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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条“引线”这一次被及时踩熄,下一次呢?除了这两股引线之外,还有多少股引线,是可以导致全球或局部地球的爆炸的?
年轻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各人表示需要休息,他的忠告是:“各位,我看盛会不可能再延续了,能安排交通工具离开的,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年轻人的劝告很得各人的同意,当年轻人和公主挽手走开去的时候,就得到了不少赞同的眼光。他们用目光寻找着丁普生,可是没有再发现他。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年轻人和公主沉默了好一会,年轻人才道:“女伯爵是安排宴会的能手,她不会疏忽到那两个国家是死对头都不知道!”
公主侧着头,想了一会,并不出声。
年轻人这时提出来的疑问,正是刚才他们两人同时想到的疑问。
好一会,公主才道:“奇怪,在一切变故都没有发生之前,人人都见过他们两个人,你我都见过,那时,连我们都不觉得事情有甚么不对!”
年轻人吸了一口气:“我本来怀疑,安普女伯爵那么做,是故意不怀好意,想令这两个人在古堡见面,点燃火头,引发灾难,你的意思是——”
公主仍然微侧着头,她这个沉思的姿态,看来十分动人,过了一会,她才道:“如果女伯爵是主谋,她也是一个被动的主谋。”
年轻人明白了公主的意思:“有人主使她那样做。”
公主叫道:“有一种力量在利用她它的地位,使两个火头有相碰的机会这两个国家元首,甚至互相不在联合国大会上相见。除了女伯爵这种身分,这种形式的邀请之外,还有甚么场合,可以令他们在一起出现?”
年轻人皱着眉,公主所说的是事实,这两个国家,势回水火,大小冲突不绝,没有甚么人,没有甚么场合能令他们一起出现。只有女伯爵的宴会,看来和国家大事全然无关,才有可能安排他们在一起。
如果两人在一起,忽然谈判起和平来,那倒是世界和平之福,安普女伯爵必然可以获得下一届诺贝尔和平奖,可是结果却出现了上述火爆的场面。
两个人在要火并之前,都见过女伯爵,那是在年轻人和公主告辞之后的事,是不是女伯爵又在两人之间,煽了风点了火呢?无论如何,在古堡中发生的一切事,都和女伯爵有关,那可以肯定。美丽的安普女伯爵,究竟在担任着甚么样的角色呢?
年轻人和公主互望着,对这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年轻人拿起电话来,开始的几秒钟,听不到声音,年轻人连“喂”了三次,才听到一个十分低沉的声音:“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是贝登将军。”年轻人吸了一口气,按下了电话机上的一个掣,使公主也可以听得到。
年轻人十分沉着地回答:“贝登将军,你好!”
贝登将军,就是那两个敌对国家的元首之一,刚才和另一个国家的元首哈尔古斯总统要进行决斗的!
那边又沉默了片刻,才道:“对阁下刚才的行动,我,表示谢意。”
年轻人和公主都大感意外,贝登将军在他的国家中实施军法统冶,铁腕对付反对者,是脾气火爆的独裁统治者,像他那样的统治者,已经不是很多,可是他的统治宝座,还十分安稳,在他的国家中,他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崇高地位!
而年轻人刚才那一招“野渡无人”,重重一脚踹在他的背上,使得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仆跌在地,手中的武器被缴了械,照他的行事作风来说,他应该大怒特怒才是,可是他却特地打电话来,表示谢意!
这至少证明,这个电话,他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打来的,也证明他当时十分理智,一点也不冲动,所以才能有恰如其分、不亢不卑的措词!
年轻人回答道:“将军阁下,这证明你是一个高度理智的领导人!”
贝登干笑了几声,笑声之中,大有自嘲之意:“我代表我的国家,想请阁下和公主殿下,在方便的最近期间到本国一行,不知能否应允?”
年轻人怔了一怔,望向公主,公主在一时之间也难以定夺,他们全是一样的心思,因为都不知将军邀请的目的是甚么?
贝登将军的国家,正是世界紧张局势的焦点,在目的不明的情形之下,年轻人和公主都不愿意扯进双方争夺的漩涡之中!年轻人正在想如何推辞,贝登将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为甚么犹豫?是不是哈尔古斯先邀请了你们!”
年轻人对贝登将军这样说法,表示了惊诧,他的声音之中,也充满了讶异:“没有,哈尔古斯总统也会邀请我们?”
贝登沉默了片刻:“我想他会,我们两人的行事作风十分相类似,也正由于如此,才成为不可调解的敌人。既然你们没有答应他的邀请,为甚么不答应我的?”
公主在这时候,续了过来:“将军,请坦率说明邀请我们之目的!”
贝登将军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听来倒十分爽朗,不失军人本色:“是我不好,两位放心,纯粹是我私人有一些不明白的事要请教……两位可以做为我私人的贵宾,保证事情和军国大事、世界局势无关。”
年轻人和公主互望了一眼,两人齐声道:“好,多谢你的邀请,不过,请给我们随时到访的方便,不要限定日子时间。”
贝登将军立时道:“可以,我已安排直升机,连夜飞去,我会随时等你们来!”
年轻人放下电话,公主扬着眉:“别问我,我想不出一个军事独裁者有甚么要我们帮助的!”
年轻人呵呵笑着:“这正是我想说的话——贝登十分有智慧,这一点,和他独裁者的形象,好像不是十分配合!”
公主苦笑:“你错了,没有大智慧的人,成不了独裁者,只好是一个普通人!”年轻人十分感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年轻人一面走向门口,一面道:“丁普生又来了!”
他一面说,一面拉开了门,却徒然怔了怔,门外是一个身形魁伟、相貌堂堂的中年人,稍有国际常识的人,都一眼可以认出他是哈尔古斯总统!
年轻人在那一霎间,想起了贝登将军的话:“哈尔古斯的行事作风,和我十分类似。”确然相似之极,看来哈尔古斯总统更彻底些,索性不打电话,就这样子摸上门来了!
年轻人只是忙呆了极短的时间,哈尔古斯沉声问:“我来得突然,可以进来吗?”
哈尔古斯的声音十分雄壮,当他在致力于推翻殖民统治之际,他那雄壮的声音所发表的演说词,可以令人热血沸腾,一直到他建立了政权,他在国会的演讲,还是十分具有说服力。
年轻人当然没有把他拦在门外之理,连忙道:“请进来,总统阁下!”
哈尔古斯走了进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向公主做了一个十分恭敬的礼,又和年轻人握了握手,然后开门见山:“想请两位到敝国一行,有一些事情要请教。”
公主笑了一下:“五分钟之前,我们才答应了贝登将军同样的要求!”
总统皱起了眉:“他……也是亲自前来的。”
年轻人摇头:“不,他在电话中提出的。”
这一个不大不小国家的元首,来回踱了几步:“那不要紧,先去他那里,再到我这里,如果有甚么不方便的话,两位的行踪,可以保持秘密!”
年轻人心中一动!行踪保持秘密,那自然是私人性质的访问了,那么,何必要再订时间地点,他有甚么困难,何不就请他这时提出来?
年轻人一想到这一点,就向公主使了一个眼色,公主过去,推了一辆酒车过来,哈尔古斯也不客气,取过了一瓶陈年白兰地,斟了一杯。
年轻人道:“总统阁下,有甚么私人问题不能解决的,何不现在就提出来,看看我们可有甚么意见,可以供阁下参考?”
哈尔古斯神情十分高兴,但接着,他又变得十分阴沉,他问得很缓慢:“刚才,若不是你阻止了我和贝登的决斗,现在怎样了?”
年轻人连想也没有想,道:“你们两人都已丧生,而两个国家之间的边防军,也早已投入战斗,我估计,双方的空军,这时都已损失惨重,自然,两国都进入了紧急状态,联合国紧急大会,明天可以召开,在激烈争吵之后,没有结果——”
哈尔古斯缓缓吸了一口气,又望向公主,公主沉声道:“联合国大会可能还会开很多次,可是战事必然扩大,等到牵涉到了幕后的两大强国时,那是人类的末日到了!”
哈尔古斯用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一个政冶上的强人,这时所现出来的疲态,难以形容,他喃喃地道:“那么严重的后果,就因为两个人的幼稚行为而引起?”
年轻人立时道:“我不知道你为甚么要和贝登将军决斗,可是我知道你们的行为,绝不是幼稚的行为!”
哈尔古斯听了年轻人的话,吃了一惊:“那……是甚么行为?”
年轻人没有直接回答:“当我分开了你们,你们互相对峙,手中已经没有了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可是从你们的神态来看,都恨不得扑向对方,拳打脚踢也好,甚至口咬也好,都想把对方置于死地,是不是?”
哈尔古斯总统在近二十年来,肯定不会有甚么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但这时,他在年轻人咄咄逼人的问题之前,张大了口,面色灰败,鼻尖有汗珠沁出来,缓缓地点了点头,承认了年轻人的指责。
年轻人这才道:“当时你们的心中,都想把对方置之死地,甚至可以使用原始的方法。总统阁下,两个顽童打架,那是幼稚行为,两个成年人,具有崇高地位的一国元首,忽然心态如此暴戾,不顾一切后果,不顾自己的身分地位,要置对方于死地,甚至不惜同归于尽,请问,这是幼稚的行为吗?”
一番话,把哈尔古斯总统说得哑口无言,只是不住喝酒,公主柔声问了一个重要的关键问题:“为甚么,总统先生,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令你产生那样的心态?”
哈尔古斯手中的酒杯缓缓转动着。欲语又止好几次,才道:“不知道!”
年轻人沉声:“是你自己的行为,怎么会不知道?”
哈尔古斯苦笑:“这是我邀请你们的原因,想向你们请教,何以我突然之间,会有这种反常的行为。”
哈尔古斯续说:“老实说,我绝不是那么冲动的人,贝登也不是,要不然,我们两个之间的战争,早已爆发,也不会等到今天,可是刚才我们就是那么冲动,我在冷静下来之后,出了一身冷汗,相信贝登也是一样!”
年轻人和公主手握着手,他们都决定一步一步追问。而他们还没有开口,哈尔古斯忽然现出十分骇然的神色来,手甚至在发着抖。
第七章
从哈尔古斯当时那种慌乱怪然的情形来看,他实在不配做一国之元首,要是国家有了甚么大事,以他那种张惶失措的情形,如何从容处理国家大事。
哈尔古斯说的话,更令年轻人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他忽然道:“是不是正如女伯爵所说,这古堡中有一种邪恶的力量……我们是中了邪?”
年轻人本来想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