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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动作微微一顿,却只是看着地上的花苗,沉默良久,她直起身,看向佐助。
她语气温柔,眼神却是一片平静,没有愧疚,没有牵挂,只有属于春野樱的一贯坚定。
“佐助君,这样的我也许是在犯错,但一旦喜欢上那个人,好像错误也是一种快乐。对不起,如今的我,只有看着那个人前进的轨迹,才能找到方向。”
一字一顿,没有迟疑,轻柔而坚定。佐助忽然觉得,从没如今日这般,希望她是口不对心的人。
可她不是。春野樱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她说的,就是真的。
以前就知道她是这样的,真话听在耳中,却还是莫名刺痛。
原来已经错过,而过客所能做的,唯有感激过去那段短暂的陪伴,然后祝福她而已。
面容英俊的男人眼底闪过淡淡的温柔,语气是一贯的平淡,“是吗…小樱,我为你…感到高兴。”
火影宅邸里,雏田正在收拾行李。
每隔几个月,我爱罗都会遣人来请手鞠,美其名曰:看顾小侄子小侄女。
鹿丸烦不胜烦,想到雏田是花火亲姐姐,更身为人母,所以拜托雏田偶尔代替手鞠过去。砂之国那边一番协商,结果花火也十分乐意,这才让我爱罗也答应下来。
清理旧物,有时候就是梳理回忆。不好的回忆,好的回忆,都一并涌来,又一并消散。
雏田打开橱柜,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一个卷轴。熟悉的纸张,独有的系带方式。
是上一回战争缴获的战利品,也不知是何时流落到雷影手中的,却被鸣人带了回来。
她只记得,当时鸣人目光深沉地将它递给自己,却一语不发。
这卷轴,她却好好收起来,一天也没有挂上过。
她叹口气,终于还是解开系带,缓缓展开卷轴。
熟悉的用笔,只是扫上一眼就能够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被画面所震慑的感觉,无论看多少次,都不曾减弱分毫。
那是宁次的遗作,画上的日向雏田还是短发,青涩而腼腆,目光中是盈盈的水光。
那是宁次哥哥眼中的自己,那也是他喜欢的自己。
那也是自己,最喜欢的自己。
沉溺于回忆之中,门却被忽然推开。一个侍女轻轻走进来,托盘上端落着一碗药。
“夫人,少爷的药煎好了。”
雏田勉力回过心神,接过药碗,闻了闻,不由皱眉,“味道不对,平常不是这个感觉,是不是弄错了?”
侍女惊讶,连忙退下,少顷返回,手中拿着一张朱红色花笺。
“夫人,煎药的人说是您给的药方,不过煎药的也觉得奇怪来着,这些药材根本不对盘,放在一起是没什么药效的,可是哪个庸医写错了?”
雏田一愣,不动声色地拿过花笺,淡淡道,“哦,原是我拿错了药方,待会我自己把对的那张送过去。”
待侍女退下,雏田这才屏住呼吸,看向那有些发黄的朱红色花笺--春野樱写任何药方都是用同样的朱红色花笺,也难怪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弄错。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那张“药方” 。
花笺的边缘有些破损,但墨迹依然清晰,古拙的字迹一如初见。
“重楼,忘忧,防风。雪见,当归,忍冬。无患子,莲子心。马蹄细辛,王不留行。”
眼底是一片幽幽的深沉,雏田盯着那几行字,许久,终于从袖中拿出点火褶,“啪嗒” 点燃。
朱红色在蓝火中萎缩,春风入窗,连灰烬也吹的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惩罚
“她怎么说?”
“夫人说,刚才是不小心给错了,一会儿就把对的药方拿过来。”
“嗯。你下去吧。”
“是。”
侍女答应着,还是忍不住道,“火影大人日理万机,这种煎药的活,还是交给我们来做吧。”
鸣人轻轻道,“这么苦的药,若不是自己来熬,怎么会懂…原来她也是一样的心情?”
侍女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在心里感叹火影爱子心切,便悄然退下了。
雏田拿着药方过来的时候,眼前就是鸣人手持长勺品药的样子,许是太苦,竟然孩子气地蹙起了眉。
不由一愣,笑出声来,“鸣人君也想长高了吗?来偷喝儿子的药?”
鸣人扭头,见雏田手中捏着一张花笺,视线微微一沉,却只是淡淡道,“听说刚才煎药的人弄错了方子,我有些不放心,就让他回去了。”
雏田一笑,将手中药方递过去,“你要亲自来? ”
鸣人接过花笺,只扫了一眼,不仅内容与前一张不同,连字迹也变了。
为了隐瞒行踪,居然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心里不由苦笑,若是别人,必然辨别不出两种字迹的相似之处。
于自己而言,却不过是两副皮囊,一种品性,不会认错,难以认错。
点横撇捺间的运笔收梢乃至藏锋缺笔,都是从小看到大的模样。
深入脑海,刻入骨髓,熟悉到心里微微发烫。
指尖轻轻抚过那寥寥一行的药材名字,如同抚平爱人玉容上的一道远山眉。
语气是压抑的低沉,“能让博人恢复的这么好,纲手师傅真是用心了。”
雏田微笑,“纲手大人一向喜欢小孩子,当初对小樱也一直视若己出…” 微微一顿,语气稍带了惋惜,“只可惜小樱失踪了这些年,真是…”
鸣人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却只是淡淡道,“确实是个不孝的徒弟,亏得纲手当初…。那么喜欢她。”
时值仲春,寒意萧索,山间潮湿阴冷,虫声吵闹,终抵不过森冷之气。
护国山的小草庵内,薄光黯淡,廊间灯火幽微,亦需要纸烛照明。
小樱手持一方纸烛,悠然穿行于回廊间。
她在几间屋子里囤满了药材以备研究之用,是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检查漏雨的情况,以防药物受潮,失了功效。
她本穿了一件宽大的裤子,今日山间突降骤雨,只好将裤腿挽起,为了不弄脏药材库,连鞋袜也都除去,任凭白皙纤细的脚踝□□在空气中,赤足踩着木地板,只觉身体更冷。
再检查几间房,马上就去烤火。
这样想着,又卷了卷手中纸烛。
忽然,不远处的转角屋子里传来一阵药香,且愈来愈浓郁--小樱心里一紧,不由加快脚步,心却突突直跳,难道是熬着的药掀翻了盖子,还是药材受了潮?
虽然一直处于神隐状态,然而医疗部的工作不减反增。
纲手也不客气,说什么不能白白教了她这么多年,总是让莎拉娜隔三差五拿任务过来。
最近又赶上研制新药,快要成功的关头,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
心中想法颇多,终于赶到了传出香味的房间。
只轻轻一推,门竟然是开的。
自己分明给每个房间都上了锁。
惊疑间,却见房间的药炉子里正蒸腾着热气。看起来就是它散发的气味。
怎么回事?今日自己忘记关火了?
走上前,拿起药盖子,用木勺盛出一些,先闻烟气,确认是无毒的。舀起一瓢,含入唇中。
“好苦。”
不由叫出声,可是舌尖的味道虽苦,那温暖的感觉却迅速顺着喉咙进入胃部,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体也跟着温暖了。
小樱却怔然,无心再尝第二口。
这味道实在太过熟悉,竟然每一分都不差,这药茶,就是自己当初做给鸣人喝的。
这么难喝的药方,也只有那个人会苦心记下来。
煮了药茶,他却不出现,是在怪自己这些年不见他吗?
小樱苦笑,定了定心神。
正欲将碗放下,忽然一只手横空出现,将她拦腰抱住。
“小樱,好喝吗?”
沙哑的声音,因为隔的很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的药香。
小樱本就穿的很单薄,鸣人的怀抱却很温暖,他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他的呼吸也带着热气。
可是那放在腰上的双手却是冰凉,像是从雪地里掏出来的。
小樱心里莫名一疼,不由自主地就将手覆上了他的,“鸣人。。。。你的手,好冷。”
鸣人将头埋在小樱肩窝里,喉咙里逸出一声轻笑,“刚刚出去找你,一不小心就站久了。”
小樱不作声,也不知说些什么,就这么任由他抱着,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煮药声,红泥炉火明明灭灭,房内弥漫着药茶的香气。
“…。鸣人。”
小樱忽然出声,鸣人也不抬头,用鼻音发出一声 “嗯”。
“做的太苦了。。。我以前,加了芦根的。”
她语气淡淡,鸣人的手却跟着紧了紧。
他声音低沉,“你就这么失踪,一点音信也不留给我,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小樱没有动弹,也不回答。
他狡黠一笑,“所以,这是惩罚。这整盅不加芦根的药茶,你需得喝完才行。”
小樱无奈,却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受寒感冒,只好伸手拿药,“越活越转去了,就这么跑过来,还不知道会让人怎么想。”
鸣人眼神一沉,长臂一伸,就越过她的手,将碗拿到自己手里,凑到嘴边就是一大口。
不待小樱反应过来,他忽然勾起她的下巴,吻在了她冰凉的唇上。
他的舌头灵活,药茶一滴不剩地渡送入小樱的嘴里,他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直到一口药茶都喝完,他才稍稍放开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面上的潮红。
“我倒觉得挺甜的,要不要再来一些?”
小樱几年未见到鸣人,没想到他变化如此巨大,脸上绯红,碧眸水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眨了眨眼。
鸣人只觉得脑子里有根弦“轰”的断开,她怎么可以如此诱人?
湛蓝色眼眸闪过一缕幽暗,却还是怕吓着她,强自镇定。
“无患子,莲子心。马蹄细辛,王不留行,嗯?”
他将她看牢,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果然,小樱不自在地转过脸,“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鸣人一笑,“我不担心你,也明白你的心事。我不会再来找你。怎么,你明白我的心事,却说不会再来找我?”
他的语气陡然一变,“小樱,究竟是你不懂我在想什么,还是你,根本就在逃避?”
小樱脸色一变,却哑口无言。 他居然都明白,他什么都明白,也什么都知道。
她不由苦笑,“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回去吧,我们是不可能的。”
鸣人却不放手,只是看着她,一字一顿,“这是你的真心话?”
小樱一咬牙,“对,这就是我的真心话。火影大人,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鸣人却笑了,“无妨,这么多年我等过来了,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小樱,你只要知道,我漩涡鸣人今生今世,只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心魔
山间总是骤雨不断,鸣人来的时候还是天晴,到了晚上又是雷声轰鸣。
鸣人看了一眼窗外,故作轻松道,“看来回去的路上要被淋惨了。”
小樱正在熬药,装作没听见,只顾着查看火苗大小,神色非常认真。
鸣人悠悠叹一口气,作势要去开门,小樱眼尖,发觉他不拿自己给的伞,连忙道:“别忘了拿伞,淋病了又耽误你做事。”
鸣人看一眼伞,眼底闪过些情绪,抬起头却是一笑。
“是哦,我差点忘记了。”
小樱淡淡道,“嗯,早点回去。”
鸣人转身开门,身影一眨眼就消失在门边。
小樱抓着木勺的手一顿,却是许久没有了动作。
过了一会儿,药也快好了,天色已晚,小樱听窗外雨声更大,知道必定是个雨夜了。
正准备掌灯入睡,只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个时候,会是谁?
小樱不急着开门,却只是等着那敲门声停下。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外面低低的一声,“小樱,你睡下了吗?”
清冽温柔的声线,正是鸣人。
小樱只觉得心都提起来,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呆呆地只顾看着门栓,迟迟没有动作。
门外又传来一声叹息。
许久,却是再没有了声音。
小樱以为他离开了,又担心雨夜路难行,他就这么走了,到底还是不放心。
终于忍不住,“砰”地把门推开--“鸣人,回--”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登时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鸣人微笑着上前一步,却是握住了她的手,“我迷路了,伞也破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回来的路,这位好心的姑娘,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呢?”
小樱的房间很暖和,因为常年熬药,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气味。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并不是很宽敞,对小樱是绰绰有余,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