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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重心长的话让我霍然一惊:“明白了!”我慎重的说。
……
院领导?阮校长跟我不熟,倒是刘政委为人圆滑,应该会帮我这个忙吧?于是,我给他打了电话,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看来是完成了,我的心情却并未变得好受些。犹豫了一会儿,我又开始拔打电话。
“喂!我是贾彪!”电话时传出贾老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伯伯!您好!这么晚还没睡?”我急忙说道。
“睡了不也被你吵醒了吗?”贾老呵呵笑道:“这次来你们学校参加庆典的老战友们要回去啦,我给他们送行,喝了不少酒,现在还很兴奋!今晚没去看你,你现在怎么样?”
“伯伯!您瞧我这么晚还能给你打电话,声音又这么宏亮,就知道我身体是好多了。”我吹嘘道。
“别的我看不到,至少这吹牛皮的功夫,你是恢复了不少。”贾老笑得很愉快:“对了!今晚上的汤你喝了吗?”
“喝了!”我心虚的说。
“晓宇啊,你真有福气!那是妮妮忙了一下午做的,说是昨天我们说她不会褒汤,她非要亲手做出来不可!平时这丫头连被子都懒得叠,今天看来是发狠了。在王师傅的指导下,一连做了好几次,才熬了这一锅来,还不让我尝,我这个爷爷还不如你这个外来的哥哥亲啊!”贾老开着玩笑说:”那汤好喝吗?“
“好……好喝!”我机械性的答道,心乱如麻:难怪她今天会这么生气!平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金大小姐,为了我……为了我,费尽心血的做了这汤!难怪她一再追问好不好喝!这那里是汤啊?这分明是她想要对我表达的纯真情怀,而我对这一切竟熟视无睹。
刹那间,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见她的冲动,“伯伯!妮妮在吗?我想跟她说两句!”
“这孩子,我回来就没见她,一定是在卧房里。不如你打她房间的电话吧。”贾老说道,然后告诉了我电话号码。
……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拿起:“喂!你找谁?”话筒里妮妮冷冰冰的声音此刻在我耳里恍如仙乐一般。
“妮妮!妮妮!”我急切而亲热的喊道。
“啪!”电话断了,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
偌大的卧室里,一片黑暗,只有电话铃声持续的响着……
妮妮坐在床旁,看着梳妆台上的电话,神情变幻不定。
终于,她弯腰拾起地板上的一个芭比娃娃,紧紧抢在怀里。
“幽儿!幽儿!还是你待我最好。”她喃喃说道,重又躺到床上。一翻身,恰好与枕头上放着的一个猩猩面对,瞅着猩猩笑嘻嘻的面容,她眨眨眼睛,恨恨的骂道:“混蛋!”猛的挥手,将它打到床下。
铃声在房间内回荡,引不来妮妮的关注,却引来天边月亮的关注,淡淡的清辉透过玻窗的阻隔,照着大床上那蜷曲的孤单身影……
……
失望随着铃声的延续而增加,心情却平静下来:也许不接可能更好吧,倘若真接了,我又该说些什么呢?这一碗汤已经将她的心事表露无遗,岂是一声道歉,一句谢谢,所能抵销得了的!这样的结果对她、对我可能都好吧?否则,再这样发展下去,我不敢想象那将会是什么?……我放下电话,内心几分失落、几分怅惘、几分愧疚……到后来,脑中是一片空白……
第十一卷 爱,用什么证明? 第十八章
……费尽千辛万苦,我终于找到了妮妮。
“妮妮!妮妮!!”我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朝她奔去。
谁知,她一声不吭,转身欲走。
“不!你千万别走!”我急忙抱紧她娇小的身躯,情急的说:“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也不知她哪来如此大的力道,使劲挣脱我的拥抱,怒瞪着我,狠狠的说:“我讨厌你!一辈子也不想再见你!”
“啪!”闪亮的耳光打痛了我的脸,更是打痛我的心。
……
“阮红晴,你干什么?”我捂着被拉痛的耳朵,气愤的望着这个吵醒了我睡梦的家伙。
她毫无一点内疚,反而责备道:“懒虫!都几点了,你还在睡!”
“又不是在学校,我想睡到几点就几点,你管不着。”我没好气的说。昨晚,因为妮妮还有同学们的事困扰着我,结果直到很晚,我才睡着。
“你睡得倒挺舒服,你知不知道,院里出大事了!”她哼了一声,神色凝重的说道。
“出什么大事?”我无力的打了个呵欠,脑中还响着梦中妮妮所说的话,淡淡的心酸迅速的滋生,在我体内蔓延开来……
“昨天晚上急诊科的一个副主任和她小孩在家里被人杀了!”她的话犹如重磅炸弹,顿时驱走我纷乱的思绪,我吃惊的问:“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骗你干嘛!”她不满的说道,但很快语气变得沉重:“那个主任是个单身母亲,有一个16岁大的女儿。昨天晚上她值二线班,科里有病人要抢救,给她家打电话没人接,又打到她母亲家,结果也不在。后来她母亲不放心,就去了她家,一开门,发现母女二人倒在血泊之中……”
“什么人这么凶残,连小孩都不放过?!”我愤怒的说。
“从犯案到现在才经过了10个小时,哪能这么快找到凶手。不过由于是发生在院内的家属区,现在全校包括附属医院都戒严了!”她叹了口气。
“阮红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我好奇的问。
“现在各单位、各队都在传达紧急通告。不过――”她犹豫了一下,神情复杂的说:“我知道得这么详细,是……是我爸打电话告诉我的。”说完,她背对我将输液瓶挂好。
我注视着她,心里升起一丝感激:“阮红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朋友间应该坦诚相告,不是吗?”她认真的说道,“现在我要给你扎针了。”
“扎针?”我一激灵,急道:“怎么是你来扎针?”
“难道我不能给你扎吗?”阮红晴杏眼圆睁,一把拉过我的手,开始消毒。而我下意识的往回挣。
“周晓宇,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扎到其他地方,别怨我!”她一手拿着滴针,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凶神恶煞的说。
我吓得不敢动了,咬紧牙,闭上眼,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好了!”她说道。
“这么快?”我睁开眼,惊奇的看着被胶布固定好的针头:“阮红晴,你的技术很不错!”
她嗤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见我技术差过?要是等我教员她们来干这活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现在全科的护士都在护理站听那个紧急通告!”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突然问道:“这件凶杀案一定令你爸很头痛吧?”无论是什么级别的官员,平时贪污也罢,碌碌无为也罢,只要能够保持稳定局面,就是作出了贡献。可是,一旦出点事,即使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多年的功绩也可能毁于一旦。从上一次贾老和卢校长的对话中,我对阮校长现在的处境多少有点了解。
阮红晴微微一震,正在拔弄调节阀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半晌,她冷笑一声:“头痛?很好啊!如果能从那位置上下来,就更好了!”
瞧着她略带恨意的脸,我心中一动问道:“阮红晴,有件事我想向你请教?”
“说得这么文皱皱的干嘛,有什么话就直说。”她不耐烦的说。
“我现在遇到了一个麻烦。原本我和同学之间关系非常好,就好象兄弟一样,可是昨天他们来看望我时,我发现与他们有了隔阂。我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已经了解了我的背景,但我还是希望能象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你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吧?你是怎么做的?”我诚恳的问道。
她直视我,缓缓坐到床边:“比起我刚到学校的时候,你的表现比我好多了。”她叹了口气,说:“那时候,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和不满我爸什么都替我做主,我对谁的态度都不好,尤其在知道我是校长的女儿后,她们更不敢接近我了。可我自己一点都没察觉,还有些洋洋得意。直到有一天,我认识了叶旭阳!”说到这,她脸上泛起了一丝幸福的红晕:“他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说我太过于飞扬跋扈。之前,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话。从那以后,我不再当自己是校长的女儿,而是她们当中普通的一员,努力的去帮助她们,积极的为队里做事,到第二学期的时候,我以高票当选了团支部书记,当听到台下热烈的掌声时,我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找到了一个新家。”她有些激动的说道,眼神中带着追忆。
“看来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我感慨的说,“居然可以感化恶人!”
“你才是恶人!”她骂道,当下给了我一拳。旋即正色的说道:“知道你的背景后,你的同学有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的,人都有羡慕权势的特性,但并不表示他们就要从你身上获得什么利益。以后,他们和你相处肯定会有一点拘束,这也很正常,毕竟你跟他们不一样。而如何解除这些拘束,就得看你自己了。”
我细想着她所说的话,心里顿时有了感悟:“阮红晴,真看不出,你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我笑着说道。
“周晓宇,你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皮子痒了?”她那双正在观察我的眼睛立刻燃起了火焰。
“开个玩笑,你也生气!那我向你道歉。”我赶紧说道。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她气愤的说,起身往门外走去……
“还有一个月吧?”我大声说道。
她停住脚步,愕然的望着我。
“还有一个月你们就要毕业了,加油喔!”我关切的说道。
“谢谢,我们会的。”她终于露出笑容。
……
“晓宇!对不起,我来晚了。”秋萍拎着饭盒,满头大汗的出现在门口。
“萍!怎么是你来送早饭,雨桐呢?”我惊讶的问。
“学校出大事了,你知道吗?”秋萍见我点头,又说道:“现在全校开始戒严。任何学员队必须严格遵守校规,不得随意请假外出。所以雨桐她这段时间出不来了。”
“萍,那你呢?对你们实习生的管理也一定加强了吧?”我望着她布满汗珠的脸,柔声的说道:“你现在刚下科室,一定很忙,又要给我送饭,两头跑,你怎么应付得了?以后,不用给我送饭了。”
秋萍一愣,急忙说道:“晓宇!没事的,我实习一点也不忙。”她顾不得文雅,用衣袖迅速抹去脸上的汗,解释道:“今天来得晚了,是因为开始不知道雨桐出不来。等得知的时候,饭堂已经没饭了,只好在医院前面的饭馆买了一些。”她边说边将饭盒摆放在桌上。
泪水粘附着沙尘,掩住了她本应是洁白柔嫩的俏脸,偏偏经刚才衣袖的涂抹,白一道,黑一道,显得有些怪异。然而我笑不出来,凝望着秋萍被汗水浸透的后背,心中的感动难以自抑:“……萍!……我是认真的,我不让你打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医院发生凶杀案后,外面很不安全。而你要给我送饭,就无法跟其他同学一同上下班,孤身一人来往于学校和医院。萍!你叫我怎么放心得下?”我担虑的说道,见她还想再说,忙手一挥:“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就吃病号饭。”我说得很慢很轻,却很坚决。
“好吧!”秋萍知道我的脾气,叹了口气,又呵嘱道:“那你平时一定要多吃点水果。消化科一旦没事,我就上来看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给我说。”
“我会的。”
“晓宇!我先下去了!从今天开始,凡是实习的学员都要在实习科室签到。”她有点着急的说。
“萍!你先过来。”我向她招手。
她尽管不解,还是走到了床边,我抓了一把枕边的面巾纸,轻轻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汗痕和灰尘。我的力量很小,仍然将她的肌肤擦得红彤彤的,顿时心疼不已。
秋萍似水的眼眸中浮动着一丝羞涩,她专注的凝视我:“晓宇!谢谢!”她粉红色的脸上罩着粉红色的温柔。
我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应该说谢谢的是我!”……
第十一卷 爱,用什么证明? 第十九章
当孟野出现在我房间内时,我并没有感到吃惊。
我笑着朝他点头致意,然而他一脸严肃的说道:“1床!今早体温多少?”
他冷冰冰的话语就像在审问犯人似的,让我有些不满:“体温多少我忘了,护士那边应该有记录。”
“连个体温都记不住,还做什么医学生?”他鄙夷的说道。
“对不起!我现在是病人!难道这就是你对病人的态度吗?”面对他的挑畔,我选择了隐忍,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要看是什么病人?”他哼了一声,将被子翻开,一手拿着听诊器,一手就撩我的上衣。
面对他的无礼举动,我终于被激怒了:“滚出我的房间,把你们的王主任叫来!”
“想告状吗?高干子弟就是不一样,动不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