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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齐进了屋子,花色才看见里面还有一位——因为怀着身孕不便奔波,被留在卉城的垂柳。垂柳见到花色便红了眼睛,拉着花色去了后院。
之后便是女眷一齐去了花色原来的闺房,男人们在大厅喝茶说话。
跟着花色过来的婆子是个有眼力见的,没有凑上去。只是唤着春久与香悦二人让她们带着逛园子去。
到了院子里,子环与红秋满脸喜气,看向花色眼里更是多了几分亲近。倒是垂柳拉着花色的手几次欲言又止。
垂柳不知道白君泽与秋木析本就是同一人,因此才会有这样的态度。花色虽说是知道,但是又不能明说,只好无奈的拍着垂柳安慰于她。
好半晌垂柳才缓过来,哽着嗓子道:“姐姐过得可好?”
花色点头,道了声安好。垂柳不信,因着性子急躁,竟是骂骂咧咧起来。一下说白君泽命薄,一下说秋木析卑鄙。惹得子环与红秋二人脸上一阵青红交加。
秋天熙也是跟着过来,如今正在红秋怀里吃桂花糕。听见垂柳说着话,道:“不准骂我爹爹。”嘴中的东西还没咽下,说话含糊不清,一派天真可爱。
垂柳瞪他一眼,拉着花色道:“这小崽子谁家的?这般没礼貌!”
花色憋着笑,眼神示意天熙莫要恼,回垂柳道:“这是我儿子!”垂柳见花色这般说话,还当花色是在护着秋天熙,自是一阵叹气。而后也没有再说白君泽或者秋木析的不是。
垂柳安静下来。子环上前对花色道:“姑娘在秋家如何?可有人欺辱你?”
花色摇头,道了声:“秋家人都是和善的。”
这话。红秋与子环二人自是不信,二人在秋家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不过想到秋木析父子二人……都是护短的。应该不会让花色受了委屈,这么一想,二人便释然了。
除去先前在白府与“白君泽”不清不楚的关系,花色还是几人中最晚嫁的,几人都是过来人,嫁的也都不是寻常人家,因此便与花色说起来为人处世之道。
白疏谨与垂柳二人基本都是在军营中度过的,在白家住下的时日不多,因此没有多少勾心斗角的场面。就算有不守规矩的,垂柳要打要骂旁人还能拦了不成?毕竟她是一国的公主,也没少见识过肮脏的手段。
秦方虽说看着冷漠,对子环却是真心实意的。宅院虽然另辟不久,但是里里外外全都是亲手把关的,生怕给子环受了委屈。
倒是红秋,与花色却是有几分相像,宴仕那人对红秋是真心不假,但是先前风流的性子,家里自然也有几位小妾。本来是要遣散的,可是那几位女人以死相逼,红秋不想落下不好的名声,也就留了她们。哪里知道红秋这才嫁过去,她们便小动作不断。红秋本就是深谙此道,不管在白府那样的复杂关系中,还是在深宫白芷的身旁,红秋向来都能全身而退。因此好好地收拾了一番那些女人。
说来,子环与红秋二人都是见识过各种无声的血雨腥风,却是同人不同命。
如此条条框框一列,花色真的活的单纯。小时候有父母宠爱,来到宁国,“白君泽”虽说百般算计她,却是没有让旁人动她。因此对于后院一事真的知之甚少。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听的花色一阵头晕,秋天熙也是摆正姿态,一副受教的样子听着。生怕漏了什么让自家娘亲受委屈。
这边女眷暂且不提,那方大厅四人端坐着比之这方热闹的场景又是另一番模样。
郑幕之向来好脾气,对于“白君泽”死去一事遗憾在所难免,但是却与秋木析迎娶花色无甚关系,因此坐定后倒是对着秋木析道喜,丝毫没有敷衍之意。
林兮之自是不会想太多,自家妹子确确实实嫁给了他。再说,秋木析也是一妙人,毕竟抛弃荣华富贵独身在外历练,仅是这一份勇气便值得钦佩的。只要他对花色好,林兮之不会做他说的。
但是宴仕却是不喜欢秋木析,首先因着自家媳妇是“白君泽”身边出来的,这边沾了几分关系,又因着宴仕觉得秋木析此人不厚道,毕竟赵家兵符一事是“白君泽”冒险探来的,叫此人抢了功去,虽说不知道秋木析是怎么知晓的,但是这般行径确实让宴仕不齿。
因此说话便有些夹枪带棒,道:“太傅大人今日看着倒是神清气爽,恐怕不只是新婚燕尔吧?”
秋木析不为所动,端了茶水不理他。这般性子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祸出来。世家之人,能生出这般性子也是不易。
宴仕见他不理轻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见气氛有些异样,林兮之挑起话道:“舍妹向来有些莽撞,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秋木析行礼称是,倒是做足了姿态。而后林兮之又问了一些关于秋天熙的问题,学业、认字等等,秋木析也是一一应了。
宴仕见那二人这般寒暄,没少翻白眼。这些秋木析都当做不知道,等说了一会话,秋木析才道:“宁皇有意与薛国开战,你们暂且明哲保身。周筠廷最近虽然没有动作,但是此事传出来只怕他不会装作不知,你们且小心些。”
秋木析说完,在场三人都是一阵沉默。说实在的,几人也是隐隐知晓这件事,但是并不确定宁皇真正的心思,如今被秋木析完完整整说出来,心里一阵叹气。
毕竟内忧尚未清平,宁皇又要挑起外患来……这不是让人难做吗?
宴仕问他:“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其余二人也是看向他等着答案。
秋木析头也不抬,道:“我如今在宫中得了闲职!”竟是承认自己在宫中听到的消息。那三人相互看一眼,依旧有些怀疑。
他们怀疑的也没错,毕竟作为太傅为皇子教书实在算不上清闲的差事,小孩子本就闹腾,因着飒汝宁又是个娇惯的,时常在书房听到他委屈大哭的声音……当然,这些也只是做给下人看的,颇让秋木析有些头疼。
这样的情况下,秋木析再听到什么机密事情实在是难!秋木析知道这些,自然是自己得来的情报,其实就算没有,秋木析自己也能猜出来一二,毕竟与飒禁相处久了,彼此还是很了解对方的。
飒禁对拓坞国出手便是因着拓坞国的兵器冶炼技术。与拓坞国建交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就算冶炼的本事没有学到,现买也是能看到货了。
这次废黜世家一事也是怕自己做了决定,有人对自己指手画脚……飒禁那人眼中野心藏也藏不住。
三人见秋木析说这些,都是有些不解,林兮之便算了,毕竟是连襟关系。倒是也说与宴仕与郑幕之听……秋家之人,几人玩的好的也就秋允画一人。如今也想不明白秋木析此举何意?讨好?卖人情?亦或是其他缘由?(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回门(二)
秋木析知晓他们三人如今有些疑惑,也不点破,自顾自喝茶。过了一会,在内院坐不住的秋天熙过来,在门外磨磨蹭蹭不敢进来。
林兮之眼尖,对着门外的孩子道:“小公子进来便是。”秋天熙这才讪讪一笑,垮了门槛进来,模样实在娇憨可爱。
进来后,秋木析先是对着爹爹行礼,而后又是道了两位叔叔安好,最后才对着林兮之行跪拜大礼喊了声:“天熙给舅舅请安。”
秋天熙倒是实在,结结实实给林兮之磕了头。反倒是林兮之一愣,慌忙扶孩子起来。虽说花色如今嫁了过去,但这孩子毕竟不是花色亲子,唤自己一声舅舅已经是客气,哪里需要给自己磕头?见秋天熙没有阻拦,也是一阵思绪翻涌。
磕了头之后,林天熙将荷包拿出来还与林兮之道:“外甥出生至今,也在今日方才唤了一声舅舅,万万不敢受舅舅的大礼,还请舅舅收回这份大礼。”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都是看向这边二人。秋木析也是有些惊讶,哪里知道林兮之竟是给了孩子一份礼物?不过思绪一转便知道缘由。
林兮之的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众人?不仅是林兮之的,秋天熙的小心思也是没有瞒过父亲。到底是孩子,哪能做的那般妥帖?想让自己爹爹多帮帮林家因此才在众人面前将事情说出来。
秋木析暗自叹息一声,这沾有林家血脉的人,倒是重情重义的。既然已经这般做了,自己自是不能拂了他们的用意。道了句:“林大人好意木析心领,稚子尚且年幼,如今有母亲疼护。自是不想一颗真心落了旁人话柄,林大人收回去罢。”
话虽说不太好听,林兮之倒是听懂了。秋天熙既然喜爱花色,哪怕之后有了新宠。花色也不至于落了个无依的苦楚。
听了这话,林兮之也就将东西收了回来。秋天熙看了了一桩事,轻松的退了出去。余四人时候,又是一阵沉默。
宴仕性子直,见不得这个场景,冷哼一声,甩了袖子走人,今日毕竟是人家姑娘回门。哪怕自己再是不喜欢此人,在人家回门日闹起来也不好看,若是惹了秋木析心里不快,以后受欺负的还不是花色?花色与他们虽然没有什么过多的矫情,但毕竟曾是白君泽身边的人,再说,又不是人家姑娘愿意嫁的……出嫁那日,花色哭成那般伤心模样,在座的人可都是见到的。
见宴仕走了,秋木析才对着剩下的二人道:“如今白家势头正盛。宁皇虽说对白家亲近,但势头太盛,只怕宁皇也是有些猜忌的。今次白疏谨又去了战场。只怕会有一番波折,我今日过来便是请林大人去一趟前线,务必保住白疏谨!”
秋木析一字一句说的清楚,那二人也听得清楚。好半晌林兮之才道:“宁皇想吞并薛国,白将军英勇无敌,秋大人怕是多虑了。”虽然这般说,但仔细一琢磨也是知道秋木析的话不假。
秋木析回道:“有族群的猛兽与自己驯养的猛兽哪个更好驾驭些?”秋木析的话又是在暗指白疏谨又是在暗示自己。自己也是有族群的,林家比起白家并不差,若是自己为了林家崛起走上立功这么一条路。只怕后果……
郑幕之见二人这般说话,问道:“秋大人又怎么知道白疏谨此次会有危险?诚如大人所言。但是大人又怎么知晓会是在近日?毕竟宁皇野心不小,如今与薛国才开始有争端。若是这时候出手,无疑自断手足,岂不是得不偿失?”白家势头确实旺盛,有了一名大将军不说,又出了一名皇后,宁皇专宠皇后,如今又有了皇子。若日后不出意外,肯定是要登基为帝的。白家确实已经势大遮天,宁皇会出手不足为奇,只是秋木析笃定的态度让人生疑。
秋木析不说话,却是林兮之回答道:“若是事成之后再杀白疏谨,太过明显,这般无异于逼反白家,这时候动手反而掩人耳目。况且这时候白疏谨死了,宁皇更是有借口发兵,这两国大战更是名正言顺。
越是这么一想,林兮之越是心惊,这宁皇比起先前自己辅佐的邳国两位皇帝可是心机深沉太多了。
秋木析点头,眼里闪过赞赏,林兮之其人果然名不虚传。秋木析知晓这些只是因着暗卫截获了情报,这林家之人,自己只是一说便推测出原委来。如今,林兮之尚且没有将林家隐藏的势力攥入手中,假以时日,林兮之只怕不比如今的秋木析差。
如今林兮之虽然能想到这一点,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知晓自己的用意了。
片刻,林兮之道:“敢问秋大人,兮之该如何避人耳目前往前线?”
秋木析一笑道:“何须避人耳目?堂堂正正便是!”也没有解释原委,林兮之知晓他自有谋算,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倒是一旁的郑幕之听出不对劲来,蹙眉许久才质问秋木析道:“秋家少主在外游历至今对这朝堂之事了如指掌不说,还能准确揣测出圣意……这般莫不是太过于蹊跷?幕之不才,在这卉城中二十余载,小时候虽说不是与宁皇太过亲近,但也识得多年。时至今日还时常猜不透宁皇的心思,秋大人倒是一副玲珑心思!”
秋木析疑点太多,一位常年在外的人哪里能知晓远在天边的人心思?如果说是因为有潜在的势力,没有多年的渗透、收集情报,更是达不到这般水平。若说有家族帮助,虽说不至于解释不通,但太过于牵强。再说,秋木析对白家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来说,白家若是灭了,其他世家便有机会更靠近巅峰,这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