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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慈郎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摆弄一番,先发了条短信到已经熟记于心的那个号码上,接着又调出电话薄中的某个号码拨了过去。
“……我是芥川……”
………
'我们去野餐吧~'
绵羊发来的短信就一句话,按下按键回了他一个好字;顺手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我抱着干净衣物爬进浴室。
野餐所需食物什么的等我完成梳洗再说吧~折腾半天我都快馊掉了,洗澡啊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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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真是很道理。
我把所有一切准备妥当正好是下午茶时间,打电话给绵羊时,绵羊却带着哭音告诉我他被女王大人拖住招待比嘉中那伙人,而等到终于把那群家伙送上车已经是日薄西山。
结果,野餐就成了宵夜。
“其实小景家的花园夜色也很美,对吧?”绵羊半挂在我身上,笑得无比讨好。
“嗯~”把揪着我手臂的某只拨拉到一边,我腾出空闲的手为自己杯子添满茶“慈郎,你要吃东西还是想睡觉?”
要吃东西就乖乖坐好,要睡觉就躺一边去;而无论选哪种你都先从我身上下来好不好?
“姿势不良会有碍消化的。”
“哦~”某只乖乖的松开蹄子,爬到我对面正襟而坐。
“……”我端起茶杯前斜了今天表现得乖巧过头的某只一眼,他正捧着甜点努力咀嚼,两颊鼓鼓的,象仓鼠。
见我看他,绵羊停下手边的动作微微歪了下脑袋,满脸问号。
我将手中的茶杯送到嘴边,转开视线;虽然他的动作神情都很可爱,但还是别死盯住不放,等下我那怪阿姨级别的眼神把人吓着就不好了。
………
今晚天气很好。
一轮银月缀着几颗稀疏的星子,映衬着墨蓝色的天空,分外清冷。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
我在京都停留的时间已经超出预计天数很久,可还是由于种种缘故脱不了身;之前打电话来报平安的彩乃要求我务必在迹部家小住到她归来为止,我拒绝了她的要求。
彩乃在电话里的声音隐约带着惊魂未定的惶恐;我却置若罔闻的告诉她我明天一早就会动身回东京的决定。
我吓着她了,我知道;她急匆匆离开是不得已,为了能够给我更好的生活彩乃一直很拼命,我也知道;
只是,我…我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
大概是梦到从前的缘故吧,现在我无法调整自己的状态。
明明早已经死心的。可等到真相终于被揭开,潜意识中最后的那丝希望被断绝时,还是忍不住痛得撕心裂肺。
穿越是一回事,而死亡却是另外一回事。
原来,真的已经回不到过去。早在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那瞬间,我就无路可退;我的人生…我珍藏在脑海的半生记忆…
哈~
许是盯着月亮看得太久,等到察觉时,双眼刺痛不已,有什么正沿着脸颊蜿蜒而下,我慌忙低下头,温热的水滴落入手中握着的骨瓷杯,泛起涟漪。
举杯,一饮而尽。
‘滇红’特有的苦涩滑过喉咙,我闭上眼把所有一切通通咽下。
然后彻彻底底的死心。
是时候忘记一些事情了啊~为了今生的路能够走得轻松一点。
睁开眼,怔怔看着手中见底的骨瓷杯,半晌,我抬眼冲着身边惊慌失措的绵羊微笑“被呛到了,有点难受的说。”
如果说这就是人生,除了微笑我还能怎样?
……
拒绝掉绵羊想为我拍背的好意,我拈起刚刚他在慌乱间扔回食盒里的甜点递还给他,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浪费食物是不对的。”
“哦~”丫呆呆的接过我给他的点心,然后注意力重心果然转移了“小透这次做的甜点有玫瑰的味道。”
“因为我加了玫瑰糖。”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啃着手里的甜点,很好心的解释“下午我趁着没人去了迹部学长家的中庭花园。”就地取材嘛~
迹部女王大人财大气粗,舍得那么一大片的玫瑰自生自灭,我顺手弄点花瓣什么的做原材料想来他也一定不会有意见的,对吧?
“诶?!”绵羊啃食动作僵住,他缓缓缓缓的回过头,看我半天,又看看手里的甜点“小景家的中庭花园?小透摘了那些玫瑰做点心吗?”
“不行吗?”我愣了愣,有些紧张起来“我核对过的啊~那些品种没问题。”绵羊这表情,怎么象被天打雷劈了?“难道,你肚子不舒服了?”
“嗯~嗯~”绵羊连忙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我没事,只是…”
他小心翼翼凑过来“那是小景最心爱的玫瑰园,有些品种很古老…小透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我有些奇怪他前言不搭后语“为什么这么问?”
“真的没有吗?可是,我觉得小透心情不好,从中午开始。”绵羊的眼眸湛若秋水,在月光下波光流转“不可以告诉我吗?”
“我们不是朋友吗?”
初春夜晚的风吹拂起他暖橙色的发,他看着我,大地般温暖的眼瞳中隐约流露出一丝受伤后的疼痛。
我心中一软,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把那头卷发揉得愈发零乱“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过几天就没事了;别担心。”
“因为彩乃夫人和田中老师的事吗?”绵羊抓住我在他头上作乱的爪子,小心的握在手里“小透是不是不喜欢他们在一起?”
“诶?”我微微一惊 “不,不完全是。”可我也无法否认,确实有那方面的因素在里边,只是,他也太敏锐了吧?
“为什么都不说呢?不愿意彩乃夫人再婚的话,就告诉她,说你不喜欢。”绵羊的表情很认真,问题却很尖锐
“只要是小透的意见,我想彩乃夫人会慎重考虑的,不是吗?”
“因为,那无论如何都是彩乃自己的人生。”轻轻挣脱手上的禁锢,我撇开头。
愿望毕竟只是空想,有些事即使你我拼尽全力也无法做到。
我所希望见到的那种美好景象早在很多年前就不见了,我唯一认同的能够带给彩乃幸福的那个人,也早已经没有未来。
“也因为我知道,等待不回来的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慈郎,你不会明白的。
没有真正失去过的人,不会懂。
“不要紧,你还有我。”
我隔了很久才完全听懂他的话,刹那间我脑海一片空白,甚至于失去了所有感观反应;记忆深处有某扇门微微开启;
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已经被时光侵蚀得只剩下一个模糊轮廓的记忆
‘不要紧,你还有我。’
那个声音如同刚刚一般,温柔无二。
“嗯~”我听见自己这般回答。
芥川慈郎静静看着我,神色中满是无法言喻的温柔。
时光流转,现实与虚幻两个世界重叠在一起,所有勇气瞬间崩溃,我开始号啕大哭。
………
他听到她用异常温柔的声音回答“嗯~”
他无法抑制内心涌现的狂喜;只为了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然后,她毫无预兆的痛哭出声。
这一刹那;她的悲伤泛滥得难以掩饰;他却只能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她痛哭的脸,看着她没有任何防备地把自己深藏已久的脆弱全部展现在他眼前。
她哭得毫无形象,可他却怦然心动。
“小透…”我的;小透。痴痴地伸出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
他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温柔而小心地从背后抱住她;她顺从地由他拥抱着,他不能控制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
隔了很久;她的声音悠悠响起,
芥川慈郎静静的听着,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诉说;关于她的思念,她的懊悔,她的…无可奈何。
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哽咽,偶尔绞着他听不懂的语言;流水般灌进他空白一片的脑海,连同她的眼泪一点点渗透进他的衣袖,缓缓的沿着他的手臂蔓延至胸口,将他灭顶。
他本该高兴的,这是她第一次放下心防。
可当她真正落泪时,他却恨不得时光倒转回到所有伤害未曾发生的那一刻。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散在空气中,芥川慈郎叹了口气打横抱起怀里沉沉睡去的人,转身朝着灯火通明处走去。
就如你从不食言,我说过的话也绝不会更改;
我会成为你的依靠,即使明天你醒来后忘记一切。
………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在芥川慈郎看不见的某个角落…
“岳人,别靠近他们”忍足侑士拍了拍呆站在原地的自家拍挡,平光眼镜下那双的桃花眼流露出的是与平日轻佻截然不同的认真“你会受伤的。”
向日岳人一言不发低下头,神情在月光下掩饰下模糊不清。
………
剧情年正式开幕前十四天,月光如水。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终于把坑填掉一半。
巨深的一坑啊啊啊啊~~~
第六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六十章,六十一章,捉虫。
'黄金手'这种东西不止存在于传说当中,偶尔这种现象也会发生在我们周围;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走狗屎运’…
摘自小透日记
………………
啊啊~话说回来,前田那老头能一次性抽中这么两只极品,那该是多小的机率外加多大的运气啊?难不成他那支手非但是999纯金打造还加镀了铂金?
嗯~~~嗯~~~
国中二年级第一学期开学第一天就已经无聊到脑袋里长草了吗?
真是太闲了。
唾弃了下自己漫无边际的思维,我收回死盯着讲台上前田班导那张沟壑纵横脸的视线,俯下身把脑袋缩到前桌那位兄弟的阴影下;
前田老师站在讲台那里居高临下,滔滔不绝叙说着关于升上二年级之后,长大了一岁的各位同学不能放松对自己各方面的要求;
要秉承冰帝学园创校多年的优良作风,要给今年入学的菜鸟们带个好头,要以积极健康的精神迎接人生起步时期的各种挑战…等等等等。
思想政治课啊~
我悄悄叹了口气;前田这家伙,居然把开学仪式上校长大人那篇演说稿截头去尾的又背了一遍,果然是因为不擅长措辞的缘故吗?
新年新气象啊,校长那篇演讲稿据说已经好几年都没怎么改动了,您也稍为敬业一点上网下个‘万金油’讲稿什么的再不济也找文学社的人随便写点,不比那强?
真是…都没点新鲜的。
就在我思想肆马奔腾那会儿,前田老师已经用一句‘希望在未来一年大家有更好的表现’作为结束语,完结了班会开幕词;接下来厚厚的一叠表格从讲台那里被传递下来。
………
接过前排那位兄弟转身递来的表格,从中抽了一份把剩下的往下传,抬头,只见那位兄弟还保持着扭过头的姿势盯着我,
“有事?”我有些惊讶。
新学年整个年级重新洗牌;连带班级里有不少同学被分到其他班,升上二年级还能同班的没几个人,而眼前这位不知是不是新来的,反正看着眼生的说。
“没,没什么。”那位兄弟局促的垂下眼,飞快扭过头。
莫名其妙,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又不好把人脑袋拧回来问个明白,只好撇开不管他;才刚把精神放回手中的表格上,背后就被人戳了戳。
“有事?”没回头,直接把身体靠到背后的课桌上,我小声开口。
“只是想告诉你,今年也能在同一个班级,我好感动~~”坐在我身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精神,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交恶的小林美香同学轻声回答。
“刚刚开学仪式上你已经感动过了。”我朝天翻个白眼,忍不住吐了她的槽。
“小透真不坦率呢~刚刚在大礼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