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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疑云大起,这四位仁兄应该是无双剑客的爪牙,应该早已从两妖女所传送的消息中,知道他并没死在无双剑客的射星指下,应该认识他是曹世奇。
无双剑客有大批密谍可用,消息应该非常灵通,但看四大汉的神色,显然不知道他的身分来历。
“咱们不是江湖人,不说盘道,说盘查。”
“盘查?去你娘的!你像负责治安,侦查办案的公人吗?倒像混口食的打手护院。打手护院本来就属于江湖行业呀!”他似笑非笑,所说那些粗野的话,并非有意骂人,而像是口头禅,“别开玩笑,说错了话用错了典会挨骂的。姜老兄,你老兄到底在哪儿高就呀?”
“高就?什么叫高就?”
“哦!意思是说,你老兄在何处混口食哪!”
“反正有一份差事就是啦!还不错呢!说了半天,你老兄的大名还没说出来呢?”
“呵呵!你老兄像是在找什么人?”
“不错。”
“要找谁?”曹世奇追问。
“反正有不少人。”
“唔!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们要找昨晚在城内,把冯家大院里的人,杀得落花流水的好汉。”
“咦!你怎么知道昨晚冯家大院的事?”姜成粱脸色一变。
“我该知道。”曹世奇拍拍胸膛。
“你该知道?”姜成粱又是一惊。
“是呀!因为我昨堍去了两次。”
“胡说八道。”
“你居然听不进老实话,怎有胜任侦查的眼线?”
“你的意思…”
“昨晚我第一次去,被那个什么无双剑客,出其不意突然用什么天狼指,给了我一记狠毒无比的一击。第二次去找他算帐,他睡的地方不易找。最后,我废了他不少爪牙,我没数,大概有二十几个。我姓曹,曹世奇。”曹世奇安坐不动,继续说:“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是找我的,赶快派一个人去向无双剑客报信,我在这里等他。”
他语惊四座,加上姜成粱四大汉狞猛的气势逼人,胆小的食客知道将有事故发生,纷纷会账惶然走避。
片刻间店堂半空,只有几个旅客不走,避至一旁看热闹。
三个店伙惊惶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赶快把桌椅搬开,要打架了。”另一副食桌,一位眉清目秀穿青衫的公子爷,向店伙含笑吩咐,“不然你们的生财用具全完啦!”
三个店伙真听话,拉桌搬凳以免家具遭殃。
“他娘的,你真是打不死还是冤魂不散呀?”姜成梁怪叫,居然不敢冲上动手,“你真是曹世奇小狗,不是冒充的?”
“你又来了,就是听不进老实话。”曹世奇泰然自若提壶自斟,“你们的石领队,硬说一记天狼指把我射死了,而我却青天白日出现在这里,你信他抑或信我?要不要摸摸看?据说鬼魂是冰冷的。又说,鬼魂出现在阳光下,会被天火所焚,所以鬼是见不得阳光的。”
“我来摸摸看。”清秀的公子爷装模作样离座,将描金折扇合拢插入腰悬的扇袋,一面走近一面捋起衣袖,“我摸过仙,摸过狐,就是不曾摸过鬼,料想摸鬼的滋味一定不怎么愉快,但我仍想摸摸……”
“滚到一边凉快去,书虫。”一名大汉怒叫,伸手便拨向公子的胸口。
那时,读书士子的地位颇高,每一种人所穿的衣衫都有严格的规定,那一袭青衫只许公子们穿着,所以大汉把这位公子爷叫成含有轻蔑用意的书虫。
大汉身材魁梧,手长脚长,公子爷矮了一个头,宽大青衫裹住的身躯似乎弱不禁风,如果被拨中,不仅会被拨到一旁凉快去,很可能拨飞出店门乘风而逝。
一个孔武有力的虬虬武夫,哪将一个瘦弱的小书生放在眼下?比识字,武夫当然斗大的字识不了两箩筐;比打架,动手脚书生准输无赢。
所以自古以来,读书人瞧不起虬虬武夫,武夫也轻视读书人,除非情势可以相互利用,不然决偿会走在一起水乳交融。
所以,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只能帮助武夫打天下。武夫得了天下之后,秀才便被搁在一边凉快去了。
所以,功臣一定是武夫,封王封侯也一定是武夫,没胡有秀才的份,秀才永远是被利用的一群。
公子爷本来是笑嘻嘻的,玩世不恭的神情也令人好笑,大汉的大手及胸,笑嘻嘻的神情骤然消失。
小手一伸,扣住了大汉那大了几乎一倍的手掌,有骨折声传出,大汉的手变了形。
“给我滚出去!”公子爷冷叱,信手一挥。
大汉狂叫一声,手舞足蹈,身形离地,飞出店门,飞越凉棚,砰然大震中摔翻在店前的空地里,滚了一身灰尘,挣扎难起。
“你也想动手?”公子爷瞪着姜成梁,用怪怪的刺耳嗓音质问。
姜成梁与两名同伴大惊失色,确也跃然欲动,伸张双手作势,闻声反而急退两步。
“动手手断,动脚脚折,决无例外。”公子爷双手一背,真有爷字号人物的气概,“胆敢在本公子面前张牙舞爪的人,后果自负。”
姜成梁三个大汉,如果同时扑上,必定可以把弱不禁风的公子爷压扁,这位公子爷却背着双手,毫无戒意等候对方扑上。
“呵呵!小兄弟,如果他们拨刀动剑呢?”曹世奇笑问,依然安坐如故。
“大个儿老兄,你不会坐视吧?”公子爷脸上又回复笑容,说的话可没有公子味。
“不会。”
“那有怎样?”
“弄断他们拨刀剑的手呀!手不动,刀剑怎能拨出?算动手的账,不计其他,我这人宽大为怀,论罪从轻。但如果他们的刀剑杀了人伤了人,那就从重论处了。”
姜成梁三个人,发疯似的奔出店外,完全失去了动手的勇气,救助同伴马上溜之大吉。
“我帮你,如何谢我?”公子爷笑问。
“坐,我请你填五脏庙。”曹世奇伸手拉出右首的长凳,“能喝吗?要不要叫些清淡的菜肴?”
“我家有酿酒坊,从小就能喝高粱。”公子爷坐下,向仍在惊惶的店伙招手,“把我的酒菜搬过来,酒足饭饱打起架来也劲些。”
“呵呵!你真想打架?”曹世奇接过店伙送来的碗箸,替公子爷倒酒。
“有何不可?”公子爷接住酒碗喝了一大口,连眉头也不皱,“敬你,你把真定闹得鸡飞狗跳。”
“被逼不得不闹呀!小兄弟。”
“我曾经弄到两个人问过了。”
“狐狸?你摸过她了?”他笑问。
他的意思是指心月狐,心月狐昨晚就在这里落脚。
“胡说!我弄到的两个人,比刚才那位仁兄还要壮,把他们整得半死不活才招供。”
“招了些什么?”
“他们奉命拦截什么钦差,一直就毫无成效,你在他们附近捣乱,他们不得不分出人手对付你。说是昨晚你被他的主事人杀死了,但尸体被你的同伴带走了,要传信给分散在各地对付你的人,速撤回城中报到候令出动,全力查出钦差的下落。你没死的消息传出,他们又有得忙了。”
“你想参与?”
“看热闹。这种事与江湖人士无关,我不打算管闲事,但惹上我,我不会忍气吞声。我弄到的两个人,他们竟然大清早在街上向我撒野,动手动脚要捉我盘问,所以有权以牙还牙。”
“如果你存心看热闹,最好赶快脱离现场,他们的人有健马代步,很快就会赶到。”
“我已经介入了,走避会平安大吉吗?”
“这……”
“他们有很多很多人。”
“你往南走,一定可以摆脱他们,他们的人分布在府城以北,远及保定府地界,南面没有人,乘渡船过了河,你就安全了。”
“哼!你看我像一个愿意乖乖逃走的人吗?你敢反抗这些皇家权贵,我好佩服,加上我一双手,力量可增三倍,曹兄,你不请我相助?”公子爷得意地说,明亮的大眼中有希冀的神情流露。
“你鬼眼乱转,满脑子坏主意,存心管闲事唯恐天下不乱,是吗?”曹世奇笑问。
“你不要冤枉好人。”公子爷脸红红急急分辩,“他们欺侮我在先,这是错不了的。你还不是一样?他们的什么三郡主要杀你,出动一半以上人手追捕你,你把他们闹得人仰马翻,把正事都耽误了。”
“唷!你知道得不少呢!”
“所以,我是有样学样呀!如果你怕天下大乱,早就远走高飞逃出千里以外了,是吗?”
“这……”
“不要固执好不好?我打听过了,有好多好多的人为你喝采。他们暗地拦截什么秘密钦差,官府知道有许多无辜的人被他们杀掉了,怎能让他们如此横行?多一个人和他们捣蛋,闹起来也热闹些,是吗?”
“你是哪一家的俏皮捣蛋的丫头?你敢和龙子龙女作对玩命?”
“你说什么……什么……”公子爷脸色一变,“什么丫头?”
“你……你看你这鬼样子,不男不女,瞒得了我的法眼?要不要剥掉你这袭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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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杜琴公子
不等他恶作剧伸手剥衣,公子爷已一跳后退三尺,脸红到脖子上了,几乎踢翻了长凳。
“我姓杜,小名……小名……”
“不许说谎。”曹世奇忍住笑,绷着脸叱喝。
“你凶什么?小名叫琴。”公子爷狠瞪了他一眼,“河南光州人,我要到京师游玩,听说新建的皇宫,比南京的旧宫雄伟瑰丽十倍……”
“且慢!”
“你怎么啦?”
“姓杜,河南光州……州西二十余里,有座浦口冈,是州城的右翼,势如卧龙。”
“咦!你知道浦口冈?”杜琴一怔。
“那位吟风园主就姓杜,早年绰号叫三界至尊杜一元,嫉恶如仇,也脾气古怪,人见人厌。”
“去你的!那是我爷爷。”
“妙哉,我正要找你们家算账,老的不在找小的,打!”
说打就打,隔桌虚空吐出一掌。
杜琴疾退八尺,明亮的凤目怒瞪。
“到外面去,打就打,谁怕谁呀?你以为你是谁?敢向我杜家挑战算账?要你好看,出来。”
再一跳,便倒飞出店外。
店伙起初叫苦连天,又要打听啦!桌椅铁定要遭殃,到门外打,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曹世奇大踏步出店,哈哈一笑,冲上来就是一掌,鬼五拨扇拍耳门。
杜琴身材矮,向下挫腰高不及三尺,从下盘切入,还以颜色,掌出似闪电,手挥五弦攻胁肋,小鬼搏金刚直向怀中闯。
双方抢攻,接触奇快绝伦,完全以神意主宰攻击的技巧,并没投注入内力拼斗,看谁能先击中对方的重要部位。
技巧与经验决定所发的如发的招式,是否能有效地切入对方的防卫空隙,收发的速度令人目眩神移,连旁观的高手名家,也看不清他两人攻防的实际变化。
曹世奇抢攻的本意,是把假公子逼退,岂知估计错误,反而被对方乘机贴身切入攻击,女人怎能贴身与高大的男人缠斗?
难怪他估计错误,立即失去主攻权,只能提高警觉,采取绵密的防卫技巧,阻挡假公子势如狂风暴雨似的连续攻击,很少能抓住机会回敬。
激烈的缠斗在三丈方圆内,如火如荼进行,人影移动之快速,令旁观的人也看不清实影。
手脚摩擦接触与拳掌击中人体的声响,一阵紧似一阵。
贴身缠斗,一定会发生紧密接触。
贴身搏击距离不远,而且闪动的速度快,出招的速度也快,也就无法快速连续用劲,打击力有限,如果击不中要害,被击中的人也承受得了。
片刻的快速缠斗,突然在连续打击的声浪中,人影倏然中分,结束第一次狂野的接触。
“你这小鬼手脚还真快,我警告你,不许用爪子乱掏。”曹世奇左手揉动着右肋,衣衫有一道断线的裂缝,“你那猫爪子又尖又利,我哪有时间找穷缝补破绽?”
杜琴大概也挨了好几下,不住活动右肩臂。
不论男女,攻击时用爪,最容易造成伤害。
练了爪功伤害更严重,很可能抓出眼珠,或者抓掉一块肉,把肚皮抓破流出内脏并非奇事,抓破衣裤更是平常,被女人抓破脸的男人多的是。
“可恶!你敢警告我?”杜琴向前逼进,“相打无好手,你管我用手或用爪?”
“我也用爪,哼!”
“谁禁止你啦?”
“撕破你遮羞青衫,那就会让大家好看。”
“啐!你……”杜琴脸红耳赤冲上,“那就用拳脚,放手一拼……”
放手一拼,表示要用真才实学狠拼了。
急冲中,她的双手攻的目标,是曹世奇的中宫偏右,攻肋取腋极为泼野,就在行将接触的瞬间,猛然仆倒双手着地,右腿飞扫下盘胫骨,快如电光一闪。
曹世奇本来想大笑,小盘手防卫得像铜墙铁壁,怎么可能切入击中肋腋?
人影猛然下沉,他吃了一惊,这小丫头真用腿呢!用的是伏追风腿,腿不但可以将对手扫倒,肩也可以将前冲的对手绊翻。
如果一扫落空,扭转身影随即可用虎尾脚蹬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