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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抑于是止住脚步,冷声道:“你他妈不会又跟老子整了出《金刚葫芦娃》吧?”
何欢不禁笑道:“哟,还记得上次《黑猫警长》的事儿呢?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什么时候见我相同的招儿玩儿两次啊?”说着,眼睛瞄向茶几,“这合同呢,我不逼你签,不过你可想明白了,万一那盘是真的,晚上让你奶奶看见了,她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你就是宰了我都于事无补。其实你也不亏,我都说了,你签了字,从今以后我不再找你茬儿,你奶奶也福寿康宁,多好。”
一句话,说的隋抑背后飕飕冒冷风,心说对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家伙是混流氓的,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却又转念想何欢不是没干过空手套白狼的事儿,因此黑炭更加无法判断她话里多少是真多少掺假。迟疑不定,那个犯难啊!
这时忽听何欢手机响了,她接听后,只“嗯”了几声便挂断。
“快点儿啊,你奶奶他们,可到市郊了,用不了多大功夫就到家,别磨蹭,你时间不多了。”
隋抑深吸口气,走过去,俯下身子凝视何欢,平复了好大会儿才道:“你又在诈我吧!”
“哈哈……”何欢咧开嘴笑,“你要是觉得我诈你,也无所谓,那就让时间去检验一切吧!”
两人目光撞到一处,各自不甘示弱。
半晌,隋抑站正身子,脸上多少带了几分气急败坏,“好,何欢,算你狠!”
何欢也不说话,拔了签字笔的笔帽儿递给去,隋抑夺过,唰唰点点在几张纸的签名处写上自己名字,然后将笔杆子往桌上一丢,坐一边儿生闷气去了。
何欢整理好几份文件,侧眼儿见隋黑炭穿条裤衩儿坐那儿耍酷,没忍住乐儿出声来,气得隋抑牙咬得咯咯响,“给我堂嫂打电话,把盘拿回来!老子告诉你,要真因为那个你让我奶奶有了闪失,我他妈灭了你!”
“嚯,你又来精神了!”何欢笑意不减,“这事儿还没完呢~”
见何欢斜眼瞅着自个儿,黑炭哥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妈的合同老子都签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当我刚出来混啊嘛也不懂?你是签字儿了,你们公司的戳子还没盖呢,你也算久经商场,会不知道?都到现在了,还跟我藏一手,我看你是巴不得你奶奶早出事儿啊!”
“你……”隋抑气结,瞪着何欢,两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我什么?”何欢抬眼,不以为意,“别磨洋工了,你手机在卧室桌子上呢,给你秘书打电话,让她把该带的都准备齐全了上这儿来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隋抑简直气炸连肝肺,眼神如刀,恨不能剐了何欢,却也无计可施,最后不得不依言照办。
何欢看黑炭边拨号边从卧室出来,心说小样儿还跟我耍花腔,任你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
半小时后,隋抑秘书方MM按响了门铃,何欢起身要去开门,却忽又转过头来,对隋抑道:“你连个衣服都没有,不回避一下啊?小心人秘书小姐告你耍流氓!”
隋抑知道何欢故意呛自己,却也无奈,忿忿不平地溜达回了卧室。
将方MM让进屋里,何欢一指沙发,说你随便坐。
方MM略微扫了一眼四周,端庄落座,脸上却有些不解。何欢看她一眼,笑道:“隋抑昨晚上没睡好,刚才说犯困,在里面睡觉呢!他应该都跟你讲明白了吧,你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没,要不我现在叫他出来?”
“呃……不用了不用了!”方MM见心思被瞧穿,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摇头,而后道,“隋总说他都处理好了,说让我来盖下公章就可以。”
“那就成。”何欢笑着,将文件递给方MM。
方MM扫了几眼,飞速盖好章,然后毕恭毕敬地把文件交到何欢手里,“何小姐,您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扰您了。”
说着站起身来要走,何欢也不挽留,起身道:“麻烦你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改天请你吃饭啊!”
客气着将方MM送出门去,隋抑听见关门声,才从卧室里出来,“麻利儿地给白慧子打电话,让她把盘送回来!”
何欢说你急什么,还差这一时半会儿啊,都不叫堂嫂了还直呼其名,不是传你们家门风挺严嘛,怎么培养出个你来这么目无尊长啊?
隋抑急了,一挥拳头:“你他妈再废话老子揍你!”
何欢最不怕这个了,眼儿一瞪袖子一挽:“来啊孙子,有种你就动手啊!反正老娘该拿的也拿到了,我大不了出尔反尔,让你背个不肖子的千古骂名。”
“你行……”隋抑咬着牙吐出这俩字儿后,便不发一言。
何欢见自个儿威风逞够了,也就不再撒狂,心说这货咱得留着慢慢拾掇,一下子给搞死了怪没劲儿的。
于是拿起手机拨了黑炭堂嫂白慧子的号儿,片刻,电话接通,何欢道:“喂,是慧姐吗?我何欢啊,还好吗?”
就听那头很是亲热:“哟,是你啊妹子。我挺好的,别说,几天不见都想你了,我们老太太已经到家了,我这开车往回赶呢,你有事儿吗?”
52。渣都不剩
何欢笑笑,说慧姐,幸亏你还没到家,要不我得成千古罪人啊!
那边问:“这说哪儿的话,怎么了?”
何欢道:“不好意思啊慧姐,刚才那朋友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上次我给你的那张录音盘吧,不是真的,我那朋友当时疏忽给装错了,里面放了别的,你说咱都没拆开看,差点儿给唬住了。那张真盘啊,我朋友刚给送来。您赶紧到我这儿换过来呗,这事先我也不知情,怪对不住你的。”
白慧子说没事儿没事儿,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不大会儿功夫,便见白慧子匆匆赶到,跟何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闲话,就要告辞离去。何欢见状,只是客气一番,说慧姐,怪不好意思的,还让你再跑一趟,本来这也中午头上了,按说我该请你吃顿饭赔罪才是,可听说老太太今儿个回来,瞧着您这意思啊,恨不能飞回去,我也不虚情假意留你了。得,改天咱有空再聚。
白慧子出身将门,心胸豁达不拘小节,故而不喜欢寻常女子的矫情扭捏,因此便与性情豪爽的何欢颇为投缘,此时见对方说得诚恳,心里反更加赞许,轻言宽慰几句,这才离去。
且说隋抑,因没衣服穿,所以白慧子来时,他只得去卧室里猫着,在里头偷眼瞧着两人,虽相识不久,却亲热地不得了,心里不禁窝火气闷。
原来何欢上次跟白嵩启等人喝酒,喝得多了,一干人嘴上便没了把门儿的。白嵩启兴致勃勃地冲何欢挑大拇哥,说妹子,爷们儿我服你,咱不是说假话的,你了不起,女中豪杰!
给何欢听得一愣,白嵩又道:能把小黑整的有苦说不出的,没几个,掰着手指头都数得出来。你可不知道,小黑那愣儿的,连他妈他爸有时候都管不了,更别说其他人了。以前来说,能降得住小黑的,除了他家老太太,就是他奶奶外,剩下的也就慧子有这手艺
何欢当时闻言,心说他奶奶这个好理解,那老太太,到如今也称得起一面人物字号,当年是参加过长征的二十七名女红军战士之一,治个隋抑,那还不跟玩儿似的?就开始犯琢磨,这个“慧子”是何许人也啊?
有人看出她的疑惑,就给解释:慧子是你白二哥的堂妹,跟小黑差不多大,那妮子,错投女儿胎。小时候是他们那帮孩子里的头儿,小黑那么不服气的人,让慧子给欺负一愣一愣的。这俩人活冤家死对头,天生不对路,后来慧子嫁给了嫁给了小黑大伯的儿子,升级成了他堂嫂,那玩意儿有事儿没事儿见了面儿,还互相给穿小鞋儿呢。
那时节何欢一听,当即神清气爽起来,心想找机会我得跟这个白慧子认识认识啊,是吧,我们完全可以交流探讨一下欺负隋抑的经验嘛,说不准还能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姑奶奶正好痛快痛快。
这可真是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何欢想得正出神时,便听白嵩启又道:慧子最近也不知道又整出什么奇思妙想了,三天两头给我念叨,说要是有什么麒麟童啊马连良的,那些老艺术家的唱片啊磁带等老存行儿,让我千万弄了给她,这玩意儿都算得上古董了,我上哪儿给她弄去?她倒好,还念起来没完……
何欢便不着痕迹地瞄了白嵩启一眼,暗说这可真是天都帮我,当时心下一喜,计上心来。
顺理成章地结交了白慧子,两人因脾气秉性大同小异,因此非常投机,于是便有了何欢要挟隋抑签字的那一出。要按常理说吧,人白慧子跟隋抑才是一家人,何欢得不了手。可妙就妙在这叔嫂二人不对路,这若是平常的亲戚,隋抑知道白慧子着了何欢的道儿,打个电话一解释就阿弥陀佛了。但何欢准知道,她跟黑炭的确水火不容,可毕竟是钻过一被窝的,而隋抑跟白慧子的不合则又另当别论了。所以即便隋抑能跟何欢做小伏低,也不会向白慧子低头认输的。正因为拿住了这一点,何欢才有恃无恐逼黑炭哥就范。
隋抑从卧室里出来,看何欢眼角眉梢,仍然带着喜色,又想起她刚才跟白慧子甚是有共同语言的样子,不禁邪火儿更大。
何欢把手里的光盘盒子递给他:“看看吧!验证一下我有没有骗你。”
隋抑闻言,也来了兴致,拆开了取出光盘,几步走到机子跟前去放。
过会儿,画面出来,隋抑打眼儿瞧去,果不其然,何欢没骗他。不禁后怕,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暗道果真最毒妇人心啊!
何欢瞅见黑炭直愣愣地站那儿发呆,好久都不动下身子,心道可能是自个儿把人孩子吓着了。她打量着隋抑,见他浑身上下就一条裤衩儿,忽想起了什么,伸手拿过手机打电话。
一会儿,门铃声又想起,何欢瞥了一眼犄角旮旯里生闷气的隋抑,转而去开门。听声音,门外来的是六子,小伙子就站门口跟何欢说了几句,便递过手上东西给何欢,然后走了。
何欢刚关了门,隋抑复又出来,何欢就把手里东西丢给他,“穿衣服滚吧!”
隋抑没说话,旋即换上衣服,又拿了自己车钥匙打算滚蛋。
刚走到门边儿,他又停住了脚步,偏过脑袋看向何欢,“别忘了你说的话,从今以后……”
“行!”何欢不待对方说完,就抢话道,“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奈何桥,知道了,滚吧滚吧!”
隋抑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懒得多说,狠狠一摔门,消失了。
何欢怔忡片刻,这才抬头瞧着门的方向,想起刚才隋抑走时的样子,她蓦地笑了,心里暗暗发狠:姑奶奶早晚把你吃得渣都不剩。
那边隋抑往楼下走,要去取车,忽想到何欢刚才说的是“你过你的奈何桥”,不禁气得手指关节捏的咯咯响,可一时也想不出招儿来报仇雪恨,因此再大的火儿也只得憋着。
正是晌午头儿里,他本想直接回家看他奶奶,却因为气儿不顺,故而拿了手机给狐朋狗友打电话,对方说在哪儿哪儿正凑着呢你来吧,隋抑闻言,说等着,一会儿就到。于是一踩油门儿,扬尘而去。
到了某纸醉金迷地,隋抑停好车,就愁意恹恹地往里头走。也不知怎么的,他每走一步,就发现周围目光全在自个儿身上。隋黑炭也纳闷,心说这怎么个情况,也没什么预兆的,我就成万众瞩目的焦点了?谁来给我科普一下啊这个?抬眼往那些人方向看,对方见此,立马就将眼光移向别处,反弄得隋抑更加疑惑。
进了包厢,一看平时那帮人都在,隋抑不觉轻松了很多,刚要打招呼,却发现大伙儿都吃惊满满地看着他。
隋抑见状,颇是无奈地笑了:“我说你们都集体吃错药了吧?再崇拜爷们儿,也不用个个都拿膜拜影帝的眼光瞧咱吧!”
那些位都跟没听见似的,也不答话。怔了半晌,才听有人开口,“哟,小黑,你不会真想开了要混娱乐圈儿吧?”
听见“娱乐圈儿”几个字儿,隋抑就想起何欢先前拿光盘威胁,说让他进娱乐圈儿。一想,莫非女流氓两面三刀,真瞒着自己把光盘散布出来了?再一琢磨,不可能,虽说她不要脸吧,可这么着对她没好处,再说这些位也都不是正经人,不至于因为见了光盘这么大惊小怪啊。
这时就听另一个道:“黑啊,打算当明星?别说,你倒是有这个潜力,这招儿玩儿的好,低调,就是最牛逼的炫耀。是吧,就凭你目前这百分之二百的回头率,四处走走准能吸引大众注意力混个脸熟。然后再下大手笔,嗯,好策略!”
隋抑听得云里雾里,说你们不发烧吧,都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爷们儿我干嘛了,你们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混娱乐圈儿了就听风是雨?
又一个说:“别装了啊,你脸上都表现出来了,当我们都傻呢还?你看,你这个新发型多潮流啊!绝逼的引领时尚前沿呐哥们儿,犀利哥都不及你犀利!”
隋抑这才听出点儿味儿来,一皱眉:“新发型?什么新发型?”
那些位看他神色不像装的,旋即也懵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