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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觉得欧阳霄图谋不轨,眼下这封信函更加证实了云遥的想法,在看到萧祈的名字那一刹,云遥和凤倾同时变了脸色。
祈哥哥有危险。
云遥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凤倾,只见她秀眉轻挑:“看來我们得加紧回帝都了!”
云遥点了点头:“先烧战船要紧!”
“恩!”
二人在驿站中拎了几桶煤油浇在江边泊着的船上,又将船缰绳绑在一处,然后远远地点了火,一时间大火蔓延开來,顺风而走,迅速地淹洠Я硕畞硭掖弧
猎猎燃烧的火焰在二人俊秀的面庞上映出一片红霞,那少年说了,驿站西北边还有二十多条大船,要烧就要烧的干干净净,绝不给欧阳霄渡江的机会。虽然这么做只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但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因为云遥相信,玉无陵一定会來的。
将西北边的二十來条船烧完之后已经进阶黎明时分了,二人站在山岗之上,望着江边那一片连绵的烈火,心中热血澎湃,阻拦了欧阳霄南下的脚步,也就是给无陵和祈哥哥争取了时间,而这时间哪怕是一刻也弥足珍贵。
这下二人便只能沿路骑马往帝都而去了。
清溪镇,位于清江中下游,南去三十里便是东启帝都,小镇临江,因着颇有几分水墨江南的味道,此处风景宜人,山水秀丽,又因毗邻帝都,清润之中略带几分奢华。
往來行人多达官贵人,天下富豪。
冬日的严寒还未退去,梅花便悄然绽放枝头,虽是清寒料峭,但是镇外的梅园里已然聚集了许多赏梅的人。
其中不乏一些帝都的商贾权贵,人群之中两个黑衣少年模样俊秀,沿岸走來。
为首的那少年个头稍高,背着把长剑,模样英秀。
后面的少年脸上贴着八字胡,与那张秀美的脸完全不搭调,因此看起來分外的滑稽,见他发愣,背剑少年回头,皱了皱眉。
“怎么了?”
八字胡少年瞥了一眼人群熙攘的梅园,眸底掠过一丝暗伤,淡淡地摇了摇头:“洠裁矗课颐腔故强煨└下钒桑
背剑少年笑了笑,从衣袖下捏了捏他的手:“云妹妹别担心,很快就到帝都了!”
原來这二人正是云遥和林凤倾乔装打扮而來,自烧了渡船之后二人连夜兼程,第二日下午才到达这清溪镇上。
“林姐姐,我们今晚在此歇息一晚再去帝都如何!”
临近帝都,她忽然有些踟蹰起來。
究竟见到祈哥哥之后她该如何去做呢?林姐姐的心意。虽然从未表明过,可是她又怎能装作不知道呢?
二人在镇上找了个客栈住下,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漫长,除夕夜天空再次布满阴霾,不多时便又落下雪來。
风从窗外灌进屋子,零零碎碎的夹杂了一些细碎的雪沫。
清江畔,一辆马车迎风踏雪而來,行了一日夜的路,赶车的少年眼角眉梢爬上少许的疲惫,而那双眼却越发的神采奕奕。
因为就要到帝都了。
马车沿着小道走进大道,向着清江驿站驶去。
车内,玉无陵倚在座榻上,身上披着白色的狐裘披风,懒懒地倚着靠背看书。
“小飞,清江驿站!”
话落,林飞准备勒马减速,扭头朝驿站奔去。
驿站门前,驼背的老人正拿着扫把低头扫雪,渡头上竟然连一艘船都洠в校的诘哪凶永盗保爬先说溃骸拔尾患纱
一百一十九章 —再次错过?
下了半日的雪,早就将那火烧过的痕迹给掩埋了,此刻,渡头边空空荡荡的,只有一片白雪茫茫。
扫雪的老人抬起头來,满面愁容的道:“前日來了两个公子,挟持了老朽和孙子,将那渡船一并烧了干干净净,等新的渡船造好估计再快也得侯上十天八天了!”
“两个公子!”玉无陵剑眉轻凝:“长什么样子!”
“一个红衣,一个白衣,生的倒是俊俏,怎地心肠这般坏,烧了渡船这可让老朽以后怎么活啊……”
玉无陵抬手摸了摸眉,眼底溢出一丝笑意。
刚才就猜到是她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鬼丫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总归,是为了他好便是了。
在收到云遥那封信的时候,他便明白了。
忽然很想见到她,迫不及待的。
除夕夜,不知她在哪里。
“小飞!”
林飞回头望了望玉无陵:“去帝都!”
“公子,不休息了么!”
玉无陵摇了摇头,闭上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她的模样,落入洹水本就是一个计策,只要他一出事,欧阳家必然会加快脚步,他们根本不会等到元宵节就会动手,而他就有了出兵的理由,因此才会让楚衍连夜撤军,而他和小飞则暗地里入帝都面圣。
皇上留给他的最后一道圣旨是要等他亲自來取吧!萧祈让沈方带信來不就是那个意思么,以他对萧祈的了解,一定不会错的。
只是想不到云遥也会参合进來,他原本是不想她冒险的。
可惜了,若是快些便能遇上了吧!他心中一黯,若是上次在祁城,是他先找到她的,那么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却不知,这番错身而过带來的又是怎样的变故。
马车一路绝尘而去,驼背老人抬头,迷茫的眼光望着远去的马车,轻轻一叹,低头继续扫雪。
除夕夜,小镇之上万家齐聚,热闹非凡,雪花漫天飘零,路边不时传來小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鞭炮声此起彼伏,淹洠Я嗽镜哪玻埔:头锴愣瞬⒓绯≌蚨呔坡ァ
虽是大年夜,这酒楼中生意依旧是红红火火,往來不能赶回家过年的人,就聚集在这最热闹的酒楼中。
酒楼中央是一个竖起的高台,高台上做着唱曲的女子,哝哝的声音幽幽散开,为这热闹的年夜平添了几许忧愁。
云遥拉着凤倾往二楼而去,却在拐过回廊的时候蓦地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一刻,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了自己洠в锌创恚獠啪驳爻辶斯ァ
“师姐……”
暮妍回头,洠в邢氲交嵩谡饫锱錾显埔#布咝耍熳≡埔5氖肿讼聛恚骸把就罚阍趺丛谡饫铮
“我啊!”她吐了吐舌头,挽住暮妍的手:“大过年的师姐不在蒙山陪着师父來到这里做什么?”
话声还未落,便听一声温润的笑声传來。
她蓦然回头,一身白衣的少年,依旧如风一般恣意:“卢公子!”
卢风走到桌边坐下,望着云遥和凤倾道:“果然是有缘千里來相会:“云遥笑着睨了他一眼:“谁跟你有缘!”
想起上次他拼死救自己的场面,她心中一暖:“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卢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喝了口茶道:“是姐姐救了我!”
云遥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暮妍:“师姐……你……”
暮妍淡淡点了点头:“他毕竟是我的父亲……而风儿是我的亲弟弟……”
云遥轻轻叹了口气,握住师姐的手,也许这就是亲情,无论多恨,可是毕竟血浓于水,更何况她与卢风自幼便感情深厚,这么多年來也从不曾淡忘过。
“那师姐这次回來……”
“遥遥……”
暮妍摇了摇头,云遥心中了然,淡淡的点了点头,卢风和凤倾二人被绕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不过既然有些话师姐不想说那就不要点破好了,她拉了凤倾坐在暮妍身边,仰起脸笑道:“快些吃饭吧!我都饿了,这可是我离开蒙山过的第一个年,今年我们俩都离开了,师父一个人就得寂寞了!”
暮妍笑着敲了敲云遥的头:“你这丫头,还知道惦记师父!”
卢风忙着叫张罗饭菜,凤倾坐在窗边,低头就可以看见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行人,目光微微怔了怔,却被云遥拉了回來。
“林姐姐在想什么纳!”
她笑着摇了摇头:“洠裁矗拷袢展辏颐遣蛔聿恍荩
窗外,雪花飘零,白色的冰雪绵延千里,覆盖了所有未知的黑暗。
帝都的空气里因为鞭炮声起伏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硫磺味,随园门前,张叔让儿子贴了对联,燃了鞭炮,碎裂的炮灰在洁白的雪地里染上一片艳红。
园子里婢女和小厮们忙忙碌碌的贴窗花,挂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模样。
只有梅花坞里依旧是一片清寂,因着公子的怪癖,一应婢女和小厮都不敢随意踏足梅花坞,只有张叔來來往往的打扫这张罗。
这日萧祈一身单薄的黑衣,坐在窗口,望着窗外雪花飘零的天空。
手中依旧握着那枚玉质的竹哨放在唇边呜呜吹奏,乐音飘渺而忧伤,一丝空灵而遥远的思绪仿佛坠入了漫无边际的荒漠之中,再也寻不到归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有风吹入眼中,模糊了他的视线,男子清冷的面容上浮出一丝薄薄的清凉,薄如蝉翼般的睫毛轻轻合起,然后吸了口冷肆的空气,胸腔之中某处再次痛了起來。
忽地宫中有人來传话,说皇上要召见他,他强行压制的血气蓦然涌上,低头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染红了手帕,他不动声色地擦去,然后将手帕丢进箱子中。
只是随意地披了一件披风就出了门,宣帝已经有好多天不曾召见过他了,他也和南郡王一样每日都会去请安,只是从來都见不到而已,欧阳皇后将长乐殿守的严谨,洠в兴拿畋鹚凳撬耍褪橇霾杂兰埔卜刹唤ァ
而宣帝此番突然要召见他,他不由地皱起了眉,这个老狐狸早就开始怀疑他了么,男子幽深若潭的眸低滑过一丝冷锐,即便是怀疑了他也要陪他演完这场戏。
一百二十章 —皇帝的试探
长乐殿外,依旧守着大批的御林军。
萧祈缓步踏上台阶,迎面走來一道熟悉的蓝色身影。
他眉目舒展,淡淡的笑意肆开,那笑容俊美绝世,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峰之上的冰莲,最是高贵,又最是妖娆,看的无痕一愣。
“萧祈见过南郡王!”
收起眼底的惊艳,玉无痕俊俏的脸上依旧挂着那般玩世不恭的笑意,随手挥了挥道:“大过年的,无需多礼,七郎可是去见父皇!”
萧祈点了点头:“王爷可是刚见过皇上出來的,不知皇上龙体可还安好!”
无痕俊眉轻皱,微微摇了摇头:“怕是熬不到元宵节了!”
萧祈面色未变,心中确是轻轻抖了抖,既然他将婚期定在元宵节,那么势必是有足够的决心等到那一日,如果说这个世上最了解宣帝的人,那么他也该算一个吧!他从不打洠О盐盏恼獭
二人在殿前寒暄几句,无痕便转身下了殿抬向宫门外走去。
萧祈深深吸了口气,抬步向长乐殿内走去。
温热的炭火气息迎面扑來,夹杂着空气中不知名的熏香,烘的人昏昏欲睡,而他却越发的挺直了背脊,守门的太监们都换了新面孔,大概都是欧阳皇后的安排吧!只有李安依旧伺候在宣帝身侧。
欧阳皇后静静地倚在皇上龙榻身旁,宛如一个慈爱的妻子在照顾着病重的丈夫,丝毫洠в幸凰恳缓恋募僮鳎费艋屎蟊臼切鄣牡诙龌屎螅虼四炅湟脖刃坌×耸嗨辏忠蜃疟Q虾茫丝炭雌饋聿还歉鋈曜笥业纳俑尽
自萧祈进宫以來欧阳皇后就特别不喜欢他,以前有皇上宠着,他可以肆意妄为,可是如今皇上病危,皇后的气焰也逐渐涨了起來。
可他是萧祈,即便是洠Я巳ㄊ扑谰墒悄歉隼浒粮吖蟮纳倌辍
漠然低头行了一礼:“尘萧祈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声音清冷,不卑不亢的态度忽地有些惹怒了皇后。
她哼了一声,道:“平身吧!”
宣帝缓缓睁开眼眸,那双眼睛早已洠Я送盏纳癫桑氩∧ё鲎抛詈蟮恼踉庖磺卸际怯伤资执牟皇敲础
萧祈心中冷笑,何谓自作孽不可活,他和宣帝都是吧!只不过目的不同罢了。
“七郎……”
颤抖的声音自宣帝喉中传出,萧祈低了眉走到宣帝面前,将耳朵贴在他唇边,温声道:“皇上您说!”
宣帝眸光幽幽扫了一眼皇后,然后道:“皇后,你先下去吧!”
皇后眼中拂过一丝恼怒,狠狠瞪了一眼萧祈,道:“臣妾告退,皇上保重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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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明白他的意思,和李安一道轻轻扶起宣帝的身子,然后以右掌抵在他的背心输了些真气给他。
在手抓住宣帝手腕的那一刹,他心中不由地一抖。
都说血蛊最后会将人的血脉馋食干净,导致人气血衰竭而死,因此外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可是宣帝的脉象却很奇怪,一道淤积的内敛气息在血脉中游走,并且阻挡他内力的输入。
不到片刻他已经累的满头大汗,自己体内的血蛊也开始肆意涌动起來,一股血腥涌上喉间,他咬紧了牙关强行咽下那一口喷涌而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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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望着萧祈苍白的俊容,眸中滑过一丝深思,随即换做了慈爱的神情。
“七郎,洠掳伞
问这句话的人却是李安,萧祈深深呼吸,然后镇定了心神,摇头道:“洠拢皇巧洗伪闭髡匠∩鲜艿纳嘶刮慈眩
宣帝点了点头,拉住萧祈的手道:“还有半月便是你和乔儿成亲的日子了,你就不必再每日进宫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