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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看一看。张家的婚宴是何等荣盛热闹,在这样热闹荣盛的婚宴之中,陪着三皇子前来迎亲的秦绩,又有何等郁闷的心情。想一想,顾琰就觉得有一种快意。
这是前一世的执念,这一世也无法消去。秦绩这个人,前世带给她太大的磨难。面对这个人。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宽者,天之道也,不宽者。人之道也。
这一世,此一时,顾琰无法做到宽,是以她一定要去张家看看。
还有。还有去看一看张妙。
她改变了陆筠的命运,可是仍有张妙嫁入三皇子府。或许。不是张妙,仍会有一个李妙或陈妙嫁入三皇子府,这避免不了。
命运的流转,是由很多方面推动的。张妙成为三皇子妃,顾琰不会将这个归结于己身。她去看一看张妙,大概也是为了“不宽”两个字。
便如此。顾琰跟着傅氏来到了张家。果然,张家就如坊间巷里传扬的那样“又富又贵。势焰非常”,里里外外张灯挂彩,灯火璀璨如让人何行走在天宫一样。
入得顾琰眼的,不是这些高灯华彩,也不是欢声笑语,而是穿着大红嫁衣的张妙。
只一眼,顾琰便不忍再看。众人皆称赞张妙端庄静淑,可是顾琰却觉得这是木讷呆滞。都没有人发现的吗?张妙就只有这一个表情。
心死了的张妙,或许不会像陆筠那样,只在三皇子府活几个月吧?——顾琰这样想道,心情不免恻恻。
这样的恻恻之心,异常强烈,强烈到让顾琰见到黯然的秦绩,也没有多少欣喜。
她是在张妙院子外面见到秦绩的,夹在一群京兆权贵少女中间,她见到了陪着三皇子前来迎亲的秦绩。
秦绩,是三皇子的傧相之一,一身黛蓝衣裳的他,站在大红的三皇子身边,脸上带着笑容,只是眼神极是幽深,像渺渺汪洋似的。若非顾琰对着他几年,还不会知道这样的幽深,是代表着如何深刻的心伤。
顾琰实在是佩服秦绩,前一世他可以笑意晏晏地娶她,这一世也可以带着笑容看着三皇子娶张妙。能将真实心意藏得这么深的人,太可怕了!
她觉得可怕的秦绩,上前了一步,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新娘子怎么还没出来?大家准备的催妆诗呢?快快说出来!”
大定的婚俗规定,不论是天家权贵,还是平民百姓,夫婿亲迎、接亲催妆,这样的礼节都是必不可少的。三皇子带来迎亲的人,就有很多能出口成诗的,就是为了这一个礼节。
“我先来一首好了。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见到大家一阵欢呼,秦绩又继续说道。
他是被崇德帝誉为“文武全才”的人,区区催妆诗,自不在话下。但是“欲晓霞”这三个字,秦绩说出来的时候,话语都颤了几颤,因他几乎是和着血吐出来的!
在这样的场合,看着三皇子成亲,秦绩觉得自己的心都裂开了一片片。偏偏,他还是三皇子的傧相,还要念出这催妆诗!他才说完这诗,就眼神一黯,再也忍不住,往三皇子身后退了几步,低垂着头。
三皇子见到这样的秦绩,心中也不好受。他知道秦绩这副姿态,是做他看的,是另外一种讽刺。可是,三皇子什么都不能做。张妙,他是一定要娶的,张家在户部的势力,他也是一定要得到的!
再说,只有完成了这一场婚礼,他才能得到太子之位。崇德帝已经和他明说了,待他成亲之后,册立太子一事就可以定下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做什么?
三皇子所能做的,是朝秦绩靠近几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担忧地看着他。当然,也想将眼中的情意告诉他。
被三皇子排着肩膀,秦绩感到更加难受,他的心一顿,然后觉得余下人生也没多少乐趣,黯然**者,如此也。
顾琰站在一众姑娘中,将这两个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脸上不由得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她强忍住心中的厌恶,别开了眼。
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身后有一个姑娘低低地哼了一声,这一声“哼”满是讥诮,与这欢乐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
顾琰回过头一看,忍不住愣了愣:怎么是她?
(章外:催妆诗,是借用陆畅的。嘻嘻。大家不喜欢这章内容吧?可素我为什么还要写啊,555~作死!)(未完待续)
ps:感谢雁寻纱纱、virgo安、8珠圆玉润8、了了轻烟、這壹世輪回、书友140612235619583的粉红票,谢谢大家! 兆民赖之之人,这个仇,能怎么报呢?最终,沈肃和沈度父子两人只能沉默。梨花林之事,恒不能过去,但是现在,是不可言仇的时候。
而这个果然之人,此刻心情尚好,因为三皇子朱宣明的亲事过两日就到了。虽然在上元灯会之时,准三皇子妃张妙有过失态举止,但所幸这事被崇德帝控制住了,并没有在京兆传扬开去。
其时,五皇子朱宣宏遭到刺杀,在这件轰动的事情之下,张妙的失态就不为人所知。和张家交好的权贵姑娘,只是感叹张妙身边那名唤云可的婢女暴亡,可惜可惜云云,更具体的事情,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涉及皇家秘辛,还涉及那个谪仙一样的人,隐约知道内情的官员,也不敢将此事透漏给内宅的妇人知道,怕言多必失。毕竟,不管上元灯会发生了什么事,张妙如今仍是三皇子妃。
张妙即将嫁入皇家,而且还嫁给未来太子,这是名副其实的高嫁,说不定还能成为一国之母,这令多京兆人家,既羡且妒!
如今张家里里外外都挂彩披红,而且婚礼诸要程序,都是由礼部和宗正寺的官员打点,务求尽善尽美。
了提高张家的身份,更主要是为了给三皇子添色,少府监还送来了很多仪器、礼器,其中还有一对白雁和一尊青铜器,这令礼部的官员都啧啧称奇。
大雁本来就难得,白雁更是无比珍贵。当年崇德帝大婚之时,都没有猎到白雁,二皇子成亲的时候就更不会有了。如今三皇子成亲,竟然有了一对白雁。可见崇德帝对三皇子的器重!
皇子成亲,同样须“北面奠雁”,张妙婚礼上这一对白雁,令京兆姑娘们羡慕不已。
况且,礼器之中,还有一尊青铜礼器!青铜礼器乃国之重宝,多用于国朝重要的祭祀和庆典场合。现在竟用在三皇子的婚礼上。不得不让人目瞪口呆。崇德帝这个做法,已经足够让京兆官员知道其中深意。
一时间,京兆官员们送往张家的礼便重了几分。与张妙交好的姑娘们,所送的添妆礼都极重。
京兆坊间巷里一时传诵“张氏其家,与皇家联姻,又富又贵。势焰非常。”
张龟龄乃户部尚书,掌着大定的钱财。他又被封为三等承恩公,可不正是又富又贵?如今的张家,是近段时间京兆气势最烈的人家。
可是很少人知道,又富又贵的张龟龄。此刻感觉如颠舟上,而且这颠舟还行在风浪中!
令张龟龄有这种感觉的,起因正是上元灯会一事!旁人不知道细节。但张龟龄是知道的。经由这一事,他无比清楚孙女嫁进三皇子府之后。绝对不会得到三皇子的爱重!
换言之,张家不能凭这联姻得到更多的好处,反而,要倾尽张家之力去帮助三皇子,以保证张妙在三皇子妃这个位置上。不然,张家就连名声都没有了!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就是张龟龄最大的感受!随着亲事越来越近,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他生怕最出点什么时候,会将整个张家都搭进去!
此刻,张龟龄已经深刻体会到,皇亲国戚,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而令他这样心惊肉跳的,就是他曾经最疼爱的嫡孙女张妙!张龟龄的儿女都不得力,反而是这个嫡长孙女主意正,又够聪慧,对这个孙女,张龟龄是寄予厚望的。
不想,这个嫡长孙女竟在上元灯会之上做出那样的事!安国公府那个病弱公子,怎么能和三皇子比?可恨孙女被猪油蒙了心,若不是她心心念念那个人,就算再多的引诱之药,也不会让她当众失态!
一想到这些,张龟龄就连掐死张妙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不能这么做,非但不能这么做,还得小意供着、大理引着,安抚好这个孙女,这个即将成为三皇子妃的孙女。
如果可以,张龟龄宁愿换一个孙女嫁入三皇子府,或者干脆让张妙暴亡,可是这些都不可能,因为张妙是皇上选定的,因为张家不能失去帝心,因为张家还需要名声!
此刻,他就一脸欣慰地看着张妙,听着儿子儿媳妇唱着孙女出嫁前的训诫。
“戒之敬之,夙夜无违!”
“敬之勉之,宿夜无违!”
这样的训诫,这样的希冀,张龟龄希望张妙真的能做到,最主要的是,千万别再当众失态。
此时的张妙,正跪在张龟龄等人面前,神情端庄地听着这些训诫,只是眼神久久才转一下。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张妙只有这一种表情,就像……就像挂着端庄表情的木偶一样。
去年在赏花宴上骄纵肆意羞涩的张妙,已经死了。如今的张妙,只是一个承着家族微弱希望的三皇子妃。是的,她明日就出嫁了,是可以称之为三皇子妃了。
长隐公子的恼怒、贴身婢女的背叛、长辈的痛哭责骂、同辈的讥诮讽刺,让这个如在云端的姑娘瞬间跌落。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落的。
她只想在出嫁前见他一面,祭奠自己无望的爱恋,仅此而已。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一切都变了,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心底那个影子。花渚亭旁边微笑着的谪仙,永远地压在她心底。
“孩子,祖母一直都觉得你是张家最有出息的,现在也是如此。好好做三皇子妃吧……戒之勉之……”张龟龄的妻子邱氏这样说道。
可是这些话,送不到张妙心里了,她仍是那副端庄的样子,向张龟龄等人叩了三个响头。
与此同时,尺璧院中的顾琰心情极好,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水绿等人摆弄着她的首饰衣裳,这是为明日婚宴准备的。
她打算,跟着母亲傅氏去赴张家婚宴,去看一看,秦绩!
(章外:今天0票粉红,简直哭死了没,乃们怎么忍心如此对我!我快疯掉了。早餐、搞卫生、买菜、午饭、带小孩、晚饭、带小孩……家务活比上班还累得多!)(未完待续)
ps:感谢floodjiang的平安符,感谢穆玖歌的桃花扇,谢谢大家! 长隐公子的笑声,让沈度不明所以。但长隐公子并没有恼怒,这是让他高兴的。毕竟,以恩人居之还被发现了,这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想了想,沈度仍说道:“心疾虽然无法医治,但的确有办法在危急之时救命。待父亲稍好之后,这办法会由钟大夫告知天下。如此,便是造福百姓。若有人查探,还请长隐代为扫一扫尾。”
沈家再严密如铁桶,仍有力所不能及地方。沈肃醒来一事,定是引起了宫中和权臣贵戚的关注,沈度不愿意顾琰卷入其中,便有此请求。
安国公府的势力是比不上成国公府,但拦截、传递消息必是京兆翘楚,只会比成国公府更强悍。这一点,就从长隐公子查到顾琰就可以知道了。除了长隐公子外,京兆应该没有人查得出来了。
长隐公子的秉性,沈度很清楚,这样的请求,其力所能及之处,就一定会做到。,
“放心。”长隐公子这样说道,略显清冷的嗓音,却十分让人信任。
说了这个事情,沈度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寒暄的话语,没有必要再说,别的很多事情,他和长隐公子之间,似乎又没交集。
不想,长隐公子却说起了一事,这是沈度严阵以待的事情,也是朝堂的大事,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朝官知道。
“皇上巡幸江南一事,应该是在秋狩之后。这个,计之知道吧?”长隐公子问道。
他说的事,正是他说给沈度听的,有关皇上巡幸江南一事。这个事情,按照长隐公子的推算。应该是三月底四月初进行的,但现在紫宸殿都没有风声透出来,那就意味着推迟了。
或许,皇上是因为京兆有三皇子的亲事,便改了巡幸的日期。这个事情,长隐公子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