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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无名知道,杀人要分很多种,有被迫反抗而杀,也有立威而杀,杀人的手法有成百上千种,总之都有利于自己的目的,杀人也就成为了一种手段。
这一段时间以来,刀无名已然想得很多,但是当他听说了杨月的事情后,心头还是有些微的反感的。至少刀无名相信自己不会主动地去杀那种手无寸铁的人。
所以,当大家都还沉醉于除夕的烟花里的时候,刀无名已然来到杨月所在的黑狱据点。
高耸的朱门显示出一片非凡的气派,门口站着的两个黑熊般的大汉有精无采的缩着衣袖,嘴中暗自咒诅着这该死的天气,在这个时候,谁还想呆在风雪里看门啊,有女人的,只想抱着那滚烫的身体躺在被窝里舒服呢。
“他娘地,老子在这里吹风,你们却好, 在里头喝得热火朝天的,真他***不是滋味。”其中一个人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和空无一人的长街抱怨道。
“赶明儿,我一定要到怡情阁去找那小妞好好的乐一翻,这受冻的味道真他娘的难受。这大冷天的,有哪个乌龟王八蛋敢到我黑狱的地盘上闹事。”毫无休止的埋怨声被寒风一吹而散,他们虽然心头不满,但是却不想让这些话传入杨月的耳朵里。
刀无名已经来到大门前,还没有走进大门,早就就听到里面传来喝酒的喧闹声及门前二人的埋怨声。但是眉头微微一皱,身形一晃,已然从二人中间一穿而过,只不过在二人身前刮起一阵阵寒风,让他们本已冻僵的手脚缩得更紧了,活象一只披着棉袄的乌龟:“真***冷啊。”二人全然不知道刀无名已在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入了这个黑狱分堂。
此时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正高坐于大堂正中,厅下正有近百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提着海碗,不断地撕着肉喝着酒,大声地吼叫:“喝酒,兄弟们,喝酒。。。喝完了酒后,我们一起去怡情阁找乐子去。哈哈。。。”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刀无名的身形,包括那高堂之上的杨月,直到刀无名说话的时候为止。
“我看大家怡情阁倒是不用去了。我倒是有一个地方可以免费请大家去玩乐一翻,只是不知道诸位肯与不肯了。”
在喧嚣吼叫声中,刀无名的声音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那么清楚。
“是哪里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还有比怡情阁更好玩的地方呢。”酒醉,有些人此时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
“地狱!!!”刀无名看着眼前不断狂笑的人群淡淡地说道。白色的长衫此时就好象与无边的风雪融为了一体般,让刀无名此时显得无比的高傲,但是却带着七分的寒意。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刚才还在狂吼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他们一分分地回头,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竟然有这分胆量敢在这百十号杀神面说这种话。
当他们回过头来看清楚刀无名那单薄的身躯时,不由得再次涌起一阵狂笑:“就凭你?笑死你大爷了,趁大爷现在心情好, 不想在这大过年的杀人,你小子还是赶快滚吧。”离刀无名不远的一个大汉放声狂笑对着刀无名说道。
刀无名的目光看着那个浑身酒渍的大汉,语调丝毫不改地说道:“你凭你这句话,我等会可以不杀你。”
不知怎地,当大汉看到刀无名的眼神的时候,心头竟是一寒,刚才满身的酒劲竟然瞬间清醒了过来,只觉得手中端的不再是滚烫的酒,而是一声冰,一块足以让他全身冻僵的冰。
“叭!”手中大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却不知何时那本应热气直冒的酒竟然成了一块冰坨。但是这个细节却没有一个人留意到,只有刚才那个汉子却好象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般地坐回了位置上不再言语。心头竟不可遏阻的涌起一个念头:只怕他说的都是真的。
杨月已然觉得形势有点不妙了,能在这种场合下还谈笑风生地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高手。抬起头来朝着身边一人叫道:“郭麻子,你给我去看一下王老三二人是怎么看门的。娘的,要是误了我的事情,我非得剥了他们的皮不可。”言语之间自有一股狠厉的气势。
杨月此言一出,再无一人大声说话,精明一点的也看出杨月的神情已然有一丝的凝重。
吩咐完之后,杨月朝着刀无名一拱手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到我黑狱分堂所为何事?”杨月根本没有认出眼前之是就是刀无名,他此举已是想借着黑狱这块现今江湖上的金字招牌来压刀无名了。
其实刀无名自破而后立得窥十阳境界后,现在的面貌已是大变,非亲近之人绝难看得出来。如果说先前的刀无名还有一分江湖气的话,那么现在刀无名反倒象一个书林仕子了,浑身无一丝高手的气息。
刀无名此来本就是带着立威之心而来,杨月不说黑狱二字结果或许会好一点,但是现在,刀无名心头杀机已起,气势已然与刚才截然不同。
冷声地对着杨月说道:“我看你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心机了,黑狱?哈。。。你家爷爷我此来不为别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特别是黑狱的人,更是要杀!!!”
此语一出,一股森寒的杀气以刀无名为中心,不断地朝着四面八方涌去,能在众人面前把杀人二字说得如此轻松写意的,或许只有刀无名一人可以做到了。刀无名并不是没有杀过人,相反,他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为了立威而杀人,这还是第一次。
郭麻子刚经过刀无名的身边的时候,只觉得随着刀无名的话音,一股滔天的寒意从背心处一涌而入,这个冬天的寒夜已是冷到了极点,但是他感觉得背后的寒意却比这一个月受到的寒意加起来还要冷。他根本还来不及颤抖,他的整个心脉已然被除数刀无名的至阴气劲侵入体内而至冻僵。
“我说过,我此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刀无名依然气定神闲,对于眼前这等人来说,刀无名的武功修为实在高他们太多,根本不需要用手,光凭气势已然足以杀人!
郭麻子轰然倒地,竟还保持着抬脚前进的姿势。
杨月腾地一下从坐位上跳了起来,他看着刀无名的眼神都变了,因为他已经知道,郭麻子已经死了。此人竟能以势杀人于无声无息之中,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比之是远远不如的了。全神贯注地看着刀无名,神识朝着刀无名笼罩过去,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就好象眼前的刀无名就是一片虚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惊疑间,杨月只觉得心神一震,心头竟如被火烧了一般难受。刚才神识过处,凭空出现一道道无名之火,霸道至极,以至于连自己的神识都快被燃烧起来。
“唔。。。”杨月的脸色顿时显出一片红色,很红的红色。却绝对不是喝酒的脸红,因为他此时神智上已然受了重创,被刀无名故意释放出来的十阳之火重创心神。
杨月心情如被冰水浸过一般冷到了极点,和神识上如火焚烧般的焦躁感形成强烈的对比,眼前此人武功已达神鬼莫测的境界,难怪能视自己一干人等如无物般的冷静。
刀无名神情前所未有的冷漠,看着眼前的杨月,从刚才的神识上短暂的接触刀无名已经知道,就算是最强的杨月,也绝对不可能接得了自己一招之敌,眼前的敌人就象是最弱小的蝼蚁般不堪一击啊,淡淡的目光扫过,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气质笼罩全场,平淡的声音听在杨月等人耳中顿如恶魔般可怕:“动手吧,虽然你们在我眼中弱小得象踩死一只臭虫般容易,但是这正合我意啊,江湖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怪只怪你们跟错了对象,记住,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绝对不要和黑狱沾上一点的关系。”一提起黑狱二字,刀无名的口气明显的冰冷了起来,是啊,想着那些被埋在剑庄废墟下面那些曾经活生生不断在自己面前蹦跳的人们,刀无名心中仅有的同情已然化为了漫天的杀意。
杨月的脸都绿了,他原以为凭着黑狱的名声,至少可以有一点的吓阻作用,但是现在看来,这反倒象是在火上浇了一盘油般起了反作用了,所谓树大招风,黑狱如今在江湖上的敌人绝对如过江之鲫数也数不过来的了,看眼前这人气态从容,绝对是冲着自己一干人等来的。
体外浓浓压力不断地挤压着杨月,让杨月知道,除了力战,绝对不可能有退缩的可能性存在,凭着这人进来的时那种神鬼莫测的身法,连一点逃走的可能性都没有。
而门外,王老三二人正在心头纳闷:“刚才还热闹得可以掀翻了天的大堂,现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呢。”
这时,从风中隐隐约约传来杀人二字,二人心头一颤:“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又要倒霉了,管他娘地,我只守好我的门就行了。”王老三嘀咕一声,竟打起了瞌睡,全然不知道此时大厅之内已然风云突变,只不过看情形倒霉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人而已。
第九卷 千里杀人王 第二章 夜杀
第九卷 千里杀人王 第二章 夜杀
刀无名本不高大的身形在这个时候陡地高大了起来,这在杨月等百余人眼中看来更加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天空中,冰冷的雪夜本已沉闷,现在刀无名杀气一出,更是让人们心头一痛,就好象凭空压上了块万斤重的巨石般难得到了极点。
就算是最无知的人此时也感到眼前空前的危机,他们手中的酒碗早已放下,也顾不得满手的油腻,伸手按在身边的刀啊剑的什么武器上了。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会发觉,当自己的手握上了吃饭的家伙的时候,心头才有那么一点的安全感。
刀无名任随这股压力在大厅中扩散开去,他此来不只为杀人,还要体会一翻在精神上蹂躏人的快感,只有这样,才会让刀无名精神上的负重感减轻一些,最大限度地带人敌人以痛苦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看到众人眼中惊骇欲死的表情,刀无名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散了开去,老鼠是怎么死的,并不全是被猫咬死的,有些是被吓死的。
离刀无名最近的十几人此时感受尤其深刻,刀无名时而如一座万载冰山一般散发出惊人的寒气,时而又让人生出一种如临炼狱般的炙热感,极冷极热,有人竟然开始受不了气势上的重压而全身微微痉挛起来,握刀的手都不再稳当。
“哐!”几声脆响,那是钢刀落在地上的声音,突然的声响如敲响了人们的丧钟一般带给人们无比的震憾,竟让在场的百十号人生出神情震荡的惊悚感。
就是这个声音让杨月明白自己根本就再无一丝的退路,反倒激起一股拼死之心,强忍住心头的难受感觉,拔出手中的长剑一挥吼道:“兄弟们,给我杀了他,凡是能杀此人者,赏金千两啊。”
众人本是亡命之徒,再听得杨月的巨额悬赏,心头本来的那丝惊惧竟然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如野兽般的吼了起来:“宰了这个龟蛋。。。宰了这个小白脸。。。黄金就是我的了。。。”
刀光剑影,竟然映得整个夜空都亮了起来。纷乱的雪花被杀气所惊竟然还没有落下来就被悉数融化。唯有刀无名所处的那一小片空间,雪花依然纷纷扬扬不断落下,竟然丝毫不为眼前的气势所动,就连刀无名自己的杀气都好象与这天意融为一体般那么自然。
刀无名傲视眼前这一群嚎叫的大汉,他很清楚,死亡将会在下一个瞬间降临在他们的头上,看着他们那近乎狂热的目光,心中被压下的那一丝不忍也被眼前这群人愚蠢的行为冲淡的无影无踪。
脸上现出一道残酷地神情,心境却如古井般丝毫不为外界所动,刀无名仰天一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猛然向前一步踏出,那个神情竟有如痴狂了般,全然不顾眼前纷至沓来地刀与剑。
是笑苍天的无情还是在笑世人的无知,明明知道眼前是杀人的陷井,却依然为了那身外之物而亡命地扑了进来。
所以,死。将会是他们最终的归属。
任随刀剑如一波波地狂潮一般地在自己身上席卷而过,但是刀无名却依然连手都没有出过一次,背负的双手如天神一般的傲然在众人身前。
在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才发现自己似乎被愚弄了,是自己的眼神欺骗了自己吗?张大了嘴,他们再不能前进分毫,因为刀无名那么坚定地站在他们的面前,任随风雨飘摇,我自岿然不动。
这一刻,刀无名给他们的感觉就象是一座即将暴发的火山,那股惊人的热能已然顺着手中的刀与剑涌入了自己的体内。
每一声笑声都如一根根的巨杵在猛击着他们的心灵,不论远近,就好象一只无形的手在剥落他们那脆弱的心理防线,一层一层地让他们内心最本能的懦弱以最直观地方式暴露出来。
所有的刀与剑都无一例外的击在了刀无名的身上,但是刀无名竟是毫发无伤地屹立于原地,雄奇得就好象他本是亘古的存在般。
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张大了自己的嘴,他们相信自己能够击中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