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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始终跟前面这条人影保持个十几二十丈距离。
当然,罗汉看见了,可是他仍慢慢赶着马车走他的。
里许距离在有上乘武功的人脚下,那不过是转眼工夫,一转眼间,前后五条人影都近了。
前面一个是个身材瘦小的年轻要饭化子,后面四个是四个手持长剑的黄衣人,看这情形显然是一跑四迫。
罗汉忽然收缰停住了马车,抓起紫金刀跃下了车辕,紫金刀一伸,拦住了那年轻化子,道:“你留一步。”
年轻化子为之一怔,脸上旋即变了色,打狗棒一递,当胸点到。
罗汉刀匣一挡一拨,年轻化子打狗棒一偏,人踉跄着往一旁冲去,罗汉道:“别鲁莽,我只问你一句话,什么地方能找到李德威。”
年轻化子入耳一声李德威,又为之一怔,他刚要说话,后头四个黄衣人已然迫到,一句话没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四柄长剑闪电般冲年轻化子递到。
罗汉一步跨前,刀匣一递,皆指要害,立即逼退了四个黄衣人,道:“等我问完了话,你们再动手不迟。”
一名黄衣人道:“我说,明明是帮忙的,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另一名黄衣人冷冷瞅罗汉道:“你要问他什么话?”
罗汉道:“你四个在这儿,都听得见。”
那黄衣人道:“他要是跑了呢?”
罗汉道:“四对一,你四个找我就是。”
那黄衣人冷冷一笑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你问吧罗汉转望那年轻化于,刚要说话。
第三名黄衣人突然说道:“慢着,我四个要是不让你问呢?”
罗汉道:“那就要看你四个是否拦得住我了。”
第三名黄衣人冷笑一声道:“口气不小啊,我还没碰见过呢,让我试试。”
长剑一抖,分心刺到。
罗汉扬起刀匣一挡,长剑疾抖菇起,第三名黄衣人跄踉暴退,脸色马上就变了。
罗汉道:“可要再试试’”
那第三名黄衣人没说话
罗汉转望那年轻化子,道:“请答我问话。”
那年轻化子双眉轩动了几下,道:“阁下刀匣里装的可是紫金刀?”
罗汉道:“你好眼力,我就是白罗汉。”
年轻花于脸上变了色,道:“那么我告诉你,我不知道。”
罗汉道:“你要分清楚,我找李德威是公事,我伤了‘穷家帮’‘长安分堂’的人,那是我跟‘穷家帮’之间的私怨。”
年轻化子道:“公事也好,私事也好,‘穷家帮’若是公私不分的人,不然早就找你了,我不找你就该知足。”
罗汉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以后‘穷家帮’可以尽管找我,现在你把李德威的行踪告诉我。”
年轻化子道:“我说过了,不知道。”
罗汉一步跨到,刀匣一挥,正砸在年轻花子的左肩上,年轻花子大叫一声倒了下去,罗汉道:“这笔新帐你可以记在旧帐上,将来咱们一并算,告诉我,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李德威?”
那年轻化子两眼直要喷火,瞪着罗汉道:“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是不知道,你狠是不是? 一刀劈了我。”
罗汉两眼奇光暴射,一抖腕,紫金刀出鞘,他扬起了紫金刀,可是突然他又垂下了紫金刀,戚态一敛,缓缓说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找,你走吧。”
年轻化子霍地跳了起来,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罗汉道:“有了旧帐难道我还怕再添新帐不成,只是你比‘长安分堂’那些人差多了,杀你辱我宝刀,你走吧。”
年轻花子白了脸,想打又明知不是罗汉的对手,他跺了脚:“姓白的,你记住了。”
纵身飞掠而去。
四名黄衣人暴喝一声要追。
“我说过,他走了你四个找我。”
一名黄衣人道:“小子,你是个干什么的,明明你跟‘穷家帮’之间结有梁子,如今却又……”
罗汉道:“那是我的事,不劳操心,我要不想杀谁,谁也勉强不了我,我要是想杀,谁也拦不住我,我跟‘穷家帮’之间结有梁子,可是我跟你们之间也结有粱子。”
那名黄衣人怔了一怔,道:“你跟我们之间也结有梁子? 小子,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们连见都没见过你,什么时候……”
罗汉道:“你们窜扰四处,祸国殃民,这就结粱子,而且比什么都深。”
那名黄衣人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又碰见一个不识时务,不知进退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四个之间好像有默契一般,他话声方落,四柄长剑齐举剑花朵朵,一片剑气罩了过来。
罗汉双眉轩动,面泛杀机,不退反进,闪身欺前,飞快挥出一刀。
他挥出一刀之后,收刀而退,转身行向马车。
那四个黄衣人,一个连一个倒在地上,四个人胸月膛之间都有一道血口子,血直往外涌。
罗汉登上了车辕,一条人影掠到,是那年轻化子去而复返,他冰冷望着罗汉道:“要饭的人穷骨头硬,不欠你这个情,要找李大侠往北赶五十里。”
罗汉道:“谢了。”抓起缰绳一抖,赶车驰去。那年轻化于站了一下,突然腾身往西疾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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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正是晌午,日头正在头顶。
幸好初春天气,并不怎么热。
罗汉赶着马车进了一个小村落。
剐进村口,一个清朗话声从左边传了过来:“罗汉。”
罗汉一怔,立即收缰停住马车,正是李德威,他边走边道“你找我?”
罗汉又复一怔,道:“穷家帮传递消息好快啊。”
李德威到了车边,仰脸含笑,道:“你找得正是时候,迟一步我就不在这儿了,有什么事儿么?”
罗汉沉默了一下,道:“你上来,咱们找个别的地方说话去。”
李德威一步跨上车辕,道:“上哪儿去?”
罗汉没说话,赶车就走,他把车赶到近村三十丈处一棵大树下停下,把缰绳往车辕上一绕,道:“你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是不?”
李德戚笑道:‘‘不敢当,那要看是什么时候,对什么而言了,其实,论铁铮,我远不如你。”
罗汉道:“我不是捧你,你最好也别跟我客气。”
李德威不笑了,看了看他,道:“罗汉,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罗汉低下了头,立抬起了头.道:“我给你送来个人,我认为该把她交给你。”
李德威愕然说道:“你给我送来个……谁?”
罗汉道:“祖姑娘,天地间的奇女子,令人可敬可佩,惊天地而泣鬼神……”
李德威道:“罗汉,你……她在哪儿……”
罗汉正要说话,可是李德威没等他说话便伸手掀起了车篷。
车篷掀开,他神情一震,刹时怔住了。
车里放着一口棺材,连漆都没漆过的棺材。
罗汉没回头,道:“太匆忙了,我只有随便买了一口,我等不及漆上……”
李德威定了定神,道:“罗汉,你,你是说她在这口棺材里?”
罗汉道:“我不能不让你知道一下,也不能不把她交给你。”
李德威脸上变了色,一头钻进了车里,伸手掀开了棺材盖他一怔,霍地转过脸来道:
“罗汉,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罗汉道:“你看见了……”
李德戚道:“我看见什么了,一口空棺材?”
罗汉一怔,道:“一口空棺材……”
也霜地转过身来,棺材盖已经掀开了,不用钻进车里他就可以看见了。
的的确确,那是一口空棺材。
现在,罗汉怔住了。
他瞪目张口,说不出一句话,他怀疑他是眼花了,可是事实上他又明知他并没看错,他打从心里叫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李德威叫了他一声:“罗汉……”
罗汉霍地转过脸来,道:“她哪儿去了……”
李德威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罗汉?”
罗汉道:“祖姑娘她……”
李德威有点急了,道:“罗汉,天香她怎么了?”
罗汉道:“祖姑娘她……”
突然住口不言,沉默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咱们树下坐去,让我慢慢告诉你。”
他跳下车辕走到大树下矮身坐了下去。
李德威跟着走了过去,往他面前一站,道:“罗汉……”
罗汉往身边指了指,道:“你坐。”
李德威没奈柯,只有坐了下去。
李德威坐下了。
罗汉却沉默了良久才开了口:“我一向从不知道什么叫怕,可是这回却使我鼓足了最大的勇气把她带来给你,我原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气,而现在……”
吁子一口气,道:“我几乎没有勇气说了。”
李德威又急了,道:“罗汉,究竟……”
罗汉微微低下了头,从脚旁地上拔起一根小草,道:“祖姑娘牺牲了。”
李德威神情一震,急道:“你怎么说,她,她牺牲了?”
罗汉唇边掠过一丝抽摇,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了。”
其实,用不着他再说什么了,李德威看见车里那口棺木的时候,心里就泛起了不祥的预感,只是他强忍着非要从罗汉嘴里证实一下不可,现在终于证实了。
李德威身子马上一阵暴颤,伸手抓住了罗汉的胳膊,他用得劲儿未免大了些,罗汉皱了皱眉,却没躲,也没等他再问便又开了口,把见着祖天香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听之余,李德威人颤抖得很厉害,等到罗汉把话说完,他人却不颤抖了,显得相当平静,只是一张脸自得厉害,他道:“说完了么?”
罗汉道:“够多了,要能省的话,我宁愿一个字也不说。”
李德威忽然笑了,笑得很轻淡:“千古艰难唯一死,只要死得是时候,死得是地方,又何艰难之有,她都没一点怯意,你又怕什么。”
罗汉霍地抬眼凝目,凝望李德威长久才道:“你够硬,假如阿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没有办法表现得像你这样轻淡。”
李德威唇边掠过一丝轻微抽搐,道:“罗汉,即使我呼天抢地一阵,又能如何?”
罗汉没说话,但旋即把目光转向一旁,又道:“祖姑娘为这个动乱的世界牺牲了,只是死得不诙是她。”
李德威道:“罗汉,谁该死,谁不该死?”
罗汉道:“你我可以死,死得该是那些七尺昂藏之躯,那些数典忘祖,卖国求荣的乱臣贼子,毕竟,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李德威道:“遍寻天下七尺昂藏须眉,那个及得上这个弱女子?”
罗汉点了点头,道:“的确,够惭愧的。”
李德威忽然吸了一口气,道:“你说你眼看见她咽了气?”
罗汉点了点头。
辛德威道:“你给她人的殓?”
罗汉又点了点头,仍没说话。
李德威道:“然后你就把棺木装上车,到处找我了’”
罗汉开了口,道:“我没有离开过这辆车于,不瞒你说,我赶着这辆车跑了三天三夜的路了,除了偶尔停下来让牲口歇歇,吃点草之外,我没有停过,即使牲口歇息的时候我也没合过眼,我倦,我累,可是我就是睡不着。”
李德戚道:“那么她人怎么不见了?”
罗汉苦笑一声道:“我要知道不就好了么!”
李德威没说话,两眼直望着眼前那辆马车,片刻之后,他忽然站了起来。
罗汉忙道:“你要干什么?”
李德威边迈步边道:“我到车后看看去。”
罗汉唇边掠过一丝苦笑,道:“你小看我了,没有人能在我不知不觉中偷走祖姑娘的尸体,就是你也不例外。”
李德威停步转身,道:“她总不会是还魂复活,自己掀开棺材盖跳下车走了吧。”
罗汉道:“祖姑娘不请武功,她要是有什么动静更瞒不过我,不过,我希望是这样?”
李德威道:“事实上她不见了,车里只有一口空棺木,总该有个原因。”
罗汉道:“我也知道该有个原因,可是……”
苦笑一声,没再说下去。
李德威转身又走去了车后。
罗汉却坐在树下没动。
没多大工夫,李德戚又从车后走了过来。
罗汉道:“发现了什么没有?”
李德威摇摇头,道:“还魂复活不是没有,俾天香她中毒不深,经过一段时间的昏迷之后苏醒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她绝瞒不了你,所以这种可能不大……”
罗汉道:“而事实上……”
李穗威眉梢儿陡地一插,道:“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盗丁她的尸骨!”
罗汉从地上耽了起来.道:“是你么,你有这种把握么?”
李德威道:“事实上天香不见了,而她之所以不见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她还魂复活,自己走了,另一便是有人盗走了她的尸体,前者既然不可能,后者……”
“不,”罗汉眼望着马车,摇头说道:“我不相信,我不能相信,我绝不相信。”
李德威没说话。
罗双又开了口,口气已经变了:“那么你说是谁,放眼当今,有谁能在我不知不觉中从我身边盗走祖姑娘的尸体,他盗去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