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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我当做一张藤椅就可以了。”
他不时在后面啃咬她的头颈,满意的看到原本的雪白染成了粉红,同时,兰陵还要对付他偷偷伸到她身上的爪子,并对李凤姐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李凤姐一口气就把从看见小芯的画像贴在衙门口直到秋泓只身留在验尸房哭泣全部讲了一遍,兰陵眉一蹙,忽然道:“秋泓说自己一直不知道小芯的死讯〃奇〃书〃网…Q'i's'u'u'。'C'o'm〃,而你在见到他之后也没有告诉过他小芯的死因,且他在验尸房只揭开了小芯的脸,但他哭泣时说的话显然已经知道小芯是死于奸杀,他一定有事瞒着。”
“小姐,”弄舟从衙门回来了,“衙役说上次被你抓住的坏蛋只承认奸污了小芯,却不肯人杀人的罪。”
“有趣有趣,我们现在就去盐帮向秋泓问个究竟。”李凤姐来了兴致。
盐帮正忙着筹划和天鹰派的联姻,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李凤姐带着兰陵他们很快找到了秋泓的房间,李凤姐向上次一样一脚踢开了门,秋泓又被吓的跳起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来不及藏。
“你归鬼鬼祟祟要藏什么东西,”李凤姐走过去一看,惊道,“是小芯的灵位,奇怪了,一个灵位有什么好藏的,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秋泓连忙把灵位放到最下面一层抽屉,结结巴巴道:“我和小芯毕竟相识一场,她没什么亲人,死了也没人记着,所以我……”
兰陵接口道:“你就要和天鹰教联姻,这个时候摆灵位太不吉利,你父亲不同意,所以你就偷偷的摆,是吗?”
秋泓连忙点头,问:“姑娘是?”
兰陵冷冷道:“你既然对小芯有情,为什么要杀她?”
秋泓大惊失色,连忙摆手:“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李凤姐紧追:“那你为什么没问衙役就知道小芯是被奸杀的,快说。”
“我,我听别人说的。”
“说谎,上次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自己不知道小芯被害吗?”
“我……”秋泓说不出话来。
兰陵上前,道:“你杀死小芯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秋泓一楞,颤声问:“谁?”
“是侮辱小芯的人,他并没有立刻走,看到了一切,所以,你不说也没用,衙役很快就会来。”
秋泓顿时瘫到地上,不住摆手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根本不是想杀她……那天晚上,我去她家找她,谁知房门大开着,她衣衫不整缩在墙角哭泣,我一惊,猜出了大概,就追问她,开始她红着眼睛,死活不承认,后来被我问急了,哭着承认被那坏蛋侮辱了,她说对不起我,要和我取消婚约,我虽然同情她,但也只有解除婚约这条路了,如果我娶了这样的女子回家,以后我和我们秋家乃至盐帮的脸面何存呢,甚至可能影响我们和天鹰派的关系,我就同意了,哪里知道她听了我的话忽然就发怒了,狠狠骂我不应该抛弃她,甚至抽出刀威胁我,一点都不象我原先认识的那个温柔贤淑的小芯,我顿时明白,她是假借取消婚约来博取我怜悯,根本是以退为进,我忽然觉的害怕,觉的她很陌生,她以前在我面前表现的总总,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呢?我不想跟她纠缠,就要离开,她居然握着刀冲过来,要刺我,一边大叫:‘我为了做了怎么多,你居然就这么抛弃我?’我情急之下去夺她的刀……结果,慌乱中刺中了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哎呀,那天我离开的时候还特意仔细看过四周,根本没有人,如果那坏蛋真的看到了,为什么当时不出声?你……你刚才诈我,”秋泓忽然明白过来,“是了,如果真如你所说,衙役早就来了,还会让你们先来问我话?不行,我不能坐牢,我不能让你说出去,”他一边说,手已经悄悄探进衣襟,捏住怀中的短刀,大喝一声,径直向兰陵刺去。
李凤姐大惊失色,这些人中,兰陵的位置最靠近秋泓,就算自己立刻扑上去,也来不及。刀光照亮了兰陵的双眸,在她还未来得及动一根手指,一条灰色的身影忽然从房梁跃下,在秋泓的短刀刚要触及兰陵之前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竟是秋笛。
但随即,那灰色的身影忽被一股猛力撞开,刹那间人头攒动,纠缠不清,待李凤姐定住眼睛,看出了究竟,挡在兰陵前面的人已然换成了林惜香,秋笛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盯住林惜香,惨然道:“你为什么推开我?”
“如果不是为了救出你,我本不会受伤,不过不要紧,”林惜香手指一点,秋泓应声倒下,他这才满不在乎的看了看插在自己胸口的短刀和随之往外喷涌的鲜血,优雅笃定的摇了摇手指,悠悠然道,“我不会给你机会,你若真为我女人受了伤,或多或少会在她心里留下痕迹,这我绝不允许,”他的目光转向兰陵,双眸炽热,脸色比秋笛更苍白,“你的心,全部是我的。”
兰陵正慌乱的去按他身上不住流出的血,泣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蠢……”
林惜香哈哈一笑,忽然低头,牢牢吻住忙着给自己止血的兰陵,毫不顾忌在场的人。
秋笛仰天大笑,黯然而出。
外面,仍是晴空万里,夕阳无限,他抬头望天,长叹道:“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注定一辈子触不到我爱的人?”
第十六章 女人所能使用的伎俩(上)
林惜香懒洋洋斜卧在塌上,毫无血色的面颊显的双眸越发黑亮,兰陵轻轻给他换上睡衣,小心不碰到伤口,他不时眯起眼睛,张口让兰陵喂他蜜饯,这时的他,纯蓝的衣服,惬意的表情,象极了纨绔子弟,但华美的外表,掩盖不了他身上致命的危险和诱惑。
下一刻钟,他已经皱起好看的眉毛,小心的问:“我可不可以不喝药?”
“不可以!”兰陵斩钉截铁的道,“蜜饯已经提前吃过了,是时候喝药了!”她端起药,开始喂他。
“好吧,”林惜香叹息,“女人,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我在认识你之前,曾过了一段荒唐的生活,虽然没有固定的女人,但是……对不起,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守节来等待你……你,别嫌弃我好吗?”
兰陵凑到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才道:“想到你曾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恨不得杀了你,又舍不得下手,啊,坏人,”她忽然又勾住他的脖子,印上他的唇,林惜香一把将她拉到怀中,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过了好久,女人问:“我刚才咬的太重了,还痛吗?”
兰陵想了想,忽然又凑到他脖子上,停顿了一下,林惜香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兰陵笑咪咪的抿了抿嘴唇,道:“这次不痛吧,这是我发明的无痛吻痕制造法,你看,我又在你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吻痕,”她说着,又轻柔的舔了舔他肩膀上的伤口:“这全部都是我的烙印,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她抬起头,凝视他,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的你很危险,生怕自己有一天会陷进去,果然,我现在再也逃不开,也不想逃了。”她钻到他怀中,已经柔顺的象一只小白兔,他只要顺着她的皮毛抚摩就可以了。
“惜,惜。”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女人,”林惜香邪气的一抬眉毛,“你看上我哪点了呢?”
“这个嘛,”兰陵调皮的道,“因为你洞明世事,是个什么都看透的人,尽管如此,仍不肯对自己喜欢的人做假,而有的人,背着道学的面孔,做一些卑鄙的事,却从来不觉的自己卑鄙。”
“还有吗?”林惜香不满足的问。
“因为我们都是拥有同样一种寂寞的人,而你,”她深深望他,“一个人优雅的在深夜把玩寂寞,让人向往。”
“我时常困惑这样的问题:假如生命必然消逝,该如何对待指缝里的光阴?现在我找到答案了,拿来去爱一个人,用爱来抵御死亡,用缠绵来抵御孤独,要在爱过之后化灰化烟,永不踏人生这虚无寂寞之地。”林惜香悠悠道。
“对我而言,如果有你,那我宁愿再踏入下一生的寂寞来等待。”
“乐观的女人。”
“你不也是这样的人吗?不然,你也不会用希奇古怪的绝妙技艺和诗词装点每一寸光阴了。”
林惜香故意叹息:“娶一个太聪明的女人做老婆,实在是一个挑战。”
兰陵却伏到他怀中,柔顺的道:“女人一结婚就变蠢了,只要你来教,我会做个很乖的老婆。”
“好,我会花时间来驯服你。”他大笑。
“对了,为什么一开始谣传秋笛是凶手,后来又成了你呢?”
林惜香笑道:“盐帮和墨水轩之间,也有联姻关系,盐帮大弟子秋木仁,本来自墨水轩,同是秋家人,秋泓应该见过秋笛,他发现秋笛在附近出现,又早有奸杀农妇的恶名,就想把这个案子也推到他身上,好让自己脱身。至于后来会传成是我,恐怕又是平安侯这老头在捣鬼,我拒绝给他办事,此君一直耿耿于怀,听闻平安侯性情激烈,年纪一大把,脾气犹烈如壮年,他到现在还没有中风,倒是难得的奇事。”
“所以平安侯最近一直找你的麻烦,”兰陵嫣然道,“如果我们把秋泓的罪名推到他身上,你说会怎么样?”
林惜香大笑道:“此君最怕自己和好色联系在一起,外界若是这么谣传,他恐怕要暴跳如雷了,女人啊女人,我发觉你很有做坏蛋的天分。”
“谁让他欺负你呢,他坏你其他的名声也就罢了,偏是色这一项,你是我的人,你被说成这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兰陵红着耳朵,脸上却是一付大言不惭的表情,“不过,听说平安侯长期蜗居在平安岛,不踏足陆地,要嫁祸给他,似乎不太容易呢。”她支起肘子,静静的想呀想。
。看来此事太过困难,她象一只小猫一样睁着迷惘的双眼。林惜香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那老头可不是个闲的住的人,他若真的整天呆在平安岛不出来,岛上一定翻天覆地了,我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他!”
“哦?”兰陵睁大眼睛。
“平安岛第一使韩文俊有次来找我的麻烦,他从平安侯口中得知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在你落下的丝斤上下毒引诱我,我当时就觉的很奇怪,那时我们刚认识不久,平安侯若在岛上,不可能这么早得知我们的事,唯一的解释是他就在附近。你还记的黄河四鬼中的大鬼吗,从他的武功路数看,我可以肯定,他就是平安侯!这老头委实有趣,白天在岛上当正义的平安侯爷,晚上却穿着夜行衣寻求刺激,快意恩仇,我想,也许他的性格更适合过这样痛快的生活,而他作为侯爷,也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出来行动了。”
“那平安侯现在呆在什么地方呢?”
“沧海月明楼。”
“就是蓝田所在的沧海月明楼?”
第十六章 女人所能使用的伎俩(下)
“不错,那次黄河四鬼和蓝田装扮的金缕衣围剿你之后,平安侯就迷上了她,为了讨她欢心,不光包下沧海月明楼,还寻尽天下奇珍,向蓝田献宝,而蓝田的脾气本来就大,对平安侯更是摆足了架子,简直可以和你哥哥对我相媲美。”他说后最后,调侃了一句,含笑望着兰陵。
兰陵轻唤一声,头埋进了他胸膛,他大笑,凑到她发间。
兰珊跟在任翩翩后面,眼见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拉住唐剑的手,连忙从旁边的房间端了一杯茶,又弄乱自己的头发,狠命揉了揉的眼睛,直到看起来象刚哭过的样子,才迈进唐剑他们的房间。
“唐夫人,”兰珊垂头走到任翩翩身边,委屈的道,“夫人恐怕对兰珊有所误会,兰珊和唐公子之间清清白白,望夫人明查,莫再为难兰珊。”她抬起含泪的双眼,楚楚可怜的举起茶杯,送到任翩翩手边,随即惊讶而慌乱的看了一眼唐剑,“呀,唐公子也在,我……我没看到。”
唐剑道:“翩翩,你对兰珊姑娘说了什么?你越来越过分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老是疑神疑鬼……”
“我没有乱说话,你到底搞什么鬼?”任翩翩急的连忙推开兰珊,兰珊“哎哟”一声,跌到地上,茶杯摔的粉碎,碎片划在手背上,流出了鲜红的血。
“翩翩,”唐剑加重声音,连忙上前扶起兰珊,“你真该收敛一下了!还不过来给兰珊姑娘包扎伤口?”
兰珊连忙解释:“不,是我自己没站牢,不关唐夫人的事。”
任翩翩大叫道:“我根本没有推她,为什么你总是相信别人而不相信我,我不包!”
唐剑摇摇头,从怀中掏出帕子,给兰珊包起来,任翩翩忽然冲上去,一把夺过帕子,扔到地上,道:“我不许你给其他女人包伤口。”
“真是越来越无理取闹。”
“不,不用,我自己包就可以了。”兰珊垂下头。
“是内子的错,她应该向你道歉。” 唐剑显然生气了,转向任翩翩。
“为什么要我道歉,我没有错,你不要对我生气好不好?”任翩翩快要哭了。
唐剑叹道:“那你给兰珊姑娘包一下伤口,再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