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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虽然不太肯定,但,你和康熙的关系应该不寻常。吟儿,你愿意赌一次吗?”
我点点头。
“爹,我想吃冰糖葫芦。”我撒娇的扯着他的衣袖,最喜欢腻着爹了,他在帮内兄弟面前素来威严,从不多说一个字,但是就是怕我粘。
“多大了,还象小孩子。”他虎着脸的走开,但是回来的时候,手里会握着一根糖葫芦,配合着一脸的严肃和一板一眼的脚步,特别的别扭。
那时候,我会拍着手开心的笑,“最喜欢看大英雄拿着糖葫芦了。”
旁人会睁大眼睛发楞,这是他们的帮主吗。
为了我,爹破了好多例,第一次买糖葫芦,第一次唱歌,第一次扎风筝,第一次在一个地方呆了三年。
我不知道以前的生活,但这三年的生活,我很喜欢,我的爹,给了我太多的爱。
在我的眼里,爹是天,是杭州百姓的天,是天下百姓的天。走在路上,总是听到百姓议论陈舵主的英雄事迹。大英雄陈总舵主,是我爹。
去年大运河水患,连着的黄河,淮河,更是泛滥成灾。百姓离家背井,苦不堪言,而朝廷,却坐视不理,爹率领帮里的兄弟劫官粮,济百姓,却遭到四处的缉拿,熊大哥,也是为了赈济杭州城周边的百姓才冒险去劫粮,却被那些狗官抓了去。
“爹,我愿意。”我坚定的说。
爹伸手抚着我的头,“对不起,我的女儿。这次的情况不同,因为我们遇到的敌人,是当今的天子。”
“福大爷,我一直不明白,咱们的爷为什么对刘永献特别关注啊。真是为了私扣官粮的事吗?”魏东亭小心的探着口风。
福全笑了,“你说呢?”
“面上,倒像是那么回事。要不然,不会让我趁着天地会那帮反贼劫囚的时候去偷扣粮的证据和一干党羽的名册。”
“你也知道,那是面上。实际,呵呵。冬子,你当那刘永献当真是为了爷的安全,才派了那些个官兵混进客栈?”
“你说刘永献有谋反之心?他一个小小的杭州知府,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知道刘永献的义父是谁吗?”
魏东亭摇摇头。
“吴三桂。”
“还有,冬子,”福全拍拍魏东亭的头,“主子的心思,最好还是不要猜,做好该做的就可以了。这颗头,我还想多看几年。”
魏东亭摸摸后脑勺,“知道了。”
原来都是幌子,当皇上,还真累。
我端着一壶酒,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惴惴的敲响了他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劲装少年,他看到是我,错愕的呆了一会,才闪身让我进去。
我看到康熙和那晚的绿衣男子正坐在凳几上商量什么。
我慢慢走过去,他们正用同样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握着盘子的手心早已渗出细细的汗,我在他们审视的目光下,将盘子轻轻放在桌上。
“皇上,吟儿给您请安了。”
周遭的空气在瞬间凝结。
………【二十九章】………
二十九章
我慢慢走过去,他们正用同样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握着盘子的手心早已渗出细细的汗,我在他们审视的目光下,将盘子轻轻放在桌上,“皇上,吟儿给您请安了。”
周遭的空气在瞬间凝结。
康熙挥挥手,他们两人躬着身子退出。
“你,都记起来了吗?”他看着我,问道。
“是,吟儿都记起来了。”
他眯起狭长的眼疑惑的打量着我,“吟儿,你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
当皇上的都这么多疑,都这么罗嗦吗?我讪讪的笑了,“皇上,这是吟儿亲手酿的桂花酒,您要尝一下吗?”我倒了一杯,递到他唇边。
他接过酒,端着杯子细细的端详,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皇上,臣已查到陈思南的身份。”吴六一说道。
“说。”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女儿。”
“那,这个客栈?”
“杭州分舵的联络处。”
“皇上,您不喝吗?”我焦急的问他。
他忽地把脸转向我,冷冷的目光让人心一颤。
“朕,今晚不想喝酒。”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站起。“朕今晚,要你。”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慌忙往后连退了几步,“皇上,今天,怕是不太合适。”
他不紧不慢的跟着,我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你敢忤逆朕?”
“不是。”我慌忙回道。
“哦?”他嘻谑的笑了,却让人一阵发冷。他又上前一步,便把我抵在门和他之间了。
室内,有暧昧的气息在涌动。
“吟儿,”我看到他眸子里闪动的光开始灼热的燃烧,心开始跳。
“吟儿,不要再让朕伤心了,好吗?”他用浓浓的鼻音在我耳际低低的说。他的指尖划过我的鬓角,划过我的眉,划过我的脸颊。我僵着,不敢动。他冰冷的唇忽然印上我的颈,一阵簌栗,想偏过头,他却伸手钳住我的下巴,唇便被他的封住。在那一瞬间,我使劲咬了一下牙关,藏在牙关的药囊破了,涩涩的液体流出,浸满了我的嘴,也浸了他的,他错愕的看着我,钳着我下巴的手无力的垂下,他摇摇晃晃的向后退了几步,终于缓缓倒在地上,面上满是落莫。
“吟儿,”我接过靖远哥递给我的酒,“里面下了足量的蒙汗药,如果康熙不喝,你牙关里药囊的药性也很足够。”
“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点点头。
“解药你吃了没?”
我点点头。
康熙摇摇晃晃的向后退了几步,终于缓缓倒在地上,面上满是落莫。
我默默的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吟儿,你还是让朕伤心了。”
语花胡同的一间四合院内。
“钟青,你就守在这里指挥兄弟们,行事千万小心。”陈近南吩咐道。
“是。请舵主放心。”
“还有,南儿,也要照顾好,不要让她到处跑。”
“是。”
刘永献正在花厅和小妾下棋聊天,府内侍从匆匆的跑进来呈上一封书信。刘永献接过,信封上赫然写着“天地会陈近南亲笔。”刘永献面上浮起一丝狞笑,“准备轿子,我要去宜兰客栈。”
“臣参见裕亲王,臣请裕亲王责罚。”
福全看罢刘永献递过的书信,斜眼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永献,笑呵呵的将他扶起,“刘大人何罪之有。”
“臣护驾不利。”
“那帮反贼说要刘大人拿押在大牢的人做交换,刘大人,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臣不知。还望裕亲王明示。”
福全笑着说,“当然是依照圣上的旨意行事了。”
刘永献没想到福全竟会如此一说,错愕的问道,“裕亲王是说依旧行刑?不放?”
“不放。”福全气定神闲的端起青瓷茶盏,抿了一口,“怎么,有一问吗?”
“那,万岁爷?”刘永献迷惑的问道。这个福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他也想反不成?
“你当万岁爷当真儿被囚了去?”
刘永献睁圆了眼睛望着他。
福全打了个呵欠,“下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永献打了个千儿,退了。
看着刘永献离开后,福全面上挂着的笑意立时收起,“冬子。”
“在。”
“盯着刘永献,一刻也不能放松。”
“还有,让吴六一把城外的人秘密调进来。”
“是。”
“派人回京,加调人手。”
“是。”
………【三十章】………
三十章
语花胡同。
我独自坐在院落的石凳上,望着第一抹朝阳渐渐的濡红了半边青白的天,耳边是雀儿轻快的鸣唱和梧桐叶与风的合奏,心中却似有什么压着,好闷,透不过气。昨夜的那一幕幕一直在脑海里萦绕不去。
我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还有那个青衣男子,我的过去到底是怎样?我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会有莫名的痛。有谁能够告诉我吗?
一叶梧桐悄悄离了枝杈,轻飘飘的飞着,无声无息的落在头上。
“思南。”我转过头,钟青端着托盘笑着看着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换上笑容,回道,“没什么。钟大哥,有事吗?”
“没什么,给狗皇帝的饭菜,你要没事,就送进去吧。我不想见他。”钟青愤愤的说着。
我起身,笑着接过盘子,“钟大哥,你去忙吧。这种事,我来就行了。”
推开门,他在书桌旁坐着,正闲适的看着书,灿黄的阳光在他坚毅的轮廓上镀上了一道金边,一双狭长的眼透着矍铄的光。这样的人,会是一个不顾百姓的昏君吗?
他猛然抬头看着我,“还没看够吗?”
慌忙撤了目光,低着头,将手中的盘放在桌子上,转身正欲离去。
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没有抱歉要说吗?”
“今日,可能是我们最后相处的日子了,过来陪朕说说话吧。”我拉着门把的手僵在那里,心中竟有一丝惶恐,最后的日子了,最后的日子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靠近,一双手从后面圈住我,将我轻轻的贴进他的怀里,那样的轻柔,那样的小心翼翼。
“吟儿,知道吗,朕,不能再给你机会了。”
“朕,也没有能力再给你机会了。能原谅朕吗?”
我不知该怎么回他,只是诧异自己竟然是那么贪恋他的拥抱,感觉是那么的温暖,有恋人的味道。
“吟儿,你赶紧离开吧,逃的越远越好,远离这一切吧。”
我轻轻摇摇头,“爹在哪里,我在哪里。”
“知道吗,你们在和谁玩游戏?你们玩不起,也玩不了。”
是的,他是爹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我在干什么,一把推开他,回过身定定的看着他,“游戏,我们现在正在进行,而且好像赢的一方是我们。”
“哦”一抹笑斜斜的挂在他嘴角,“知道那个绿衣男子吗?朕的失误,是把你算计在外。你的失误,是没有把他也灌醉。”
“饭菜凉了,你吃吧。”拉开门。
“把它端走吧。”
“你……”一时有些气梗,回身端起盘子,一脚跨过门槛。
“吟儿。”
我回过头,他抬手轻轻抚上我的发,从我头上摘下一叶梧桐。
一缕阳光透过它,将它映得通体透明,有莹莹的绿光浮动。他缓缓将叶放在鼻尖,“有你的味道。”
一滴泪盈满眼眶。
“思南,端着什么好吃的呢。”茗儿一脚跨进院落,便嚷开了。
我冲着她笑,“馋猫,还没吃早饭吧。“
她使劲点点头。
“到我屋里去吧。算你今天有口福。”
“好姐姐,我喜欢你。”她拥着我回到房里。
看着她一番狼吞虎咽,掏出帕子,给她擦嘴角的残渍。忽然见她眉头紧黜,面上一阵扭曲。
“茗儿,你怎么了”我扶着她的肩,急切的问道。
“姐,姐姐,”她吃力的指着剩菜,“菜,菜中有毒。”话音刚毕,她便倒在地上。
“茗儿,茗儿。”摸摸她的鼻息,已经没气了。正欲推门找钟大哥,忽然心头一凛,额头立时渗满了冷汗。钟青。钟青。是他。饮食都是他负责的,除了他没有人有机会下毒。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爹说过,没救出熊大哥他们前,一定要保证康熙的安全啊,他下毒目的何在。难道,叛徒竟是他吗?
我轻轻走过爹的房间,听到他和王大叔在轻声商议什么,偏过头贴在门上,“舵主,近来我们频频失手,是不是有叛徒啊。”
“不要轻易对帮内的兄弟们起疑心。”是爹爹厚重的嗓音。
“丫头,还没听够吗?”
我吐了吐舌头,“听够了。呵呵。”
那他竟是官府的人吗?可他为什么要谋害自己的皇上呢。越想越混乱,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茗儿,“对不起,茗儿,是我害了你。”我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了,“茗儿,姐姐有更重要的事做,不能陪你了。”我毅然的起身,强烈的战斗意识将涌起的悲痛驱散,擦擦鬓角的虚汗,推开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屋外走去。
………【三十一章】………
三十一章
“王爷,已查明刘永献连夜去了语花胡同。”魏东亭心急火燎的冲进客房。
早已换上一身戎装的福全唰的立起身,“客栈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