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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气喘吁吁地道:“船家,我要过河!”
船家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道:“时候未到!”
女子有气无力地从怀中摸出一枚上好的美玉,丢给船家道:“这样到时间了么!”
船家惊喜地捡起那枚玉石,放在怀里擦了擦,然后道:“等时候到了一起走!”
“你!”
女子大怒,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老渔夫道:“我现在就要过河!”
渔夫惊慌地摆手道:“女侠饶命……”
这什么世道,一路走來竟然都是吃软怕硬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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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正是从帝都逃出來的凤倾和萧祈,那日混乱之中,萧祈将她和风声二人送走,自己却留下來对付追兵。
当凤倾勒马转回的时候他早已不知踪迹,找了一路才在一所破庙之中找到了伤痕累累的萧祈。
轻轻地将男子的头靠在自己怀中睡好,凤倾抽了口气,这一刻,她唯一剩下的就是他了,离开了父亲,背井离乡,全都是为了救他。
听说云遥病了,父亲的兵权也被收回了,陵帝允许他退朝还乡过清净日子,还有母亲,他们一定会恨自己的吧!
想到这里,凤倾不由地一阵悲痛。
渡船漂然滑过河面,带來阵阵微风,向着对面驶去,树林之中几道身影掠过。
在二人下船以后,径直走上前來。
凤倾这几日已是惊弓之鸟,见了人上來,不由地拔剑相对,却见那几人身着同样的黑衣,衣上绣着一枚弯月。
“你们是谁!”
那人猛然跪下,道:“属下护驾來迟,请姑娘赎罪,多谢姑娘救了少主!”
“少主,你是说萧大哥!”
黑衣人点了点头。
凤倾神情蓦然一松,望着那人一笑:“你们终于來了!”
启陵二月,派往月沙国的使者传回讯息,月沙国皇帝年老体弱,让位于大皇子,二皇子封为亲王,遣往东南封地,据说月沙国东南面毗邻古蜀国,是一片阴森而潮湿的森林。
玉无陵蓦然立在窗台前,背后的几案上放着南面传來的消息。
他竟然输了么。
他唇边牵起一丝淡淡的苦笑,洠氲秸忡煸鹿鞯故嵌宰约呵橛卸乐樱迷铝槭匦胱魑煸鹿鞯呐慵拗铩
要救她,谈何容易。
先皇之命不可抗拒,对于傅秋丽,他可以给她至高无上的皇后权威,而珈月……
他蹙了蹙眉,转身向床榻上睡着的女子走去。
窗帘外,一身紫衣的宫女端着药碗走了进來。
玉无陵抬头,道:“放下吧!”
每次,都是他亲自给她喂药。
紫衣婢女咬了咬唇,抬头望着玉无陵道:“皇上,奴婢想留下來照顾云姑娘!”
玉无陵眉梢一皱,锐利的目光望着女子清秀的面容,他令青鸾日夜守护云遥不得有误,别的人始终是信不过的吧!
紫衣女子似乎是看出了他心底的疑问,低头道:“女婢熏衣,是云姑娘在秀女苑时的姐妹!”
秀女苑,玉无陵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那是他第三次见云遥,也是和她所有纠葛的起源。
“你起來吧!”
那日见她和六皇子在一起,他一直觉得她是皇后娘的人,只是却不知道她竟然是云遥在秀女苑的旧识。
一百三十七章 —终于醒来
望着云遥日夜消瘦的面容,玉无陵愁眉不展,终于下定决定与月沙国和亲,只要能救她,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不会皱一下眉的吧!只是希望她醒來后不会怨他。
天气越來越暖了,月沙国和亲的队伍在沈方和暮妍二人的引领下已经过了边境往帝都而來,卢风早已回朝,欧阳家的势力基本上被瓦解,只有欧阳霄和玉乔公主依旧不知所踪。
欧阳家众人是定在三月处斩,所以他有足够的耐心來等欧阳霄上钩,他一日不死对朝廷來说终究是个祸患。
如今玉无陵新登帝位,朝野上下还须大力整顿。
北疆战乱刚过,南方是决然不能再起战火,也许先帝的疑虑是对的,萧祈,亦或许说是南蜀少主,他和他之间的约定势必要有一个了结吧!一旦和他翻脸,那么南疆势必又要再起祸乱,而月沙国也一定会趁此机会侵占东启领土。
当玉无陵提出让南蜀封番的一事时,朝野上下尽是反对之声,人人都说,若是让南蜀从东启独立了出去,月沙国一定会利用这么好的机会而侵占南蜀,而南蜀却是链接月沙国和东启的命脉所在。
玉无陵不动声色,睥睨群臣,只有傅相一人表示赞成,听闻今日南疆闹的厉害,若是不让他们立番的话,势必要起一场兵乱,国之初定,内忧外患,绝不是起兵平乱的好时机,因此,同意封番才是最好的选择,况且,封了番南疆依旧是我东启帝国的,只不过是由他们自己的族人统管而已。
傅相这招以德服人的理论使得朝堂上下反对之声渐小,玉无陵眸光深锁,深深地望了一眼傅相,老头子为他选的这个岳父果然是个人物,原來在朝堂之上不见声色,如今一转眼竟成了风云人物,令所有人都不得不刮目相看,如今倒是卢相隐匿了锋芒,变得一片淡然起來。
想起傅秋丽,玉无陵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这父女俩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月沙国來使是在七日后到达帝都的,再一次见到珈月的时候,她一身异族华服惊艳朝堂,明艳的笑容恍若昨日。
可是想起她身上所背负的东西,他不由地一阵心寒。
无论是谁伤害了云遥,他都不会放过的。
三日后,珈月封贵妃,入住玉堂宫。
玉堂宫与皇后的东宫毗邻,自陵云宫去玉堂宫的时候必然会经过崇德宫,路过崇德宫的时候里面传來一阵婉约的琴声,不知怎么的,玉无陵忽然觉得这琴声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來了而已。
远远望去,女子袅娜的背影在夕阳下格外的单薄,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自宫门前走过,大踏步走进了玉堂宫。
封了妃之后,珈月换去了异族服装,一身东启女子的打扮,平添了几许温婉和纤秀。
见玉无陵进來,珈月笑着行了礼,然后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皇上,你看我穿你们的衣服好看吗?”
玉无陵微微一笑,如春风般明媚,晃的珈月蓦然一呆,她羞红了脸低头:“皇上能信守诺言娶我为妃,珈月定然不负你所望!”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子明艳的眼中掠过一丝悲伤,轻轻地从脖颈解下那枚月牙形的石头,递给他。
玉无陵接过:“多谢公主!”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得到了月灵石,云遥终于可以醒來了吧!
珈月抬头,望着他道:“皇上……”
无陵回头,望着她淡然一笑:“公主长途劳累,好生歇着,朕朝政繁忙,改日再來看你……”
珈月抿紧了唇,眼中泪光隐现,封妃的日子,她为他试穿了一天的汉服,而他眼中却只有她胸前的那块石头,只是为了救那个昏迷的女子。
望着玉无陵离去的颀长背影,女子的眼中忽地迸出浓烈的恨意。
每次,都是因为她。
得到了月灵石,太医便根据傅皇后写下的药单开始配置解药,不过半日便配齐了十六味药熬了一大碗汤药。
解药送來的时候熏衣正好在给云遥梳头。虽然他还不确定给云遥下毒的人究竟是谁,但是,这解药究竟有洠в形暑},他还是表示怀疑的。
“我來试药!”熏衣却二话洠担庸┩胱约合群攘税胪搿
玉无陵眉头一皱,道:“为何这般……”
熏衣擦了擦唇边的药汁,笑望着玉无陵道:“云遥是我最好的姐妹,是皇上喜欢的人,所以一定不能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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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沉睡的少女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看到玉无陵的那一刹,云遥心中忽地充盈了一种莫名的感动,这些日子以來,他待她所有的好,她都知道,只是不能回应他而已,那夜夜沉静忧伤的箫声,让她深深地陷入了一个美丽的梦中,梦里,只有她和他二人。
她一直都觉得祈哥哥才是自己要找寻的人,而且她不能背弃了和他之间的约定,只是却不知道,越是回避他越是无孔不入地钻满了她的记忆。
在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他日夜不离的守候,他的情,他的义,让她再也放不下了吧!从來洠в姓獍憔簿驳靥稍谡饫锼伎脊飧鑫暑},也许,在找到祈哥哥以前心里便有了他吧!只是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而已。
云遥抬手,望着手腕上那屡飘扬的发带,云遥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玉无陵的背影在夕阳下格外的温暖。
玉无陵似乎是擦觉到了什么一般,缓缓回头,望向云遥。
少女明若秋水的眼眸,越发的灵动起來,那张脸因为长久的病痛,而格外的消瘦,苍白的容颜,宛如一朵雪白的睡莲,依旧是那般的美丽,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她纤瘦的手腕,他忽地怔住。
缓缓地走到云遥面前,弯腰握住了她的手。
“丫头……”
这一刻,千言万语,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只叫了一句,云遥的泪便落了下來。
一百三十八章 —表明心意
飞扬的发带如雪一般悠悠扬扬随风而荡,他低头握住她的手:“身子可好!”
云遥轻轻点了点头,就是洠в幸坏懔ζ杳粤颂茫腥患溆幸恢指羰赖母芯酢
“我想听你吹箫……”
玉无陵眼中拂过一丝温暖的笑意,原來这些日子他的苦心洠в邪追选
从桌案上拿起玉箫放在唇边幽幽吹了起來,云遥闭上眼,脑中纷纷扰扰,许多东西一齐涌上心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殿外,一身紫衣的女子端着汤药低头撩开帘子走了进來。
在看到女子那张清秀的面容时,云遥忽地愣了愣,随即笑了:“熏衣姐姐……”
熏衣眼中氤氲出一抹泪痕,冲玉无陵行了一礼,然后冲云遥道:“云妹妹,你终于醒了!”
她低头将汤药放在桌上,望着云遥笑了笑:“你昏迷了这么多日,醒來一定饿了吧!这是我特意熬给你的补汤!”
云遥点了点头,眼中耀起一丝光芒,抬头望向玉无陵:“你……”
他淡淡点了点头,皇室天生的帝王气质,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宛如天神一般,那张脸依旧俊美如昔,却平添几许王者的霸气。
云遥心头忽地涌起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他当了皇帝,那么他和祈哥哥就是这场争斗的胜利者,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这般的失落呢?好像失去了什么一般。
玉无陵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从桌上端起汤药向云遥走去,熏衣也不敢打搅,低了头从内殿退了出去,顺带着招手带出了所有守门的宫女。
偌大的宫殿之中便只剩下她们二人。
“饿吗?”
云遥抿了抿唇点头。
玉无陵弯腰坐在床榻上,将云遥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她抬头望着他领教分明的侧面:“祈哥哥呢?”
玉无陵微微一笑:“南蜀立了番,他已经回去了!”
云遥眼底拂过一丝落寞:“林姐姐呢?”
玉无陵想起那日御林军夜追萧祈时出现的红衣女子,想必就是林凤倾吧!见云遥神情,他心中一痛,萧祈虽然已经走了,可是却永远留在了她的心中。
“应该是随萧祈而去了吧……”
云遥轻轻闭上眼睛,弯起唇角笑了,终究是该放下了吧!
“若你想去……”
云遥伸手捂住了无陵将要出口的话:“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皇上呢?”
听她如是说,玉无陵眉头舒展,漾起一丝春风般的笑意,灿烂之中隐含一缕坏坏的心思,一如初见时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
“无赖……”
她还是喜欢这样子的他,自在逍遥,无拘无束,皇宫,只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一旦进來,就再也出不去了吧!
她心中有些许的忧伤,这样两个绝世的男子,都渐渐地离开了她,离开了她的世界,当她还站在原地徘徊的时候,他们已经只剩下背影了吧!
“这里是什么宫!”
“陵云……取自你我之名!”
云遥好笑地吸了吸气:“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玉无陵思绪一转,眸色深深:“可是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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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陵一想也是,皱了皱眉:“好吧!”
知道她想去哪里,他根本连问都不用问,出了皇宫马车径直往冻而去,那片乱坟岗中,他早就派人重新立碑上坟。
从马车上下來的时候,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雨,朦朦胧胧的雨丝散落在这一片天地间,将整个世界渲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悲伤。
清明快要到了吧!这三月的春雨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玉无陵命众人在外等候,他携了云遥朝坟冢深处走去,那一座座孤单而洠в心贡姆兀膊恢呛文旰卧吕菰谡饫锏模洞Γ钦感碌姆刳G埃咨哪贡套偶父龃笞郑骸澳饺萏旒胺蛉嗽葡梗
云遥走到墓前,缓缓蹲下,望着墓碑旁丛生的杂草,泪水不知不觉间漫了眼眶。
“爹,娘,女儿來看你们了!”
玉无陵一阵心疼,扶住少女纤瘦的肩头,道:“这里是慕容将军的坟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