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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它念,走过去关上的时候,从门头上倒掉一个人影,作着一副鬼脸。
“啊!……是你”小刀本想大叫,一看原来是他早盼晚盼的师父——郎歌,脸上显露稍纵即逝的喜悦,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严肃。
看样子郎歌好像是行色匆匆的赶了好远的路才回来,脸上微微沁着细汗“怎么,我回来了,不欢迎一下。”
小刀切道:“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凉茶水。”
郎歌道:“吆!小伙儿还挺冲的啊!怎么生谁的气?”
小刀道:“你啊!怎么,不是吗?走的时候说,一会儿就会回来的,现在是几点啦!”
郎歌微微红脸道:“我不是有事吗?”
小刀道:“有事有事!你别回来了。”
“这倒也是,你还真的说对了,我要离开一阵子了,这里有一包银两,记住不要显露,慢慢花。”郎歌从腰里掏出了一个锦袋,里面叮叮当当的响声。
“你到哪儿去啊?我不要银子,你带我一起去。”小刀急道。
其实有再多一倍的银子小刀也不会答应的,这些银子再多,有花完的一天,以后怎么办,还是要靠这个师父,当即死也不会让他溜走了。
郎歌道:“放心,我只不过是在这附近,不会走远的,我说过带着你的,就会带着你。”
小刀一个劲儿道:“不干,不干,我要和你一起走。”
郎歌道:“我有事,不方便带着你。”
小刀努着嘴道:“有什么事,带着我不方便。”
郎歌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这样死皮赖脸的,当即愠怒道:“你要再不听师父的话,为师立刻就走,银子也不给你留,让你回去过原来的生活。”
无奈之下,郎歌摆出了一副师长的架子,喝厉言辞,这一招似乎震慑了小刀,他没敢再放肆,径自抓过锦袋坐在一旁。
“那你这一次要去多长时间啊!”
郎歌黯然道:“不知道,尽快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你要记着哦,有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
郎歌点点头,回过身子,夺出门外。
在屋宇上奔驰飞翔,一路而去,只是一道极光,速度甚快,看他的样子又是要往哪个地方急赶……
明月于红日共于同一片天空之时,月影已经是很淡很淡的了,若不仔细观看还真看不到它的影子。
红日渐渐高涨,完全压制着整个大地,风呼呼的,视大地为胡琴,演奏着一首首边塞战歌。
张小虎清醒时,发现那阿良和老陆都还是呼呼沉睡呢!他没有去打扰他们,他们都已经是很累了,张小虎起来洗漱了一番,煮了点粥,径自在院中干活。
过得片刻,他的身后俨然站着一个人,他是——阿良。
“我在什么地方?”阿良道。
“阿良,你醒了,身体好点儿了吗?”张小虎高兴不已道。
阿良其实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忆了“我叫阿良,你又是谁?”
张小虎道:“我是小虎啊!你是阿良,昨天你撞伤了头,以前的事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是你以后可以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的。”
阿良没有再说什么,兀自坐在门边。
张小虎又道:“阿良,锅里有粥,你吃点儿吧!过会儿我带你去昆仑谷里。”
阿良犹如一个听话的小孩一样点点头。
吃着粥时,老陆已经醒了,他照着往常一样,用过了早饭,就到昆仑大殿里去见掌门,和其他的师兄弟一起练习昆仑派的武学。而张小虎现在还没有资格进入昆仑大殿里,当然也没有资格练习昆仑武学了。
张小虎再一次说起昆仑谷时,阿良吃的特别快,好像也是对这昆仑谷特别感兴趣似的。
二人吃完了饭,张小虎收拾了一番,就带着阿良去谷里转转,这样对他的伤也有好处。
昆仑谷,是昆仑山脉的某一处幽谷。这昆仑山脉连年封雪,而谷里一年常春,百花长放,蝶舞翩翩,是个异常美丽的地方,可媲美于天堂瑶池一般的仙境。
所以这里常有昆仑弟子在这里游赏,也有人来到这里修习打坐,常沐浴在阳光煦风之中。
张小虎指着前面的绿悠悠的一道峡谷道:“阿良,你看那就是昆仑谷了。快走啊!”
说着,就拉起阿良的手一起跑起来。
阿良还是像之前一样,只若一个懵懂需要人照顾的孩子一般。
昆仑谷,又称万蝶谷,这里的花儿每天能吸引成千上万只蝴蝶来这儿起舞,那美丽的情景令人目不暇接,回味无穷。置身其中,不能自拔,总以为自己不在人间凡尘。
一路行来,也偶见不少的昆仑弟子,张小虎和他们见面都打一声招呼,而阿良总是避过他们,每次驻足他都躲在张小虎的背后,目光看着别处。
而那些见着面的昆仑弟子也看见了他就问一下,知道其遭遇后,俱都投来叹怜的眼神。
忽地,张小虎的面前来了一个女子,一身轻衫,宛若这谷中翩翩舞蝶,雨蝶其中,怡然是分不出,哪个是她哪个是蝶?
张小虎一见她,立刻躬身道:“大小姐,您今天也到这谷中玩耍啊!”
原来她是花恋蝶,她喜欢蝶,连名字也是与蝶有关,花恋蝶点了一下头,道:“你怎么也来了,你的伤好些了吧!昨天是我下手重了点儿。”
花恋蝶看见后面跟来的竟是昨天被自己错伤的那个人,不禁惊讶了一下。
阿良对眼前这个人丝毫没有什么印象,何以她会向自己道歉呢?一时羞涩,目光转过,没有再言。
花恋蝶见对方没有搭理的意向,不悦道:“哎!不就是下手重了点儿,你也不要这么傲的吧!再说我向你道歉呢?你随便怎么样也要吭一声吧!”
张小虎虚了一下,道:“大小姐,他昨天把这儿撞坏了。”
“什么他失忆了。”花恋蝶又是一惊,这次倒真的把她惊得不轻,深深自责自己下手太重,一招就夺去了他人那些美好的回忆。
花恋蝶又问道:“他失忆了,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张小虎重重的点点头。
花恋蝶深深自责道:“是我害的他,我要治好他。”
说着,她绕过张小虎,竟然抓着阿良的手,拽着他就往那不远的昆仑大殿走。
阿良只觉手中一暖,一只柔荑紧紧握住自己,自他失忆之前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现在脸竟红红的,落落的像是个小姑娘一样,再一望,花恋蝶反而没有太多的拘谨,也许这是江湖儿女,何必在意情长羞思。
张小虎当然猜不全她要干什么,只见阿良被她拉着往昆仑大殿那儿走去,他也跟着就去了。
面前就是巍峨的大殿,是整个昆仑派最大、最庄严的建筑,里面供奉的是历代祖先的灵位,以及昆仑派的镇派之宝——潇湘神剑。
张小虎来到昆仑大殿前就停了下来,没有进去,是他没有资格进去,因为他还没有浸泡过论剑池里的水,只有浸泡了论剑池里的水(奇*书*网。整*理*提*供),那就是代表洗去凡夫俗子的躯体,正式进入大殿里习武。
他就望着这心幕已久的圣地,现在他没有闲情去看这些了,因为他现在担心的是阿良,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把他带进去又会是怎么样?
花恋蝶带着阿良进入大殿的时候,花笑楼正在给弟子们授武,于是,她也不顾这是什么场合就叫喧道:“爹!这个人他……”
“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没看见爹爹正在给你的师兄弟们讲课呢?”花笑楼呵责道。
花恋蝶又急道:“爹爹!这小子他失忆了,怎么办?”
花笑楼一听,随即又转口道:“身上的伤好了吗?好了,就把他送出去吧!”
花恋蝶娇道:“爹爹!怎么也要把人家治好啊!”
花笑楼有些忍不住了“胡闹,我正在有事呢?你把他带出去,这里是大殿圣地,我已经是容忍够了。”
花恋蝶还想着反驳,“这位小姐,算了,或许我真的像你们说的失忆了,前尘事忘了就忘了,现在我还是过得好好的。”阿良说着就向殿外走去。
花恋蝶看着他的身影,回头又狠狠的瞪了一下花笑楼,着实把花笑楼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了。
“你不救他,我去救他。”
花恋蝶说了一句,叫着阿良等等她也自奔出殿外。
一直看着不明不白的弟子们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感到奇怪,最奇怪的是大小姐居然为了他和掌门顶嘴,这下真是好戏连台,私下里开始议论开来。
“你们出来了,掌门怎么说?”张小虎等的一会儿,见他们灰头土脸的出来已经猜出了一点儿矛头。
“还能怎么说!”
阿良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花恋蝶道:“没有记忆,以前的那些你都留不住,就连家人也不知道,你的生活就像一片白纸一样,那会很痛苦的。”
阿良苦涩道:“我听小虎说,我是被你们救回来的,若不是你们我早就死在风刀口了,家人,或许我本来就没有家人,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良所说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张小虎和花恋蝶,他们在心里也发誓以后都会和阿良在一起永不分离的。
花恋蝶笑道:“那好吧!你就在这里住下吧!等你慢慢的想起恢复记忆,小虎你要好好的照顾他。”
张小虎点点头“不用大小姐说,我也会的。”
阿良的眼眸里湿润了,也许这是他最好的报答,千千繁思只化成滴滴晶莹泪。
花恋蝶看见了他的泪水,故作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哦!”
阿良笑了笑“这是喜极而泣,我很开心,我的生活又重新翻开新的华章。”
“走吧!我们一起去昆仑谷里去玩吧!”花恋蝶笑着说道,那款款一笑荡漾着阿良的心,世间何曾有这样的美丽笑容,也许在他的心底深处也有着这样的回忆,只是他想不起来那是谁了。
“小虎,我们一起去吧!”
张小虎欢笑着点点头,这一天是他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了。
三人一前一后追腾嬉闹,好不乐意。
第二十七章 烟魂未绝
昆仑边境到中原之地一跨过千万里尘土,在边陲的狂风寒烈的刺骨也经不起如此长途的距离,到了中原之时已经是春意盎然的的和煦暖风。
西湖畔,很久未见的西湖,依稀不改的是千百年来的一湖净水,今日变得金光凌凌,微波徐徐。
一只游船,载着几个善男信女在湖上游赏,却不经意的时候从船中飘出琴音,倒酒声,更有女子婉转的歌声。
歌声罢,琴音也罢!
“好,歌声好,琴弹得更好了,弄琴,这些天你的琴艺又长进了不少。”
“狂花公子,您太过谦了,是重烟妹妹的歌声唱得好。”
原来这一船人便是北野堂主狂花公子和四大侍女,不——!刚才好像听弄琴说起重烟,重烟——重烟——难道重烟还在,抑或是此重烟非彼重烟。
那个重烟的声音也响起来了“弄琴姐姐不必夸奖小妹,姐姐的琴声是天外绝音,小妹只是依附在姐姐的琴音之下方能入得人耳。”
侍棋也笑道:“你们都不必相互谦让了,你们组合起来一弹一唱,让我们听得都酥了。”
狂花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重烟道:“公子,郎歌还没有消息吗?”
狂花叹息一声道:“还没有,上次他为你报仇杀了钱同义,当天还有人在西湖畔见过他,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了,包括在江湖上也没有他的影踪。”
重烟喃喃念道:“那他会到哪里去呢?”
这一句话,她每一次问狂花的时候,得到她失望的答案她总向着西湖独自念叨。
“你放心吧!北野堂的人在江湖上会有人盯着的,一有消息就立马飞鸽传书过来。”弄琴叹道。
也许她的心里亦有同感,这样的恋着一个人,是多么的痛苦,重烟的此刻心里,已非语言能表达的,她的心里牵挂着的始终是遥远且又不知他在何方的郎歌。
“郎歌啊!郎歌,你在哪儿啊!你可知道我还没有死。”
小桨依旧和湖水戏耍,船儿在湖中忘情的飘荡着,从这边划到那边,又从那边又划到这边,就是这样来来回回已是数不清徘徊了多少趟了。
重烟独自依偎在船沿旁,心里想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事。
“你还在想着他?”弄琴也坐了过来。
重烟不可否认,也没有吱声。
弄琴又道:“要来的终究是会来的,就看你会不会等下去了。”
重烟开口道:“我会的,我们之间那一夜的圆月情天,我们就誓言永远在一起。”
弄琴道:“但他以为你死了,这个伤心地,他能呆得住吗?”
重烟道:“他还是会回来的,只要他的心中有我就会回来的,虽然我在他心中以为是已经死了,但是他不会忘记西湖是我的葬身之地,所以每年这个时侯,他会回来的。”
弄琴哦了一声道:“那你现在只有等了,等到明年的那一天。”
重烟坚定道:“是的,我能做的只有等他了。”
弄琴道:“但愿你是真的能等到。”
=奇=说了这一句,弄琴轻轻叹了一声,也不想去打扰她,静静的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