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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沐说:从前都是在电视上和书上看到,真实的果然才是最震撼的。
我说:这个风车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不能工作了,不然你会更震撼。
周沐说: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风车。
我把手一滩,表示我也不知道。
周沐往后面退了几步,找一个比较合适目测的位置,在地上铺开一张准备好的报纸,说:我就坐这画了。
我看了看周沐,没说话。因为,我在找一个东西。
我当初不是把我的车放这了吗,去哪了。
我往风车四周转了一圈,确定这里除了风车,空无一物。
难道说报废的车也会有人偷?况且,怎么偷,又不能发动,体积又不算很小。
周沐已经在不远处架起了画板,准备开始画风车了。
这个风车四周都是树林,只有那条小路可以进出。
我转到风车背后的时候,看到林子里有一个人,不是在地上,当然我不是要说他在天上,准确说他坐在树上,正在不断往地下丢树枝。
我走了过去,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者,您身体真好,居然还能爬树。
我往上面看了一会,说:喂,老人家。
老人俯下身来看了我一眼,说:小伙子,什么事。
我说:老人家您干嘛呢。
老人说:我在剪树枝啊,这些都是很有用的东西。
我说:哦,老人家您经常在这的吗。
老人说:什么。
我把声音加大,说:您经常在这的吗。
老人似乎还是没听到,说:你等会。
然后他慢慢摸下树来,来到我面前,说: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
我说:可是您身体很好啊,还能爬这么高的树。
老人和蔼的笑了笑,说:我从小在这一片长大,这些树都爬了几十年了。
我说:那您每天都会爬树吗。
老人说:是啊,我剪些树枝,很有用的。
我说:哦,老人家我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老人说:你说。
我说:您知道很久以前,那边那座风车下,停了一辆车吗。
老人想了一会,说:哦,对,是很久了。
我说:它为什么不见了。
老人说:是这样的啊年轻人,半个多月前,来了一架吊车,把它给弄走了。
吊车?吊车也能开进来?难不成是政府认为我随处丢废旧物,给车弄走了?
我说:哦,那谢谢啊。
老人说:那车是小伙子你的?
我说:哦,不是,我只是比较好奇。
老人说:呵呵,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是谁吊走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我说:老人别这么说,你告诉我的已经够多了。谢谢了啊。
老人说:没什么。那我忙我的去了。
我说:好,老人家再见。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树林,其实我不是要追寻什么车不车的问题,我纯属好奇而已。难不成真的是政府派吊车来,把车给我吊走了?因为我觉得可能全天下人都没见过我这么处理废旧车辆的。
回到周沐那,我就没多想这件事了。周沐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安静的坐在地上画风车。
我觉得周沐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是最安静的。心无旁骛。
我做到周沐身边,安静的看她画画。
这样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我们说说笑笑,停停画画,把背包里带的东西都吃完了。
而周沐的风车画也终于完成了,虽然是素描,不过画的还是很不错的。
我驱车带着周沐还有画开始返回市区。
我没有直接开会画室,而是来到了开发区。我要去看看那栋在建的商业楼。好歹这也是我的工作不是。
我们依旧在曾经那片山坡上俯看已经开始建设的商业楼。背后是连绵的小山坡。
我说:这里以后会是这座城市的中心。
周沐说:是啊,你不是还要要到这里来居住吗。
我说:现在不这么想了。
周沐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周沐说:在哪。
我说:很远。
周沐说:多远。
我说:很远很远。
周沐说:北区吗。
我说:不,不在这座城市。
周沐说:那你想去那里吗。
我说:想。
周沐突然黯然神伤,说:什么时候。
我看着下面满地的钢架,说:等它建设完。
周沐说:哦,你迟早还是要走的。
此时夕阳正挂在天边,我看着周沐如同我第一次见到周沐的情形一样。那是周沐身后的背景也是一轮夕阳。
我拉住了周沐的手,说:我会跟我一起去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周沐有些不知所措,说:我……
我说:不想吗,那算了。
周沐说:不,你,确定带上我吗。
我说:你放不下这座城市吗。
周沐说:不是,放得下,只要你要带我去,哪都行。
我说:我怎么可能不带你去,我们不是还要结婚吗。
周沐看了我半天,才说:真的吗。
我说:真的。
周沐说:我不信。
我说:不信拉倒。
周沐说:那我信。
有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不一定能成真的,有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就一定可以变成真的,一切都要看你怎么去理解了,如果你努力,它就是真的,但如果天意使然,它也可能只是一出悲剧。人所能做的,只是努力把它变成一件命中注定的事情而已。但所谓的命中注定其实都是扯淡罢了,因为世界都是偶然的。
那些日子我不断在想这个问题,我认为我必须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因为时间到了。我在这里已经够长了,不能因为我遇到了故人或者亲人而改变我一贯的目的。
我需要的是一份安定,不是永远漂泊,这似乎是悖论,可悖论往往就是在悖论中不断被证实。这座城市看似给我带来了一切可以让我安定的因素,可是往往带来的却是不安。
所谓江山易更,本性使然,就算宇宙爆炸了,我要离开,终要离开,我什么也不再追寻了,我打算带着周沐离开,然后在一个没有任何人际关系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那时,世界对于我来说都是全新的,多好。复杂的就是复杂的,简单的就是简单的,不可共通。
这些复杂的情绪很大程度上可以把人逼向一种极端。这座城市太复杂,不适合我,我寻求一种简单的情调。这是一种只有经历过复杂的人才会想要拥有的东西。曾经林娇就是我心目中的简单,而现在周沐也会是我心中的简单。永远不是李菲菲。我对李菲菲只有还不清的歉疚,既然现在人已远去,该看到的,我已经看到了。不该知道的,我也不再需要去了解。就让我以这样一种方式,和这一切说永别吧。我不再欠这个世界什么了。
梦冗长(36)
那天我睡的很早,因为确实是累了。我做了一个梦,很奇怪,按照我现在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这么说很奇葩。因为梦本来就是模糊的。可是那天的梦确实比起其他的梦来说,最模糊,可是我没忘,依稀记得。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的梦里。至于为什么我的梦里老是出现女人,我也不知道,大概这就叫明星效应,一个人经常出现在你的梦里,那么有可能你以后所有的梦,她就会成为主角。
那个人就是李菲菲,可是却不是李菲菲的性格,倒是有点像周沐,说话方式却又像林娇,很复杂对吧,所以梦境就是永远说不清楚的一种东西,有可能它只是在你的大脑皮层意识里,可却像在心里那么深刻。
至于她找我干什么,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托梦?给我说了什么,好像又没说什么,只是在我的视野里越来越远,是不是因为我要离开这里了?她舍不得我,不对啊,她早已经死了。可是我这是在做梦啊,就算梦到西施,发生一段剧情也没什么不可的啊。何况只是一个离开我不久的人。梦就像现实,只是在那里面,你没有知觉而已,可是在梦的那一端,现实也只是梦而已。
这是一种冗长的情绪,我知道很多人不太懂,因为我也不太懂,只能客观的表达出来。你能理解就好,不能理解,你就当我在说梦话吧。
首先是李菲菲莫名出现在梦境的空虚里,好像是飘在空中的,面无表情,没有动作,我也不能从高空看到我自己,我的视野计算不出距离,我不知道她离我多远。只能从她不断在变小看出她在离我远去,她没有用脚在走,因为是在空中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悬在空中,因为梦里的我不受我控制,我不能往下看。而且可能我往下看,如果看到我是在半空中悬着,说不定我就被吓醒了。
我要说些什么,可能嘴也不受我控制,我说不出来,我看着李菲菲远去。没有任何话跟我交代。
不知什么时候,我就醒了,李菲菲飘到哪了?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也不知道。只是第二天明媚的阳光不见了,而且很长时间以来,我没睡到这么晚过,如果李菲菲从我一开始入睡就进入了我的梦,那么她应该在我梦里飘了很久,只是感觉上是一秒钟的事而已。就好像你突然死了,一万年后复活,也只是一秒钟的事而已。
周沐已经不见了,可能是去画画去了。房间空空荡荡,因为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窗外阵阵凉风吹过,传说中的倒春寒看来会来了。
我起床往厨房里倒了一杯热牛奶。独自品尝起来,这是我此时最想的饮品,以前我很少和牛奶,我穿着一条短裤,一件单衣在房子里游荡。四处巡视,最后打开画室的门,空无一人。周沐不知去向。
此时已经快早上11点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周沐开门进来。
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说:你回来了啊。
周沐手里提着两份外卖,说:是啊,我去买午饭去了。
我哦了一声,无精打采。看来一个冗长的梦对于人的精力的蚕食确实是巨大的,我有种感冒的无力感。
周沐把外卖放到我面前,说:这家的灌汤包很好吃的,以前都没给你说起过呢。
我一闻到食物的味道,精神一下就来了,说:是吗。
周沐说:是啊,快吃点吧。
我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起来。只能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亲切。
品尝完周沐的灌汤包后,我懒懒的躺在沙发上,依旧是一条短裤和一件单衣。外面气温依旧很冷,但我感觉不到。
可惜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不然我真想找把躺椅,坐在河边看风景。
刚坐了一会,我手机响了。不在我身上,在房间里。
我走回房间,找到手机,是李妍打来的。
我接起来,说:妍姐,找我什么事。
李妍说:潇健啊,这样的,商业楼今天动工,下午你得过来一趟。我的那辆车昨天拿去保养了,一会你开车到公司来接我,我们都得过去。
我说:哦,什么时候。
李妍说:两点开始,你一点半就得过来。
我说:好。
李妍说:那回见。
我说:回见。
挂掉了电话。我开始找我的衣服,你终于要开始动工了,我等着它已经很久了,它一天不动工,我就一天不能离开这里,我已经和周沐说好了,我们要一起离去的。
下午一点半,我准时开车出现在了呈天集团的门口,李妍已经等在那了。
李妍上车后,我们开始往开发区赶。
一路上,李妍都给我说在现在的注意事项,并且说以后那里就交给我管理了。她因为要负责全局,只能偶尔去,给我交代一下工作。
我们到商业楼项目区,已经两点了。此时天空稍稍有点放晴的趋势。可依旧很阴霾。
李妍带我走进了商业楼项目部,这就是一个建在空地旁的一个简易房。
而商业楼所需的材料,已经堆在了附近的空地上,地基已经挖好了。
刚进去,里面有十好几个人,已经等在了那里。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
里面有一张环形桌,他们坐成了一排,看样子是个会议,李妍无疑是过来主持会议的。
这场持续两个小时的会议里,李妍向在场所有人介绍了我的身份,并且把现场管理全权交给了我。可是说实话我真没干过这个。
这里在坐的人都是管理现场的,李妍让我跟他们好好学习。因为我本来就是过来学习经验的。
李妍会在之前就把工作安排好,我只需要在这里看着,学着,就行了。
这之后的一个月内,我每天都在这里开会,我只需要听他们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