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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胸口上下起伏的越来越厉害,齐岷住了嘴,说怕我自卑的晕过去,并一再重申,他这么为我着想,一定要我记住他的好。
“我什么都记住了,你能说重点吗?”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能。”
齐岷这才切入重点,说宋庭不是说过吗?那三个人交代,说有三个眼睛是从一位妇人手中买的,问我,觉得他们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我口中这个拖把的主人。听宋庭的描述,貌似他们三个人的死极有可能不是人为。
对呀!我猛然想起,宋庭是说过,而且当天晚上,那三个人就离奇死亡了,为这事,宋庭还被扣了个监管不力的帽子,降了两级。
对!眼睛,她出现在宋瑶案发现场,去水中夺小丫的娃娃,是不是就是为了眼睛?难道我看到的两个没有眼睛的娃娃,眼睛是她扣走的?
可是不对呀!我想了想,如果真是她卖的眼睛,这也太不地道了,卖出去的东西还带回收的,二次利用?
天虽然黑,可是我发现齐岷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让我郁闷,最后,他似乎觉得我这个人是没救了,都懒得再跟我废话了,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回走。
“就算知道眼睛跟她有关系,可是怎么找她?”我紧跟两步问:“你不会让我也去买个娃娃,让我也变老了跳水自杀吧。”
这是我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如果真这样,我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提前安排身后事。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好多心愿没有完成,真是不死不知道啊。
齐岷有一种想把我掐死的冲动,他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用力挤出一个笑脸:“不用,你死了,我以后欺负谁呀?估计满大街也找不到一个比你还笨的了。冥示你懂吗?就是贴出来的告示可以给鬼怪看的,说需要一双眼睛,找你去交易就好了。”
冥示?好高大上的词。这么说齐岷会通灵?
“你会通灵?那你能不能让我见见苏瑶、小丫,还有……”
没等我说完,齐岷忍无可忍地抓住我的肩膀:“你索性到地府把魂魄全放出来得了。大小姐,你如果想见他们,那就自己提高本事吧。”
话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剩下了在风中凌乱的我。
我慢悠悠地往回走,刚进学校大门,电话铃声就了,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哪位?”
“是洋洋吗?我是董阿姨,就是小时候陪你睡觉的那个,记得不?”
“啊!董阿姨,你怎么才想起给我联系,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我清楚地记得,从她把那个护身符交给我后,她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来过我家,我也再没见过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声音依旧那么甜美,我依旧像小时候一样向往她的怀抱。
她说她要过来找我,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我心里激动的要死,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真想看看这么多年她到底有什么变化,一定要问问,她都去哪儿了,怎么到现在才出现?难道就不想我吗?
第二天,我顶着黑黑的眼圈去上课,真是人在课堂,心在外,早就飘到不知道哪里了。最悲催的是,老师竟然点到我的名字回答问题。
我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没吐出来。老师无奈地摆摆手让我坐下,很严厉地批评我,认真听讲就这么难吗?这节课很抽象,再发现不听课的,直接请出去。
我低着脑袋坐下,头一次在班里这么丢人,这个老师的心情今天估计跟我正好相反,加了火药了。…#~妙♥笔♣阁?++
没想到这还不算,竟然下了课还把我留了下来。我就纳了闷了,一学期她都没像今天这么抽风,这是怎么了?真是更年期的人,惹不起。
教室的人都走光了,我低头站在老师旁边,看她拿出最近随堂的测验单:“以前你成绩挺好的,最近这是怎么了,成绩直线下滑,这期末让我怎么给你高分?这干什么事情也不能影响学习啊,家长交钱是让你来学习学知识的,可不是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老师的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想放了匝的水,哗哗地往外涌,我忍住心中的想要冲出教室的冲动,看着教室后面的表一分一秒地流逝。
话题终于接近了尾声,老师的那句你可以走了的话音刚落,我就拿着书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头一次在老师面前跑的比兔子都快。
赶到约定的地点,董阿姨早就已经到了。她依旧如记忆中那么美丽,岁月丝毫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这是怎么保养的?一定要好好请教请教,我在心中暗暗地惊叹。
虽然心里是想的很,但是这么多年没见面,不免还是有些生疏,不会想小时候,一见面就往怀里钻。
董阿姨说我长高了不少,而且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听了这句话特别的激动,长这么大,终于有人夸我漂亮了,虽然我知道这有可能是人家的客道话,但还是特别的受用。
。。。
;。。。 ; ; 齐岷说到这里,蹭的一下窜到我的面前,用手捅捅我,说如果我胆子够大,可以现在再去那个水塘那看看,保证给我不一样的视觉效果,就怕不敢去。
不一样的视觉效果!且,说的真有诱惑力,我才不上当呢。
用脚趾想都知道是什么,池塘恶臭,水鬼吃的那些人,那个池子肯定到处都是残尸、白骨。我才不去呢,这大晚上的,死人多的地方阴气就重,万一我走着走着不小心又被鬼魅缠上,我可就真是作死了。
“我胆子特别的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再一次跟齐岷重申,激将法对我没用。
“是没有,有得激才行,你啊……也就这样了。”
齐岷不屑地将头扭到一旁,胆子小还天天还惹麻烦,胆子大了还得了?岂不是要把天都捅个窟窿了?
“这可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是因为我有一颗火热的心好不好。”我小声的在嘴里嘟哝着,哼,我一定要找到恢复自己神力的方法,让你再笑我。
“对了,齐岷。”我上前两步追上齐岷,张张口有闭上,闭上又想说,简直比挤牙膏还费劲。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一点儿都不像你的作风。”
我想了想,还是将刚刚在水里被渡气的事情问了出来,那个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
我问着齐岷,手不自觉地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这个……呃”齐岷吞吞吐吐的半天,最后还是对我说:“刚刚确实只是个错觉。”
说我说话不利索,你自己又好到哪儿了?
我在他身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这态度,鬼才信呢,那可是我的初吻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虽说是为了救我,可总得对我有个交代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那可是我的初吻。”我有些委屈地在齐岷身后嘀咕着。
“要不我让你吻回来?”齐岷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看着郁闷至极的我。
我听了齐岷的话,看着他似笑非笑,似严肃却又带着调侃的表情,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起右脚,使劲儿踩向齐岷的脚趾踩上去。
“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齐岷这声惨叫,我不但没有心疼不忍,反倒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往前走,完全无视身后一瘸一拐的齐岷。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齐岷是越来越佩服孔子了,真是真知灼见,一语道破天机。
还好我穿的是平底鞋,他的脚也就稍稍肿了一下,如果是高跟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以至于齐岷在这之后的一个月内,见到穿高跟鞋的女孩子都躲得远远地。
眼看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可没有心思跟齐岷搅合在一起捉鬼了,整天抱着书坐在自习教室里,看累了,就自己出去溜达一圈缓解一下疲劳。
不知道是齐岷觉得我最近没工夫理他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总之,是基本处于失联状态。我偶尔打一下他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有信号,发短信也不回。害的我天天还要从紧张的看书时间中抽出一部分时间来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没过几天,教室外竟然惊现齐岷。
“你这两天去哪个偏远山区了,你玩儿失联啊。”我看见他的一瞬间,心一下子就放进了肚子里。
虽然一下子轻快不少,但是嘴上却不依不饶,让我担心了这么久,怎么着也地让我嘴上补回来。
难道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齐岷呵呵一笑,说是因为师父急招他有急事,所有才不辞而别的,这不是任务已完成就急急忙忙过来,想给我个惊喜不是。
惊喜没有,惊讶倒是真的。因为我果然是猜对了,齐岷真的是跑的鸟不拉屎的地方除妖降魔了。
天天折腾不是人的事,学习成绩还那么好?我多次逼问,是不是有什么法宝或者是绝招可以在考试中提高分数的。不然他一个天天书也不看,课也不上的人,怎么可能门门都考第一,次次拿一等奖学金。
“哪有什么法宝或者绝招的,这叫人聪明,脑子好使,没有办法,看书向来过目不忘。怎么样,羡慕吧。”
看他这样,更加坚定了我练习法术的决心,因为我坚信,他肯定是灵力到了一定级别才会有这过目不忘的本事的。他天生就是天才,打死我我都不信。
这人本事大,可是脸皮的薄厚程度也是跟他的本事成正比的。我说怎么这么积极地来找我,还说给我惊喜,三句话没说完,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天天吃不饱、睡不好,来我这里求安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他现在很饿很饿,想好好吃一顿。
我今天心情很好,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确实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脚上似乎还沾着一些红泥。心一软,带他去校园外一个小馆子吃灌汤包。
我俩各要了一屉,我刚吃了两个,一抬头,发现对面那个家伙已经将十个包子吃的一个不剩了。嘴里边嚼着最后一口肉边招收让服务员再上一屉。
果然是饿了好几天了,从认识他到现在,还没看到他如此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呢。这这几天是怎么被虐待了?得饿到什么程度啊。
“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
齐岷是一边往嘴里猛塞包子,一边对我频频点头。什么意识?到底是同意我说的话还是不同意?我嘴角扯了又扯,再也不说话了。
“怎么才几天不见,你显得这么憔悴?”齐岷吃饱喝足了,终于跟我开口说正经话了,只不过这一开口,还不如不说话,害的我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跌下了。
几天没见就憔悴!天啊!这么恐怖的事情他怎么才说!
我赶紧用手摸了一下脸,自己不会也生那个病了吧。
“没说你老,看你吓的,就是觉得你最近可能太累了。”齐岷看我的表情和动作,就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
我泱泱地放下摸脸的手,白了他一眼。这不说废话嘛,天天熬夜看书,能不累嘛。
“改天给你吃个药丸,可以帮你调理,缓解疲劳,保证让你天天精力充沛,比外面卖的药要好用多了。”
我半信半疑地望着齐岷。其实说起学道,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茅山道士,卖假药骗人。什么药丸,那他们的话应该是灵丹才对。
“我会不会中毒啊。”我记得书上不是说道家的丹药里面都含有汞或者其他的重金属吗?
齐岷一看我这反应,更是笑得欢了,他直拍我的脑袋,说别看脑袋长的不大,真不知道天天都想什么呢,里面确定不是空壳?
“别拍了,本来就傻,万一拍成了植物人怎么办。”我一把甩开齐岷的手,结了账就走了出去。
齐岷从后面追上我,嘴角依旧挂着笑意。
学校外面的店铺还是比较抢手的,一排门市,天黑下来,个个都把牌子照的亮亮的,店面打开迎客。但在这一片亮光当中,却有一家点里面黑着灯,店门紧锁。
这家店不是别的,就是以前买酷巴熊的那家,怎么转让了这么久都没人租吗?按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