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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不是赛场,而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往他后抬的脚踝轻跺一下,他一个踉跄,我趁机跑向外道,准备超他。
他很快反应过来,拼尽全力往前冲刺,死扛着内道,不让我超过。
两个人并肩向前飞奔。
赛场上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每个人都睁大眼睛,不放过这精彩的时刻。
前面就是弯道,必须在这之前超过他,否则就没希望了.想着想着,我拼命提速。
他显然知道我的企图,也不甘示弱。
仍旧是难分伯仲。
弯道就在前面。
我急了:我要赢,我他妈要赢.满腔愤懑之情积蓄在胸中,无处发泄。
“啊!”我放声怒吼,几乎耗尽了能量的躯体似乎又燃起了一团烈火。而他似乎被我的吼声吓得一愣。
我超了他半个身位。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往内一挤,两个人撞在一起,肩碰肩,脚下碰脚.我是有备而来,踉跄几步,很快控制住身体,向前飞奔。
他在这一挤之下,前冲的速度顿时刹住,要想再进行冲刺,恐怕得耗不少时间.何况,这对他的心理打击是最大的。
胜利属于我。
我摇摇晃晃地跑着。
近了!更近了!终点就在眼前。
看台上无数人欢呼雀跃,无数人黯然神伤,无数人蜂拥而至,无数人互相打听,那个少年是谁……
这些我都恍若未见,眼中只有那条横隔在空中的红丝带,我颤巍巍地伸出手,这一次,我要将它紧握在手中……
……
“赢了!赢了!……”同学们将我抛到空中,尽情地欢呼。
“赢了!”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象英雄般的凯旋。
“赢了!”队长眼中泛着泪花。
“赢了!”秋萍激动地望着他,手心里全是汗。
“快放晓宇下来,他手肢有伤.”雨桐在一旁焦急地喊着。
我被放下,可心中的激情仍在燃烧.
我与兄弟们热烈的拥抱.
雨桐拿着洁白的纱布,准备给我缠上。
我猛地将她搂在怀中,轻柔地说:“宝贝,谢谢你!”
“快放开我!”她满面通红的说。
我嘻嘻一笑,依言放开.
她左顾右盼,发现兴奋的大家没有任何异常,这才嗔骂道:“你呀你,快把膝盖伸过来。”
秋萍走过来,含笑向我祝贺:“周晓宇!恭喜——”声音突然刹住。
我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谢谢你为我加油!”
“快……快!放开我。”在我怀中,她茫然不知所措,连声音也变得颤抖。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感受到她娇躯的绵软,不觉一荡.我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可心中却有一丝欣喜、一丝激动.不自觉的调笑道:“我不放!”但手还是松开了.
秋萍急退几步,按住喘息不定的胸口,心从未跳得如此快过,身上还残留着他汗水的气息,又气又羞地望着他,却不知该如何骂他.
四周看看,大家都在欢庆,无人注意到这.她刚放下心来,却见雨桐正面带笑容地看着她,眼神中在思索着什么。
正在她不知该怎么办好时,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赢得太不光彩了!”
一个美丽的姑娘,双手叉腰,站在周晓宇面前,后面跟着叶旭阳.那女孩她认识,正是92护的阮红晴……
“我怎么不光彩呢?”望着双眼瞪得溜圆的阮红晴,我平静地说。
“你踩他脚,还挤他。”她愤怒地说道。
“输了就不要找理由。”我淡淡地说道。
阮红晴一时噎住了,刚要发作.
雨桐叫道:“什么不光彩,这才叫不光彩。”她指着我的伤口说.剧烈的运动让伤疤都裂开,汗水和着血水,染红了半边身躯。
阮红晴怔住了,几次想说又忍住。
我看着叶旭阳,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周晓宇!”
他目光中仍是充满恨意,因为我不但打破了他五连冠的梦想,还在他毕业前划上一道阴影,他不情愿地握住我的手:“你好!”
四周的人声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默默地看着我俩,秋萍捣出相机,迅速地拍下这她认为有价值的照片。
……
赛场上硝烟散尽,观众正渐渐离去.
落日的余晖将操场度上一层金黄.
我站在看台上,久久不愿离去.
望着跑道,心中依旧热情澎湃:因为这里是青春热血挥洒的地方……
第四卷 第一章
距离熄灯尚有段时间,我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两封信。
这薄薄的一封是陈心竹写来的,也许是被我那八页纸的情信所感动,终于有了回应。
信中她说:收到我的信,她很吃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完全没有想到,也没有想过,曾经被一个如此优秀的男孩喜欢过,对于我的痴情,她很感动.她正在读中专,如果能再见面,希望能做个朋友……
八页纸换来这半页的回复,没有具体地址,没有电话号码,没有希望再联络的话语。我并没觉得不甘心,儿时的相思终于画上句号,再没有任何遗憾。我已有了美丽温柔的雨桐,又有千里之外的许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脑中不自觉地闪过秋萍的倩影,心情隐隐有些低落。
第二封信的信封挺有意思,画着一只可爱的白兔在暴打一条可怜巴巴的小龙(我是属龙的)嘴里骂骂咧咧:“为什么不给我写信?”龙说:“写了,不过不小心,当厕纸用。”我哑然失笑,这种口吻除了高欣,还能有谁。
她的笔锋,就象她的口才一样轻松诙谐:“师哥,就知道你是个见色忘友的人,还不到两个月,就把我给忘了,只给杰杰写信,也太偏心了吧.还好我大人有大量,既然山不到我这里来,我只好到山那边去(默哈默德对信徒说的话),直接从杰杰那里要来你的邮编,好写信教导你,免得误入歧途.你现在还好吧?对G市的饮食还习惯吗?有没有泡几个美女……”
看完信,我满脸笑意.这个高欣,还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因高考的压力而改变,看来不给她写信是不成了。
我正思索间,门被推开。
“兄弟们!有一件事要跟你们商量一下。”胡飞郑重其事地对我们说。
“什么事?”
“这周五,我们五班全体出去吃一顿,你们看怎么样?”
“吃饭当然愿意,不过什么理由?”刘刚志问道。
“开学都两个月了,咱们班也需要聚一聚,交流一下感情.同时也是给皮蛋和大胡庆功,这次运动会上,你俩给咱五班争光了。”胡飞夸奖道。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刘刚志想了想,又说:“不过得找个好地方。”
“我都找好了,‘龙凤酒家’在饮食一条街里是比较有名的,虽然价格贵点,但环境不错,还可以唱卡拉OK,你们认为怎么样?”胡飞期待地望着我们。
“你办事,我放心。”我们模仿老毛的口音说道。
……
“兄弟们,你们晚上听广播吗?”胡俊杰突然问道。
由于G市水货便宜,如今我们宿舍人手一台随声听。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胡俊杰神秘地说:“我昨天晚上值班的时候,发现一个好听的栏目,叫‘1+1’,你们猜是讲什么的。”
“科学栏目。”刘刚志不假思索地说。
“大刘,你一天就知道啃书,脑袋都坏掉了!你以为我会对这种狗屁节目感兴趣吗?”胡俊杰鄙夷地说。
“那一定是体育夜话之类的聊天栏目?”赵景涛接口道。
“拜托!你是体育迷,可别把什么事都跟体育扯上关系。”胡俊杰狠狠数落赵景涛。
余航泽轻声问道:“是……是点歌类的栏目吗?”
胡俊杰两眼上翻,也不答话,直用眼光瞅我。
“别看我,我不知道,像你这样心灵龌龊的人只能听些龌龊的节目。”我讽刺地说。
“答对了!就是龌龊的节目。”胡俊杰瞪我一眼,猛拍枕头,大声说道:“是讲性生活的。”
“新生活?”刘刚志重复一句。
“是——性——生——活!”胡俊杰一字一顿地说:“是让性学专家来解答听众的一些性问题。”
“还有这样的节目。”大家感兴趣地问。
“可不!不愧是开放城市,思想也很开放.昨晚,有个少妇问专家,说她老公长年在外,她寂寞难耐,就每天自慰,结果居然上瘾,反而对真正的性爱不感兴趣了,问专家该怎么办。”胡俊杰一边淫笑,一边低声说。
“那!专家怎么说?“赵景涛猴急地问。
“专家说——“胡俊杰故意停顿不说,见赵景涛口水都快滴下来。“专家说今晚给她答复,要想知道,深夜一点调频76兆赫,自己听吧。“
“这么晚?“赵景涛惊讶说。
“这个点,G市夜生活才开始。”胡俊杰嘲笑他的无知。
“我没猜错,这仍然是科学栏目嘛!“刘刚志依旧坚持已见。
众人绝倒。
“我喜欢听‘缘分的天空’,音乐好听,歌好听,主持人的声音也好听。”余航泽陶醉地说。
“确实,这个节目搞得不错。”接过话头,我肯定地说:“背景音乐很好,观众的点歌和主持人的评论搭配得恰到好处,那些精选的情诗也很能烘托气氛.那个主持人叫清呤吧,声音又甜又有些深沉,让人听了就好象喝酒一般又晕又舒服。”
“我也喜欢听‘缘分的天空’。”一向正经的刘刚志,居然也有这爱好:“节目开始沙子的对话就很有意思,哗哗的海浪声,两粒沙子互相依偎,享受着沙滩阳光,大浪涌来,被迫分开,归入大海……”刘刚志怅然地说着,我知道,他又想起他高中的女友了,如今两人天各一方,只靠书信联系。
“清呤一定长得很丑。”胡俊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见我们满脸怒气地瞪着他,忙解释道:“就跟我家乡的一些电台主持人一样,声音很甜,相貌很丑,你们想想,如果才貌双全,早就去电视台当主持人了,干嘛还在电台呆着。
“是吗?”余航泽、刘刚志意兴阑珊。
“美也罢,丑也罢,只要她的声音给我们带来欢乐,那就足够了。”我安慰地说道。
第四卷 第二章
包厢里烟雾缭绕,么喝声,碰杯声,不时传出。
几杯酒下肚,大家都面红耳热,话也多起来。
“皮蛋!我……我要给……你提个意见。”刘刚志两眼直直地看着我,舌头在嘴里打转。
“是兄弟,就直说!对的,我就接受;错的,咱们一笑了之。”在酒精的刺激下,我也变得豪气干云。
“你这人太……太懒,每次打……扫……卫生,你都……躲……后面,内务也……不……好好……整,老……拖……咱班后腿,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他毫不客气地说着。
“对!你说的都对。”我频频点头。
“要不……要改?”
“我一定改正。”我诚恳地认错。
“皮蛋,来,我跟你碰一杯。”胡俊杰满脸血红,举着酒杯,对我说:“说实话,我应该向你道歉,我一直都很嫉妒你,我很惭愧,兄弟之间不应该这样.这杯酒我先干为净,算我的谢罪酒。”他真诚地说着,一仰头,准备一饮而尽。
我按住他的手:“要这样说,我更应该道歉,你长得又帅,又懂得那么多,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举起酒杯,“再多的小瓜葛也无法动摇咱俩的兄弟之情。”
他盯着我,坚定地说:“说得对!为友谊干杯。”
“干杯!”
……
最后,聚餐成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检讨会,大家互相倾诉,互相交流,场面甚是感人。
我站起来,望着大家深情地说:“兄弟们,我周晓宇出除了文体方面有点能力之外,其他方面一塌糊涂,多亏大家一直关心和帮助我.在这里,我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感谢,我满上一杯,先干为敬。”
我一口喝干,火辣辣的烈酒进入肠胃,兴奋的感觉又加重了几分,酒桌上突然静下来,显然是被我的话打动了。
蓦地,胡飞拍着桌子,嚷道:“不行,既然表示感谢,至少得连干三杯。”
“三杯那够,至少六杯!”
“七杯!”
……
靠!让这群损友闹下去,恐怕我喝得酒精中毒,也无法满足他们的需要。
“黄牛!你还没有交代,跟翁亚男处得怎么样呢?”转移打击对象,是最佳策略。
大家一愣,马上又嚷开来:“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快老实招来。
“我跟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只是同学加工作关系。“胡飞可怜巴巴的说,那有五班班长、二区队区队长的威风样。
“哼!跟我来这套。”眼珠一转,大声对胡俊杰说:“大胡!真可怜,亏咱还商量,让雨桐和如霜去探探翁班长的口风,看看她对咱们黄牛的印象怎样,现在看来都是白费劲。”
胡俊杰何等人物,立马接口说:“可不,她俩还挺高兴,说很愿意当这个红娘,唉!真可惜!”
我俩不愧是最佳搭档,一喝一和,就让胡飞心痒痒的。
他搓着手,赖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