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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别说了,这次唐突的到来只为了跟你说声再见。因为我的心里一直都在遗憾,即使是预料中的结果,我也希望有个仪式性的告别。”严清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说不完的大道理,不过如果现在不说,恐怕再无机会说。
看她上了车,关上车门,他想起了那个总习惯假装坚强的女孩,他失去过一次她,直到现在那些伤口仍然会隐隐作痛。有一不可再,他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纵容她离开他的生命。
“我跟你回去。”
“什么?“严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跟你回国。”周渡不能再清醒地做了这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造化弄;只道是年少
只当是冲动之言吧;这边有他的事业和家庭;说抛弃就抛弃的,现实世界里,哪里有口头说的这番容易。严清望向窗外的周渡,示意司机开车。
回到周渡的住处,严清认真地整理起了行李。
周渡靠在门沿,看着严清自顾自地回到房间收拾着,忙个不停。
严清关上行李箱,走出卧室的时候,瞥到周渡躺在客厅沙发上,手上拿着那张照片,严清有些恼怒,却又平复,“你拿走也好,总算物归原主。”
“你觉得照的怎么样?”周渡侧过身看向严清,挥挥手中的照片。
“你是在挑衅吗?”严清声音压得很低,他明知道这是她的死穴,却还是以近乎践踏的方式将她的感受踩在脚底下。
“为什么留着它?”周渡眉头深锁。
“朋友一场留个念想。”严清语气淡然,理智告诉自己,太多的纠缠,不是她来的目的。
“你的念想倒挺特别。”周渡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严清。
“能说点别的么。”严清强忍住心中的情绪,“你这又是何苦?”夺过周渡手上的照片,撕成碎片,“我们不需要再纠缠于过去的事,如今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属,挺好。”
“你口中的我的归属就是这个?”周渡红着眼眶从地上的碎片中捡起两片托在手心。
“你说呢?”严清疲于如此毫无意义的谈话,转身欲回卧室。
周渡沉默转而苦笑,“严清,你以为我结婚了?”
以为?严清的停下脚步,“别说笑了,照片上的女孩不就是你的太太。”
“她?”周渡埋下头,不知是笑还是哭。
仿佛有一根锤子重重地砸在严清地心上,此刻,她有些预感,两年前是庆幸,现在是侥幸的预感。严清不敢多想,回到卧室。
周渡静静地走进来,蹲在严清眼前,递过手机。
一张张照片滑开,严清内心抗拒着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注视着的眼睛。
指尖停留在一张与原本自己留着的那张极为相似的画面。杜比剧院的背景,浪漫的婚礼现场,美丽的新娘,新娘左手边温和的周渡,只是画面里行娘的右手边多了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严清放大他胸前的口袋上别着的醒目紫色丝绸,上面分明印着“Bridegroom”。
“照片上的女人叫Hebe,她也是老家过来的留学生,我们关系一向不错,后来她认识了他的未婚夫,他是一个大项目的投资人,因为Hebe推荐的关系,他让我参与进了这个建筑项目的设计,这个项目也是我的第一个作品;之后他们婚礼,出于感激,我出席了,出于友谊,有了这张照片。”周渡托起手心的碎片,指着背面的一行墨迹,“背面原本写着:嫉妒吧?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可惜新郎不是我,而是我的老板哈哈!”
严清看向窗外依旧不眠的洛杉矶,脑海里重现那天取信的路上,预料之外的暴雨,被浸湿的照片,烘干后的背面有一些灰色的东西,她只当作了脏污。
手机滑落,严清站起身,绕过周渡,“是我误解了,不过如今也无关痛痒了。”
“你当然无关痛痒了,严清。”周渡冷笑着捡起手机,“我都忘了你现在倒真是有了比我更好的归宿。”
严清不知道自己和许沐的事他从何而知,有些讶异,“你怎么会知道?”
“寄出照片后没收到你的回信,打电话你也不接;后来我回老家找你,我妈告诉我你结婚了,我不信。我找到传说中你们的新房,被我看见你们同一辆车开进去。”周渡依稀记得那样出双入对的画面,他抱着她下车上楼,他还能怎样欺骗自己。
“既然你全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严清说的轻松而释怀,心是千疮百孔。即便他还是过去的他,自己却咋不如过去单纯,最起码在外人眼里,她不再配得上他。
周渡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如此平静的口吻让他所有的解释和努力都沦为云烟,“你变了。”
周渡静静地走到门外,经过客厅,打开大门,走出门外,门在被带上的最后一秒,周渡又将其推开,冲进卧室, “我走不了。”
严清的隐忍瞬间坍塌,转过身,抱住他。
当周渡看到她满脸的泪珠,脆弱的眼神。他感谢上苍,就在刚才离开的瞬间,他跟上帝打了个赌,他赌她还是那个她,还是那个爱他的严清。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严清抚上他冰凉的脸颊。
“我们还来得及吗?”
严清看着他一脸的无奈和痛楚,忽然破涕为笑,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脸颊“你猜?”
严清将自己和许沐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周渡,比起自尊,她更怕那些莫名其妙的误解再一次阻隔着他们相爱的心。
诡异而漫长的夜晚从那个让周渡沉迷又摸不清头脑的吻开始,严清一个劲儿地埋怨周渡不知轻重地寄了那张倒霉的照片,而周渡一边乖乖地认错求饶,一边不示弱地嘲笑她那不太灵光的脑子,竟然被一张照片糊弄住了,还当了别人的便宜夫人。
这一夜,他们的爱情少了年少的轻狂,静静相依,地老天荒。
周渡所在的公司是当地有名的建筑设计所,当时进去也是费了好些力气,如今总算安定下俩本不应这个时候有什么变数;然而他知道严清惦记国内的家人,每到深夜打电话回家,总是以泪洗面,何况自己的母亲也一个人在国内辛苦着,周渡总觉得自己的根在那儿。既然将事业重心转向国内是迟早的事,周渡便果断地递了辞呈,半个月后,周渡和严清踏上了回国的航班。
去机场前,严清打了电话给母亲,母亲说煲好了汤等她回来,严清早就嘴馋到不行,漫长的航线,飞机餐一口也没尝,留着肚子吃大餐;自己不吃也就罢了,周渡实在饿得不行掰了块面包,严清还在一旁冷言冷语。
兴许是饿晕了,严清12个小时里靠在周渡的肩头睡了10个小时,飞机降落的时候她还在做着大餐的美梦。
抵达国内机场的时候,一大堆行李尽是周渡一个人推了,严清整个人都是恍惚状。忽然听到有人远远地叫自己的名字,不情愿地视线聚焦。
他在人海的最前面,手捧着鲜花,灼热的天气严清竟打了个寒颤。
“他?”周渡记得他的模样。
“是的。”严清平静地答应。
周渡一旁观察着严清脸上复杂的表情,重新打量不远处那个笑容阳光却慌张的男人,他脸上确实写着稚气,不过跟严清口中那个不羁、冷漠的公子哥还是大有出入,周渡心里涌现了些不确定。
严清记得他的脸,然而此刻绽放在他脸上的笑容,严清很是陌生。
笑容绽放在人海中找到她的脸的那一刻,笑容凝结在清楚看到她依靠在他的肩膀,手挽着他的手臂,那般亲昵和默契仿佛自己从未感受过。
“你怎么来了?”严清走过去。
许沐瞥了瞥面前的男人,再看看严清那张虚伪、炫耀的嘴脸,摔下手中的花,潇洒地离去。
“脾气是有些大。”周渡瞅瞅地上的摔散的残花。
“这就是他。”严清释怀地笑了。刚才她想起他之前盛怒摔盘子的模样,他的脾气总是那样阴晴不定,她招架不住,却早已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许沐的病历
早上起床的时候;许沐的背上有些酸痛;原来昨晚本读着一本硬面的书;后来困了睡着了;竟压在背后睡了一整晚。
套上衬衫;系上领带;洗漱完毕;煎上一片培根;温上一杯牛奶;这么些天;许沐的早晨变得反常的忙碌而渐渐美好起来。
自从那次自己车祸,许母受了惊吓;身体状况也是反复无常;一时苍老了许多。上次许沐回去看她;进门唤了三次;竟然也没有听见;许沐以往一直觉得母亲保养得极好;而这段日子;两鬓的白发增添的速度有些惊人;许沐顿觉心酸;自己活了28年;从未有一天让她省心过。借着最近一段日子,父亲留在家里陪伴母亲;连续一个月没去永安的许沐,总算多了一些使命感,接连一个星期每天早上准时进办公室。不同于以往的恍惚度日,如今他是正儿八经地管理起了公司,虽说很多方面他都还是生手,偶尔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然而许父从几个元老口中倒听到对他偶有称赞的话语。
今天许沐照例回家吃晚餐,母亲精神好了一些亲自准备了一桌子许沐爱吃的菜肴,许沐埋着头吃着饭,偶尔吐出几个字,大多时候都还是沉默。
许母看着儿子性格仿佛沉稳了许多,心里欣慰,一个劲儿的为他夹菜。
而许父对许沐这段时间的表现也认可不少,事业心强了,人也稳重了,不禁感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阵子公司还算太平,总算没出什么大乱子。”许父是颇为严苛的老板和父亲,如此的话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夸赞,听在许沐耳中,不是责备已实属不易。
许沐笑了笑,继续低头扒着饭。
许母有些担心,要是放在以往,但凡他父亲有些认可的话,他便得意忘形,而如今这般沉着与谦逊,仿佛过了头。
“小顾什么时候有空,也带人家回来吃吃饭,乘着你妈还有点精气神。”虽然对于严清,许母心里总还是惋惜的,然而既然覆水难收,不如让他得偿所愿,皆大欢喜。
许沐恍惚了一下,随后说道,“她最近忙,怕是没空。”
“她是时美的市场部经理?”虽说对悠琦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然而许沐老是这样一个人也不是办法,既然条件不错,儿子又喜欢,自己也不得不松口。
“恩。”许沐答应了一声。
“你不如搬回家里吧,这里离公司还近些。也正好陪陪我。”看着儿子嘴上不说却一脸的心事,许母试探地问,许父也赞同地点头。
许沐夹菜的筷子停滞在半空,随后放下,“住习惯了,搬太麻烦。”说完用餐巾抹了抹嘴角,拿起手边的车钥匙就出门了。
车停在楼下的车库,关掉引擎却迟迟没有推开车门;她走了之后,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起初每晚沉溺于酒精,而这几天每每到家,对着黑暗中空荡荡的屋子,对屋子渐渐恐惧起来,车停留在地下车库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他也明白,搬回家住才算个了结,然而想到刚才母亲的提议,当时内心的疼痛让他几近忘记呼吸,他不敢再想。
轻轻推开车门,按下电梯,比起割舍,他情愿继续品尝着折磨。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背后还是酸酸的,这次背下没有书压着;本想忍着,不料上车拉车门的时候,原本隐约的痛楚演变成了阵阵剧痛。打电话给秘书交代了一下,便忍着痛去了医院。
“为什么我的背连续两天都酸痛?”许沐困惑地询问,“手术明明不是很成功吗?”
“不错,上次手术是很成功,不过后天的保养也不容忽视,看你这情形,肯定是频繁熬夜吧?”赵墙拿着X片认真地看着。
“这个也有关系?”
“当然,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跟你说了很多遍,只有早点上床睡觉,你的背才能得到压力的释放,才能得到休息。”赵墙严肃地告诫道,“否则,下次你再来找我,我就不能保证拟还能挺着腰杆出去了。”
许沐只当医生的话都是唬人的,敷衍地答应着,就去取药了。要不是这几味处方药药房买不到,他才不会傻傻地来医院排队挂起了号。
在医院超市买了瓶纯净水,吃了颗药,背上总算舒坦了许多。
下楼的时候路过妇科,许沐最受不了一大堆大肚婆绘声绘色地讲着孕吐、胎教之类枯燥又让人反胃的话;像逃离犯罪现场似的,快步地走着。忽然隐约地听到梓篱的声音,便回了头。
“果然是你啊丫头。”见到梓篱,他总是会显露出桀骜不驯的本性。
七个月的肚子早就足够大得让她丢人,挺着大皮球,大腹便便地走过来,“怎么样?这么好来看我?”
“我有这闲工夫!”说完就想溜。
“等等,你来医院做什么?”梓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