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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喜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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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他是沈太师的门生吗?怎的落魄成这样?”那日见到他也没这般寒酸啊?至少身上衣衫整整齐齐的,哪像他现在的模样?那身衣裳上的补丁都快赶上街边儿的乞丐了。
  秦宇盯着远处那人,故意沉沉叹了一声:“爷有所不知。他家里确实贫寒,据说他爹很早便过世了,他娘为了拉扯他累出了一身病,估计眼下正在书院的屋子里躺着呢!这小子倒也孝顺,进京赶考也没丢下他娘,但京里怎比得他家那小地方?不出来替人写点儿书信挣钱,恐怕挨不过秋试便要饿死路旁。沈太师虽然在朝里是出了名的惜才,可一向为人刚正,不偏不倚,即使是他学生,他也只略微帮上一把,加上秋试没几个月了,做得太过,难免会引人非议,将来即便中了状元,到时落个不好的名声,仕途堪虞。”
  秦宇说着这话,瞥了瞥身边的爷,心中暗想:人家都这样了,爷还是掂量着做吧!不要再雪上加霜才好。
  这些年他可是见过爷如何对敌人的,那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纪策听了这话也没吱声,捏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没一会儿,径直朝那处摊子走了过去,刚一坐下便问:“会画画?”
  秦宇跟着他过来,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显然路边儿摆摊的冯路饮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懵懂地睁眼看着身前这位贵人。
  纪策伸手敲敲他身前的木桌,再次问道:“我在问你会画画吗?”
  冯路饮回过神,才发现对方似乎来头不小,一身酱紫色锦衣,袖口还滚着银边儿,只是与他见过的京城公子有些不一样。时下京都城里的公子哥喜欢着素雅的衣衫,手里永远捏着一把象征风骨的折扇,说起话来折扇一展极为优雅,声音也不会如眼前儿这位一般敞亮。
  眼前这公子着了一身劲装长袍,两处袖口扣得紧紧的,看上去十分精神。腰板儿挺直,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个身子骨柔弱的主,与那些酒色之徒完全就是两个样儿。
  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冯路饮还是赶紧起身施了个礼,“草民的确会些水墨丹青。”
  可他摆的是替人代写书信的摊儿,这人怎么会有此一问?
  “人像会吗?”纪策问出这句,秦宇已忍不住别开了脸,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微颤。敢情爷还念念不忘昨儿的事,这是在刺探敌方“军情”?
  冯路饮十分恭敬,微微点了下头。
  纪策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来,往桌上轻轻一放,秦宇略微瞥了一眼,少说也有二两。
  纪策瞅着冯路饮微微一笑,“替我画幅人像,这是酬劳。”
  冯路饮愣了一下,蹙眉问道:“公子要画谁?”
  纪策坐直身子,说道:“当然是我。”
  冯路饮有些为难了,看看自己的小摊儿,揪着眉道:“不是草民不愿为公子效劳,实在是……草民这里的绘画用具不太齐备。”
  他说的可不是假话,这次进京,他身边儿带着行动不便的娘,还真没带几件儿东西上路。现在用的都是到了京城才制备下的,京城里啥东西都比家里那会儿贵了一倍不止,平日里与一些同窗聚会,偶有露上几手都是借的别人的来用。就是想省几个钱,让娘日子过得舒坦点儿。
  纪策嘴角一弯,“这好办。”
  说着他看了秦宇一眼,秦宇会意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冯路饮实在有些不明白,一直站着没敢坐下。纪策趁着这会儿得空一双眼在他身上扫荡一番,将自己的对手看了个通透,就差没扒了人家衣服把里面也瞅明白了。
  冯路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寻思着该找点什么话来打破眼下的尴尬场面,深邃的眼珠在框里闪烁了一阵,低声问道:“这位公子怎么想到要找草民替你画人像?”
  纪策这会儿将人看得有些腻味了,也没觉出什么好来,低下头捋着袖口应道:“走在街上忽然觉得自己生得俊朗不凡,不给自己画幅像确实有些可惜了。正好瞧见你在这里摆摊,所以就过来了。”
  冯路饮哪里知道他此时心里的算盘珠子在啪啦啪啦响啊!既然自己要那丫头记住他的模样,就得让她日日对着他的尊容,这事儿他昨儿就有打算,只是事儿办得差了点儿。
  方才一路上都在琢磨,耳里听着秦宇的话已有了计较,那丫头不是倾慕这小子的才华吗?若这画是他画的,她还不得日日捧着看呐?天长日久,他就不信她看不出点儿情义来,他纪策也生得不比此人差。
  正愁找不到借口让这小子给自己画幅肖像,没想就见到他真在这儿摆摊挣钱。                        
作者有话要说:  小策策的自我感觉颇为良好呢!

☆、16

  纪策自认也不是个坏心眼的人,坏了人家好事还要去踩上一脚,这事儿他是怎么都干不出的。这样做,算是补偿下这小子吧!何况他怎么说也是宁国的子民,爱民之心他纪策还是有的,总之只要不是真正的敌人,他还是有些仁慈的念想。再则方才秦宇一席话,他难道真听不明白呀!这小子好歹也是孝子一名,何苦要为难他?
  冯路饮刚找到话题,又被人噎了回去,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唯有搓着手跟那儿杵着,手足无措。
  纪策坐得久了,斜着身子在桌边儿靠了一会儿,不经意瞥见他的模样,不觉暗暗好笑。
  “站着不累?”
  累倒不是很累,只是有些紧张。冯路饮见着他也等了好一会儿了,思量下对他行了个礼,“公子请稍等,草民去院子里沏壶茶给您。”
  好歹人家也是贵客,还是好生招待下比较妥当。
  纪策一早喝了几杯茶后就一直没饮过水,倒真有点儿口干了,既然有人主动提议,他也不想拒绝,免得他在这儿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摆,于是微微点了下头。
  冯路饮如获大赦一般松了口气,赶紧走进身后的书院去张罗,顿时轻松了不少,也不知怎的就觉得外间坐着的那人身上有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端着一盏茶出来,冯路饮十分恭敬地说了句:“舍下简陋,这茶叶可能有些不对公子口味,还望见谅。”
  纪策端起茶杯,撇了撇飘着的几片茶叶子,没有说话,浅浅抿了一口才赞了声:“好茶。谢了。”
  冯路饮一滴冷汗自额头上方滑了下来,这也能算好茶?他之前不过是知道母亲喜欢饮茶,在京城的茶叶铺子里买了些垫底的碎茶末,偶尔冲上一杯给她饮。今儿这位贵人忽然临门,方才他挑了些看上去没那么寒酸的冲上给他端了出来,他居然一点没嫌弃?
  可他哪里知道,纪策之前每日都在沙场上厮杀,根本不如一般京中贵族子弟那么矜贵。加上军营里住的都是些铁血汉子,偶尔家乡捎来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了凑在一起分享,毕竟都是些活了今日不知是否还有明日的人。纪策吃着那些草根的东西长大,嘴自然没那么挑剔。就算冯路饮今儿将最顶尖儿的茶叶买了回来给他奉上,他也只会说这两个字,全当是在应酬对方。
  喝了几口茶,秦宇也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地拎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冯路饮一直奇怪他怎么去了那么久,这会儿见到他手里的东西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人竟是跑遍了西城,将附近最好最贵的东西都买了回来。不过就是一幅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看来眼前这人的身份的确不容小觑。这京都城里随便一块招牌掉下来砸着的指不定都是皇亲国戚,也难怪他之前见了纪策便自称草民。
  等秦宇将东西递给冯路饮,纪策才简单地问了句:“站还是坐?”
  冯路饮仔细打量他两眼,小心应道:“以公子的气度,站着兴许比坐着好。”
  纪策点了点头,起身舒展了下筋骨便走到了一边儿,寻思着该摆个什么姿势比较讨媳妇儿喜欢。
  冯路饮将画具一一摆好,方才提笔问他:“公子是想草民将您画得俊俏些,还是英武一些?”
  “有区别?”纪策对舞文弄墨这回事儿生疏得紧,难免有些懵。
  冯路饮跟那儿略微解释了一下,纪策才知道原来画肖像还有这么些讲究,敢情许多人都希望画像比本人看起来更顺眼一些,所以对执笔的画师会提一些奇怪的要求。无非就是将自己身上没有的添上几笔,有的自然要发扬光大。难怪昨儿媳妇儿身边那死丫头会笑得那么放肆!原来是他画得太直接了?压根儿没觉着自己其实一点儿没画出自己的风骨来。
  可纪策只想沈嘉能牢牢记住他的样子,并不想渲染什么,于是答了句:“照着我的样子画就成了。”
  冯路饮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朴实”的要求,不觉想起方才问他为何找他时的那句答案,嘴角一颤,“公子真是自信。”
  说完这句,再没有废话,冯路饮花了不少功夫完成了画像。纪策也正好站得有些腿酸,但又心急,想看看他究竟将自己画成了个什么样子,把画拿在手里端详的许久,觉着他的画工的确不差,画中之人气宇轩昂,确实与自己平日铜镜里的模样没什么两样。难怪媳妇儿会喜欢他的画!
  末了他让冯路饮在画的边儿处署上自己的名字,冯路饮不觉奇怪,“公子这是为何?”
  纪策只说:“我一向尊重出力的人。”
  冯路饮不好推辞,唯有提起笔在边上照他的意思署了名。
  纪策很满意,将画顺手递给秦宇,低声吩咐他去找间好点儿的铺子裱了,回头来客栈给他回了话便给他媳妇儿送去。
  直到这会儿秦宇方才弄明白爷的本意,不觉在心中暗道:爷这招真是够损的!若他日这位姓冯的小子知道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恐怕得吐上一大滩血吧?
  等秦宇走了,纪策从怀里又摸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放在冯路饮面前。
  冯路饮哪敢再多收,拿起银子便想递回去。
  纪策没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将人家拍得愣是抖了两下,差点儿就没站稳,似笑非笑地说了声:“千金难买心头好,收着。”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人家冯路饮杵在摊儿前吹了好一阵子凉风。
  纪策原本打算去太师府溜一圈儿,见见媳妇儿,可在冯路饮那儿一呆便耽误了不少时辰,待他再回客栈时,瞅着天儿估摸自己那老丈人也差不多该回府了,唯有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寻思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倒不如早点儿哄好了皇奶奶,搬回王府去住着,想出个门儿也方便点儿。
  搁那儿等了秦宇一阵子,这家伙回来却说,裱一副画起码也得半月,纪策越想越没趣儿,拉了秦宇出去找了间酒肆,两人又喝了几杯小酒。一边喝一边评论说京都城里的酒太淡,总赶不上军营里那会儿,喝着简直没味儿,压根儿没将人家的美酒品出好来。
  直到瞅着快申时了,纪策才起身顺了下袍子,打算回宫去和皇奶奶商量回府的事儿,可刚望出酒肆的窗外目光便凝在了那儿。
  这会儿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却也掩饰不了那抹身影,一凝神他便认出正是自己跟那儿想着的媳妇儿。心里一阵窃喜,暗想还真是与她有缘,但目光随着媳妇儿稍稍一转,他便死死盯住了那只白璧无瑕的手。
  纪策方才还撑在桌面上的手掌,瞬间握成了拳,冷冰冰地问了声身边的人:“这人你在太师府里见过没?”
  秦宇不知出了什么事儿,赶紧随着爷起身,顺着他的目光便瞧见了街上的两个人,可以说这两人搁那儿一呆,也忒惹眼了点儿。其中一人正是沈小姐,她身旁跟了个与冯路饮差不多年纪的白面小子,眉清目秀,生得煞是好看,一只手被沈小姐生生拽着,另一只手里捏着柄金川扇,瞅上去应该是个风雅之人。身上穿的料子一点儿不寒酸,一看便是个富家子弟。
  秦宇不禁打那儿疑惑起来,他今儿出门时可没听说过什么事儿,正是瞅着没什么活儿可干才寻着空档溜了出来。这人显然惹得爷很不高兴,光天化日竟拖着爷的媳妇儿满大街的晃悠,虽然脸上看似很无奈,但眸光里那抹宠溺却丝毫没有掩饰。这丫的也忒大胆了点儿吧!不知道沈小姐如今已是爷的人?就算尚未过门,可那也是皇命,就不担心下自己的小命儿?这京城里还真是什么鸟儿都能有。
  纪策没听见秦宇出声儿,猜到他没见过此人,顿时火了上来,双拳捏得更紧了些。也不知跟那儿寻思了会儿什么,忽地就迈开步子冲了出去。
  秦宇还没想明白,便见到路边儿一巷子里滚出一辆马车来,车上好似没人,直冲冲便朝着沈小姐停驻的那处货摊儿去了。街上人群四散,不少人跌倒在了马车两旁的青石街面上,半宿没回过神儿。
  沈嘉听见喧哗声儿转头来看,一张俏脸吓得煞白,只觉身边那人将自己一带,妥妥地就被这人抱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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