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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喜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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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轿停稳,沈嘉已在里面小憩了一阵子,出来后伸手揉揉眼,依旧有些朦朦胧胧的困意,听见国子监里传出的朗朗读书声,瞌睡才一股脑跑了个精光,这声儿甭提有多醒神了,她三两步便迈了进去。
  琪玉在她身后跟着,见着小姐兴奋的模样抿嘴一笑,“小姐就是听不得读书声。”
  自幼她便时常陪着小姐趴在二位少爷的书房外听他们念书,被老爷捉到过好几回,后来干脆也让小姐跟着二少爷一起念书了。说起来也不知小姐家的血脉会不会就是那墨汁儿给调的,后来她竟比二位哥哥还痴迷,现如今已不亚于他们的才名了。
  沈嘉在门口立着痴痴听了一会儿,见着时辰不早,就朝国子监内的水榭去了。潘若若不是送来帖子说要赏花吗?这季节国子监也就只有荷塘才开满了花,沈嘉想趁着对方尚未到,赶紧去舒爽下,于是提着长裙便来到了水榭廊下。
  国子监的水榭是个两层的小木楼,依水而建,一半与塘边的陆地相连,另一半则悬空在水面上,由几根结实的立柱支着。小木楼未做任何修饰,却不显得简陋。木楼外间围着三方木桥,正好架在水面上,两边儿栏栅低矮,刚至脚踝,只有近水一方盖了顶,做成了雅致的长廊。与塘里的荷花交相辉映,说不出的清新雅致。
  与往常一样,沈嘉来到自己的“老地方”,很自然地坐下开始除去鞋袜,这里是长廊下延伸出去的小坞,最近水的地儿,旁边靠了只小木舟,是给清理水面的杂役取用的。琪玉站在她身后一点儿都不吃惊,只要是夏天,每次小姐来这里都会玩会儿水,这已是惯例了。所以她只是不时四下打量,替小姐把风就成。
  其实也不用怎么把,国子监里的那班学子不到午时不会放饭,因此也不会无端端出现在这里,所以琪玉比较松懈。潘若若则正如小姐说的那般,巳时方才起床,到国子监应该正好赶上人家用膳的时辰,否则她的真正目的又怎么能达成呢?
  沈嘉除完鞋袜,将一双白皙细嫩的小脚探进荷塘,刚碰到水面便感觉神清气爽了起来,忍不住享受地呲了一声。虽只是初夏时节,但天儿渐渐炎热起来,连鸣蝉都不甘寂寞地跑了出来四处喧哗。这池清水却依旧清凉,乍伸进去还有几分刺骨的感觉。这透心儿的凉意,沈嘉就是喜欢。
  琪玉在旁不觉掩嘴偷笑,瞅着小姐的神情还真看不出她是名门闺秀,可她就是喜欢小姐的自在模样,一点儿都不做作。
  长廊尽头,纪策刚转过拐角就扭身快步走了回来,小心地扶着墙角往那边小坞张望,一时看得有些呆了,一对乌黑的眼珠子紧锁在水面的小脚上。那双秀脚白璧无瑕,踝骨犹如玉石雕琢一般玲珑,一颗心不觉猛跳了几下,差点儿打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他还是头一回瞧见女子赤足的模样,脑子里忽就想起了一句话来——春水映梨花。也记不得自个儿打哪儿看来的这话了。
  那双小脚挑起的滴滴水珠儿,晶莹剔透,他从未觉得清水居然也有这么好看的时候,魂儿都不知被诱到哪儿飘忽去了。
  秦宇跟着爷过来,没想会瞧见这一幕,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背对着那边为难地提醒:“爷,咱还是走吧!”
  人家姑娘在这儿洗脚,您发什么呆啊?虽是军营里长大的粗汉子,平时除了兵书没念过其他的,但非礼勿视这样的浅显道理,秦宇还是懂的。
  没听见爷吱声儿,秦宇赶紧瞥了下爷的脸。
  不瞥还好,这一瞥秦宇心里就嘀咕上了,这是张什么脸呐?他几乎不敢直视了,爷的目光直了,嘴半开着,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吧?若被旁人瞧见,爷好不容易搏杀回来的一世英名就要打水漂了。
  他只好冒着性命危险再次提醒:“爷,去那边儿找个地儿歇会儿吧。”
  纪策听到这声儿,才想起身边儿还有个和自己一样的纯爷们儿,哪想与人分享眼前的景,赶紧伸手一遮,自己的目光却没舍得移一下,“一边儿去找个地儿坐着。没我命令不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04

  秦宇这次真傻眼了,爷这意思是打算自个儿杵这儿独瞧?嫌他碍手碍脚了?他跟了爷好几年了,还是头一次招嫌弃的。不过那头正玩得起劲,估计也留意不到这儿有人在偷窥,秦宇不敢与爷一起堕落,赶紧走到一边儿找了个地儿自己安置下了。回头一看爷那模样,瞅着就替王爷着急,幸好王爷和王妃不在,否则得活活气晕过去。
  这哪还是他认识了十几年的爷啊!若不是一早跟着他,得将他当作采花贼办了。
  沈嘉在荷塘里泡了一阵子脚,精神了不少,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赶紧将自己收拾妥当。刚站起身便见到水榭拐角处转出来一位宝蓝色锦衣的俊俏公子,也不知对方有没瞧见她在荷塘边儿戏水的模样,一时神色有些慌乱。
  纪策自然不会蠢到瞧了便宜还卖乖,负着手假作欣赏荷花,只是装了那么一小会儿,故意一转脸瞅见了那丫头。双眼忽地一亮,唇角一扬便招呼上了:“真巧,沈小姐也来赏花?”
  沈嘉刚收拾好心情,听着对方这话顿时懵了,这人认识她?!!
  京里的公子哥确实不少,因为二位哥哥的缘故,她确实也识得好些个,但来来去去都是两位兄长的知交好友,她眨着眼愣愣地望了对方好一宿,觉出点儿什么味儿来。合着还真有几分面善,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赶紧伸手拽拽琪玉的袖子,压低声儿问:“哪家的?”
  要知道她见过的公子,琪玉也都见过,琪玉打小就得替她记住每个人的长相,方便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她对方身份,免得得罪一些不能得罪的人。
  可偏偏今儿琪玉也傻眼了,瞅着廊下那位锦衣公子半宿,愣是没瞧出人家身份来,唯有揉着衣角小心回道:“奴婢不认得。”
  沈嘉一听头就疼了,连琪玉都指意不上,今儿这人她难道得罪定了?对方一袭锦衣,料子华贵,堪比贡品,沈嘉一个头两个大。对方身份可不低啊!就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子浑然天成的英气,也正暗示着这人不容小觑。按说这样重要的人,琪玉一定会牢牢记在心上的,也不知今儿这丫头是不是没带记性出门,这可如何是好?
  纪策在拐角处见着沈嘉收拾好才转出来的,就是为了与她说上几句话,套套近乎。那声沈小姐固然是依着秦宇探回来的消息猜的,但观这丫头惊讶呆滞的小模样,显然是已经有答案了,只怕在想,他怎会知道她的身份吧?
  想到这儿,纪策难免有些情不自禁的小得意,手一负,胸一挺便往前迈了几步,淡淡一笑,开始谈论起池里的景色,“这儿的景确实挺不错的,沈小姐真会挑地方。”
  可惜人家听不出他这是在一语双关呐!
  沈嘉这会儿甭提多愁了,听到这话唯有硬着头皮上,领着琪玉自小坞踏上长廊的台阶儿,一路寻思着该如何应对。想了半宿,生生憋出一句:“是挺不错的。”
  那说话的声儿都变了,从来就没这般怯胆过。
  纪策听到她的回答,心里说不出的美,这话算是搭上了?
  正美着,廊角那头又转进来一行人,约莫十五、六个。
  打头的是个穿得花枝招展的漂亮丫头,十六、七岁模样,一身桃色缎子做就的长裙,上面绣了不少金线图案。头上还别着金步摇,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直响,就怕别人不知她来了似的。她身后跟了一名侍婢和一帮衣冠楚楚的俏公子哥儿,个个嘴角都带着谄媚的笑意。
  纪策听见声儿一回头,正好瞅见这幕,差点儿没把他那对眼给闪花了。这谁啊?没事儿来搅他好事儿干嘛?这地方宽敞着呢!为啥非得往他跟前儿凑,想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差点儿没把这群人全丢出去。
  那头,琪玉见着这帮子人,心里揣着方才的事儿就惦记着在小姐面前“戴罪立功”,赶紧凑到沈嘉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潘小姐到了。”
  沈嘉没好气地说:“这还用你说啊?”
  就对方那来势汹汹的阵仗,沈嘉也早瞧出来了,她不是第一次与这人打交道了,隔三差五的就要走上这么一遭,就快跟一日三餐家常便饭似的了。何况潘若若头上那支金步摇到哪儿都戴着,即使沈嘉记不住她的样貌,也该认得这支皇上打赏的金步摇。刚得赏那阵子,她可是在沈嘉面前炫了好一阵功夫,就怕她没看清楚似的,直往她跟前儿凑。
  再说这边儿,潘若若带着一帮国子监的公子哥转进来就见到一名陌生男子与沈嘉呆在水榭廊下,不觉冷笑。敢情今儿沈嘉也带了人来向她示威?不过双方相比之下,潘若若觉着她那边儿的人丁也太单薄了。何况若是个长眼的,迟早知道该往哪儿扎堆。
  于是蔑了沈嘉一眼,故意问道:“不介绍介绍?”
  说着就好似等着人家择良而栖似的。
  沈嘉原本见着她进来,头一回觉着特顺眼,直当了她是颗闪着金光的救星,要知道潘若若认识的人可不少,只要她稍一“提点”,对方的身份还能不明了?可偏偏这救星一出声儿就问了个她最尴尬的问题。这不是人掉井里了,还使劲儿往里面掟石头吗?沈嘉差点儿没就此晕过去。
  瞅着没辙了,她情不自禁地揉搓起了小指头,微微抬眸看向不远处的这位锦衣公子,一时之间却也不知如何开口介绍。
  纪策被人搅了好事,原本心情特不爽快,见着二人招呼上了,才知道原来来人是这丫头的朋友,虽然心里不大舒坦,却也没拿脸色给人看。谁叫这帮子人与这丫头有交情呢?若自己脸色不好,回头在丫头跟前儿说上他几句不是,还不立马坏了他的好事儿?
  这会儿听到人家提起他,纪策一扭头便收到了沈嘉投来的目光,盈盈的,甭提多水灵了,越看越觉得心痒,难不成这丫头的模样是在害羞?他唯有将头一偏,好似理所当然地等着她叫出自己的名字。只是见到这丫头的两条黛眉越聚越紧,快拧到一块儿去了,他才记起昨晚不是没报自己的大名吗?方才还真是美得将这茬儿给忘了。怎忍心看着她为难?
  “子符,孺子的子,兵符的符。”纪策寻思着自己这次是偷偷溜回京都城来的,还未来得及进宫面见皇叔和他那上了年纪的皇奶奶,有些于理不合,没直接在这么多人面前报上大名。
  不过他也没骗沈嘉,若她够聪明的话,自然会想到他是谁了。纪策字子符,他报的也是自己的表字。应该不难猜吧?
  可他哪儿想得到沈嘉的毛病呢?
  这会儿沈嘉正捡着宝似的跟那儿低声叮嘱着自己的侍婢:“记下了?下次可别再忘。”
  还好这位公子善解人意,没让她在人前出丑。虽然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何时听过这个名字了,心里却说不出的感激,连对方没报姓儿都没留意到。
  琪玉方才犯了错,哪敢怠慢,赶紧点点头,在心里将这人记下了。这错可不能再犯,否则小姐要她来干嘛?不就是瞅着她机灵、能记事儿吗?
  潘若若打量了纪策两眼,也没觉出什么好来,她身边这样的男子多了去了,自是不用花心神去琢磨的,很快便将目光投向了另一头的沈嘉,“今儿我约你来,相信你也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吧?”
  沈嘉微微点了下头。
  潘若若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今儿我们比画画。”
  一直以来二人间的比试都离不开琴棋书画,来来去去就这几样,沈嘉虽然有些厌了,却也没反对,只是心里盘算着该找个什么方法输给她。这些年两人间的纠葛,弄得她不胜其烦,且不说她那可怜的瞌睡虫不乐意,就连她家的门房也该私底下抱怨了。
  潘若若总喜欢让人天没亮就送来请柬,扰人清梦,可自己却迟迟不到,目的不过就是要沈嘉等她,也只有这事儿她能为难下她。
  潘若若身边那帮公子哥儿听到二人今日的比试主题已出,赶紧打发了人去张罗,水榭木楼里本就备着些文房四宝,没一会儿功夫比试场地就被这班人倒腾地似模似样了。
  见着一切就绪,潘若若走到一边儿的案几旁,着人替她研墨,刚拿起桌上那只摆放地规规矩矩的毛笔,嘴角就忍不住泛起一抹阴笑,“咱来来去去画了不少景儿了,今儿换个题,画人像。”
  琪玉方才还逮着机会在那儿掩嘴偷笑,暗想她这是没输够,听到这话,顿时笑不出了。小姐的事儿她能不知道?比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比这样。小姐自幼便无法辨识身边人的容貌,有时刚见过的人转个背就能给忘了,别说画,就连对方站她跟前儿,她一低头就能记不得人家长什么模样,怎么画?
  这可是小姐的死穴啊!
  沈嘉听着对方这话不似在征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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