月的那个夜晚,自杀案件尘埃落定的那个晚上。他自身的伤势到了最关键的那天。
那日是近一甲子以来,北平城的灵力最为异动的一天。要突破的在这一天可以进阶,要疗伤的在这一天可以恢复。郁阳正是在未名湖畔一处隐蔽之处,引入天地灵力,一举修复自身伤势,并同时突破。
不曾想再最后一刻,他鬼使神差地向湖面上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他一直以来寻觅不得的侧影跳入湖中,与湖中煞气之物缠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