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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你误解,水泽先生是我第一个发生关系的同性。”
这次是水泽受到了惊吓。
“可是一开始时医生不是很了解吗?”
“我只知道理论。” 日下部很正经地说道。
水泽收回心中的疑问,因为他知道再问,日下部也只会歪着头感到困惑。或许日下部以前从来没有必要去挖掘自己的感情。凭他的美貌和医生的地位,不管是他要的或不要的,恐怕都是别人主动送上门的。而他却主动找上门来。这样就好。
水泽又拉住日下部的手。他伸出手轻轻拢着日下部被雨水德湿的头发。
“请你留下来,直到雨停。”
日下部抬起眼睛,摸着水泽的脸颊,手指头缓缓地抚着水泽的嘴唇。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他的声音好小,几乎要被雨水遮盖过去了。水泽想压抑住自己的感情,慢慢地将房门关上。
“有话以后再说吧,……外面下着雨。”
日下部点点头,闭上眼睛,倒在水泽怀里。
水泽轻吻着他,再度呢响道:“……医生,我喜欢你。”
门外,雨仍然不停地下着。
天亮时,清冽的空气盈满了整个胸口。
水泽打开面对着七楼阳台的窗户,轻轻地伸了个懒腰。
早春的季节,清晨的空气还是很冷,具有很好的冷却效果。
“水泽先生,你这样不冷吗?” 床上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水泽怀着幸福的心情回头。
“不冷啊,而且我刚刚洗过热水澡。”
水泽刚洗完澡,只在腰间缠了条浴巾。他离开窗边。
由于公寓位在建筑物不多的都市的河边,窗帘洞开着也不用担心被外面的人瞧见,所以他才敢这个样子在房里走来走去。
窗外只能看到浅蓝色的天空。
——否则怎么能打开窗帘做这种事呢?
水泽想起一件跟早上的情况不是很搭调的事情。他回到房间中央,坐到刚刚睡着的床上。俯视着裹着毛毯,一脸惺松的美男子,轻轻地伸出手。
日下部晓是大胃病患者水泽克哉四年的主治医生,也是七楼这间房子的屋主。
水泽和日下部在这里同居,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两人最初只是患者和医生的关系。
后来因为日下部奇怪的提议,两人逐演变成同居、因为酒精作怪而发生了性关系,一直到现在。日下部在医院里是个冷漠的医生,私底下却是一个不懂得怎么生活的人。
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两个人都喝了酒之故,但是现在总会有一个人提出要求。而且,日下部只愿睡水泽睡着的床。他说不喜欢独自睡在冰冷的床上。
刚出道的菜鸟,同时又在森冈纪念综合医院工作的日下部,每个月总会有几天要值夜班。就算值日班,随时都有可能有急诊病患上门,回家的时间不一定。和在外资保险公司上班的水泽的生活时间表不能配合。可是,日下部一定要有水泽才愿意上床睡觉。他会把起居室的沙发当床,等水泽加班回来才一起爬上水泽的床睡觉。
结果,水泽总是忍不住要去动睡在旁边的这个美人。
两人都很疲累时会紧依着睡觉,但是水泽才二十四岁的身体,总会对睡在一起的人产生反应。
以前他从来没有跟男人睡过。
大学时代他交过女朋友,调职到这个地方都市的分店来上班之前,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发生这种关系。然而,自从第一个晚上对日下部的脸和身体产生反应而发生关系之后,一切就都改变了。他发现那种感觉很好,而开始沉溺其中。他曾经烦恼日下部只是顺势,同时基于惰性而跟自己睡觉,但是在自觉自己喜欢日下部,同时也坦诚相告之后,那种担心就烟消云散了。
日下部虽然是个连喜欢一个人的感情都不懂的迷糊蛋,但要是他不喜欢的话,也不可能同睡一个房间达两个月之久。
水泽坐在床边,摸着里在毛毯里闭着眼睛的日下部的脸颊。刚刚明明还说着话的,现在好像又睡着了。虽然贴着他的脸颊,他却一动也不动。水泽想起他昨晚泛着红晕的脸颊,顿时又感觉血液都集中到腰部,不禁困扰不已。
今天是星期天。昨夜很晚才下班的日下部潜进水泽床上之后,他们做了那件事。然而,看到他如此不设防的样子,身体又径自起了反应。
假日的晚上就尽情享受,星期一早上再提早去上班,将堆积如山的工作处理掉吧!
所以,水泽在星期一早上比平常早起了两个钟头左右。洗过热水澡之后,身体和头脑都清爽无比。理应如此的,然而——
“原以为有足够的时间的,真是糟糕……” 水泽哺哺自语者,移开了身体,坐到日下部的脚边。他掀起毛毯一角,悄悄把手探进去。
有暖暖的热气和微微的湿气。
在水泽起床去洗浴之前,一整晚他们都抱在一起,床上还留有夜晚浓重的气息。
他把手悄悄地伸向日下部的腿,抚摸着那微微冰冷的脚尖。
一把抓住日下部的脚踝,企图将他的腿张开。
“水泽先生?” 日下部的声音仍然充满了浓浓的睡意。
因为在极度疲倦的当儿,又为了做那种事而被削减了睡眠时间,难怪第二天早上会醒得这么难过。
水泽没有回答,将日下部的腿张得更大。抬起他的脚踝,将他的膝盖竖起来。他看到日下部白皙的美貌。水择就着只把手伸过毛毯里的态势,坐在床上。日下部在毛毯底下的腿是冷的。水泽轻轻地抚摸着日下部立起来的膝盖,顺势再滑向他的大腿。日下部大腿内侧仍留有昨晚残留的痕迹。水泽轻轻抚着,日下部的腿遂微微地颤抖着。
“水泽先生,好痒耶!” 日下部用还带着睡意的声音笑了。
水泽企图阻止想把腿合起来的日下部,他掀开毛毯,使得日下部探着的双腿露出来。没有窗帘遮挡的晨光将日下部的两腿照得更白。留在白皙的腿上的红黑色瘀痕,是昨晚水泽印上去的。在明亮的光线下一看,让人觉得有些难为情。
水泽将毛毯益在日下部的腹部,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脚。嘴唇压在每一个红黑色的痕迹上。
日下部吃吃地笑着,身体轻微地晃着,水泽的唇轻吻着日下部的腿。
“水泽先生,别这样,好痒,我受不了……”
日下部忍住笑,颤动着身体说。水泽轻轻舔着瘀血的地方。日下部笑着摇着身体,缩起身子,企图合起双腿。水泽用力地制止他,将他的腿敞得更开。他看到日下部内侧留有白色的干涸痕迹。那是自己释放出来的,还是日下部的?
水泽来不及细细思索,把手伸进盖在日下部腹部上的毛毯底下,用两手抓住日下部两腿之间的东西。
“医生,受不了的不只是腿痒,还有这里吧?” 水泽不怀好意地握住日下部的要害说。日下部痛得皱起了眉头。
“……水泽先生,今天不是要上班吗?”
“我起得早,来得及。”水泽的手在毛毯底下蠢动,日下部又痛苦地紧咬住嘴唇,深深地吐着气。
“你是没问题,可是我今天——”
话说一半就没了。因为水泽将手指头插进他最深处。日下部体内还留有昨晚残余的濡湿体液。滑溜的触感让水泽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他感觉自己那个地方在浴巾底下鼓胀了起来。
水泽已经放弃提早到公司去处理工作的计划了,他在毛毯底下挑弄着日下部。日下部的气息急促了起来,美丽的眉毛扭曲了,颤动的嘴唇无声地呼唤水泽。水泽身体内部流过一阵痛楚。光看到目前这种状况,他的东西就越发地硬挺。
“……医生,可以做吗?” 他试着问道。
日下部带着痛苦的表情,脸抵在枕头上,头奋力地摇着。水泽兴起了坏念头,更加用力地持着日下部的要害,日下部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不要,请不要这样,水泽先生……”
“请不要这样说,今天你不是轮休吗?”
水泽比日下部本人更能掌握日下部的工作时间。在医院里道貌岸然的日下部,私底下却像个生活白痴,因此水泽只好一一帮他确认。
日下部今天确实休假,明天一早才要上班。
——所以今天勉强他应该没关系的。
水泽决定强行进入。他用力地抓住日下部的要害,将插进去的手指头拔了出来。
“唔……” 日下部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水泽再度伸进两根手指头。
这一缩一插,使得日下部又叫了起来。
“医生,我会很小心的,只做一次,可以吗?”
不管怎么说,水泽终归要做。他不等日下部回答,径自不断地用手指挑逗日下部。
日下部全身失去了力道。水泽再度摸上日下部的两腿,将其左右敞开,挺进自己裹着浴巾的腰部。就在他正待将自己硬挺的东西,顶进日下部两腿之间的时候,日下部突然叫了起来。
“不行!今天不行!”
“为什么?” 水泽有点扫兴地俯视着日下部。
日下部躺在晨光照射下的床上,静静地看着水泽。
“……今天要搬家。”
“啊?” 水泽原本打算无论答案是什么都要挺进的,可是日下部的答复却让他摸不着头绪。
“搬什么家?”
“也算是迁居吧!”
“我是问你,谁要搬家?” 日下部的讲话内容仍然不够具体,水泽试着改变询问的方式。
水泽歪着头。
“嗯,我要搬家。”
“——医生要搬家?”
日下部点点头。水泽愕然地俯视着日下部。
热气倏地消退了。
“日下部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原先妖冶的气息早已烟消云散了。
一个星期的开始就如狂风暴雨一般展开了。
星期二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水泽却苦着一张脸坐在招待室的纱发上。杉本会计事务所角落里小小的接待室,在大白天里依然点着亮晃晃的灯。在这栋林立着各种公司的大楼里,白天的光线还是一样昏暗。
水泽怀着沉重的心情,握着带来的保险代理公司专用的宣传手册。眼前趴在低低的桌子上的男子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杉木先生,这并不好笑。”水泽恨恨地说。
笑得喘不过气来的男人压着侧腹,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这当然好笑。早上醒来正要你侬我侬时竟然发生这种事。”
“……我可没有说你侬我侬。” 水泽不悦地反驳道,又招来一顿狂笑。
杉本圭吾不但直觉敏锐,洞察力也很惊人。乍见之下,他就像时下的年轻人一样,总喜欢表达自己的看法,各于听别人说话。事实上,他是个很好的听众,会让人在不知不觉当中透露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