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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进隔间后,随后进来洗手间的女生正好撇见她们身影,惊诧地盯着隔间那扇关紧的门,神情随即惊恐万状,脸色刹白,转身就奔出洗手间。
“看见我们背后的那个女孩了吗?她像见了什么似的白着脸冲出去,”朱莉哼了声,“难道见到我们有这么可怕?”
“可能以为我们是情侣吧。”已经回神的树乔,利落地为朱莉解惑。
朱莉拧紧眉头,就要奔出去解释,又担心树乔,小心翼翼地瞄了她眼。
树乔靠在门后,努力理清最近各种让她愣然的思绪。
朱莉想了一堆话安慰她,“你不是跟风清绕订婚了吗?所以初恋什么的都是浮云,珍惜眼前的风清绕就行了,你该不会是拿风清绕跟梁欧远对比,发现更想要梁欧远吧?”
这叫安慰人的话吗?
简直是戳向她心肺,句句都不是她想听的。
朱莉打开门缝,瞥了眼外面,转回头,“她走了。”
“……”朱莉莫名其妙的话跟神情,好像她们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一样。
“阿喷……”朱莉猛地打喷嚏,这才恍悟过来,哇靠,她是来看感冒的啊!怎么把正经事给忘了?
“我先过去,待会记得去找我。”朱莉丢下一串话,就溜烟的消失。
如果说已经完全放下,那是自欺欺人。
轻微的酸痛揪着树乔,她怔忡地站在镜子前发呆,望着镜子,镜子里面出现的人影却是彭秀在跟她微笑,那么清柔婉约的微笑,让树乔深吸口气,不由得垂眸打量自己。
普通又随性的衬衫跟短裤,头发毫无美感地扎成一个马尾甩在脑后,她就是把鼻子嘴巴都拧紧,皱成了一团,也没有半点像彭秀的地方。
这么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梁欧远选择了彭秀,这么说她没希望啦。
因为,他喜欢彭秀那一款,即使他们以后分手,也不会喜欢上她啊,就算那样,他也会继续找像彭秀那一类型。
这种纠结的逻辑让树乔的心冷下,也跟着清醒。
没错,他们从幼儿园就同班一直到高中,所以她以为这是缘分,不然,你看看身边同学,有十几年同班的同学吗?
等她越长大越加深对他的情绪,他们家却搬家,他跟着转学。
树乔的逻辑在脑海像麻花一样飞旋,越来越古怪纠结,最后居然还幻想梁欧远跟彭秀分手。
我勒个去,人家才刚订婚,而且两个人看起来深情款款,也许人家会白头到老呢!
“别做梦了……”树乔垂眸,咕哝,狠狠用手擦着脸上的水渍,扫了镜子一眼,里面彭秀的身影换成她像摔倒爬起来的咬牙坚持,眸眼闪着坚毅。
这副模样终于让她满意,转身,抬头挺胸,趾高气扬握着拳碎碎念迈向门口。
刚走出门口,忽然一道突如其来的拉力拽着她的手腕,二话不手把她带到旁边的阳台。
“你……你……”看清来人之后,树乔微怔,张了张嘴,没能吐出完整的讷闷。
刚才不是很拽的挂电话吗?
现在他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我不帮你,快表白
“他呢?”无视树乔的呆愣,风清绕沉着脸问。
“谁?”树乔一时没领悟,没好气地呛他。
“那个你说我撞了他又逃的男人。”皱了皱眉,瞪她。
树乔不甘示弱地回瞪,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带着他穿过走廊,找到骨科的科室,不过跟大夫在里面的那个人不是梁欧远。
难道他已经走了吗?
就在树乔嘟哝,抬头就见梁欧远跟彭秀从另一边走过来。
树乔的脚像被钉住,浑身僵紧。
风清绕瞥了她眼,不解地移开视线,目光锁住正走过来的人。
他眯了眯眼,嘴角浮出不易察觉的轻笑。
“那晚的那个男人,不会就是梁欧远?”不用问从树乔的表情,风清绕也觑见了答案,但岂能放过奚落树乔的机会。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什么人呀!
“走吧。”偏了偏头,嘴里噙着一丝戏谑意味的笑意,他架着树乔肩膀,把她带向梁欧远跟彭秀。
“欸……”他要做什么?
等树乔惊回神,密睫轻颤愕然抬眸,似乎想跟风清绕目光对接,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却吝啬看她。
“放……放手啦……”目光询问失败后,树乔茫然地想挣开他的钳制,风清绕不说话,把树乔带到梁欧远跟彭秀面前。
“您好,我能借一下你的男人吗?”
风清绕率先跟彭秀打招呼,看似儒雅有礼,可带着笑意吐出的话让树乔瞠目结舌。
借男人?
他还能说得更直接点吗?
这难道是在公共场合公然调,戏男性?非得要说得这么暖味?
彭秀用目光寻问梁欧远,收回视线,对风清绕抿了抿唇,甜美地笑说,“可以。”
树乔对彭秀的回答不惊讶,刚才她跟朱莉已经见识她的得体温婉,大家闺秀的好修养让树乔不自觉溢出感叹。
彭秀走到休息区的椅子,大大方方入座,从坤包里拿出一本杂志翻阅。树乔被风清绕用眼神挟持着,同梁欧远在篮球场集合。
为什么要在篮球场这样的地方?很容易让人回想起读书年代,还有白衣少年。
树乔不由得从眸底偷偷瞄了眼梁欧远,脸上的线条轮廓比高中时候硬朗,看起来干练稳重,眼眸幽深,却不同于风清绕,那里似盛满浩瀚的温柔,让人不知觉想靠近。
他的嘴角微抿,眸光微妙打量树乔跟风清绕,如果他们不开口,那么他就要开口询问了。
一是不想让彭秀等他太久,二是向来他不喜欢让气氛冷场。
他张了张口,风清绕却迅速打断他,把树乔推到他面前。
“认识这个女人吗?”
“……”
“……”
树乔跟梁欧远默契地一致沉默,树乔简直是有口难言,不是来跟梁欧远道歉的吗,风清绕又发什么疯说出这种让她心慌的话,而且还带着看好戏般漫不经心的口吻。
即使要说,好歹也事先跟她沟通下好吗?
风清绕的话音刚落,她的心就像被人掐住,整个人大脑抽空,连呼吸都快抓不回来。
她紧攥着手心,垂眸,实在没勇气让梁欧远这么近距离打量。
“我们认识吗?”温暖浑厚好听的一道声音飘进树乔耳畔,像午夜流星,叮咚一声,落进她心扉,刹那照亮她跟他的记忆。
“你喜欢什么样的媳妇?”
体育课,一帮同学打网球,她跟他坐在草坪观战加油,阳光洒在他的头发,然后滑向他的脸,整个肩膀,最后连同整个人都像闪烁着光芒,像一颗星星。
她看痴,不自不觉溢出探询,想以此为标准她有没有可能。
“媳妇?太远了吧,读完高中还有大学,再考研。”对于这种学生不宜的问题,他没有嘲笑,认真偏了偏头,想了想,郑重表情告诉她。
“没想过吗?”学校也有早恋的啊。
“没有,”停了停,又补了一句,“应该什么女人都可以。”
后面这句话让树乔心花怒放,这么说她也有资格成为他的女人?所以,她就不用改变自己,来配合他的喜好,完全可以做自己?不用像朱莉那样苦恼,男朋友喜欢小鸟依人,淑女,只能咬牙把平常的河东狮吼脸面收拾干净,换上娇滴滴,现在的朱莉偶尔也会娇滴滴一下,不知是不是当年她没有成功转型为淑女,以至那位男生跟她分手,她直到现在二十几岁了,偶尔也会对当年咬牙切齿,用着娇嗔的语气对人撒娇。
就比如在她的广告公司,她不就对风清绕那样吗?
“咳……”风清绕的干咳,加上用轻到只有树乔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暗恋那么多年,别说我不帮你,快表白呀。”
“……”树乔用高跟鞋狠踩风清绕,一边对梁欧远溢出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你是?”她眉宇熟悉的倔强,让梁欧远似曾相识。
“她喜欢……”你?这个字被树乔迅疾地捂住风清绕的嘴,未能吐出。
干嘛?
想让她被人戳戳点点是小,三啊?
就算不答应跟他结婚,也不用这样处处针对她,明箭暗箭都向她飞来吧?
“我喜欢樱桃小丸子。”树乔对梁欧远扯了扯嘴角,咧笑,余光觑到风清绕别转脸,抚额挥冷汗。
这不是一个冷笑话,思绪被抽空的她还要被风清绕整,提心吊胆应对,唇齿却迸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呵,彭秀也喜欢樱桃小丸子。”话题成功被转移,梁欧远一点也不觉得树乔的话莫名其妙,很配合地露出亲切微笑。
树乔看呆,风清绕没好气地转过头,对梁欧远露出抱歉,“你这手是开车弄的吗?”
“嗯……是啊。”梁欧远点了点头,带着些许困惑。
“躲前方的车撞到栏杆?”风清绕不着痕迹说下去。
“……??”梁欧远挑了挑眉,忽然,目光紧凝风清绕,看他的表情已经猜到大概。
风清绕点点头,“没错,是我们,那天她答应我的求婚,我太开心,喝了点酒,所以,你懂的,男人喝了酒,又苦苦追到喜欢的女人回去做老婆,所以车不但开快了,也没有注意到窗外发生的事情……”边说边拉过树乔亲昵地拥着她的肩膀,眼眉斜下她,宣昭她跟他的关系,她就是他嘴里的那位未婚妻。
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车窗外,只一心盯着前方开快车,如果不是刚才树乔给他电话提醒那晚,他根本不知道。
但是,就算不知道,用得着瞎扯这个离事实那么远的理由吗?
这个胡扯的理由,梁欧远信以为真,好脾气地拍了拍风清绕肩膀,“我理解,幸福嘛……”
他太能理解这种心情了,他不刚跟彭秀订婚嘛。
“没事,过几天就可以拆绷带。”他对风清绕指了指受伤的手腕,还人好地祝福他们,“下次别把车开那么快,受伤你女人会心疼。”
男人间的友情,树乔实在不懂。
只不过是两人说了三两句话,转瞬他们就称兄道弟,谈论起自家女人。
“你女人很靓,要把她看紧了。”首先开口的是风清绕,满满的笑意都要从眉眼倾泄,树乔心里冷笑,还从没见他这么大咧咧笑过,真不知他有多少个面具。
“婚期已经选好,就等着把工作上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她说女人可以没有婚礼,但要有蜜月,所以我给自己放了两个月的假陪她一块到巴黎……”
……老兄,要这么快就对别人倾诉知心话吗?
可是,树乔还是忍不住鼻子微酸,多好的男人,当时他简直是个书呆子,一丝不苟又正经,而且那天风清绕丢给她的杂志,她没出息地回去又买一本,晓得他这些年赤手空拳在商业圈打出一片天地,这样的人应该很忙,可现在,他居然放下事务陪老婆,就只因为她说的一句,蜜月比婚礼重要。
瞥见风清绕跟梁欧远像相见如故般闲聊,树乔不悦的目光瞟向风清绕。要是跟他结婚会是什么样子?也会有开心的婚礼跟蜜月吗?
想到这,她的脸不禁潮红。
等她恍过神,明晃晃的太阳底下,只剩下风清绕。
他看了她许久,在她耳边玩味地低哼,“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树乔挥着手慌忙解释。
“你想要的婚礼我可以给你,两个月蜜月也可以给你。”梁欧远已经走远,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敛起嘴角笑意,恢复淡漠。
明明是句很动人的话,从他薄唇里钻出,被他唇齿间的淡然讽笑粉饰一番,让人听了就是觉得这话欠扁。
树乔忽然沉默,要是以前,早就张牙舞爪把话摔回去给风清绕。
现在,心尖淡淡的苦涩,梁欧远不喜欢她就算了,不记得她就算了,可她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那么近,近到不到一个手臂距离,他居然都没有认出她。
真是妾有意郎无情……
不对,妾有意郎已不是那个郎……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一道阴冷声音拍回她的思绪,还往她的心肺戳一刀,“刚才不长耳朵吗,大忙人放下工作陪老婆,他一定很爱彭秀。”
“……”刚才,她有在听啊,就是听得太认真,现在胸口才会被堵嘛。
某人毫不怜香惜玉,继续朝她挥着剑,“他连你都认不出,可见你没什么份量。”
“……”男人要做到这么嘴贱没风度吗,她愕然抬头,挥着拳嚷嚷,“我都有听得懂,你没必要给我翻译!”
“从幼儿园就一直同班到高中?”他眯着眸,嘴角似笑非笑,“一起十几年,人家对你说忘就忘,看来你跟他没什么可能。”
不是叫他闭嘴吗?
干嘛用一副居高临上的欠扁表情对她叽叽歪歪?
像他这种冷淡的人,应该惜字如金,怎么会这样?
风清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