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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且笑得还是如此的动人,隐然散发出来的自信让每一个人都兴出他必然可以把眼前的危机从容化解的感觉。
一股睨视天下的气概在这一笑后从刀无名的身上勃发而出。
他迎着眼前陈胜的刀势,一刀劈于身前的空处。
这看似毫无来由的一刀,但却让陈胜跃起的身形急停,只觉得刀无名这一刀把自己的进攻线路全然封死,这一剑竟然再无可出的地方,一时心中惊骇得吐血般难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不容易占得的先机在刀无名这一刀之下化为虚有。
一刀藏空!
陈胜后退,他气势一挫再挫之下,虽空有一身绝强的内息,也已然无法再战,刀无名神出鬼没的刀法实在让他有如临深渊的可怕感受,不得不步步小心,在再次迫于均势之后不敢贸然轻启战端。
而刀无名虽然仗着自己虚无之道的微妙处,总是可以在危势下使出绝强的刀意,阻止陈胜的攻击,但对方的功力实在比自己强得太多,一时之间虽逼退陈胜,也无力再战。
僵局。出现在二人之间的微妙平衡之后。
“二位暂且休战如何?我看江兄好象有话要说啊。”剑无双立于枫血身边已久,见到二人的势态,知道如此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再加上先前无意之中看到江武皇欲言又止的神情,灵机一动,把两人的心神引向一边的江武皇,以阻战端的再次暴发。
江武皇心头一跳,显然没有想到剑无双猛然把话题抛向自己,看了一眼刀无名与陈胜,思及自己的武学修为较场中二人皆力有不逮,况且,经此战,虽已立威天下,但自己已然元气大伤,遂干咳一声说道:“刀兄可否听我一言?”
刀无名目光离开陈胜望向江武皇道:“说!”
语气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我意刀遥指陈胜,面对如此大敌,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江武皇面露尴尬,“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刀兄,如果以我江武皇的名声担保,可否相信我以下之言?”江武皇虽然败在刀无名的手中,但是此翻话出口,也自有一股豪雄之气存在。
刀无名心头一愣,此时江武皇作为不落皇朝的宗主来说,已然算是少有的低声正气了了,一时之间倒不好再如此的强横逼人,目光在征得枫血与鲜易天的同意后点头道:“说吧!江兄即然这么说,刀某人相信你!”语气已然放缓了许多,须知江湖中人最好面子,刀无名虽心忧鲜蓟情的安危但也不好太过。
江武皇神情一松,能得刀无名允诺,自己已然有了一个台阶可下。直直的看着刀无名郑重的说道:“刀兄,对于鲜蓟情的可情,我很抱歉,因为,我不落皇朝从来没有掳走过鲜蓟情!”
刀无名与枫血都呆了,虽然他知道隐隐约约知道江武皇此举是想结束此翻战斗,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一翻话来。是以,以刀无名这么稳重的人也不由得惊呼出声:“什么?!!”
刚才江武皇的话明显意味着自己三人这翻拼杀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实际效果,鲜蓟情的下落还是一个迷,那鲜蓟情究竟在何处?刀无名的心头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还要沉重。
鲜易天双目怒睁,几乎是用吼叫的方式说道:“那我妹子在哪里去了?!”情绪显得激动无比,想他一路行来,一心想到只要打倒了江武皇鲜蓟情的下落自是水落石出,但是没有想到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一时之间当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江武皇说道:“以我江武皇的为人及现在不落皇朝的实力,想来还不屑于做出这等掳人嫁祸之事出来,如果几位不信的话,我不落皇朝暂时也没有办法让各位相信这是事实。”
刀无名收刀而立,看着眼前的江武皇的眼睛,同时,神识往江武皇的身上罩去,半响后,才道:“好,刀某暂且相信你,但他日如果刀某发现此言为虚,定如此石,与你不落皇朝誓!不!两!立!”说完,一刀划过地面,身边的一块石板立时被无形的刀气粉碎。
江武皇神色一变,明显的感受到随着刀无名这誓不两立四字话音的传来,身上竟如受了四周重锤一样,心头猛然狂跳四下,哈哈一笑,掩饰着自己的惊异神色道:“刀兄放心,此事不只是关系到鲜蓟情的下落,也关系到我不落皇朝的名声,自即刻起,我皇朝众人自会不惜一切找出这人,以把他碎尸万段证明我皇朝的清白!”
众人此时才自刚才的激斗中缓过神来,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易水寒与南宫小心嘴角一闪即逝的奸笑。
不落皇朝的山下,刀无名与枫血等人缓步而行,以此一战,本以为可以顺利的找到鲜蓟情,却没有想到最后落个不知所以的结果,是以,气氛显得无比的沉闷,刀无名在问过鲜蓟情失踪时的情景后就一直不再说话,独自一人走在众人的前头,就连此时剑无双也无意搭理。
四人中,以鲜易天的情绪最是明显,此翻寻鲜蓟情不获,让他早失了先前的那份沉着,追前一步来刀无名身前问道:“刀兄,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就信了江武皇那小子?”
这也是枫血与剑无双想问的问题,闻言也直盯着刀无名,以待刀无名回音。
刀无名抬头答道:“其实,以江武皇雄据一方的实力,他没有必要掳走蓟情而求与我等一战,其二,刚才我的神识扫过江武皇的时候,感觉到他心绪在说话后一点都没有异常的波动,如果不是他说的都是事实的话就是他的心机太深沉,况且,刚才不落皇朝展现出来的实力委实惊人,以我等的实力再战的话,纵然可以杀出重围也必然会受到严重的打击,这对于我们以后寻找蓟情来说也极为不利,所以,我们暂时只有相信江武皇说的话,待返回横剑山庄后再作计较。”
剑无双此时也说道:“刀兄刚才的分析我看也有一定的道理,依我看刚才江武皇也没有必要欺骗我们,否则,倾不落皇朝之力,也未必可以怕了我们,他此翻当着天下众人的面忍气吞声以求得台阶下,绝不会事出无因!说不定此事真的是人家的移祸江东之计。”
枫血听了刀无名与剑无双的话后说道:“其实在与江武皇一战之前,我就觉得江武皇的话有问题,但当时我与鲜兄都着急着想尽快得悉蓟情的下落,此时想来,也觉得我们当初是被怒火蒙闭了双眼,太过于草率,有很多思虑未周之处必然没有想到啊。”
鲜易天急声道:“那我妹子究竟会在哪里呢???”
一句话,把大家再次带入沉思之中。“是啊,蓟情,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但是不管如何,就算是翻遍天下每一寸土地,我也定要找到你!”刀无名神光一现心头暗暗起誓。
不落皇朝内,江武皇端坐于武皇殿正中,脸色仍然苍白,可见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战中完全的恢复过来,吩咐完手下务必要找到鲜蓟情的下落后,起身进入后厅。
后厅内,一人负手而立,自有三分睨视天下的气概,此人正是刚才与刀无名不分胜负的陈胜,不落皇朝的左相陈胜,也是江武皇的背地里的师尊陈胜。
此时,他再也不是那一副苦瓜脸的陈苦,是以,他眼中神光暴现,气势一时无两,就连此时掀门而入的江武皇也心中一惊,在此时的陈苦面前,他陡然就象是一个害怕被大人惩戒的小孩子,竟与在武皇殿中完全判若两人,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带着一点的惧意:“师尊,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来应付以后可能出现的变故呢?”
江武皇由左相而改称师尊,虽然与往日并无两样,但是语气已然全然不同,陈胜的目光看着江武皇的眼睛,似欲看透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似的,过了一会儿才仰天一笑答道:“何必惧怕,以我陈胜的武学修为根本就不必怕他刀无名,你还是好好的做你的皇朝宗主吧,下次如果他敢再上我不落皇朝向我挑战,我必叫他有来无回。”无俦的气劲一涌而出,罩于江武皇的身上。
江武皇猛然感受到身外气劲的变化,连身形也不由得立矮三分,眼前陈胜口气已然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地位存在,这与以前已然烔然不同,气势微妙变化之下,好象此时不落皇朝的宗主都变成了陈胜一样,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摆在明处的傀儡,皇朝的真正的掌权都已是眼前的陈胜了。再看到陈胜森寒的目光,他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陡觉眼前这人就是一头正要择人而噬的狼,自己就是这头饥饿的狼眼前的食物,大骇之下忙低首说道:“那是当然,以师尊绝世功力,就算是刀无名再怎么厉害,也必然无法敌得过师尊手中之幻剑啊,不落皇朝以后还要全力依靠师尊为弟子谋划江湖呢,以后弟子的就是师尊的,但凭师尊吩咐!我这就出去再吩咐他们去加紧防备。”江武皇惊于陈胜的气息中阴寒的杀机,忙连捧带笑回应。
一低首,一丝恨意在眼角一闪而逝,回想起以前陈胜在教自己武学时说的话来:“自古成就大事者,不光要有高明的武功,还应有过人的机智,在人面前,能忍刚忍,只求在必要时,一战败敌,叫其永无翻身之地。这才是真正的皇者之道。原来真正的皇者是他,为什么到现在我才看清楚这只狐狸的狼子野心啊!”江武皇在后悔,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暗自的戒惧眼前此人,没有想到本想借此一战扬威天下,最终反倒成全的眼前的陈胜。内心一凛,但是他却知道现在绝对不可表现出丝毫的异样表情来,要不然,以此时自己重伤之体,定会招来杀身之祸,自己只有暂时忍耐,他日才有机会东山再起,再把不落皇朝从陈胜的手中抢过来。
陈苦看着江武皇那恭恭敬敬的样子,连眼角都充满了笑意,他知道,眼前的江武皇是一个聪明人,就算是给他天大的胆子,此时也不会逆反自己的意思,本想现在就击杀眼前此人以绝后患,但是想到还要借重江武皇在不落皇朝旧将中的地位,将罩于江武皇身上的气势一松,任由江武皇退出室内。
自己隐忍了五十年,今日终于借江武皇招集不落皇朝的旧部重建皇朝之机,君临皇朝,“是到了实现自己图霸天下的宏图大志的时候了。”看着江武皇象条狗一样的退出房间,陈胜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笑意,“哈哈哈……”狂笑而出,震得头顶的房梁也微微抖动。
笑声传来,江武皇只觉得一阵恶寒,想到自己这几年来竟然为陈胜做嫁装还自以为雄霸一方,他就觉得心苦,苦得他几乎呕吐,连眉着也深深的皱了起来,随着陈胜的笑声传来,一股惊人的杀气在自己身边一绕而退,他知道,这是陈胜在对他进行警告,纵然心苦,也只有压下,马上舒展开眉头,以一付更顺从的表情走向武皇殿。
第五卷 第一章 剑庄小青
第五卷 第一章 剑庄小青
黑狱内,冥血侧立在断苍穹的身边,向断苍穹细述日前在不落皇朝观战时见到的一切详细情况。
断苍穹细细的品味着冥血说过的每一句话,沉吟片刻后才点头笑道:“看来刀无名武道修为进境之快确是出乎意料之外啊,以你所说,他最后那藏空一刀,已然可以说得上是开宗立派级别的人物了,以他的天资,在如此年纪就能达到刀道的极致,确是比之当年的横刀亦不惶多让啊。嘿嘿。”
冥血听着断苍穹对刀无名的评价,再想起当日刀无名那浑然天成的刀法,已然到了自己现在所不能企及的地步了,自己在不落皇朝时,明明心头当时对刀无名恨得要死,但在那股惊天的刀气下,自己竟然生出无法与抗衡刀无名一刀的心理,一想到这里,不由得眼光黯然。可见冥血在断臂之后并未真正的从刀无名击败自己的阴影中走出来。
断苍穹是何等人物,冥血的这点心理变化自都在他的眼中看得一清二楚,知道眼前冥血被刀无名的实力压迫了求胜的信心,如果任由冥血的这种压力存在的话,以后不要说不能与刀无名一战,可能自此武道之心再也不能寸进,刀无名对他已是一个致命的破绽。
断苍穹伸手轻抚冥血的肩膀,从手中传过一道暖流,倾刻就走遍冥血的全身,同时看着冥血的眼睛说道:“血儿,以你的天资绝对不逊于刀无名,须知武道之心不是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得成的,如果你此时再不从心里把刀无名的影响抹去,你以后的武道再无前进的可能,要想跻身刀无名那样的级数,你必须要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念才行。“
断苍穹的话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这几句话立如暮鼓晨钟,冥血心神一震,马上醒悟过来,看着断苍穹的目光,心头赫然,知道刚才自己仍然沉寂于刀无名那惊天一刀的威慑中,师尊的话终于把自己从那一刀的恶梦中拉了出来,配以断苍穹的气息,只觉得心头一轻,双肩竟有如释重任的感觉,立时涌起强大的信心,点了点头道:“师尊教训得是,徒儿知错了!“
断苍穹看到冥血的眼神,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道:“这才是我断苍穹最看重的好徒儿,呵呵。”这一笑,与平日那种威凌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