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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觉醒 16
16。现实
天空巨大的光圆就像胜利女神的曙光。
在废墟中饱受黑暗侵袭的人们，此刻好像终于看见了光明。
就算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灾难已经结束的信号，但是当这一丝光明照亮他们的眼睛时，人们终于找到了希望，丢掉了绝望带来的疯狂。
“太好了…真tm太好了…”
大胜望着自己的双手，暗黄肤质的十指上沾满了污渍和鲜血。
在世界一片陷入黑暗时，就是这双手在深深的黑暗中摸索和奋斗着，挣扎着寻找看不见的希望。
当笼罩着大地的黑暗终于开始随着天空巨大光消散时，清澈的眼泪滴在了手上，手中的污渍退去了一点，露出了属于炎黄大地的血色的掌纹。
还能够看见这自己这双手，真的是太好了。
在这光亮出现以前，他的心中不知道多少次告诉自己，也许再也明天的太阳。
不过……
泪眼凝视着东方地平线，在那明眸中泛着光亮的，是第二天初生的太阳！
就算四周的城市已经化作废墟，但或许正因为如此，初日的第一道光才能把这地平线都染上温暖的金黄……
·············
“咳咳咳…”
曹羽弘从冲击带来的晕眩中缓回了一口气，浑身的剧痛冲击着他的神经，几度冲击强烈得他都想要昏死过去。浑身的骨头也断了个七七八八，要动一动手指都相当吃力……
不过好歹算是把命保住了。。。。。。。
多亏那个时候虽然自己没有做什么预料，但还是留了点心眼，所以自己还是在关键时刻做好了应变。
那颗炸弹打过来时，曹羽弘虽然来不及用剑法格挡，但放出去的杀气并没有就这么消散，虽然杀气并不具备实质性的杀伤力，但在高密度的凝实化后，加上自己的自由调度却可以作为一层特殊的保护膜。这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精神防护罩，是曹羽弘压箱底的保命牌。
就在那炸弹爆炸的瞬间一秒，曹羽弘瞬间收回了之前释放的浓烈杀气，杀气没有实质，也不会被任何物质阻碍，在曹羽弘紧急调动下，可以在千分之一秒凝聚成防护层，速度上绝对比炸弹爆炸的冲击来的更快！正是靠着这张底牌，曹羽弘才保了自己一命。
“咳咳咳，该死，那小子呢…”
当时的情况实在非常紧迫，自己只来得及救下离自己最近的沈俊良，而且还是不得不救的，说实话，那个时候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活下来，现在的一身重伤就是最好的凭证。
要这样调动杀气，并不是没有代价和条件的，代价就是如果此刻意志涣散，那些杀气肯定会暴走，同时反噬自身意识。这样不仅周围大面积的人意识会受到杀气侵蚀，变成残忍的杀人机器，自己也会变做修罗般的怪物。
那种情况。。。曹羽弘一生都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条件么，就是调集杀气时，剑是绝对不可以离手的，除了起到媒介的作用外，只有握着剑的自己才会得到承认，毕竟那是自己王者力量的一部分，只有自己作为剑王时，才能随心所欲使用杀气到这种程度。
所以，手臂中贯穿着剑身的沈俊良，曹羽弘无论为了任务，还是自己，都是必须得救下的。这还让原本就只够一人防护的杀气覆膜，硬生生分成了两份，保护效果都不咋理想，就这样能飞出那个大爆炸火球都是运气了，而且还没有被摔死。估计世界上也只有当时在场的三人见过炸弹爆炸的火光里是什么造型。。。是活着出来的种……
至于另一个小子唐家乐……那实在是没有时间和余力。
曹羽弘此刻人平躺着眼睛正好可以看见上空，那团爆炸火光在空中安静的旋转着，看似沉默缺少杀伤力，可只有从那之中逃出来的曹羽弘知道，那里面是怎样可怕的地狱。
希望那个小子的还未消散的无限力量意识能调动王力来保护他吧。
在这个可怕的炸弹的威力中，曹羽弘实在是不敢保证什么。。。。。。
还有运送炸弹的战斗机。。。那个。。。到底是谁的力量？
曹羽弘可不相信随随便便来台破烂战斗机都可以穿过王力的屏障。何况还是不带驾驶员的，可是这到底是谁的力量？曹羽弘在大脑中搜索着所有已知的资料，没有一个家伙的力量是这种性质的，甚至凭自己的阅历也无法判断力量的性质特征。如果是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家伙。。。那到底又是属于哪一方势力呢。。。。。。
这时机把握得。。。真是可恶！
脑袋越想越疼，为了保持思维清醒，不管是谁，会这么干的绝对只有敌人，这件事还是交给洛莉丝去头疼吧。。。。。。如果还可以避开所有追击逃回去的话。
约为习惯了下疼感，曹羽弘吃力的扭头看了看周围，四周的隆起成一个篮球场大小，无疑是自己掉下来砸的坑。剑被人扔在一边，上面还有未凝固的血液在滴落。
看来，自己救的那个小子应该也是醒了，不枉老子刚才还在他下面做了回肉垫。。。。。。还好剑就扔在自己旁边，那么是该起来了。。。。。。
艰难的移动着手指，剑柄顺着手指的拉动滑到了手中，这把剑是不可替代的，是一直陪伴着王的皇妃。
“绯，麻烦你了，剑气。。还身。。。”
一股暖流顺着剑柄回流到曹羽弘身体中，刺激着凝塞的血脉在身体中重新流淌，温和，纯真的剑气在修补着曹羽弘的身体，就好像生怕曹羽弘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一样。可惜那些都只是自己的力量，无论多么充满爱意，人都只剩一个而已。。。。。。
曹羽弘的双眼流露着爱意与泪光，看着剑，喉咙就像被什么塞的难受，每次这样单独看着，喉咙都塞的难受好想放纵自己大哭。
曾经放纵的以为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可贵，直到某一天哭到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才知道只是未到伤心处，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直到自己已经勉强可以站起来，剑王才收起了目光中的韵味，肃目环视周围的环境，危险还远远没有就此结束，如此惊天动地的一战，必然会让无数人蜂拥而至，王者，政府，甚至寻常百姓，总之此地不可久留。
“找到了。。。：”曹羽弘目光锁定在一块坑洞外的地皮上，在那里，沈俊良的头冒出了一点点顶。
·············
“不是梦，这是真的。。。果然是真的。”
沈俊良双目无神的看着掌心中的凤头纹，他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过就是做了个噩梦，梦醒来这一切自然会烟消云散，自己还是自己，只是个学生，而不是什么破坏世界的恶魔。
可是一觉醒来，手臂被剑贯穿的剧痛，还有空气中呛人的烟味，四周不断响起的哀嚎哭喊。
所感，所触，所闻，都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做梦。
但沈俊良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现实，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难以醒来的噩梦，他翻过坑的边缘，寻找着逃离梦的现实轨迹，然而那一片片断壁残垣瞬间刻印在他的大脑里。
人们在瘫坐地上无助的悲喊着，一些人还抱着地上已经再也不能起来的亲人失声痛哭，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日常生活会突然变成了地狱。少部分人压住心中的悲痛，努力的救助着其他受困的人。
如此真实的噩梦，已经不是任何人可以脱离的了，因为这就是现实。。。。。。
血液汇集成小流，浸湿了瘫跪在地的少年的膝盖。
那么，这是真的。
沈俊良双目失神的看着掌心中的凤头纹。那对漆黑的凤眼还在泛着幽光。
“是我，都是我造成的！？”
“我毁了这里的一切！？”
“这里的死人，都是因为我！？”
“我还想，我还想杀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到底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眼泪再也抑止不住，夺眶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正文 第一章 觉醒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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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好像恢复的不错呢。”
曹羽弘慢慢爬出了深坑，其实真的不想用爬的，着实是破坏形象，不过却也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用两只脚走出来的话……
不过自己的目的还是完成得不错，看那个小子，现在能哭的稀里哗啦的，起码是有正常人的眼泪了。
“喂~！”
沈俊良依旧只是瘫跪在那里，只有面上一片的泪水，无神的双眼张望着天空，金色的阳光映照在瞳孔中，却是照亮不了内里深色的黑暗，现在，有一种名叫“痛苦”的感情几乎挤爆了他的大脑和胸腔，手也渐渐瘫软，伏在地上，大片血水浸没了双手，也依旧缓解不了心中的灼痛。
要唤醒这种状态下的人，需要的可不只是声音的大小。
“咳咳！“
清了清嗓子，曹羽弘知道，表现自己强大的三寸不烂之舌的时候到了，而且难度不小，还带有未知时限的种。
不过……
一抹自信的笑容油然而生，他曹羽弘是什么角色？恨角色！这张嘴更是！别说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就算是槽王谷川流来了也能说得他不要不要的好吗？！要知道语言的艺术并不是只有吐槽一种啊！
“咳，那个，少年啊！”
？
……好吧，这真是弱到毙了这话，不过现在也只有这样含着节操上了，其实剑王最不擅长的就是这套嘴巴活了。
“站起来吧！”
……曹羽弘发誓这绝对是这辈子笑的最难看的一次，可就是这张笑脸已经是做到极限了，何况是在自己就是个笑点的前提下，不过豁出去了！
“站起来吧少年！”
外带一个标准的兄贵式捏肩动作……
当然，这样绝对不可能起什么好的效果的，倒不如说是因为突然间被一个笑的意味深长的大叔级角色这样狠狠捏了一把肩膀，沈俊良心里的阴霾更是加了一层……
不妙啊这个发展……
看着面色都已经足以再将天空黑一遍的沈俊良，曹羽弘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可以滚蛋了，站着忒挡着太阳…可是这不是可以说走就走的事啊，还是股足干劲再来吧，反正人早就丢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次。
好，深呼吸，平息下内心的鬼火，对就是这样。想好台词……好的，上吧，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咳，那个……少年啊！”
如果不是手还做不了复杂的动作，曹羽弘真想就地给自己来两巴掌响的，这嘴怎么这个时候而是不灵泛啊，明明对着女人那可是滔滔不绝，字字珠玑。换个性别就不能愉快的相处了？！就是个然并卵了？！
哎。。。。。。。
“杀了我。。。”
“哈？”
等等，这个剧情怎么又这样了？喂喂喂你不是还哭得好好的吗？这么快就弃生了？真是够了，现在的年轻人是有多脆弱啊。
接受不了自己的杀戮和罪过吗？好像也有些让人怀恋的感觉呢…。。。
“已经够了！我已经受够了！！”
沈俊良突然翻身爆起，满是猩红的双手狠狠扯着曹羽弘的衣领，满脸血污混着泪水，看着充斥一种绝望中的狰狞，狠狠的摇动着曹羽弘的衣衫，让人内心都随着这看得见的悲痛而震动。
“你们不是都要我死吗！不是都想杀我吗！那就快点动手啊！”
“动手啊！动手啊！动手啊！！！……。”
“动手啊！动手啊！……”
“动手啊……”
少年的晃动越来越小，手颤动得越来越无力，呼喊也越来越小，相对的是，抽泣的声音渐渐覆盖了呼喊。
“求你了……我已经……不想活下去了！！”
血泪相交的液体滴在了残破的风衣上，可惜原本就是猩红色的衣料无论多少血泪落在上面，也只是让颜色更加鲜艳而已。
“有一件事你先搞清楚。”
曹羽弘扳开了狠狠抓着他衣角的双手，小腿轻轻一靠少年的脚裸，少年恍惚的神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