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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信儿是“穷家帮”总堂来了指示,着曲九阳等来自总堂的好手全力找‘紫金刀”
的传人索债。
李德威静静听完这两个消息,他先针对着后一个消息说了话:“兄弟,贵总堂这一个指示是答复云分堂主的上报,贵总堂答复附带我的解释的指示还没到,我请兄弟转告陶堂主,再等些时日。”
凌风躬身说道:“您有吩咐,穷家帮上下自当遵从。”
李德威道:“谢谢兄弟,以兄弟看,那头一个消息是……?”
凌风道:“事关重大,我不敢妄加推测。”
杨敏慧然说道:“兄弟看见七格格了么?”
凌风怔了…怔,道:“七格格?〃
李德威把七格格来而复去的经过告诉他。
听毕.凌风怔了半天才摇头说道:“没有,他们的队伍里有不少辆车,想必七格格在车里。”
杨敏慧道:“兄弟暗中跟着他们过了‘咸阳’?”
凌风道:“是的,过了‘咸阳’之后他们还往西北走,没停下来。”
杨敏慧转眼望向李德威,道:“大哥,他们会不会是撤走了?”
李德威道:“我也是这么想,只是可能么,他们会平白无故的放弃西五省.放弃‘长安’城么?”
杨敏慧道:“我以为他们受的打击不小,也不少。”
李德威道:“但愿如此,不过事关重大,咱们还该多求证。”
凌风领了一个多求证之命走了。
第二天傍晚,凌风又来了,他又带来两个消息,一个令人欣慰,…个令人振奋。
“穷家帮”总堂又来了指示,着陶一寿放弃私仇,全心合意听候李德威差遣。“满洲”
的人确实已经撤走了,不但“长安城”内外见不着一个“满洲”好手,就是附近好几个城镇也看不见他们的人影!
“穷家帮”每个人都是打探消息的能手,他们的消息一向可靠,也永远可靠。
不顺心的事儿过了,顺心的事儿来了。
应该这样,要老在逆境中,老遇见不顺心的事儿那还行么?
晚上,祖天香做了好几个菜。
祖天香虽然生在富可敌国的豪门,可是姑娘家会做的事儿她都会,尤其会做一手好菜。
桌上还加了一壶酒,略表心意。
四人暂抛开了不愉快的事,吃厂一顿丰盛、欢畅的晚饭。
几天来,对沈玉霞并没采取监视行动。
而沈玉霞也毫上异态,跟杨敏慧、粗大香处得非常融洽。
酒虽然仅仅一壶,可是不善饮,再加上心里仍难免念着七格格,杨敏慧跟祖天香都有了几分薄醉。
她们俩在沈玉霞的陪同下,回到了后院小楼。
李德威则一个人回到了书房里。
他没酒意,也了无睡意,点上灯,信于抽出一本书坐在灯下看了起来。
可是他看不下书,因为他的心静不下,没办法专心。
他的脑海里一直在盘旋着几件事。
七格格的吉凶福祸?
“满洲”来人为什么突然撤走?
其他几方面的人为什么突然没有动静?
杨督帅的安全?
他越想心里越乱,心绪好生不宁,把书一合,往后一靠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候,一阵衣袂飘风声传入耳中。
他睁开眼站了起来。
砰然一声,书房门硬被撞开了,灯影疾闪之下,进来的是凌风,跟在凌风后面进来的是杨督帅的护卫李化义。
李化义神容憔悴,满身风尘,两眼布满了血丝。
不祥意念袭上心头,李德威心头猛地一震。
凌风叫道:“李大侠,不好了……”
李德威沉喝道:“噤声。”
上前一把抓住李化义,震声说道:“怎么了,说。”
李化义张了张口,才道:“属下该死,督帅在半路出事了。”
李德威打了个冷颤,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李化义遭:“从‘长安’到‘潼关’这一段平安无事,可是刚进河南境,从‘风陵渡’过来……批人截住了路……”
李德威道:“哪一路的人?”
李化义摇头道:“属下不清楚,他们没亮字号,只是他们都穿黄衣……”
凌风脱口说道:“李自成的人。”
李德威心神震动,表面上仍保持平静,道“你们敌不过他们?”
李化义苦笑说道:“除了属下之外,没一个活口,他们是有意放属下回来带话送信的,不然属下这条命也留在黄河岸了。”
李德威道:“你可知道‘穷家帮’的两位护法……”
凌风颤声说道:“李大侠,两位护法及潼关分堂的弟子都……都……”
倏地低下头去。
这已经够明白的了。
连“穷家帮”总堂的一流好手,两位护法、潼关分堂的弟子都牺牲了,可见李自成那班人是如何的厉害,实力是如何的雄厚了。
李德威心胆欲裂,半晌才道:“兄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深感愧疚。”
凌风抬起了头,眼赤红,脸煞白道:“您别这么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江湖人过的本就是刀口舐血生涯,路死路埋,沟死沟埋,哪一个过了今天敢保明天还活着?
太平韵词里有句话说得好:“今天脱了鞋跟袜,明朝不知穿齐穿不齐……”
李德威摆摆手,道:“兄弟别说了,陶堂主几位知道了么?”
凌风道:“知道了,这位刚才先回到督帅府来,可是外头有禁制他进不来,这才又折向分堂去……”
李德威道:“陶堂主几位还在分堂么?”
凌风道:“没您的话,他几位不敢轻举妄动。”
李德威点了点头,转眼望向李化义,道:“督帅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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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李化义道:“督帅安好,属下看得清清楚楚,督帅让他们制住了穴道掳了去,可是属下却无力……”倏地低下头去。
李德威道:“你也不必再难受了,连‘穷家帮’总堂的两位护法都牺牲,何况你……”
.
李化义突然抬起了头,道:“他们让属下带…封信回来……”
探手入怀摸索了一阵摸出一封信来,信都让汗给沾湿了。
李德威接过信来拆开一看,勃然色变.道:“他们这是做梦!”
凌风上前一步,道:“李大侠!”
李德威神态一敛,缓缓说道:“这封信是写给‘陕西’都指挥使的,他们要‘陕西’都指挥使以陕西一省赎回杨督帅,换取杨督帅的性命。”
凌风双眉一扬道:“好猖獗的李自成,只是……”
迟疑了一下,又道:“杨督帅掌握在他们手里……”
李德威道;“事关重大,我要跟杨姑娘商量之后再说,这件事我不打算让那都指挥使知道,往京里报也来不及了,只有……”
忽然目光一凝望着李化义道:“这封信他们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李化义道:“他们掳去督帅之后,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使剑黄衣人当即就把这封信交给了属下。”
李德威面泛诧异之色,道:“这么说,这封信是他们事先就写好了的。”
“对!”凌风两跟…睁道:“照这么看他们分明知道杨督帅奉旨返京,也分明知道杨督帅走的是哪条路……”
李德威双眉微杨,望着李化义道:“那内侍曹化淳怎么样了?”
李化义呆了一呆,道:“属下只顾护卫督帅,没留意那位曹公公。”
李德威哼了…声,道:“好吧,凌兄弟请回去吧,等我跟杨姑娘商量过后再采取对策,请告诉云堂主,一定要他们几位暂作小忍。”
凌风恭应一声遭:“是,凌风告辞。”
一躬身如飞掠了出去。
李德威望着李化义道:“李护卫一路辛苦了,也请歇息去吧。”
李化义道:“属下护主不力.有亏职守,无颜偷生。”
突然掣出一柄匕首,往心窝扎去。
李德威应变何等快建,出手如风一把便扣住了李化义腕脉沉声说道:“李护卫,我还需要你带路!”
李化义身躯一震暴颤,缓缓垂下头去。
李德威松了手,道:“请歇息去吧,也许过不多久咱们就要上路了。”
李化义颤声答应,躬身退了出去。
李德威站了一会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旋即抬手熄了灯,走出了书房往后行去,可是刚走了两步他又折了方向,向着李化义住处行去。
李化义住的那间屋门敞着,灯已经点上了,李化义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儿。
李德威走了进去。
李化义忙站起来躬身施了一礼:“李爷!”
李德威道:“这件事我暂时不打算让杨姑娘知道,所以只有暂时委曲你搬到‘穷家帮’长安分堂住两天去,你现在就去,我随后就到。”
李化义恭应一声,施一礼迈步出门而去。
望着李化义消失在院子夜色里,李德威代他熄了桌上的灯,这才往后院行去。
夜色是宁静的,尤其是这“督帅府”后院的夜色。
两座小楼静静的坐落在夜色里,显得十分幽雅。
两座小楼之中有一座楼头还亮着灯。
亮着灯的这座小楼靠后院西北角,距另一座没灯火,座落在东北角的小楼离不多远。
李德威站在楼下轻轻地叫了两声:“大妹,小妹。”
楼上一扇纱窗开了,灯光外泻,杨敏慧探出了乌云玉首,道:“大哥,有什么事:”
李德威道:“大妹跟沈姑娘睡了么?”
杨敏慧道:“还没有,我正跟姐姐在下棋,沈姐姐在一边观战,大哥上来吧。”
李德威答应一声走了过去。
上了楼,杨敏慧、祖天香跟沈玉霞都候在,连衣裳都没有换。
李德威含笑说道:“扰了你们的棋局了。”
杨敏慧道:“谁说的,大哥来的正是时候,一连二局,我局局败北,正不想下了呢,里头坐吧!”
李德威道:“不了,就在外头坐吧,我有件事来告诉你们…声,说两句话就走。”
杨敏慧情知李德威不愿轻进姑娘家的卧房,虽说名份已定但眼下到底还有个沈玉霞,所以她也没有多让。
外间坐定,祖天香体贴地捧上一杯香茗。
“瞧!”杨敏慧笑道:“我毕竟不及姐姐心细,也不及姐姐体贴!”
祖天香含嗔说道:“别开玩笑了,还是赶快听大哥说正经的。”
杨敏慧道:“让大哥喝口茶再说。”
祖天香瞟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说你不也挺体贴的么?
杨敏慧何等聪明!脸一红道:“我这是借花献佛,顺水人情。”
二人笑语如珠,互相说笑不无闺房之乐,微带酒意的两张娇靥,灯下看也齐显娇艳动人!
奈何李德威他此刻没有心情,他道:“刚才凌风来报……”
杨敏慧“喔”地一声道:“凌兄弟来过了,我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李德威道:“他说‘满洲’那些人在‘泾河’北岸停了似乎有什么异动,我想去看看,特意来告诉你们一声。”
杨敏慧道:“什么时候走?”
李德威道:“我这就走。”
杨敏慧道:“干什么这么急,明天再去不行么?”
李德威摇摇头,道:“岂不知兵贵神速,要是去迟了,他们走了,我就看不到什么了,那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杨敏慧道:“既然他们还会走,有什么好去看的,说不定他们是停下来歇歇脚。”
李德威摇头说道:“据凌风说不像,他们突然撤离长安,我一直就觉得怀疑,别让他们又施什么阴谋,我还是去看看才能放心。他站了起来。
杨敏慧道:“什么时候回来?”
李德威道:“我告诉你们,别担心,要是有什么发现,我会多耽搁几天。〃杨敏慧遭:“他们人多,又有‘菊花岛’人同行,你可要小心。”
李德威道:“我知道,我会见机行事的,万一打不过,跑总跑得掉。”
杨敏慧、祖天香、沈玉霞都笑了。
李德威目光一凝,话锋忽转,道:“小妹,当今长安一带几方面的人,唯一不见动静的是李自成的人,这阵子长安一带也平静得让人不安,我不在的时候,你跟大妹要特别小心!”
杨敏慧点点头道:“我知道,这还用大哥交待么,别看我嘴上不说,心里可一直在嘀咕着,我早就觉得这一阵子平静得不正常了。”
李德威微一点头道:“那就好,有穷神跟罗汉隐在暗处,万一有点什么,相信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我走了。”转身下楼而去。
“潼关”是中国、古时期的关中门户,军事上的天堑,顾祖禹引玉什语曰:
自灵堂以西,潼关以东,皆曰桃林,君山以西.潼津以南,通称幽谷。
沛公伐秦,不从幽谷,而攻武关;诚畏其险也。魏长孙攻潼关,分兵自蒲秦而西,遂克潼关。
……这是古代战略中所见潼关形势之重要。
大明朝的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也说过这么…句:“潼关三秦门户,扼而守之,关中之贼,如雨中乱耳。”
真正的古代“潼关”在今城南一里许处,毫无遗迹。
目下的“潼关”始建于唐,历代均加修茸,城垣颇为雄伟高尤以西门之五层最为雄壮。
温庭筠有句:“千里晓鸡关树暗,一行寒雁陇秋态。”
在此鸡鸣渡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