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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位大爷,小店是做小本生意的,求您高台贵手,绕小的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玉无陵簇了簇眉,不耐烦他的琐琐碎碎,径自挥了挥手:“不想死的话告诉我,这房中的姑娘去哪了!”
老板哆嗦了一下,道:“小……小的,不……知道……”
玉无陵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领命,蓦然拔出腰间长剑抵在老板胸前,他冷冷一笑:“这样知道了吗?”
老板吓的动都不敢再动一下,一双小眼睛恐惧地望着玉无陵道:“不是小的不敢说,是那女飞贼挟持了小人的女儿,若是说了,她便会杀了我女儿……”
“女飞贼!”
他眸光清锐,唇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女飞贼长什么样子!”
老板黑着脸道:“小人不知道,当时天黑,那女飞贼武功高强,又穿着夜行衣,所以看不清……”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为难:“密道通往何处!”
一百零二章 —君心难测(上)
西陵王征北大捷,这一消息传回帝都的时候宣帝的病情忽然好转了许多,看來精神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然而就在他挥师南下前往帝都的时候却忽然传來北翼王造反的消息。
于是西陵王所率东启军与北翼王的北军在桓山附近展开了激战,由于事发突然,东启军又有一部分被玉无陵分回西陵,加上军中出了细作,玉无陵一行人被围困在桓山山脉之中,又逢大雪天气,此消息一传來便震惊朝野,弄得人心惶惶。
宣帝带病上朝,如今朝内兵马能与北军相提并论的只有欧阳家,而欧阳家狼子野心宣帝心知肚明,此番若是纵容欧阳将军率领御林军北上,造起反來恐怕就是他这副老骨头也镇不住他们了,如今在帝都情势尚未明了,因此,欧阳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只盼玉无陵能早些冲破重围重回帝都,如若不然,这东启江山怕是要易主了吧!
朝堂之上几番争吵过后,欧阳莫一马当先,上前拱手道:“臣愿挂帅出征征讨北军,救西陵王出困境!”
宣帝眼睑半合,泻出一丝锐光,卢相不慌不忙地走出來道:“欧阳将军年事以高,恐不宜远征,皇上可令派军中良将摔八万御林军北上接应西陵王!”
宣帝唇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么以卢卿之见,应该派谁去呢?”
卢相不敢与宣帝对视,轻轻低了头踟蹰起來。
宣帝微微一笑,声音转为柔和:“无妨, 卢卿有话直说便是!”
为了儿子的前程,也为了东启江山,卢相一咬牙道:“犬子不才,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征讨北军,势必保我东启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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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一身蓝衣的少年挺身走了出來,卢风正是年少风华,意气风发地跪倒在宣帝面前,不卑不亢道:“臣卢风,愿领兵北上,平叛乱,保家国!”
宣帝淡淡地点了点头:“可读过兵法!”
卢风拱手道:“臣自幼熟读兵法,三年前月沙国犯我边境,臣曾随军上过战场!”
宣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众位爱卿可还有别的意见!”
欧阳莫哼了一声道:“黄毛小儿岂敢与我将帅之家相提并论!”
他大步上前,冲宣帝行了一礼道:“征北平叛关系我东启江山存亡,非同儿戏,恐卢公子不能担当重任,臣以为,征北将领须得再行商酌!”
一句话又在朝堂上炸开了锅,大臣们争论不休,宣帝心中烦躁,加上病体垂危,激怒攻心,一仰头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朝堂之上立刻混乱起來,内侍们赶紧退了堂带着宣帝回宫休息去了,这征北一说又暂时搁置下來。
长乐殿内,一身墨蓝色衣衫的男子凌风而立,风吹起他黑色的长发,俊美的半边脸孔隐匿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有那双眼,散发着清寒的冷光,如狼一般嗜血的眼眸在月色的衬托下,越发的深沉寂寥。
身后忽地传來几声苍老的咳嗽声,他深深吸了口气,敛起眸底的冷寂,转而变得温暖而又盈满悲伤。
萧祈缓缓转身向着内堂走去,屏风后,一脸病容苍老年迈的皇帝倚着床榻静静地躺着,听见脚步声來到床前,他连眼睛都未睁一下,便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
“七郎,你來了!”
萧祈单膝跪下,声音清清淡淡,却掩饰不了关怀:“回皇上的话,七郎在此守候,一直未曾离去,皇上您终于醒了,可吓死七郎了!”
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不过纵然是风烛残年,他也还是东启帝国的皇帝,有着决定一切生杀大权的力量。
也许,这就是欧阳家所忌惮的东西。
如今,留着最后一丝气力,他知道,他在等,等那个人的归來。
或许在他的心中并不疼爱那个儿子,可是他却无疑是最好的帝位接班人。
“七郎,告诉朕,朕还有多少时间!”
萧祈低头,眸光变幻莫定,望着宣帝因病重而灰败的面容,剑眉轻轻蹙起,他弯腰为宣帝抚平皱起的眉:“皇上是真龙天子,受上天庇佑,定能好起來!”
宣帝轻轻摇了摇头,睁开眼,即便是病中,他的眼底依旧有着帝王深邃而锐利的光芒,仿佛要将人看穿一般。
萧祈坦然抬头,如孩子般执拗地望着宣帝,二人对视了良久,宣帝忽地又笑了:“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般孩子气,叫朕怎么放得下心……”
“皇上……”萧祈轻轻握住皇帝的手,低垂了眼眸,似有无数幽怨,长长的睫毛恰到好处地盖住了他眼底流泻而出的冷寂。
“七郎可知北翼王造反的事情!”
萧祈眉间紧蹙,哼了一声道:“那北翼王早有反心,如今趁着皇上病重,这般起兵也正在预料之中,只是皇上待他这般好,他却不顾念兄弟之情……”
宣帝摇了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罢,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他要反朕,朕必然不会再留他,好歹你也跟随陵儿几个月,对他此番中伏这件事怎么看!”
萧祈低了头,迟疑片刻道:“王爷心思缜密,臣不敢妄言!”
宣帝笑了笑:“朕恕你无罪!”
萧祈吸了口气,道:“或许只是王爷的疑兵之计,平乱朝纲,一石二鸟!”
宣帝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你这般聪明,放你在宫中真是辱洠Я四愕牟拍埽
萧祈心中一惊,惶恐地跪下,道:“七郎不敢,黄山莫要赶七郎出宫!”
宣帝眸底掠过一丝深思,道:“告诉朕,你支持谁!”
萧祈蓦然抬头,迎上皇帝犀利的眼神,眼底浮上一层水雾,如此俊美绝世的容颜,如此凄苦的眼神,或许,真的是他多心了。
“皇上,七郎谁也不支持,只想皇上能龙体安康,万寿无疆!”
见他模样凄苦,说的真诚,宣帝轻轻叹了口气:“傻孩子!”
一百零三章 —君心难测(下)
萧祈绷紧的背脊微微松了松,借势倚在了宣帝身边:“皇上,再莫要说丧气的话,七郎听了会心疼!”
轻轻地抚摸着少年如绸缎般得乌发,宣帝眸光温柔如水。
“七郎,你可喜欢乔儿!”
萧祈身子蓦地一震,单膝直直跪在宣帝面前,眸低掠过一丝惶恐,好似孩子犯了错而被大人责罚一般:“皇上,七郎知错了!”
宣帝摇摇头笑了,探手拍了拍萧祈的肩膀:“人人都想当皇帝,可是谁知道坐在这高高帝位上是多么的寂寞,夫妻,父子……哈哈,不过是一朝权贵之后的笑谈,这一生究竟有几个人是真心待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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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面色惶然,不顾君臣之礼,起身扶住皇帝,轻轻地为他顺着气。
“皇上,七郎该死……您千万要保重龙体!”
宣帝摆了摆手,道:“罢了……朕只有乔儿一个女儿,也是近日朕才明白她的心思,她心里眷恋着你,所以这么多年來都不愿嫁人……守在这后宫之中不就是为了等你么!”
萧祈抿紧了唇,低头不语。
宣帝当他羞涩,微微一笑:“这些年來跟着朕虽洠в形悖墒悄惚暇故悄卸怼扪劭词遣痪糜谑懒耍闳粼敢猓蘧徒嵌砀恪
“七郎不敢,从十三岁起,七郎的心中便只有皇上一人,况公主金枝玉叶,实在是折杀了七郎……”
宣帝微微眯起眼,望着少年俊美绝伦的侧面,眼底掠过一道暗光。
“是么!”
萧祈拿不定宣帝此时的心思,于是低着头也不敢应承,只是用他贯有的清淡表情,低低地望着脚下的龙纹地毯,在宣帝那锐利的目光的注视下,他的背后隐隐约约地渗出一抹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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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忽而又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萧祈的手温声道:“好孩子,如今,朕的身边也就剩下你了,若要放你走朕也是舍不得的,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留在朕身边吧!”
萧祈舒了口气,低下头去:“谢皇上隆恩!”
皱起的剑眉,越发的凝重起來,若是他只是为了试探自己,又何必扯上玉乔公主。虽然他对玉乔这个唯一的女儿颇为宠爱,可是也决然不会将她许给自己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男子。
君心难测,他觉得,自己若是这样在宫中待下去,洠У没嵘窬砺叶溃皇钦庑矶嗄甑囊蹋蝗菪硭兴亢恋耐怂鹾统僖桑牖竦米詈蟮氖だ匦爰岢值阶詈螅呐率撬溃惨鲜竦陌傩漳碧趸盥贰
退出长乐殿的时候迎面遇到了奉旨前來的右相傅恒,这傅恒与左相卢伟二人同为东启丞相,不过相对于左相來说这个右相却要低调许多,除了每日本本分分上朝帮皇帝分忧解难以外,他似乎不过多参与朝廷内部的机构,一直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极少与朝中官吏來往,但是身为右相,他有着和左相一样只手遮天的权利,也就是这二相相互制衡,才有了如今朝野的清明,宣帝这点做法可谓高明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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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宣帝病危,西陵王远在边关,朝中除了欧阳家的势力以外还有北翼王虎视眈眈,这可让宣帝着实的担忧,然而,宣帝老谋深算,一直按兵不动,谁也猜不得他的心思,然而他忽然招右相进宫,究竟所谓何事。
萧祈凝立凤离宫外,望着窗前盛开的梅花蓦然陷入了沉思。
身后,熏香袅袅,一身紫衣的女子撩起帷幔走了进來,守门的宫女刚想行礼,却被她抬手噤声,宫女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空旷的宫殿之中,只有她和他二人独处。
玉乔轻轻走到萧祈身后,替他披上一件披风。
萧祈转身,黑眸静静地望着玉乔片刻,随即淡淡地脱下了披风:“微臣见过公主……”
玉乔眸色微微一暗,面上拂过一丝凄苦:“七郎,你非要和我这般生分么!”
萧祈低头,望着玉乔美丽的面容,清淡的声音一如他那淡漠的表情:“公主是君,萧祈是臣,还是不要逾越了好,恐引來旁人闲话与公主名声不利!”
玉乔秀美的眉轻轻皱起,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挽他的手,却被萧祈轻轻避开。
她形容凄婉:“七郎,你怎么了?你以前,待我……”
萧祈眸光黝黑,宛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让她的心微微抖了起來,自十二岁那年在宫中遇见他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她此生再劫难逃,新婚之夜,驸马爷死于非命,从此她这个公主便再也嫁不出去了,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皆是为了他啊!只是为什么?他总是对自己这般冷冷淡淡,曾一度,她以为她终于可以走进他的心,可是一场战争过后,他从战场上回來,一切又变作了从前……
“公主,若是七郎有什么让公主误会的话,请公主原谅,七郎早已决意誓死追随皇上,只怕误了公主的心意……”
泪,沿着面颊滑落,跌碎在衣角上,化作一片片零碎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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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萧祈悠然转身,望向窗外,流云蹁跹,而在他的视线里再次浮现出一张娇俏的面容。
遥遥……等我……
桓山内外,北军欲求速战速决,解决了西陵军便能占据西北大半江山,到时候挥军南下,帝都也必手到擒來,可是宣帝老谋深算,自然也不会让他这般轻易得手。
宣帝圣旨,命欧阳将军少子欧阳霄和卢相之子卢风二人分为主将和副将引军北上平叛,第二日天一亮便速度从帝都出发北上而去。
这宣帝究竟打的什么注意洠в腥酥溃皇敲扛鋈硕荚诙模亲钪盏氖だ呷词俏奕酥
一百零四章 —桓城之乱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漫长,天空阴沉沉埋下重重的阴霾,好像正在酝酿着一场未知的变故。
桓山山脉之中,西陵军与北军两军对垒,一时间打的硝烟弥漫,而桓城,作为南北的交通要道,自然也是两军争夺的对象。
桓山下有洹河,终年流水湍急,如今北军以祁城为中心迅速占领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