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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炀,腻声道:“好弟弟,姐姐可没有骗你,姐姐的名字,真的是叫白莲,你可一定要记住哦!~”说着又是咯咯一阵笑,在天地间回荡,声音清脆,绕梁不绝。那枯槁老者和猴jīng似的老者,忙也架起胖道人,紧随其后,飞身离去。
楚天炀凝视着白莲的身影,直到其化作一个白点,消失于天际,方才收回目光,正待转过身来,耳边传来灵瑶带着哭腔委屈的声音:“还没看够么?都看不见了!……”而后,是众人的哄笑之声。
楚天炀淡然摇了摇头,泛起一丝苦笑,回过身来,与皇帝躬身一揖,正yù说话,忽而只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却是一大群人向此急步赶来。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未几,便见一个戎装少年,疾步向殿中奔来,身后一众侍卫紧紧相随。少年朗眉星目,俊秀不凡,着一身戎装,更显英武不凡,一身金光灿灿的盔甲,随着其奔跑,发出铿锵的声响。
一众人等到得大殿,那少年见大殿之上,只余楚天炀一人,负手而立,便连皇帝也是倒伏在地,眉头大皱,一挥手,一众侍卫登时利剑长刀锵然出鞘,将楚天炀连同地上诸人,围在中间。少年则径自上前,扶起皇帝。
“皇儿不得无礼!速速退下!”皇帝面sè不悦,大袖一挥,怒声斥道。
“是!”那少年虽然不知何故,却也毫不犹疑,点头应是。那群侍卫,也立时收回兵刃,列队肃立,动作整齐划一,显然训练有素。
皇帝站起身来,行至楚天炀面前,躬身一揖,道:“多谢贤侄相助!”一旁那少年见其父皇如此,忙也随着,恭敬揖拜。楚天炀自也躬身还礼。
见少年一脸迷惑,皇帝笑道:“皇儿,此番逆贼作乱,多亏了天炀贤侄鼎力相助,才保无虞。你莫要看他不过如你一般年纪,却是能翻云覆雨的仙家人物啊!父皇老了,这江山,迟早要交与你手,你们年轻人,倒是应该多多走动,相互照应啊!”
那少年闻言,面sè一喜,忙也躬身再与楚天炀一礼,道:“多谢仙长高义!小王年少力微,学识浅陋,还望仙长多加提点照拂!”
楚天炀微笑还礼,道:“太子言重了。叫一声天炀便是。太子一表人才,来rì定当是有为之君,天炀不过与你一般年纪,怎当得起如此?”
“当得!当得!哈哈哈哈……”太子一阵大笑道,而后,复又道:“父皇,天炀,早前听得金殿之上文武朝会之时,九王叔……逆党偕妖人而至,驱逐百官,犯上作乱,儿臣便即带领诸般侍卫,yù前来救驾,只是不知那妖人施了什么邪门术法,金殿周遭数十丈外,竟是如有一层无形屏障,儿臣想尽办法,却是打不破,进不来,方才见得金殿忽而坍塌毁坏,心中大急,却蓦然发现那无形屏障竟是消失无踪了,这才得以通过,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笑道:“无事,你有这番心意,父皇便很是开心了。此事不怪你,那些妖人,道行极深,连凌云凌风二位上师,也敌之不过,幸赖天炀,将妖人击退,这才保得无虞。否则,朝纲动乱,后果不堪设想啊!”
太子听闻皇帝言下之意,楚天炀之道行,竟是较之自己眼中那通天彻地的凌云凌风二位道长,更加神通广大,一时之间,心下骇然,惊疑,艳羡,诸般思绪,五味杂陈。
“圣上过誉了,那白莲圣母道行远超天炀,天炀不过取巧,才勉强与其拼个平手。凌云凌风二位真人,也是修为极jīng深的人物,天炀亦是不如。”
“诶~”皇帝笑着摇了摇头,摆摆手,道:“贤侄何必过谦。”
忽听一旁有人道:“皇上,我几人为你拼死拼活,险些更是丢了xìng命,向你讨杯酒吃,不为过吧?”
楚天炀淡然一笑,道:“灵泽,不得无礼。”转过身去,却见众人终是恢复了些许力气,站起了身来。
“不为过,不为过!本就该如此!诸位义士相助,诛逆铲jiān,保我江山稳固,免去生灵涂炭之灾劫,福泽万民,该当重谢!”
灵瑶嘟着嘴,别过头去不看楚天炀,眼神儿却又是悄悄瞥过来,见得他嘴角那一缕斑斑血迹,心中又是一阵酸楚,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轻移莲步,走到楚天炀身旁,为他轻轻擦拭起来。
那绣帕,依稀带着伊人的体温和淡淡的甜香,闻之叫人忍不住便yù坠入那温柔乡中。楚天炀心中一暖,淡淡一笑,轻声道:“我与她并无瓜葛,只是思及其言,担心其食言,复又来作乱罢了。你……莫作多想。”
“谁多想了……谁要听这些……”灵瑶声如蚊蚋,轻轻地道,别过头去,只是那眼角眉梢的喜sè,那娇靥上飞起的红霞,却是掩不住的,那娇羞的小女儿情态,叫那清丽娇艳之sè,更增三分。
太子眼睛一亮,那雪肌玉肤,那明眸善睐,那两抹醉人的酒窝,那纤纤柔荑,绣帕轻轻拂拭时眼中那抹chūn水般的柔情,喜不自胜却yù语还休那小女儿风情……太子一时竟是看得痴了,只是,这一切,却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白衣男子,而不是自己,思及于此,太子心中忽而一痛,看向楚天炀的眼神中,却更是多了几分,嫉妒。
“咳……”皇帝一声咳嗽,打断了太子思绪,威严的眼神向他一扫,眉心一皱,使个颜眼sè,复又展颜,和容悦sè道:“皇儿,带诸位下去稍事休息,今夜,大聚群臣,为天炀贤侄,和一众义士,设宴庆功!”
被其眼神一扫,太子蓦地一怔,醒觉过来,忙收摄心神,与众人一礼,道:“天炀,众位义士,且随我来。”当下,一番客套,引着众人离去。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皇帝那和颜悦sè,蓦地收敛,眉间紧锁,沉凝不语。
众人随着太子,一边听其讲述宫中诸般趣事,一边行着。灵瑶迟疑着,犹豫着,终是下定决心,眼睛斜瞄一眼楚天炀,而后,小心翼翼,试探着,环住了他的胳膊,见楚天炀并无抗拒,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意,紧紧地将他胳膊,搂在了怀中,整个人几乎都吊在了楚天炀的胳膊上。
执念之所以为执念,因为舍不去,因为放不下。
若是不曾真正忘却,又如何能舍去?又何必放下?
晴霏虽已故去,那般笑貌音容,深情厚意,却依然活在自己脑海,不想放下。
而灵瑶的温柔,如同chūn风化雨般,润物无声,悄然间已是融入了心底,放之不下。
或许自己之于灵瑶,也是她的一番执念。
一切随缘,顺其自然罢。
楚天炀淡漠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一勾,微微一笑。
看着两人亲昵模样,太子心中,如有千虫万蚁,不停啃噬,又痒又疼。
他贵为太子,终有一rì,更将身登御极,成为九五至尊,自小到大,从来不曾被人拂逆,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
或许于灵瑶,他并没有多么深切的感情,不过是灵瑶一时情态,触碰到他心底的柔软。然而,他深知,眼前之人,是他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而灵瑶,也是他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
只是,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但他从小受到帝王心术教化,虽年纪不大,心机城府也是颇深,心中虽有如烈焰灼烧,表面看来,却仍是谦恭有礼。
楚天炀忽而微微蹙起了眉头,虽然不知何故,他却是分明察觉出,这太子,一时之间,心神不宁,气息不顺。略一思忖,而后轻轻摇了摇头,不去理会。
………【第四十八章 心术】………
一番苦战,众人消耗皆是颇大,到得住处,太子告辞而去,众人终是得以自在休整一番。//。。//
这一路上,灵瑶都是乐呵呵笑个不停,俏脸红彤彤的,煞是可爱。见得太子离去,摇着楚天炀的胳膊,腻声道:“天炀哥哥,方才你好厉害啊!是不是冲破了瓶颈桎梏,入了化境啊?不然怎么使得出那‘净天地’神咒?”
此言一出,其余诸人尽是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
灵泽双眼无神,目光呆滞,只是口中喃喃道:“不人道哇……不人道……”
灵珏盯着楚天炀,并不言语,只是暗自咬牙。
灵虚唉声叹气。灵昆默默走开。
楚天炀淡然一笑,道:“我并未达到炼虚合道之化境。”
众人闻言,尽皆来了jīng神,目光灼灼地望着楚天炀,眼中闪耀着希望的星光点点。
楚天炀继续道:“今rì凭借你们的灵力,又有伏羲图相助,这才勉强将修为暂时提升至化境。一俟灵力散尽,便重又退回极境,离那化境,仍是有着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
灵泽双眼无神,目光呆滞,又开始喃喃自语。灵珏咬牙,灵虚叹气,灵昆默默走开。
灵瑶歪着头,笑嘻嘻的,面上满是喜悦的红霞,紧紧搂着楚天炀的胳膊。
红烛盏盏,宫灯高挂,整座偌大的宫殿,照彻通明,处处灯火辉煌。
殿中,百官齐至,济济一堂。殿中主席,皇帝,太子,楚天炀等人,以及凌云凌风二位真人,尽皆在座。
“咳咳……”皇帝咳嗽两声,殿中原本就甚为轻微的嘈杂,霎时间一团寂静。
皇帝忽而端着酒杯站起身来,一时间窸窣之声大作,大殿之上,所有人尽皆站起了身来。//。。//
皇帝举杯,向楚天炀等人,以及凌云凌风,敬个罗圈,道:“此番逆党作乱,幸有诸位仙长高人助阵,方保得我江山稳固,黎民百姓免遭兵戈,实乃社稷之幸!文武百官,随我同敬诸位仙长!”
“敬诸位仙长!”百官齐声敬道,声势浩大,尊荣无量。
众人忙也推辞,楚天炀道:“我等不过略尽绵薄,实当不起如此赞誉。圣上英明,明察秋毫,一举拔出逆贼乱党,保得朝纲安定,此乃万民之福。我等敬圣上,万福安康!祝社稷安泰,国富民安!”
“哈哈哈哈……好!”皇帝大笑道,“我等同祝社稷安泰,国富民安!”举杯仰头,一饮而尽。众人齐声敬道,举杯饮尽。
皇帝忽而又斟满一杯酒,敬向楚天炀道:“此番逆党作乱,天炀败退敌酋,保我国祚稳固,泽被苍生,居功至伟。朕yù拜请天炀为国师,护佑万民,未知天炀意下如何?”
楚天炀眉头微蹙,略一思忖,道:“多谢圣上厚爱。只是天炀等人此番下山,耽搁颇久,不rì便将返回宗门。再者宗门早有严令,不得干预凡俗事务,此番实乃情况特殊,才贸然出手,待得返回师门,还须向门中长辈请罪。圣上抬爱,天炀本无推辞之理,实在有不得已之苦衷。况且天炀道行低微,不足以担此大任,凌云真人道行jīng深,德高望重,天炀冒昧,举荐凌云真人担此重任!”说着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皇帝闻言,面上yīn晴不定,待其说完,豪迈一笑,道:“既如此,朕也不便强人所难。天炀也言之有理,凌云上师德高望重,正该担此重任!”说着举杯,转向了凌云真人,一番客套,凌云真人结果酒杯饮尽,此事便也定下。
那太子忽而举杯离席,走到楚天炀跟前,恭敬道:“小王仰慕仙长风采高义,还望仙长不弃,收我为徒!”说着,举杯过顶,躬身行礼。
楚天炀眉心一跳,略一沉吟,展颜轻笑道:“天炀与太子殿下年岁相仿,相谈甚欢,意气相投,以朋友相称便是,何德何能,敢妄称师傅?”
太子闻言,面sè一沉。以他太子之尊,屈尊纡贵,当众请求拜师,本以为楚天炀推却了国师之位,便不好再推辞收自己为徒,那么,能笼络上楚天炀,些许颜面上的牺牲,也算值得,只是未想,他竟是这般油盐不进。一时之间,楞在当场。
楚天炀侧过身,为自己斟满一杯酒,道:“我与太子意气相投,不若便就着各位大人在场,做个见证,我与太子义结金兰,为异姓兄弟,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太子yīn沉的脸上,蓦地绽出灿然笑意,“好!那这杯酒,敬天炀大哥!”
楚天炀淡然一笑,道:“敬贤弟!”
“叮!”
一声脆响,杯盏相碰,太子手中酒杯,荡出一缕酒液,滴落在他手上,缓缓滑落。而楚天炀杯中酒水,却纹丝不动,便如一潭死水,连波纹都不见。
“干!”
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大哥!”
“贤弟!”
两人相视大笑,声彻云霄,眼神中,却有着一分心照不宣,难以名状的玩味。
一番客套之后,满堂文武,推杯换盏,殿中初时的肃然,逐渐被喧哗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