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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无数支箭从枫林中贯穿而出,同一瞬间,地皮仿佛被揭起,一张天罗地网铺天盖地而来,网向了四鬼,四鬼惊,弄舟急速旋转,人早已远远跃出。
大鬼大喝一声,铜链划出,撕开了罗网,他自己脱离的同时,不望击落射向二鬼的利箭,二鬼脱身,而三鬼大腿中箭,跌入了被掩盖的很好的地洞,四鬼被网的牢牢的,象一只大蜘蛛。
“还剩两个,刚好一对一!”弄舟凤歌一齐越出,和大鬼二鬼打成一片。
金缕衣不自觉的咬着嘴唇,正思量自己什么时候出手:看情形,大鬼二鬼的武功要比那两个丫头高,黄河四鬼,的确是不好对付。她心中暗道。
兰陵忽然用手指指向金缕衣,施施然道:“你,去把两个鬼拿下。”
金缕衣瞪大眼睛:“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我可是来杀你的!”
兰陵一笑,吟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她停了一下,问道:“姐姐,你觉的这诗怎么样?”
金缕衣象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忽然跳起来,竖起了全身的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兰陵笑道:“如果我死了,姐姐的身份就会在明天马上传遍街头巷尾,那时候,被金缕衣的名义杀死的后人都会来找姐姐的麻烦了!”
金缕衣全身的珠环噼里啪啦响不不停:“放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兰陵头一偏:“姐姐可以试一下。”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杀手帮自己要杀的人去对付来杀她的人?”金缕衣一跺脚。
兰陵眨眨眼睛,好象没有听懂她的话:“以前好象没有听说过!”
“死丫头,我记住你了!”金缕衣话未完,人已向霓虹一般飞出,飘入四人的激战当中。
很快,大鬼和二鬼已经被点中了穴道,摊倒在地上。
“你故意在这里等我们来?”大鬼盯住兰陵,另一边,落在陷阱里和缠在网里的三鬼四鬼被弄舟放了下来。
兰陵道:“我之前说过了,我对杀手榜上的杀手做了些许研究,这个枫林的地势很适合设机关,我在这里已经等你们七天了。”
金缕衣还在咬着嘴唇,她总觉的兰陵一开始跟自己说这么多话是为了拖住自己,等四鬼来了就让自己替她打架,而且没付给自己一分钱,想到这里,她就郁闷万分,身上的珠环动的更是厉害了。
“你想怎么样?”二鬼最沉不住气。
兰陵盈盈上前:“四鬼之中,二鬼最怕死,看来是真的,很简单,我要你们说出来杀我的人的身份。”她说到最后,言语里透出一股杀气,锋利如刃。
大鬼厉声道:“绝不透露顾主的身份,这是任何杀手的操守!”
兰陵头一偏,悠悠道:“?我只问二鬼!就是死也不说,是吗?”她冷冷转向二鬼。
二鬼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是!绝对不说!”
“好,杀了他!”兰陵转过了身。
凤歌上前,一掌拍向二鬼的天灵盖,二鬼马上向杀猪一样叫了起来:“我说,我说!”
凤歌收了手,笑着转向兰陵:“这招果然灵,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说了,你是不是放我走?”二鬼犹豫的看着兰陵。
“马上。你死了我收不到钱!”兰陵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抖。
“好,”二鬼咽下一口口水,“他是......”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口还张着,脸却已变成了紫黑色。
兰陵立刻上前看了看他,凤歌着急的问:“怎么了?”
“他死了。”兰陵抬起头,转向大鬼:“是你杀了他。”
大鬼冷笑:“我觉不允许他做出有违道规的事。”
弄舟奇道:“他不是被点了穴,他怎么还能杀人。”
林惜香叹了一口气:“用嘴,他的嘴里藏有暗器,本来应该是用在紧要关头自救的,不过现在用来处理门下叛徒了。”
“那他嘴里还有没有其他暗器?”弄舟忍不住问。
林惜香摇摇头:“这是最后的一步,应该没有了。”
兰陵走向三鬼:“虽然我很讨厌做逼供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不得不做。”
三鬼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我不怕死,我甚至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掉,不用留在这世上受苦。”
兰陵望向三鬼:“真正想死的人,望望活的比别人久。”
三鬼苍凉长叹:“不错。”
“但你若活在世上,就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墨水轩是蜀中望族,按照家族规定,只有正房的长子才有资格做继承人。偏偏长子恃宠而骄,在接位不久即奸杀了一名农家少女,为免家族声誉受损,老太爷决定让偏房所出的秋笛顶下罪名。所以,江湖中人只道罪行为秋笛所犯,群起杀之,当夜,秋笛逃离墨水轩,至今没有消息。”兰陵说完,望向三鬼。
三鬼闭起眼睛:“秋笛早就死了。”
“好,就算秋笛死了,向来以名门正派自称的墨水轩若有一个子孙是恶名远播的黄河四鬼,你说会怎么样?”
三鬼不语,良久,叹了一口气:“墨水轩是墨水轩,我是我,我和墨水轩一点关系都没有!”
凤歌道:“是不是,揭下你的面具看看就知道了。”
三鬼咬牙:“就算你揭下我的面具,我也绝不承认,我更不会说出我们的主顾是谁!”
“你......”凤歌一跺脚,转向兰陵,“小姐,要不要揭下他的面具?”
“不用了,给他留一点尊严,他宁愿自己忍受痛苦,也不希望墨水轩的名誉受损,他不会说出主顾是谁。”
三鬼睁开眼睛,望向兰陵:“谢谢你。”
兰陵已经走到四鬼面前,打量着他。
四鬼冷冷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兰陵悠悠道:“黄河四鬼当中,你做杀手的动机最单纯。”
“哦?”四鬼冷笑。
“你需要钱,你的女儿得了一种先天遗传下来的怪病,换这种病的人,排泄系统时常,一个星期必须换一次血,如果不换,体内的废物淤积,就会毒发而亡。'奇·书·网…整。理'提。供'而血只有活人身上才有,所以价格非常的高,你为了负担女儿的治疗费用而做杀手。”
“哼!”四鬼不置可否。
兰陵从袖中掏出一只瓷瓶:“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你女儿,那个人就是我。”
四鬼豁的抬起头。
“你女儿的病,就算换血,也只能拖个一年半载,如果不在这一年内根治,最终仍会毒发身亡。”
“如果我说出主顾是谁,你就给我药,是不是?”四鬼的声音在抖。
“是!”兰陵点头。[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凤歌从来没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这么多丰富而痛苦的挣扎,一下充满希望,一下又仿佛跌入地狱的深谷,两者交织着不断变换。
良久,四鬼一咬牙,大声道:“我不说!”
兰陵叹了一口气,转向大鬼。
大鬼平静的道:“你又有什么故事要说给我听?”
“这么多杀手之中,只有你的资料是空白,我查不出你是谁,所以......”兰陵顿了顿。
“所以怎样?”大鬼问。
兰陵转过了身:“放了他们。”
凤歌弄舟听了,解开他们的穴道。
兰陵将手中的瓷瓶抛向四鬼:“一天三次,一次四粒,期间禁服其他药物,一月后辅以针灸,找一般郎中既可。”
四鬼一把接过瓷瓶,呆在原地愣了愣,忽然跪下,向她磕了一记,才站起来。
“后会有期!”大鬼一挥手,三人立刻飞驰而去。
金缕衣咯咯笑道:“丫头,我替你摆平了四鬼,你怎么谢我?”
“小妹改日登门拜谢,姐姐你看如何?”
“只怕姐姐我无福消受。我问你,”金缕衣又咬了咬嘴唇,“我在你的杀手排行榜里排第几?”
兰陵笑道:“姐姐如果再帮我一次,我就告诉姐姐。”
金缕衣一愣:“难道这里还有架要打?”
林惜香笑道:“你猜对了,走了黄河四鬼,这里还剩一个采花贼!”
金缕衣眯起眼睛,看了看林惜香,咯咯笑道:“好妹妹,我来帮你!”她说笑间,彩袖舞动,竟缠住了弄舟和凤歌。
兰陵懊恼的唤了一声,林惜香哈哈大笑,一把将兰陵掠起。
第八章 荡妇般的处子处子般的荡妇
林惜香将兰陵放进马车,这马车装饰的舒服之极,四壁的灯火亮如白昼。
“拿来!”林惜香伸出手。
兰陵叹了一口气,把银针和一些瓶瓶罐罐拿了出来,很老实的道:“银针和药全部在这里了。”
林惜香笑道:“你头上那支簪子,里面有可以迷晕人的药。”
兰陵将簪子拿下:“这个马车这么大,我应该可以找到一个位置来坐。”
林惜香却收紧她的腰,笑道:“没人告诉你坐在男人的腿上比做凳子舒服吗?”他曾在枫林中捕捉到她向黄河四鬼问话时眼底浮起的无尽痛苦和悲伤,如今却没有问她。
兰陵似也不希望她问,只道:“我不要去你家。”
“那去哪里?”他凝视她。
他的脸离她如此之近,她觉的自己差点就要被他眼中黑色的旋涡吸了进去:“去上次的地方不好吗?”
“为什么?”他伸出手指,抚摩她的唇,顺着轮廓细细勾描,好一会儿,又移向她贝壳一样的耳朵。
兰陵忽然把头一偏:“你手上有胭脂的气味。”
林惜香一愣,将手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哈哈大笑:“昨天和几个狐朋狗友喝酒作画,惟缺了一种颜色,我随兴让奉酒的歌女拿了胭脂来画。”
他又加上一句:“歌女只是奉酒而已。我在五行林里的誓言,说到做到。”
兰陵调侃道:“你这是何苦,我要的男人,只准爱我一个人,只准娶我一个人。”
林惜香一抬眉毛,调笑道:“如果我做的到呢!”
兰陵叹了一口气:“刚才说到哪里了,我想去你上次的地方。”
“好,依你。”林惜香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小瓶,递给她。
“这是什么?”
“用人参做的药丸,以后你可以不用吃人参,吃这个也一样。”
兰陵想了想,这个东西倒不错,不客气的收下:“多谢!”
“到了!”林惜香说着,将她抱下马车。
下人们注视着林惜香将兰陵抱进卧房,其中当然包括当初抬林惜香进茅厕的那位。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继续维持在马车上的姿势!”他将她放到自己腿上。
“那次在楼外楼,我的计划失败了,有人在捣鬼。”他笑嘻嘻的盯着她。
兰陵一挑眉:“哦,那真是遗憾。”
“非常遗憾!”他叹了一口气。
兰陵笑道:“表演的真夸张,其实你并不怎么遗憾吧!”
“哦?”
“在江湖上惹点麻烦,然后笑嘻嘻的等在家里看别人气急败坏的找上门来算帐,结果是怎样都不要紧,过程很有趣,是不是?”
林惜香哼了一声:“我象是这样的人吗,我要的是无上的权势和财富,如你所说,我不是犯贱是什么?”
“就算有无上的权势和财富,你也逃不掉你的寂寞。”
“是吗?逃不掉怎么办。”
“在深夜里读诗,把玩寂寞。”
林惜香摇摇头:“可怕的女人,如果你是我的敌人,实在太可怕,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把你收服。”
他将她放到床上,笑问:“不知道这样的寂寞能不能在女人身上找到归宿?我很想试一下。不如我们继续上次没有完成的事情好吗?”
兰陵忽然笑了起来,林惜香却很不高兴,问:“你笑什么?”
兰陵笑道:“你不会这么做。”
林惜香大叫道:“我为什么不会?”
“那你为什么又在枫林中撤了假扮的杀手?”兰陵坐了起来。
他顿了顿,忽然又浮起笑容:“好,我不会这么做,但我会把你囚禁起来,直到你从了我。”他说着重新将她拉到怀中。
“我有时候在想......”他望着她,眼中透着强烈的占有欲,“在西洋有一个故事,有一个少女,从小双目失明,由她的养父将她抚养长大,后来一个医生治好了少女的眼睛,在少女拆下纱布之前,养父告诉少女,她的样子跟平常人不一样,她挣开眼睛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接受这个事实。等少女完全康复,养父说,尽管她的样子畸形,为了一辈子照顾好她,他要和她结婚,同时,她告戒少女,未免她畸形的样子吓坏了其他人,尽量不要出去。之后,他们成了婚,有一天,一个顽皮的儿童在沙滩上踢球,看到一个绝色的少女依偎在一个畸形的男人身侧,亲热的散步,”他讲到这里,顿了顿,“我有时候想,如果我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把你带在身边,不让你接触世界上任何其他男人,等你长大,你会以为我是世界上唯一的男人,那样的话,你就是我的!”
兰陵一边听他的故事,一边仔细打量他:她的目光先在他眼睛上停留了一阵,好象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略过挺直的鼻梁,停在形状很好看的唇上,瞪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惜香懊恼极了:这女人好象没在听他说话,瞪着自己的嘴巴,在想其他事情。
“你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我在想......”她的耳朵发红,“上次我的手到底是在推开你还是拉着你,我想......”
“什么?”
“我想弄弄清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