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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乱如麻。
但现在自己一筹莫展,可以帮助他的人,也只有一个丁普生,然而,丁普生是不是还在古堡之中,却不知道!
他双手紧握着拳,急急地向前跨出一步,都是重重一脚踏在地上,以表示他心中的焦急。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在一片林子之中,转了十来分钟,他的决定是:女伯爵和公主既然是在主卧室失踪的,他就应该以那里为起点去找线索!
有了决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急急走进了古堡的建筑之中。
这时,古堡的上上下下,许多人在走动,毫无目的地走动,或许也有目的,目的只是在传递一个讯息,而这个讯息又是人人都知道的:女伯爵的卧室之中,发生爆炸,女伯爵不见了!
一来到女伯爵卧室的门口,年轻人就看到在被撞开而歪倒在一边的门旁,历登警察副总监呆若木鸡一样地站着,盯着起居室看。
年轻人来到了他的身前,他才陡然震动一下,苦笑道:“像不像一幕完了的戏剧?”
年轻人明白他的意思,舞台上常有这样的戏剧演出:只是一幕布景,所有发生的事,都在这一幕布景中发生。
副总监的意思自然是说,古堡,就是那一幕布景,在古堡中不断发生的事,一桩接着一桩,每一件都是不可思议!
副总监接下来的话,倒使得年轻人不知如何搭腔才好,他道:“女伯爵从浴室的窗口离去——只有那一扇窗开着,不过真难想像她如何能够跳下六公尺高度而不受伤,如今又不知所终!”
年轻人当然知道,从浴室离去的,不是女伯爵,而是他自己——但是撞开了门闯进来的人却不知道!
然而副总监毕竟也不是等闲人物,他盯了年轻人一会:“阁下怎么这时候才来?公主殿下呢?”
年轻人干脆并不回答,只是走了进去,起居室、主卧室和副卧室中,到处都是人,和无头苍蝇一样,在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一个半秃的中年人所发出的声音较大,他简直是声嘶力竭地在叫喊:“女伯爵,你在哪里?”
人人都认得他是古堡的总管,平时看来处事也十分有条理,可是此际,却乱成了一团。
年轻人看到这种混乱,知道自己倒不难控制局面,所以他跳上了一张桌子,高举双手,朗声道:“静一静!古堡中发生了许多怪事,有可能离去的,尽快离去,总管先生,请你安排愿意离去的客人上机!”
客人绝大多数是女伯爵的飞机接来的,这时再把他们送到最近的机场去,自然不是难事。
总管本来急得团团乱转,忽然有人出头,他大是欢喜,连忙来到了年轻人的身前,大声答应着,年轻人又道:“请你组织古堡中男女仆役。搜寻古堡的每一处,女伯爵不会去得太远,要尽快把她找出来!”
当年轻人这样说的时候,他自然而然想起女伯爵所说,在魔光的笼罩之下,那个美丽的模特儿像蜡一样地融化,而被那颗彩钻的光芒攫住吞吮了的情景——这简直是一个无法想像的情景,可是只要是听到过这种叙述的人,一想起来,就会不寒而栗!
年轻人只好尽量不去想,要是女伯爵和公主也都“像蜡一样融化了”,年轻人可以肯定,自己绝对再禁不起一次这样的打击了!
总管又大声答应着,年轻人再问:“总管先生,你对这座古堡知道多少?”总管十分骄傲地挺了挺胸:“太熟悉了,我是自小在古堡中长大的,我的父亲就是古堡的总管,那是我们家族的世袭职业!”
年轻人向他和历登作了一个手势,又示意其余的人离开女伯爵的卧室,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才对神色惊疑不定的总管发问:“古堡中是不是有甚么密道?”
年轻人这个问题才一出口,副总监就啊地一声,伸手在自己的头上,重重打了一下,显然是在责怪自己何以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年轻人对这个问题,也存着很大的希望,女伯爵和公主突然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主卧室中有甚么密道,她们基于某种原因,躲进了密道之中!
可是,总管的回答,却令历登和年轻人失望,总管大摇其头说:“没有!没有!没有!“
年轻人仍不死心:“是绝对没有,还是据你所知没有?有没有古堡的建筑图?”
总管的神情大是犹豫,伸手在他半秃的头上,用力地搔着,迟疑地道:“我……当然没有古堡的建筑图,这古堡已有超过八百年的历史……嗯……我……是据我所知,没有甚么密道,可是我不能肯定是不是绝对没有。”
年轻人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了拍:“好了,请你去主持客人的解散吧!”
总管如释重负,走了出去,年轻人来回走了几步,抬头看着亮着的电灯,想起这里的电流曾莫名其妙截断的经过,他就问:“门被撞开之后,谁第一个冲进来?”
历登道:“我!一听到爆炸声,我就赶到门口,真可惜,门锁虽然被破坏了,可是门里面像是被甚么东西顶着,费了好大的动,才撞得开来。”
年轻人陡然一怔,张大了口,刹那之间,神情惊疑之极,竟连应该发出“啊”的一下惊呼声,都忘了发出来!
对准了大门,他连射了六枪,六枚子弹正确无误地破坏了大门的密码锁,又截断了警钟的线路,使他和公主可以进来。
在进来之后,发生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就是他们在子弹射出的弹孔之中,看到了主卧室的门缝下,有彩光透射出来。
这使得他们在极度惊骇的情形下推门而入。而一进入主卧室之后,接连着所发生的事,简直如同惊涛骇浪一样,一件接着一件,令年轻人和公主,那么富有冒险生活经验的人,都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等公主推开年轻人,年轻人撞向主卧室的门,到再破坏了主卧室的门锁,进入主卧室,发现女伯爵和公主都不见了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寻找她们两人,并没有退到起居室去。
当他在主卧室的时候,曾听到有人在大门上敲门,接着是人声鼎沸,再接着是撞门声。
那时候,他由于发生的事太奇特,又有公主牵涉在内,关心则乱,未免不能照顾那么多,所以竟未曾想到,大门根本可以一推就开,何必又敲门又撞门?
年轻人直到这时,才想起了这一点来,自然惊讶莫名!可是副总监却不明白年轻人何以惊讶,他只是从年轻人的神态上,看出了情形有异,他就问:“有甚么不对头?你知道门锁是被谁破坏的?”
年轻人吁了一口气:“你撞门进来时,发现了何以门锁被破坏了,而门却打不开?”
历登副总监闷哼了一声:“简直不合逻辑之至,一张结实无比的橡木椅,斜顶住了门锁!”
原因真是简单到了极点!
用一张椅子,或其他东西,顶住门柄或门锁,使得在门外的人打不开门,那是一个小孩子都可以做得到的事!
而如果顶住门的物体够结实的话,的确也需要十分用力的撞击,才能把门撞开来。
可是问题来了!
问题相当多,而且怪绝。
问题之一:谁顶住了门?据副总监说,顶住门的是一张十分结实的橡木椅子,当然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问题是:谁?
当时年轻人可能在主卧室中,也可能在副卧室或浴室中,总之年轻人是在那一组房间之中的某一处,而公主和女伯爵不见了,他可以肯定,那一组全属于女伯爵的卧室的地方,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
可是,却有人用一张沉重结实的橡木椅,顶住了门!
问题之二:这样做的目的是甚么?表面看来,用一张椅子顶住了门,目的自然是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可是在刚才的那种情形之下,为甚么不让人进来呢?
当时,没有电流,也没有灯光,年轻人的行动,全靠手中的电筒,顶上那椅子的人,自然也是在黑暗中行事的。
目的是甚么呢?阻止外面的人进来,是为了方便年轻人好在里面寻找女伯爵和公主?
还是顶上椅子的人,怕一下子外面有人冲进来发现了他?
刹那之间,年轻人心中的疑点之多,简直难以形容。副总监看出他神色有异,连声问:“有甚么不对?有甚么不对?”
年轻人没有立时回答,他又想到:这个用椅子顶住门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到哪里去了?可以设想他在门被撞破之前,也循自己离开的途径——浴室的窗子中跳了出去,可是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早已在女伯爵的卧室之中的?如果是,这个人的身分又是甚么?
副总监还在问:“有甚么不对?”
年轻人陡然大声道:“甚么都不对!”
副总监却不以为忤,苦笑:“真的,甚么都不对,在这该死的古堡中,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年轻人叹了一声:“差点引发了一场世界大战,这是你我都看到的事情!”
历登副总监神色黯然,四面看看:“这古堡一定有古怪,换言之,和甚么巫术……邪魔……或诅咒……有关,现在,到了一切发作的期限!”
年轻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话,副总监没有听清楚,追问了一次,可是年轻人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说一遍。
他说的那句话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法子,很容易查得出来!”
他没有说甚么,大踏步走了开去,他看到许多人搭乘各种车子到机场去,他和总管要了第二次起飞的飞机的一个座位,预定时间是在上午十时。而这时,已是快到清晨时分了,大雪已然停止——从大家兴致昂然,聚集在观景厅中,观赏大雪纷扬的美景开始,其实只是一个晚上,可是所发生的事,却令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年轻人深深地吸进了几口冰冷的空气,抓起了一把积雪,在脸上用力地擦了几下,再将挤成一团的雪,用力向外抛了开去。
这时,他的心情十分矛盾,他已经有了下一步行动的计画,可是他却难决定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古堡!
第十章
公主是在古堡中不见的,他难道不应该留在古堡中寻找公主。
可是他又知道,公主和女伯爵的失踪,绝不是寻常的失踪,一定和其一种极度神秘的力量有关,他甚至可以肯定,这种力量和那彩钻有关!在没有进一步的资料之前,他在古堡之中,循正常的途径寻找,不可能有结果!
他采取的是折衷的办法!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可是在行动之前,他又来到了安普女伯爵的卧室之中。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历资副总监还在,一见他就道:“我知道你会再回来!”
年轻人闷哼了一声,副总监目光炯炯:“是不是公主也不见了?”
年轻人徒然吸了一口气,并不否认:“是!我和她之间,有若干程度的心灵感应,所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若是不是能感应到一些甚么。”
历资闷哼了一声:“我在一边虽然不出声,也会妨碍你的‘感应’?”
他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