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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I-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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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猜猜中有赏。」

    她叹了口气:「你的心思一向只有一郎哥猜得中我曾跟你允诺过你我私事绝不会跟一郎哥求助这岂不是为难我吗?」

    「我就爱为难你冬故。」

    两人来到后门口她暂时将此事按下向他抱拳道:

    「今晚我一定早回府请东方兄别随意离府小妹唔……亲自做菜请东方兄一定要赏脸。」

    他嘲弄道:

    「你做的菜也不就是从你义兄那里偷渡来的豆腐菜色一点惊喜也没有。想要以此留下我冬故换点花招吧。」

    「那就请东方兄明示吧。你要什么惊喜呢?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她认真道。

    「这个嘛……今天我不打算出门你可以放心徐公公说的那事儿我不插手。」

    她大喜连忙作揖:「多谢东方兄!」

    东方非诱下圈套笑道:

    「明天我倒是有一约一定得出门冬故你要一块来吗?」

    「明儿个?」她楞了下点头。「好啊。上哪儿?」

    「幸得官园。」他笑道:「朝中有人来访一谈天下局势届时你可以在帘后聆听。」

    她闻言起疑。「朝中有人来?跟徐公公一前一后的来?那是背着皇上来了?」会是谁?

    「他的确是背着皇上来的。乐知县是小地方如果朝中无人联系皇上一个命令局势一变等传到乐知县来也太晚了。」

    她张口欲言却还是忍了下来。

    他笑着道:

    「你想问既然我从没打算回朝为何还要掌握朝中动脉?冬故你也不笨猜猜原因。」

    她认真寻思片刻低声道;

    「多半是为了避祸以防被迫回到朝堂。如果你能够掌握朝中局势它日皇上有了什么心眼儿你也早有防备只是我在想会是谁心甘情愿为你做事?」

    他笑看着她。

    脑海忽地闪过一人她脱口:

    「是现任内阁辅程如玉吗?」

    凤眸璨光为她而亮。「正是他。冬故你又令我心痒了……好就这样吧如果你要随我上幸得官园得要有代价。」

    「代价?」她就知没这么好的事儿。

    他俯下脸在她耳畔低语:

    「我老是对你心痒难耐你对我却无这种感受这岂不是不公平?我要求的也不多今晚我等你你明白该如何才能让我满意。」

    「……」寒毛一根一根立起来了。

    东方非哈哈大笑送她出门后徐步走向前头偏厅。

    「青衣。」

    青衣默默出现在他身后。

    东方非头没回地说:

    「礼都准备妥了吗?」

    「都准备好了。」青衣顿了下说道:「爷儿徐公公在宫中地位不比黄公公您身份尊贵反送他礼……」未免有失身份。

    「这公公我在宫中见过当日他只是个小小太监今天能让皇上钦点送话给我这个红人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只要他没在内宫被斗垮多半明年还会再来传话先封了他的口能收作自己人是最好。」东方非沉吟一阵又道:「太医的药方子呢?」

    青衣恭敬地递上。

    东方非细看一阵再还给青衣。

    「去配药时顺道拐去豆腐铺让凤一郎看看。」

    「是。」

    「记得仔细看他脸色。」

    青衣一怔直觉抬头看向他家主人。

    东方非抿嘴道:

    「若他不一语就坦白告诉他事实说他家义妹劳心劳力他想兄妹缘份长久应该明白怎么做;如果他面露疑色不知这药方是写谁你就什么也别说随意抓个两帖药回来应付就好。」

    「是……爷怀疑药方有鬼?」

    「我虽有才智但对药理不通凤一郎长年注意他义妹的身子这药方若是专为调养冬故身子而写太医精湛的医术可补他不足他一看自然明白。如果他面露疑色这药方八成藏着只顾受孕不顾母体的药材而这必是皇上下的密旨。」这份药方会是哪一个就得看看这个多疑皇上聪不聪明了。

    东方非进了偏厅徐公公立即起身相迎。朝中尔虞我诈他得心应手只分了一半心神在应对徐公公上;另一半心神则在——

    七年之约说短不短说久也还好足够让皇上对他的执念冲淡——前提是朝中有人能深谙「伴君」之道。

    程如玉这个辅想要干政却不讨皇上欢心做起事来中规中矩。如果没有他从中指点程如玉最终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其实说穿了是各谋其利程如玉仰仗他的提示稳住地位他借程如玉消减皇上的偏执。程如玉请假离京京师竟然没有半点风声可见皇上根本不将程如玉放在心上……

    东方非寻思半晌瞧见在旁的太医立时转了心思笑问:

    「太医皇上的身子可好?」

    「皇上自登基以来身子大好。」太医恭谨答道。

    「皇上龙体无恙是万民之福啊但皇上未登基前身子羸弱是众所皆知的事以后还望太医多多注意。」

    「是是这是下官应该的。」

    东方非故作回忆的讶了声道:

    「说起皇上龙体我倒想起前任户部尚书。平日他身体好极但大病一场后本爵爷记得……五年对病后五年他在上朝时突地倒下就此走了不知太医可有印象?」

    太医脸色不敢乱变作揖道:

    「下官记得。前任户部尚书当时年纪已过半百加以长年为国事忧劳所以……」谁敢说前户部尚书是被东方非玩到累死的。

    「跟他五年前的大病没有关系?」东方非追问。

    「这很难说……下官只能说前任户部尚书自大病之后应当长期调养也许不会这么早就……」

    「那长期调养之后呢?便能如以往一样生龙活虎?」

    「这个……爵爷这许多事都很难说。人的底子不佳百病易生但就算底子厚实长年劳心也是在耗损自身性命这点爵爷在朝多年应是最清楚不过……啊莫非爵爷是担心夫人的病?」太医松口气笑眯了眼说道:「爵爷请放心夫人那不是病只是底子稍差。夫人有爵爷宠爱又没什么忧心的事那自然是无病无痛长寿绵绵了。」

    东方非嘴角掀了一下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了。

    太医迟疑一会儿瞧见徐公公惊喜地把玩东方非送的玉如意没在注意这头他上前低语:

    「爵爷下官有一事想说。」

    东方非见状知他必有重要事要说脸色和缓客气道:

    「太医直说无妨。」

    「皇上希望爵爷尽快有后……」

    「太医认为不妥?」

    「不下官不敢只是……调养这种事总得慢慢来夫人的底子少说要两年才能打厚……那时再受孕方为妥当。爵爷如要讨皇上欢心又要确保夫人身子无恙不如先纳妾室传宗接代。」他暗示着。

    「太医为东方着想东方铭记在心。太医回京之后会如何向皇上禀告呢?」东方非和颜悦色地问。

    太医一怔立即讨好道:「爵爷要下官怎么说下官便怎么答复。」

    「在皇上面前太医岂能欺瞒?就照实说了吧。」东方非笑道:「皇上要我尽快有后无非是为了让我早日回朝……唉其实皇上也清楚我娶阮家小姐正是要阮姓人为我生下子息真正让我动情的另有他人。皇上心意东方怎敢不从?请太医回复东方年岁不小当务之急是夫人有喜她身子能不能撑住倒在次之。」

    「是是下官必定转告。」

    东方非淡淡补了一句:「倘若我家夫人长久没有消息这……太医你的药方就算是不灵了。」

    「爵爷下官药方乃毕生所学如果夫人没有消息这、这……」实在不干他的事啊!

    东方非适时接话给了个台阶叹道:

    「如果连太医的药方都无效那也是我东方非的报应终于到头了吧。」

    太医不敢再乱说话只是暗自盘算倘若这两年东方非的夫人再无消息他是不是该穿凿附会在皇上面前扯到鬼神去以免皇上降罪给他这个开药人?

    反正东方非缺德事做得太多皇上也该清楚才对。

    东方非瞟他一眼指腹滑过折扇嘴角隐约勾起笑来。

    初更一到阮冬故匆匆回府一进院子就看见青衣迎面而来。

    「小姐。」他立时停步。

    「青衣兄东方兄在里头吗?」

    「是爷儿等小姐许久了。」

    她脸色微白最后长叹口气:

    「该来的还是要来。」

    青衣面无表情问道:「小姐需要晚饭吗?」

    「不用了我在铺子吃了几口。对了青衣兄我一郎哥要我转告过两天是吉日扩建的豆腐铺会重新开张招揽喜气请你这个合伙人务必到场。」

    「我会的。」青衣道心知凤一郎托小姐转告正是要他无法拒绝。

    等青衣离去后阮冬故来到她寝房的隔壁用力深吸口气。

    她很清楚中午东方非指的「代价」是什么。就是……就是她主动点嘛这其实很简单非常简单……简单到令她又想到洞房那一晚。

    他老是说他对她心痒难耐但她实在鲁钝始终无法理解他的心痒难耐直到洞房那一天晚上她真正见识到并且强烈的感同身受。

    所以她想东方非无非就是要她依样画葫芦表达出那样的心痒难耐来……

    闺房之乐、闺房之乐男欢女爱理所当然她完全不会厌恶他的碰触只是对这样的激烈……她还在适应当中。

    她吸用力吸再吸口气准备好了。

    她很爽快但略嫌僵硬地推开门假笑喊道:

    「东方兄我回来了!我看我们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直接来吧!」

    她点起烛火随即迅脱衣掀开床幔扑上——

    空无一人!

    她在床上呆了一阵一头雾水地下床默默穿上衣物。

    青衣不是说他在里头吗?

    她推门而出四处张望。他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平常要亲热一定在这间房的啊总不可能放她一马吧?

    「难道……」她全身又僵化缓缓地转向右边她的睡房。

    她瞪着那扇门好久才慢慢地推开慢慢地进房——

    「回来啦?」笑声自床边传来。

    「……是啊让你久等了。」刚才把勇气耗尽现在她全身又开始麻了。她硬着头皮主动点起烛火。

    「再多点些吧。」东方非笑道:「不知为何今晚我想看清楚你一点也不漏的。」

    她闻言心口剧烈颤一语不强迫自己再点烛火直到满室通明。

    「东方兄我以为你会在隔壁等我。」她声音哑得不能再哑了。

    东方非坐在床缘神色慵懒白日束起的长已披散在身后虽然外袍还穿在身上但总觉得美色逼人随时等着她主动出击。

    她吞了吞口水准备宽衣解带。

    他扬眉。「冬故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

    「……我觉得战决比较好。」

    他失笑道:

    「这怎么行呢?冬故你就这点不好性子直又呆板一点情趣都不懂。夫妻亲热绝非只为了传承后代没有点情趣跟心意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尽管问我答不出来就离开一切照以往咱俩的规矩来。」

    她脸色暗垮。他一离开明天她也不用跟着出门了吧?

    不用说这是他的圈套。自成亲之后他处处喜欢玩她并以此为乐她知道这就是他的性子虽然她能接受但偶尔她也有点吃不消……他说的没错她真的是呆板了点。

    这种情趣该学!一定要学!

    「冬故?」

    「好吧。」她系回腰带想了下。「既然如此今晚以三题为限只要东方兄三题全答得我满意了自然不必离开。」

    「好啊请问。」他兴致勃勃等着她会出什么题目?是会选择再简单不过的题目来留下他还是如以往那种认真到只会赶跑良人的问题呢?

    她寻思片刻问道:

    「请问东方兄皇律之中百姓谋杀七品官员是死罪一条但如有过失误杀则因过失程度不同而有不一样的判决今日审判京官一案高大结失手杀京官仅判十年牢狱出狱后不得购地购屋请东方兄说明他如何过失误杀。」

    东方非笑道:

    「冬故你跟我谈律法那你是准备要认输了。你说的这高什么的过失杀人必是三人人证以上如是误砍刀痕不得过三凶器如为防身用的刀子不问其情照样死罪一条这就是充满漏洞的皇朝律法。能让你认为他是误杀多半他是一刀砍杀京官其刀可能是菜刀成份居多。」

    她点头。「东方兄说得十分正确。」

    「恭喜你了冬故你奔走多日总算有点成果了。」他笑道。

    她摇头道:「现在案子只是告一个段落。他为人冲动当日路过京官调戏他的妹妹他才做出这种事来接下来得防京师刑部重审此案。」

    东方非想起前任户部尚书过劳而死内心微感烦躁表面却笑:

    「冬故现在你身在东方府里心思理应放在我身上才对啊。」

    她敛神点头。「东方兄说得是。」语毕迟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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