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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牙说:“把这个人的名字告诉我,我出双倍的钱。”
他俩面面相觑却迟迟不说话。
我明白他俩的心思:“我出十万”、“二十万”、“三十万!”
“那个人。。。。。。姓庞,叫庞大海,是他雇我们干的。”
事情全都清楚了,真相大白,果然如我所料!
我对那两人说:“把你们家人的地址告诉我,我会把钱送到你们家里。但我不会杀你们,那会脏了我的手,再说你们也是替罪羊,但坐几年大牢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你们说呢?”
“应该,应该,家里人有了这笔钱,我们就是坐牢也安心了!大哥的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走出屋外,我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那朋友:“这里是200万,废掉他俩一支胳膊,三天后送公安局。另外你再帮我办件事。”
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朋友心领神会地说:“洪哥,您今天没来过我这儿,我也没听到您说什么,你就等着听消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
第二天,我打电话约文嫣在家中见面。
见面后我拿出微型录音机“砰”地放在桌上,将华子和刚子的口供放给她听。
“文嫣,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馨怡被砍这件事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文嫣狡辩地说:“他们不是都说了嘛,是庞大海让他们干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冷笑道:“你以为把责任往庞大海身上一推你就没事了?不错,事是庞大海干的,可方馨怡既非庞大海的情敌,对他又没有任何威胁,他为什么要害馨怡?反而馨怡对你到是个巨大的威胁,所以你多次跟踪馨怡,让庞大海替你出头以除后快。对不对?”
见事情败露,文嫣恶狠狠地说:“对,是我让庞大海干的,我就是要让那个婊子惨上加惨!”
我气急了,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心想:女人变坏后也真可怕。
“说馨怡是婊子,那你是什么?不知羞耻的东西。庞大海让我戴绿帽子我认了,谁让我管不住自己的老婆呢!我们本可以好离好散,但你不该这么狠。馨怡本来已是残疾,可你还不放过她!现在全身瘫痪躺在医院里,警方也在全力缉凶。你说吧,这事是公了还是私了?”
文嫣咬着牙问:“公了私了怎么讲?”
我狠狠盯着她:“要么你去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要么我让你也变成个瞎子或瘫子,你选吧!”
文嫣愣了一下“扑通”跪倒在地:“长庆,我错了,都怪我一时糊涂才做出傻事,我不想坐牢,你饶了我吧!”
“这么说你愿意私了啰?”
“不不不,我也不想私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文嫣哭着问。
我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既然我们夫妻一场,我也没你那么狠,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我拿出一张纸推到她面前:“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咱俩的婚姻到此结束,你也别做分财产的梦,我留给你100万,今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文嫣哭哭啼啼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那。。。。。。你想怎么对付庞大海?”
我咬着牙迸出四个字:“血债血偿!”
几天后传来消息:庞大海因卷入方馨怡人身伤害案而畏罪潜逃,不慎从高处坠落,全身多处骨折,现正在医院抢救。。。。。。
走到阳台上,我点燃一支烟狠狠嘬了一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恶气。。。。。。
。。。。。。
馨怡的治疗和康复进入了一个长期持久的阶段,这对于她来说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一种心理上的痛苦,眼瞅着胳膊腿都在身上,可就是动不了,那种沮丧是别人无法体会的。而她也明白,久卧病床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为了预防褥疮,护士每2小时要给她翻一次身,并按摩受压部位;为了预防关节僵直,每天上下午都要为她活动四肢关节,以改善全身残存的肌力;为了防止肺部并发症,还要经常给她拍背,鼓励她咳嗽、咳痰;由于鼻内长期插着胃管,久而久之让人很难受,还刺激大脑神经。
这些病痛馨怡尚且可以忍受,但让她一度痛苦的是气管切开后不能说话,无法与我们交流,我们和她说话她只能微微点头或摇头来表示。后来我们用手堵住她的气管,她能用沙哑的声音慢慢说一些简单的单词,还有点含混不清,显然是通过气管的气流不足,造成声带震动不明显,而且这样说话也很吃力,但毕竟可以沟通了。
对于温柔秀美、热爱生活、钟爱事业的馨怡来说,生命中两次遭到打击,如果说这两次打击给身体上带来的伤痛尚能承受,那这第二次打击给心理上带来的后果差点让她崩溃!
当馨怡看到自己过去那双十指修长优美、能弹奏出动听音乐的手指,现在由于颈椎神经受损,导致臂丛神经收缩,双手不能伸张且形状如鸡爪一般,这对于将自己的事业视为生命的馨怡来说,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馨怡整天就呆呆地躺着,不理任何人、包括我。
我怕她憋坏了,多次问她怎么了?
她流着眼泪说:“让、我、死!”
此时馨怡的心情不难理解,第一次打击造成她双腿瘫痪并失去恋人,经过长期的努力锻炼和适应,好不容易才重返社会、重返生活,除了行动不便外,她还能继续工作和生活,困难还不算太大。可第二次打击带来的巨大伤害,使得她将告别自己的事业,与心爱的钢琴诀别,这无疑于扼杀了她的艺术生命,让她觉得自己成了一具苟延残喘、行尸走肉的活死人,那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想过自杀:只要把插在脖子上的气管轻轻一拔就彻底解脱了,无奈自己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她想过绝食或是抗拒治疗,可喂食和治疗都是通过鼻饲管和输液管进行,你想拒绝进食和不接受治疗都不行;她更想过一头从床上栽到地上,可浑身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
她彻底绝望了!天啊!你为什么连死的权利都不给我?
我看出了她的心思:“馨怡,你是个骨子里很要强的人,上次的打击你都挺过来了,这次的打击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慢慢说:“现在。。。。。。我已经没有。。。。。。再活下去的。。。。。。价值了!”
“馨怡,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会陪着你走完这一生。”
“长庆。。。。。。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死了。。。。。。就解脱了,你也。。。。。。解脱了!”
“馨怡,缘分让我们在一起是为了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自私的扔下对方而去。”
馨怡想放声大哭,可她哭不出声来,望着我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经过医院的治疗,为馨怡又做了两次颈椎手术,她的伤情有了很大的好转。
这时,李主任刚从美国考察回来,说美国为解决气管切开病人的说话问题,发明了一种闭合式单通道说话瓣膜,该产品除要求患者睡眠时必须拔掉外,其余时间都可佩戴此说话瓣膜除。
我立刻通过美国的朋友购买了这种说话瓣膜,经安装佩戴此种瓣膜后,馨怡自觉吞咽、咽部感觉明显好转,痰液可自主经口咳出经过医院的治疗,为馨怡又做了两次颈椎手术,她的伤情有了很大的好转。
这时,李主任刚从美国考察回来,说美国为解决气管切开病人的说话问题,发明了一种闭合式单通道说话瓣膜,该产品除要求患者睡眠时必须拔掉外,其余时间都可佩戴此说话瓣膜除。
我立刻通过美国的朋友购买了这种说话瓣膜,经安装佩戴此种瓣膜后,馨怡自觉吞咽、咽部感觉明显好转,痰液可自主经口咳出,而让馨怡高兴的是,失声一年后她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这无疑增加了她活下去的信心。
经过近一年的治疗,馨怡的伤情进入恢复期。经过康复锻炼,她可以坐在定制的高靠背电动轮椅里,用手腕微弱的力量来操控轮椅。为了防止身体前倾或歪倒,胸前必须系上保护带,在腰部还有腰托固定,这一切虽然繁琐,起码不用整天躺在病床上,可以坐在轮椅上在医院内走走。
在医院住久了,面对病房内雪白的墙壁,耳边听着周围患者的呻吟甚至是喊叫,馨怡的心情很烦躁,时时有一种不安感,她多次要求出院。家里的条件虽然不如医院,但能让人感受到家的温暖和气息,馨怡的心情自然会好一些,对身体的恢复也许大有好处。
经李主任同意,我便把馨怡接回了家。
回到这栋给她留下无数记忆的房子,回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三年美好的日子,那一幕幕场景仿佛就象是在昨天,让馨怡百感交集。当我推着她来到琴房,来到那架心爱的钢琴前,她让我把她的手放到琴键上,屏住呼吸想按动它们,几经努力手指却丝毫未能按动琴键,馨怡不禁淆然泪下。
为了让馨怡得到更好的照顾,我花高薪请了一个康复中心的护士王姐来负责她的护理和康复,王姐有十年丰富的护理经验,对馨怡照顾的无微不至。定时翻身、预防褥疮、活动关节、按摩肢体这些瘫痪病人的日常护理她做得很到位;她还很细心,馨怡需长期使用导尿管,为了预防泌尿系感染,每天冲洗膀胱并清洁尿道口她都严格无菌操作。平时她还鼓励馨怡要多喝水,逐渐延长放尿时间,保持膀胱一定的容量,防止膀胱萎缩。
馨怡脖子上的气管内套管需要经常清洗或更换,保持内套管的清洁是平时护理中很重要的一步。王姐除了勤换内套管外,还在气管内滴入生理盐水及消炎物,一来保持呼吸道通畅,二来防止痰在气管内结成痰痂,尽量让馨怡呼吸的舒服些。为了防止馨怡感冒,王姐特别注意保持室内的温度及湿度,经常指导并训练她呼吸。
王姐对这份高于她原来两倍工资的工作很满意,我对她的工作也很满意,她说要对得起这份工资。
。。。。。。
这天,我突然接到小钰给馨怡发来的电报,说她即将回国。
我又是高兴又是发愁,高兴的是:馨怡还没有从这次磨难中走出来,小钰的归来也许能给她带来一些安慰;发愁的是:小钰回来见到昔日的老师成了这个样子,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当一名空姐搀着小钰出现在机场旅客通道,我赶快迎了上去。
迎面走来的小钰比四年前更加漂亮,女人味儿也更足。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逸,宽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进入青春期使她的体态更加匀称丰满,一件时尚的碎花连衣裙彰显出青春的气息。飘洋过海的留学经历让她成熟了许多,也渐渐有了艺术家的风范。
“小钰,我来接你。”
“洪叔叔,方老师呢?”她疑惑地问。
“哦,方老师今天有课不能来,她让我来接你。”
我搀着她的胳膊,感到她有些不自然的想抽回去,但毕竟对这里不熟悉,最后还是顺从地跟着我走出了航站楼。
因为我与小钰不熟,算上今天才第二次见面,回来的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
离别墅不远我将车停住了,为了让她有些思想准备,我琢磨着该怎样把馨怡的事婉转地告诉她。
“小钰,我想和你说说你方老师的事。”几个字异常困难地从我口中吐出。
她一下警觉起来:“方老师怎么了?”
我正想着如何措辞,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洪叔叔,你快说,方老师怎么了?”
我艰难地说:“小钰,你千万别激动!是这样,你方老师。。。。。。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一年前她被坏人砍伤了,伤的很重,经过抢救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她全身。。。。。。瘫痪了!”
她惊叫道:“全身瘫痪?为什么会这样?是谁下的毒手?”
“当时我和你方老师已经准备结婚,连婚纱都买好了,就等我前妻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可这个恶毒的女人被妒火烧昏了头,竟然雇人对她下了狠手!”
小钰愤怒了,对我一通抢白:“姓洪的,早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鸟,你有老婆为什么还要勾搭方老师?她要是不认识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一肚子怨气正没地儿撒:“是,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没你想的那么龌蹉。当年我老婆给我戴了绿帽子,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方老师,她为了筹集你的学费,主动提出要用性来与我做交易,我认为她这是在侮辱自己,可以无偿提供你的学费,但她不愿意接受施舍,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小钰,为了培养你这个音乐天才她甘愿卖身,这你没想到吧?可她全都是为了你。”
当小钰听到这一切后,捂住脸痛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