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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我早已来过。”刀无名的语气中竟有一股淡淡的哀伤。这让枫血万分的惊奇,可以说一下子就惊呆了。
“你来过?”
“对,在梦里,我早已来过。那还是我十七岁时的那一年,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在梦境中,绝崖峭壁,四周白云环绕,千里冰封,一个刀客和一个剑客在冰天雪地里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那是一场让风云变色的战斗。”
“在那场梦境中,我看到了什么样的刀才是真正的刀,什么样的剑才是真正的剑。那是一种神一样的境界。只有这样的境界才能称之为道。天地万物的至理在刀剑之势中得以完美的体现。从那场梦里,我才知道,自己所学是多么的渺小。”刀无名嘴角说到此时泛起一阵苦笑。
“真到现在,我仍清楚的记得那个梦境,”刀无名的眼中不自觉的透聘股子的崇拜神色,看在枫血的眼中,他迷茫了,能让刀无名也以崇拜神色看重的刀客,那是何等的人物?!
“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那是一场梦境,我坚信,那一战真的存在过。直到我在剑倾城那里看到了那种剑气,那种近乎融合了大自然力量的剑势,我才能肯定,那梦中的刀客的剑客,就曾出现在这不周山上。”
枫血眼中的神色更惊,因为他也想不出任何的理由来解释这一点,这个梦听起来多么的玄幻几近荒诞,直到此时,他脑中想起了两个人。
那个在武道中可以和神比肩的人。
“横刀和陈天下?!”枫血惊道。
五十年前的一战,二人都不知道所踪,但他们的神话却让武林传说了五十年。
“我想就是这两个人,也只有这两个人。横刀,陈天下!武道的极致。”
“在你梦中,战果如何?”枫血问道。刀无名的叙说好似让他忘记了连日来的疲惫,完全沉寂到刀无名那一战的描述中去了,以致引起极大的好奇心来。
“战果?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不清楚武道到他们那种境界什么样才是真正的胜负。其实,我当时梦中除了震憾之外,还有一种情绪才是让我不能释怀的最大原因。”刀无名一顿,眼神再次陷入迷惘中。
“哀伤!那是一种绝望的哀伤!”
“从那毁天灭地的刀意中,我看到了绝望,看见了死亡,我从来没有如此的贴近死亡,即使在梦中,那才是横刀,真正的横刀。事到如今,我仍然记忆犹新。我相信,这把刀仍然在这个尘世中。”刀无名此时的眼中透出一股坚定,一如他平时的刀法一样的肯定,几乎容不得枫血有任何的怀疑的念头兴起。
虽然,枫血此时并没有真正的进入刀无名的梦中得缘那惊天一战,但站在这里,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相信,刀无名所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刀无名不会要他到这四大绝地的不周山来。
因为,到达峰顶后,刀无名体内的刀气突然大盛,似有把剑倾城的剑气迫出体内之势,让刀无名一改往日颓废之气。
不周山,五十年前横刀和陈天下绝战之地,五十年后,终于有了第二个来客。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刀剑冢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刀剑冢
刀无名微笑想对枫血道:“枫,你休息一下,我们再往前走。”说完席地而坐,脸上的表情慢慢的从哀伤中恢复过来。
枫血此时也感觉到心底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在刀无名沉睡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过的放过心去体会所谓的休息,精神上的放松让他马上进入了深深的睡眠状态,但是作为武者的本能,自身的真气却是仍然的循环流转。
只是他的心在入睡以前,多了一丝期盼和激动,因为,他听到了刀无名所说的那个梦境,那两个如战神一样的武士,在他心中不时的响起,好象在牵引着他走向另一个更加华丽的梦。
刀无名看着枫血那棱角分明的脸带着浓浓的笑意进入梦乡,他站在罡风的最前方,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为此时的枫血抵御着风寒,一如枫血两个月来对他那样无私的关怀。
刀无名等枫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握着枫血的手,一起进入的眼前的冰雪世间,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被淡化为透明。
在这一刻,刀无名感觉到自已身上的血好象通过两个握着的手无声的连在了一起,那样的情景交融,好象此时体内的刀剑争鸣再也不成为他心中的障碍,反而让他更感到热血沸腾。
从冰雪里反射出来的身形,不断的摇曳变幻,眼前没有一条所谓的路,因为除了冰雪,还是冰雪。
但是刀无名此时心中却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好象前方有一个无声的呼唤在催促着他带着枫血不断的往前走,而眼前的一切,在刀无名看来却再也不是难题,他总是能在没有路的时候让枫血和自己安然的走过眼前的困境。
直到眼前豁然开朗,尽管以刀无名那么冷静的人,现在也只能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枫血此时竟象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满眼都是惊骇的神色,完全被眼前所表现出来的情景所震摄,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好象天地间再也找不出一件事情可能让他如此的惊讶了。
刀无名的心此时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因为,眼前的情景,简直就是出乎了刀无名和枫血的意料。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冰面,平整得如一面镜子一般的展现在刀无名和面前,在这一面镜子的中间,赫然并立着一刀一剑。
一柄高达十几丈的冰刀和冰剑指天而立,森然之气不断的散发出来,让远在百丈之外的刀无名和枫血也从心底感受到那一份无与伦比霸道之气。
而更让刀无名和枫血吃惊的还不止于此,在这一刀一剑之下的空地上,竟围着它们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争奇斗艳,但是在那把巨大的冰刀之下,刀柄之处,却又寸草不生,充斥着黑色的死亡之气。让外面一圈围着的鲜花此时看起来更是诡异绝伦。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竟可以到达如斯的境界?这在刀无名的心中,连想都没有想到过。
泪水,不由自主的从枫血和刀无名的眼中滚滚而出,那是一种心灵的震憾,此时,刀无名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不可抑止的悲伤。
至此,枫血才明白,为什么先前刀无名给他说到梦里那一战时,脸上会露出那么深沉的哀伤神色,因为,看到眼前此景,他的心也一下子就如刀绞一样的痛苦起来,深切地感受到那一刀一剑中蕴藏的绝望色彩。
这夺天地造化的刀与剑,此时就完全的展现在刀无名和枫血的面前,而两人心中却同时充斥惊奇与绝望两种不可调和的情绪,一时难受得要命。
刀无名体内一时之间,刀剑气大盛,他每前进一分,这种感觉就更盛一分。相反,枫血此时却是在震惊之后,却是更多的惊喜,而那种哀伤的情绪反而在他冷静下来后逐渐的淡化,因为他发觉,他体内的剑气好象受到眼前这一柄巨剑的影响,正在朝着前所未有的巅峰迈进,好象眼前这一柄剑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武学宝藏,让他不能自己。
刀无名此时背上的那把黑色长刀在刀无名不断的前进中,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一阵阵龙吟之声,到刀无名走到刀剑之间时,竟从刀无名背后脱体而出,好似不甘于雌伏于眼前这一刀一剑之下似的。
而刀无名和枫血走到那把巨大的刀剑之前时,体内的真气早已达到了人生中的极至,这一点,从二人此时身上的气势就可以完全显现出来。
两人均是一扫先前的颓丧之势,浑身无风自动,显得意气风发,但刀无名此时眼中的哀伤之色却更加的浓郁,因为,他事隔多年,他又再次见到了梦中的那个人,那个刀客,虽然他笼罩在眼前一片黑色之中,但心中有一个感觉在告诉他,眼前这个朦胧的身影就是那个他,绝对错不了。
从二人的走向来看,就可以看出两人对武道的追求上的差异,刀无名更注重于眼前的这一把刀,而枫血则更加专情于剑。
刀无名轻抚手中的黑色长刀,口中喃喃自语道:“你也感受到了这份苦痛了么,是什么样的痛苦让他如此的悲伤?竟可以把死亡化作真实的有发实质的气体,安静一下吧,朋友,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的锋芒所向,再无一个敌人,就如眼前的这把刀一样。”
渐渐的,刀无名手中的刀在他的安慰下,竟似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的,竟真的安静了下来。
刀无名低头一声长叹道:“横刀,这么多年了,你为还在为那一战无休止的比斗下去吗?十七岁那年,我就知道你的心那么的绝望,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的没有一丝生趣,那么,今天,就让我刀无名来终止这一切吧!”
刀无名一念至此,完全没有念及自已体内那没有痊愈的内伤,长刀一闪,用尽自己的全身功力向前斩出。
刀出!龙吟!
就算是在如此霸道的冰刀之势下,也不能掩藏这一刀的不凡。
刀气大盛,一闪之间,已切入到眼前这一团黑雾之中。
突变顿生。那一团黑雾好象有生命一般,在刀无名的长刀切入时,一下子就全部涌上刀无名的刀,刀无名只觉得心头一阵狂然悸动。眼前显现出许多幻象。
在一片血云下,一群人如野兽一样的在一个小村落里进行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好象生命在他们手中只不过是一件供他们发泄的工具,到处都是鲜血,不管是老少妇孺,只要是能在地主行走的动物,都无一例外的成为屠刀下的冤魂,人们的哭喊只会让对手更加的疯狂,流出的鲜血只会更加刺激那凶残的本性,女人,只会成为这个时候最惨烈的凌辱对象。
这个时候的人,都只是一头头的狼,为了杀戮而生,就连老天也都躲在厚厚的血云之下不敢露出一点阳光。
在这一群人中,却有一个男孩,没有任何的哭喊声,手中握着一把小小的尖刀,好象他的一切都在这场杀戮中死去,父母、兄弟、姐妹、朋友,都早已成为了冰冷的尸体,握刀的手由于过度的用力,早已显得苍白。
终于,他向他的敌人举起了刀,他一刀刺出,但是此时的他哪是眼前这一群野兽的对手,还没有等到他的刀沾到敌人的衣裳,敌人的剑已刺入了他的左胸,他能感觉到那种透心的疼痛,但是,这一切都再不能唤起他沉伦的心,他依然不顾一切的乱舞着手中的尖刀,但是,这只会成为眼前众人讥笑的对象,伴随着那一群人哈哈的狂笑声,他只觉得他的灵魂正在不断的飘向远方,在倒下时,他的眼角还望着眼前那一个个在女人身上不断蠕动的肉体。
仇恨的种子在此时已深深的埋葬了他那还本应纯真的心,他发誓,如果他能再活一次的话,他一定要让眼前这一群人以此百倍千倍的苦痛予以偿还。他要杀人,要千刀万剐的那种杀人,不然,他那仇恨的心不会停息。
三天后,当眼前的一切都只剩下灰烬的时候,一个男孩却从那一堆堆早已恶臭的尸体中爬了出来,他从地狱走了一趟后又回到了这个世上,此时他的心竟再也没有了恨,只剩下一种情绪。那就是杀戮!
以杀还杀!
正文 第三十章 横刀断
正文 第三十章 横刀断
为了这个目的,他以一颗冷若冰霜的心不断在的死亡与生存之间游走,只为了那一天能让敌人的血来洗涤自已沉伦的心,只有在敌人的鲜血中,他才可以有一丁点的感觉,那是一种复仇的快感。
直到有一天,他刀法大成时,阴雷阵阵,杀心之重,就连头上的飞雪也不敢再落在他的头上,他走过的路也会寸草不生,只要他愿意。
看着眼前敌人一个个被他一刀刀的割裂而死,他的心不断的狂笑,但是笑过之后却是说不出来的空寂,因为,他心中除了仇恨再也没有其他的感情能让他重温。
儿时的温馨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悲痛。那样遥远而模糊。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女子。一个叫凤非烟的女子,当他第一次看见她的双眼时,
就被那眼中的那片宁静所吸引,他当时就知道,他一生都愿意守候在她的身边,直到他一生终结时,他都愿意再看见那一双眼睛,只有在那里,他的杀性才会平静下来,也只有在她身边,他才有一个做人的感受,也只有凤非烟,才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而其它人,都只不过视他为一个杀胚,一个恶神,人人都避之不及。
但是当他决心放下手中的刀准备享受人生时,老天却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凤非烟不断的消瘦,不管他如何的奔走,却始终换来四个字:生机已绝!
虽然他空有一生旷世的力量,却不能为自已最心爱的人带来生机,只因,他的真气里都全部来自无间地狱的毁灭性力量,他的力量,只会带来毁灭,只会让非烟的生命在他眼前消逝得更快。
当他看着最亲爱的人在面前一步步走向生命的终点,而自已空有绝世的力量却只能成为她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看客,让她在生命最是如花的时节成为一种梦境,他的心再次陷入绝望中,如果说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