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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么会在井里?你住在井里吗?”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后院的确是有古怪。“这三个假山是你摆下的阵吗?”
“废话少说,你的表哥呢?把他弄过来,我帮你保护他。”
祈萦打着灯笼凑近他,他也不躲不藏,任由她打量。耶?他的眼睛和耶珈夙一样有点琥珀色呢!“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帮我?我第一天住进来时,吓唬我的白影不是我的表哥,而是你,对不对?”
“那个白影的确是我。”他又说,“我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我们作为交换,是否要救你的表哥,你自己决定!”
“你要我做什么?”
“刺杀耶珈夙。”
祈萦凝眉,这个人难道是与耶珈夙有深仇大恨?天快亮了,她已经来不及细想,毫不犹豫地答应,“成交!”
“你连犹豫都没有?”他鄙夷冷哼,“蓝祈萦,你是他的手下败将,可不要说大话。如果在一个月之内耶珈夙还不死,你的表哥可会身首异处!”
“我的确是耶珈夙的手下败将,不过杀人的方式我就知道上千种,要弄死一条命易如反掌,只要你让我表哥在安全的地方调养身体不被人发现就可以。”
“爽快!不愧是九公主。”
于是,祈萦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高大魁梧的司徒鸣熙连扛带拖地弄到了井边,又拿来吃的喝的和药丸给站在井沿的男人。
“这包袱有用药说明,你照着我写的给表哥换药用药,不出半月她便能康复,到时候,我会拿耶珈夙的项上人头给你!”
………【第020章 禁宫锁凤】………
就这样,鸣熙被井里冒出的“鬼”拖进了枯井里,祈萦趴在井沿上,看到井深有两丈,井底都是灰白的骨灰,他们落下时却没有丝毫溅起,足见这只“鬼”的轻功有多高深莫测。
“鬼”在正北方的井壁上轻拍了两下,井壁上一个一人多高的石门往里划开,静静地,无声无息,随即,“鬼”又抬头看了眼祈萦,便带着司徒鸣熙*洞里。
祈萦暗松一口气,返回殿内沐浴净身,又将鸣熙滴在地上的血擦拭干净,夜行衣和所有穿回的狱卒衣装以及疗伤用不了的药都丢在了小膳房的灶房里烧掉。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她才躺上床去休息。
却也不过睡了三个时辰,日上三竿之际,初元便带着一群皇宫锦卫冲进临幽宫,肆无忌惮的搜索。
祈萦听到声音,懒懒地在榻上翻了个身,却不想起来。
初元已经走到床榻前,见她不起,以为是她腰上的伤还未痊愈,伤得那样惨重赖床也是理所当然,反正这临幽宫里又没有人来请安问好,闲着无聊,倒是不如睡大觉——只可惜,这位主子天生没有好命。
这是祈萦第四次听到这个老太监如此惋惜地叹气了,“初元,你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皇后,陛下怀疑您藏匿男子,特命属下等搜查,还得请您移驾大牢。”
祈萦再也躺不住,她诈尸似地突地坐起身,从榻上扑下来扼住初元的胸襟,“为什么要我入牢?他羞辱我还不够吗?他……”他把鸣熙打得没了半条命,还想这样折磨她?“他是得不到本公主的身体想毁我清誉?!”
初元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他是奉命来的,若是不依照圣旨办事,倒霉的是他。“来人,给皇后娘娘上手铐脚镣!”
“你们休想碰我!”祈萦左躲右闪,却寡不敌众,被一群护卫死死按在了地板上,手上脚上也被锁牢。“放开我,我要杀了耶珈夙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他!”
就这样她寝衣都没有来得及更换,就被丢在了凤辇上。
祈萦可不是喜欢大呼小叫的人,她也恨不能在这个时候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入宫没多久,她就从富丽堂皇的凤安宫,辗转到了冷森森的临幽宫,现在却又入了大牢。她的杀母之仇还未得报呢,若是被南阕国的那些仇敌们知道她的处境,大牙都笑掉七八颗了。
可就算耶珈夙发现鸣熙不在大牢中,也没有必要将她关入大牢吧!这算什么事?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打定了主意杀他才这样做?不,不可能,她和井里那只“鬼”的谈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祈萦心里嘀嘀咕咕,却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有多尴尬。
凤辇此时正经过御花园的如意亭,贤妃,良妃,德妃正坐在里面,果点香茗摆满了石桌,一个个锦衣华服,争奇斗艳,正等着着看她的热闹。
………【第021章 三妃拦路】………
“哎呦,这不是临幽宫的皇后娘娘吗?”浓妆艳抹地良妃——窦和丽率先迎过来,她故意逾越身份,着一身正红牡丹曳地锦袍,艳丽无双,耀武扬威,拦在凤辇前。眼尾瞄着花瓣眼影的杏眸冷光如剑,妒恨地打量着祈萦脂粉未施却依旧*倾城的脸,视线转而移到她被锁住的四肢上,妒恨又变成了幸灾乐祸的笑。“初元公公,这是怎么了?怎么给皇后娘娘上了锁链?陛下不是在临幽宫怜香惜玉得紧吗?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初元唇角抽~搐地陪笑,只是请安,没有回答。
祈萦倒是不怒,只讥讽失笑,耶珈夙那种人会怜香惜玉?
初见时,他差点拧断她的脖子,还把她远远地丢在宫廊下,随即又将她弄到临幽宫,再后来则是直接撕碎她的衣服要*……真不知道这玖澜皇宫的女人是被洗了脑,还是压根儿就是傻子,如果耶珈夙会怜香惜玉,她蓝祈萦从此以后就四脚走路。
她注意到腹部微隆的贤妃萧悦心也走过来,德妃赵静怡也忙跟着起身,随手搀住贤妃的手臂,扶着她一并走过来。
这三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她蓝祈萦可是对她们已经够客气的了。
贤妃倒是有股沉静之气,因为身体不佳,又有孕在身,脸色显得苍白明秀,却算不上美艳,只能说是姿色中等,妆容素雅,不张扬,首饰却也毫不逊色其他两妃,眸光如水,楚楚动人,俨然一朵静谧的幽兰。她只是静静打量着祈萦,并不开口。
祈萦也打量着她,贤妃萧悦心是玖澜太后萧雅尔的侄女,与耶珈夙算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在这皇宫里,他们也是感情最好的。祈萦挑剔扬了扬唇角,平心而论,若她是男人,也会选择这种弱不禁风,看上去毫无杀伤力的女人来宠爱,和这种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压力。身为一个帝王,在朝堂之上应对一群臣子,下了朝自然是找轻松的乐子。
但是,祈萦的视线瞄到贤妃隆起的肚子时,心里莫名其妙地堵得难受,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受什么。
德妃赵静怡倒是开了金口,“蓝祈萦要入大牢了,皇后的位子也该空出来,母凭子贵,贤妃姐姐有太后宠着,又有陛下疼着……”
贤妃忙开口打断她,“德妃妹妹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这种话岂是能随便说的?”
一个白脸逢迎,一个黑脸藏刀,还有一个张扬跋扈的良妃娘娘已经快要杀人了。
祈萦欣赏这出好戏,便笑起来,“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故意跑到我面前商量我的身后事。”她眸光流转,灵机一动,“贤妃这一胎要生下来可有些困难!至于后位,更是可望不可及。”
萧悦心瞪大了眼睛,再也没有了娴静,更无法再掩藏野心,狐疑质问,“蓝祈萦,你什么意思?”
………【第022章 他不温柔】………
祈萦高深莫测地一笑,“我自幼跟随舅舅学医,一眼便能看出,贤妃你中毒已深,血脉时常郁结,手痛脚痛是常有之事,而且,这种毒不但能让你的胎儿畸形还能让胎位不稳,你压根儿就生死难料。至于德妃,她面色蜡黄,颧骨上隐约可见不太自然的斑点,这说明她已经被人在食物中动手脚有半月有余,而且,这种毒的名字叫做美人恨,中毒者先长斑,再长疮,最后七窍出血而死。而美艳的良妃娘娘,浓妆太过,我看不出她的脸色,但是她的左手刚刚在颤抖,这说明……她也中了毒,且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毒,这种毒在前三个月会让手脚丧失灵敏,最后起居不能自理!”
这番话不只是让三个贵妃娘娘惊愕,初元也错愕地长大了嘴巴,而后面的一群锦卫也交头接耳。这女人真是太神了,单从面色、从一点小动作就能断定一个人是否中毒?
三个贵妃娘娘皆已经脸色煞白。
贤妃萧悦心手痛、脚痛、胎儿阵痛都是事实。
而德妃赵静怡每日照镜子都会被吓一跳,脸上总是会多那么几个斑点,以至于她都不敢走到耶珈夙近前去邀宠。
至于良妃窦和丽,她更是胆战心惊,因为她从七天前开始,就端不住茶杯了。
当然遇到这种事情,最先做的就是猜测凶手是谁,三个贵妃恶狠狠地相视,纷纷猜测是她们其中之一下了毒手。
祈萦见时机成熟,轻咳一声,“三位贵妃娘娘不必这样相互猜忌了,免得损了姐妹情分。本宫倒是可以救你们,你们仔细考虑清楚吧。”说完,她提醒初元,“摆驾,大牢!”
初元摇头失笑,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诡异的女人,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这样借力用力,连打带削?!毫无疑问,这三个女人定然会去找陛下求情,可想而知,陛下不被气疯了才怪!
祈萦先是被关在女牢中的,却在一个时辰之内又到了她曾经来过一次的密牢。
没想到,司徒鸣熙空出了密牢刑架,她反而又填补这个空白,双手双脚就在耶珈夙笑吟吟的凝视下,被锁在了刑架上。
刑架左侧的火盆里烧着火炭,一个烙刑铁铲被烤得火红剔透,叫人毛骨悚然。
耶珈夙就坐在型架对面的高背椅上,手中握着折弯的黑皮鞭慵懒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手心,他每敲一下手心,祈萦都觉得他下一次可能会把鞭子抡到她的身上。
“耶珈夙,你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我父皇发兵吗?”
“哈哈哈……发兵?怎么可能?”他依旧对她你你我我,“我已经给他写了信,告知你的父皇我们有一个盛大的婚礼,你住在了玖澜皇宫最华美的凤安宫,而且,我对你宠爱有佳,你更是与我一见如故,情投意合。我这位岳父大人完全可以专心处理你母后的身后事了。”
………【第023章 牢中恩宠】………
“你……哼!父皇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什么对他一见如故,情投意合,呸!祈萦按奈着心中的惊惧,壮着胆子厉声怒斥,“要杀要剐你尽管放马,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玖澜国君能卑鄙到什么地步。”
若要论卑鄙,还真是无人能及得上他耶珈夙。他抬手,一群护卫都纷纷退出去,密牢的门也被关上。
整个密牢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火炉里噼噼啪啪烧炭的声音。
祈萦见他握着鞭子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地走到近前,忙开口,“先说好,要打的话……不准打脸!”
耶珈夙失笑摇头,又忍不住想逗她,邪魅一笑,故意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我就是要打脸,你管得着吗?”
祈萦被扯得脸蛋变了形,痛得大叫,“你不是男人!”
“谁说我不是男人?!”
“我说你就不是!”打女人,他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要严明正身吗?”
“什么?”祈萦不明白他这样直愣愣地一句话是什么,一门心思只盯着他手上的鞭子,见他把鞭子仍在地上,便开始宽衣解带,她疑惑了一下,顿时又面红耳赤,“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他笑得无辜又坦然,“让你严明正身,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祈萦忙大嚷,“你是男人,你是男人,你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行了吧!”
“为了说明事实,你还是仔细看一遍吧!”她越是恼羞成怒,他越是来了兴致,三两下把身上的衣服扯得干干静静。他从派往南阕国的暗人那里打听到,司徒峰夫妇一直对她管教严格,她从不知晓男女之事,而且,她至今还从未被人吻过。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很气她劫狱把司徒鸣熙救走。
祈萦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忘了移开视线。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见过男人的身体。
她原本以为,书中之所以要求非礼勿视,是因为男人的身体比女人丑陋,但是现在看来,她错了,耶珈夙的身体不但不丑,反而很——俊美!很——壮观!
他身型宽阔,伟岸,像一座山,每一块儿肌肉都精壮如山石雕琢而成,刚劲有力,隐隐有无法言语的摄人威严散发,因为内功深厚,他的肌肤光亮迫人,似有淡淡的光氲迸射出来……
她新奇地打量着他,并没有害羞,反而生出一种莫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