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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京都啊。”奴良理所当然道,然后跳下了树,“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树下站在飞舞花瓣中的奴良愣了愣,直到他抬头看我才回答,“奴良书溪。”
我以为他会奇怪地看我,然而奴良却说,“怎么还不下来书溪?你想让本大爷等你多久?嗯?”
若不是奴良身后的雪丽大姐唤醒了我我几乎快以为奴良已经记起我了,我跟在百鬼夜行之后,远远看着奴良的背影,眼眶被润湿,我的奴良啊……
“喂,书溪,你怎么不去前面?”与我一向交好的狒狒从队伍前端退到我身旁,“按常理来说,书溪你的位置不应该是在总大将身后才对吗?”
“狒狒大人,你为什么要让这个新来的去总大将后面啊?这不合规矩啊。”一身着和服看不出什么妖怪的女孩对狒狒说。
她身旁的异耳妖怪符合,“没错没错,这个新来的什么都不做……”
“喂……小玲,这才几日不见,刻薄的功夫又见长了。”狒狒虽然已经强大的混了个干部,但依旧懒懒散散,他揉乱了少女的头发劝告,“这丫头可不是什么新来的,你也别这么刻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狒狒大人!”小玲瞪了狒狒一眼,却也撇撇嘴不再找我麻烦。
我含笑看着二人的互动,不时将雪丽大姐给的红薯干喂给灼火,周围也有当初早些时候进组被奴良震慑过的妖怪,他们也识趣不来找我麻烦,我觉得心情愉悦。
“书溪,再努力点吧,努力将现在的总大将的心也虏获走吧,哈哈。”狒狒也同样揉乱我的头发,惹来小玲的一阵冷眼。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我将笑嘻嘻的狒狒的手拍来,双手梳了梳披散的头发,想了想,又用一根细的身子将头发牢牢绑在身后,这样头发就揉不乱了。
狒狒面具后的眼睛各位幽深,他笑了笑,“随你。加油吧。”
“书溪大人!”一团东西从前面向我袭来,我下意识挥了出去,敌袭?
“书溪大人……小人快被你拍死了……”纳豆小僧的声音从狒狒手里传来,我看去,狒狒手里的可不是半死不活的纳豆小僧。
“你来找我有事吗?”我看着他凄惨的样子,又问了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谢书溪大人关心……”纳豆小僧努力地将纳豆塞回自己肚子里,“啊……狒狒大人你把纳豆还给我!”
我看着应该说比较悲伤的画面却怎么也感觉到哭笑不得,“那好,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啊,鸦天狗那家伙说请你去一趟!”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鸦天狗是那时在青行灯那里遇到的那个属于鸟妖的精致红发少年,但是我和那少年似乎没什么交集啊……
“书溪大人!”纳豆小僧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嗯,就去。”我将抱着灼火的手放开,它很自然的爬到我的肩上趴着,我顿了顿向前方走去。
“狒狒大人,书溪大人醒过来后就变了很多呢!”纳豆小僧戳了戳狒狒的面具发表感慨。
“有吗?我觉得没变啊……”狒狒发表另外的观点,“那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呢!对吧,小玲?”
“狒狒大人!”对于狒狒的意有所指,小玲恼羞成怒了,跺脚离开。那异耳妖怪也随后离开。
“狒狒大人,小玲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
我一路前行,终于在众妖中找到了那个完全就是鸟身的妖怪,仔细打量了三番,确定就是那少年的妖身后我上前去,“听纳豆小僧说你找我有事?”
“呀,怨灵,好久不见呢!”果然是鸟妖,开口也说不出人话。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我不是怨灵。”
“随意啦。怨灵姐啊,商量个事吧!”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居然从满是黑毛的鸟脸上看到了谄媚狡猾。
“那还是别商量了……”我选择明哲保身,坚定拒绝。
“唉……别啊……就你能帮我了……”鸦天狗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不过那庞大的体型怎么也可爱不起来。
我看着他,他那双大大的眼中居然真的憋出了泪,看上去水汪汪的。我极为无语,“说来听听,什么事?”
“那个……额……”鸦天狗吞吞吐吐地半天,才羞涩地吐出自己的目的,“你能不能……帮我把濡鸦她追到手啊!”
追濡鸦……
我想起了那个在山洞里遇到的同属鸟妖的漂亮女子,原来鸦天狗喜欢她啊!不过说起来他们似乎也从来没分开过……
“为什么要我帮你啊?”我想了想,问。
“啧,还不是因为那娘们太难弄了!”鸦天狗的脸一瞬间阴了下去,只见他愤愤道,“我要用小爷的风姿迷倒她!”
鸦天狗周围的一众妖怪都抖了抖,尽可能地远离他。
“跟我有什么关系?”依旧没搞懂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濡鸦和我打了个赌,我赌输了,代价是除了打赌前见过我人形的人在,不然不能化为人形,只能一直保持妖化状态。”鸦天狗解释道。
我居然在他那个赌之前见过他容貌,“鸦天狗啊,你那个赌是什么时候打的啊?”
“这个……额……”鸦天狗眼神闪躲,一定有鬼!
正想审问一下,却发现鸦天狗僵住了,是的,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个僵硬应该来自一种害怕。鸦天狗是奴良组的干部,究竟是何人竟能让他害怕,我很是好奇地转身望向来者。
来者一头黑发,面容冷峻,目光如同一把刀,他只是站在那儿便让人忽视不了。男子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目光变得奇怪,继而恢复了平淡望向鸦天狗,“鸦天狗,快到京都了,总大将让你先去天空查探。”
“牛鬼啊……我知道了。”鸦天狗强做镇定地扭开头,望着我,“书溪,那件事就说好了,我先走了。”
说罢,鸦天狗振翅飞上天空。我眨了下眼,我什么时候跟他说好了的?
我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继续去队伍的尾端,不过,那个叫牛鬼的男子一直跟着我,他所过之处妖怪都自动退开一条路,想不发现都难。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忍不住停下寻问。
“我见过你。”牛鬼直直看着我,“在捩眼山的时候。”
“捩眼山?”我挑眉,看向灼火,灼火低噑了一声以表恢复。好吧,灼火都说去过了那么我也许真去过,难不成是我去那个什么山的时候欠了他钱?不应该啊,我一直都跟奴良一起的。
想着这些我一阵头疼,索性不想,抬头直勾勾看着牛鬼。
“你在捩眼山的时候救过我,我欠你一条命。”牛鬼说。
“我救过你?”我皱眉,我貌似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人吧。
“既然你也来了这组,那么我会护着你。”牛鬼丢下一句话,回到了队伍前端。
奇怪的……妖怪。将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抛掷脑后,随意瞥了眼周围窃窃私语的小妖怪,满意地看到他们噤声后,笑着离开了队伍。
若不是刚才那只叫牛鬼的妖怪出现,我都几乎快忘了……今日,可是我和奴良相识的纪念日啊,仍记得,少年时的奴良在阳光里说过,让我跟着他的。
随意抬手,四周的风便顺从缭绕,我御风前行,眨眼到了绘世浮町。肩上的灼火低噑起来,他的尾绕着我的脖子,黑宝石般的目光看上去很不高兴。
“你恼什么?”我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他痛苦嚎叫一声,收回了尾巴却如何也不看我了。
“灼火,你知道么?奴良喜欢这家的豆平糖哦。”我也不去在意,停到一家店铺前,我继续道,“记得当年奴良带我来吃的时候还被老板拿着扫帚扫地出门,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店铺的门是关着的,到这于我没什么麻烦,视门若无物走进了店铺内,四处找了找,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将豆平糖包好,我想了想又留下了一粒金子,我可不是奴良,我不吃白食的。
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发现肩上的灼火站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看着一个方向。
“怎么了灼火……”我跟着望去,息了声。
黄昏里站着青衣人,眉目如画,是故人。
“竹姐姐?”我安抚着灼火欣喜地呼唤着来者的名字。虽然青行灯给我的记忆是痛苦的,但我却从没有恨过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其实我能感觉到,我在柳村恢复记忆时她的确是在帮我……正如她所说,我身上的骨头都是她帮我一片片找回来的。我无理由恨她。
青行灯抬起头看着我,她目光淡淡,“阿诩,我来是为了求你一件事。”
“求我?”我摸着灼火的毛发,又重复了一遍她的用词。
……
“听说牛鬼大人宣言要保护那个奇怪的丫头呢!”
奴良听着周围妖怪的议论,好奇望向雪丽,“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雪丽捂着唇笑弯了眼,极为妖娆诱人,“听说你在捩眼山收的牛鬼要罩着书溪呢!”
“牛鬼?他凑什么热闹?”奴良疑惑地挑了挑眉便不在疑问,他抬头望着已将可以远远望见的华丽都城,金色的眼眸陡然变得深不可邃。
雪丽也被大将的其实所感染,周身也缭绕着一层层寒气。应该说,这个百鬼队伍都被这气势所感染,自发望向了远处的都城。各不相同却又奇迹般融洽交织的畏包裹着队伍,这强大的队伍携着满天妖气向魑魅魍魉所距离的京都走去。
……
“是的,阿诩,我求你,帮我把青行灯拿回来。”青行灯的目光没有焦虑点,语气却坚决。
“为什么?”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要知道,当初那灯是她亲手给我的,虽然我后来也不知道那灯去了哪儿。要知道她是青行灯,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她比我更加了解那盏灯吗?
“因为,只有你能将它拿来了。”青行灯毫无焦虑的眼中忽然变得黯淡幽深,然后,一抹暗红的血液浸过她的眼眸,弥漫她的整个眼眶,然后溢出,血液将她苍白的脸分隔的支离破碎,她的表情变得扭曲可怕起来,头发也散开,衣着亦腐烂。好端端的大妖青行灯就在我眼前活生生腐朽下去,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截取了她的生命力一样!
我本以为这样的画面会让我感觉到不舒服,然而事实是我对此毫无感觉,我面不改色地寻问,“谁将你变成这样的?我又要到哪儿去找那盏灯。”那盏灯总归是我给她弄丢的,帮她找回来不足为过。
眼前可怖的泣血青行灯对着我跪下叩首,暗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她的声音破碎不堪,“花开院……铭铃……”
“我知道了。”转身离去。我回头看了下依旧跪着一动不动的青行灯,叹了口气后毅然离开。
花开院铭铃,唯一知道我完整身世的人,你究竟还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多少事?不管你做的再多都没关系,我一点点全给你毁了好了。
我一定,不让你死的干脆。
夜风包裹周身,我轻松地到达灯火通明的华丽都市,干净优雅的街道处处繁华似锦,每个人都笑着,只是不知这繁华背后究竟是有多么黑暗与肮脏啊!越过这个由繁华与黑暗交织构成的街道,我推开了花开院本家大门。
白纸与长绳交织形成的重重结界围绕在大宅周围,果然是阴阳师的老巢啊,这结界还不是一般的多。
灼火变得暴躁的嗥鸣在我耳边响起,我轻抚安慰着它,然后抬手,所有结界被一道火线斩断,灼火也止住了低噑,但依旧全身紧绷着,我微笑着踏上了路,不紧不慢地向宅子里走去。
青色火焰以毁灭者为我开路,周围穿着白衣的阴阳师以惊恐看我。我越过了秀元,看着依旧是少女模样的铭铃,“你看,我们又见面了。”
铭铃的脸色格外白,神情却是淡然,“青魃,我说过如果你成魃,我便会拼尽一切杀了你。”
“杀我?”我抬眸,指甲尖锐的手已经架在了铭铃的脖子上,我能感觉到她呼吸器官的起伏,如果我想杀她只需要收紧手指,一切就如此简单,我又问,“你现在觉得,你能杀我?”
“能。”铭铃神色不变,“但是书溪,我不想如此。我欠了你太多,不想欠你更多了。”
“停,花开元铭铃,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的,告诉我,青行灯在哪儿?”我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放下了手,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废精力去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阿爹和哥哥也不会希望我去杀人。
“青行灯!”一直没说话的秀元终于开口了,“书溪你怎么想到去找她?”
“她?”我看向他,他的眼中带着惊恐与不安以及担忧,他是以为我在找竹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秀元,我找的是青行灯,那盏能打开地狱之门的青色妖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