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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她就算拿来敲我的背,我还嫌力道不够呢。知道了,你给我乖乖在房间里待着,我等一下就拿给你。”
当门扉掩上的瞬间,惊鸿一瞥的童季萱仿佛还看见门边那名刀疤男子若有深意的笑容。
没多久,手电筒交到了她的手里,她努力挤出一抹僵笑后,笑容在那扇门掩上的瞬间消失无踪。
她来到沙发桌旁,打开手电筒取出里面的两颗三号电池,接着拿出刚才自己从房间的各种物品中翻找出来的小东西,开始熟练地组装起来。
一支手电筒落到一个女人的手里,除了照明还能干嘛?
哼,她就让他们见识看看!
忙碌了一会儿,童季萱满意地低头看着自己完成的作品,虽然克难,但是保证有用。
宛如护身符般的将它抓在手里,又倦又累的她嫌恶地瞥了床铺一眼,打死也不肯爬上去。
她左右张望着,迟疑了几秒,缓缓走到距离门口最远的落地窗角落,背抵着墙壁蹲身而坐。
耕希发现她被绑走了吗?也不知道杰森现在怎样了?他可是被打得很惨啊!还有她宝贝的光善……
童季萱到现在仿佛还能听见女儿当时惊慌凄厉的哭喊声,一想到那时,她的鼻尖蓦地窜出一股强烈的酸涩。
小光善一定吓坏了!虽然当时有杰森紧紧保护着,但是说不定那些拳打脚踢在混乱中也难免落到了她的身上。那么纤细脆弱的小身躯,哪里禁得起那些男人使劲攻击的力道?
耕希到底发现她被绑架了没?
或者他根本还跟罗蔷薇关在会议室里,开那些永远开不完的会议?
童季萱忍着眼泪,将脸埋进屈起的膝盖间,蜷缩在厚重的窗帘布幔中,悄悄泄漏自己的惊恐。
好想见他……
耕希会来救她吧?
会吧?
她不会再浪费时间了……如果老天保佑她,可以平安得救回到耕希身边,她发誓,她再也不会放任自己的脆弱与缺乏自信,让它们消耗了她和耕希相处的宝贵时光。
她会珍惜他的,她一定会!所以耕希,求你快来……求求你,快点找到这里……
好像有什么……声音?
不知不觉间睡着的童季萱,好像听见房门外传来极轻微的短暂声响,困倦的她挣扎着从深沉的黑暗中睁开眼睛,逃离那一片朦胧。
才刚抬起头,外面倏地响起一阵更清晰的声响,立刻教她清醒地弹坐起身。
发生什么事了?
是打斗吗?
还是绑架她的主谋终于出现了?
她绷紧了每一根神经,企图聆听出些许端倪,但是方才的声响就像是她的错觉一般,再也没有响起,周遭除了浪潮拍岸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就在里面。”
心一凛,她认出了这个声音,就是那个眉头上有明显刀疤的男人。
这么说,不是耕希来救她,而是绑架主谋来看他逮到的肉票了?
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童季萱紧张地抓起她克难组装出的武器,悄悄凑到门边,打算给那该死的主谋一个“震撼教育”
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是个不入流的下三一滥?连商场上的合法竞争都会让他干出当街掳人的勾当了,万一对方想欺负轻薄她……
不管了,先下手为强,撂倒一个算一个!
躲在门边蓄势待发的童季萱,几乎尝到自己涌到喉间的恐惧,她努力忽视剧烈颤抖的双手,全神贯注地紧盯那一扇门扉。
当门锁轻而易举地被打开,木门霍然推开的那一刻,她便尽了全力,把手中的克难电击棒往第一个冲入的男人身上挥去。
咱滋一声,伴随着男人的吃痛低吼,紧张急喘的她眼看着一个高壮的身形迅速坠倒在自己面前。胜利的喜悦还来不及涌现,就被紧随而至的困惑给取代。
奇怪……这个昏迷男人的侧脸怎么这么眼熟?
刚毅的下巴、白皙的肌肤、英挺浓密的眉毛……
“耕希?”童季萱惊呆了,急忙丢掉手中的简易电击棒,扑跪在赵耕希身边。
突地,对讲机嘶嘶作响的杂讯声响起。
蓦然转头一望,她发现那个刀疤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噙着笑容居高临下地瞅睇他们。
她直觉地扑抱在昏迷的赵耕希身上,徒然地想保护他。老天,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刀疤男人不仅相貌凶恶,而且还高大精壮。
这时,对讲机传来声音--
“威廉,不是说已经攻坚成功了吗?怎么突然静下来了?”童季萱一时傻了。
这个声音……是杰森吗?
被称为威廉的刀疤男似笑非笑地举起对讲机凑到唇边,按下对话钮。“攻坚当然是成功了,有我当内应,会有什么困难?”
“那么耕希到底救出季萱没有?”
“该怎么说呢……赵耕希被你们要抢救的那个女人给电昏了。”
“你说什么?”
“有埋伏……季萱小心,有埋伏--”躺在柔软床垫上的赵耕希,皱紧了眉头梦唾似的低语,频频摇晃难以安枕的俊脸像是想要从无尽的黑暗中挣脱,却久久无法成功,让守在一旁的童季萱瞧得愧疚不已。
“你应该只是电昏他而已吧?”
循声转头望去?看见威廉蹲在不远处,兴致盎然地研究她做出的克难电击棒。
“我就知道你要那支手电筒一定有古怪,只是……电击棒?就凭两颗三号电池?”
看着认真专注的威廉,童季萱努力想要说服自己别怕他,毕竟人家可是救了她的大功臣。可是这个男人依旧让她觉得不安与备受威胁,不管是他手臂夸张鼓起的肌肉,或是他眉间那一道凶恶狰狞的刀疤。
仿佛感觉到她的视线与防备,他淡淡开口,并没有看她。“我脸上的疤痕是小时候跟爷爷在田里工作时被锣刀划伤的,没想到破相后却变成这副穷凶恶极的模样,连应征工厂的作业员都被人嫌长相太凶恶,倒是保镖或打手这一类的工作源源不绝。”
威廉淡淡自嘲的笑容,让童季萱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朝他露出一抹歉意的浅笑,换得他不以为意的洒脱摇头。
见他对于她只靠两颗电池就制作出的电击棒很有兴趣,她轻轻解释,“低电压的直流电,只要经过震动器转换成交流电,就可以变成高压电的直流。原理其实不难,刚好我在房间里找到其他东西,就克难的做出这个成品。”
“你的克难真让我耳目一新。”他毫不吝啬的赞赏,让童季萱一阵羞涩。
站起身的威廉将电击棒放在小桌子上,顺手解下腰间的对讲机。“耕希应该快醒了吧?这里的任务顺利完成了,外头的安全布署也已经很完善,我没什么好做的了。耕希醒来后请转告他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络。”
“谢谢你。”慎重点头答谢后,她旋即又将注意力放在赵耕希身上。
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她是不是该去择一条湿毛巾,替他擦擦汗?
“那个……”站在门边的威廉犹豫了一下,直视着她说:“耕希他真的很重视你,在刚才的攻坚行动里,他一马当先急着想救你,我连拦都拦不住,请你……好好珍惜我的朋友。”
童季曹一咬着唇点点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那扇门悄悄关上。
为什么她会这么笨?
连一个不曾见过面的人都可以深刻察觉到耕希对她的心意,而她日日月月的和他同住在一个屋子里,却始终觉得他爱的是别人?
懊恼的泪水滑落她的脸颊,落在赵耕希的额头上,成为帮助他摆脱无尽黑暗的最大推手。只见他呻吟一声,皱紧俊眉吃痛地睁开双眼……
“耕希,你终于醒了!”
喜极而泣的童季萱激动扑抱他的颈脖,浑然没有发现自己纤细的身躯有一半都挂在他身上。
赵耕希重重摇晃自己的脑袋清醒回神,眼珠一转,随即破口大骂,“别以为你主动投怀送抱,我就会忘记是你电倒我的!”
“我……”
“别想否认,我在昏倒前有努力睁大眼睛看。你这个笨蛋,居然把急着想救你的英雄给电倒了,而且还是在我老朋友面前!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童季萱破涕为笑,“英雄?”
“不是,现在是狗熊。”赵耕希没好气地掀掀唇,伸手揉捏僵硬作疼的后颈。
他睁着双眼凝视床铺上方的雕花装横,忍不住在心里暗自窃骂屋主浮夸的烂品味。
接着,他将手搭放在额头上,静默了几秒后,无奈翻眼。“我好不容易才醒了,你现在又打算用泪水淹死我啊?”
伏趴在他胸口上的童季萱手捂着嘴,抽抽噎噎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哭嘛!”
其实真的不能怪她迟钝或太笨,老是没有察觉他的心意。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对他爱极的女人恶声恶气的?况且,他还不是偶一为之,而是常常拿这种态度对待她。
如果这种态度叫做“爱极”她的话,那么她实在不敢想像,他“爱死”她又会是怎样的情况?
“问题是,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啊。”
小气巴拉!这个男人真的说爱她,她也不信了啦!恼火赌气的童季萱离开他的胸膛,改趴在床边继续哭。
“好啦好啦,知道了。”倒是赵耕希翻着白眼无奈投降,又将她的头移回自己的胸口上。
“不是怕我哭湿你的衬衫吗?需不需要拿棉被挡着啊?”
“女人,你有练过是不是?眼睛一边喷水,讲话还能那么酸,你的眼泪是不是硬挤出来的?”
“赵、耕、希!”
“别嚷了,上来。”精壮的手臂一捞,轻而易举的将半挂在自己胸前的她整个拉靠在自个儿身上,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忽然间的贴近与亲昵竟让她忘了哭泣,只能怔怔地眨着眼睛望住他。
“这样好多了。”赵耕希流露满意的笑容,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乍然显露的率直与纯真,几乎要攫走她的呼吸。
“你刚刚半拖半挂的靠在我身上,我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要被你扯歪了。”
童季萱一时傻眼。
这、这个男人就不能说些浪漫贴心的话吗?什么肠子?竟然在这种时候跟她提肠子?他到底有没有神经啊?
“决定不哭啦?”
“哼!”
“既然不哭了,就冷静听我说吧。”
不想听!这个浑身没有一点浪漫神经的男人,接下来八成打算跟她讲膀胱吧。
“是那个即将被我并购下来的企业老板,叫人绑架你的。”
原本在他身上放松安枕的童季萱,闻言霍地抬头看他,笔直迎上他深远炯亮的黑眸。
“记不记得你送宵夜来找我的那一晚,曾经说过好像有人跟踪你?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请威廉暗中帮我调查,确定对方想藉由绑架你来迫使我放弃并购案后,威廉就混进他们的人马里,随时等着行动。”
默默聆听着赵耕希的话语,童季萱感觉原本已经消褪的泪意又悄悄涌现。她轻轻咬唇,努力忍住。
“把你扯进来,我很抱歉,你一定吓坏了。”
她竭力挤出笑容,“可是你也预先做了防范措施不是吗?”
瞅望俊脸上明显的疲惫和眼窝下的淡淡黑眼圈,她知道自己被绑走的这段时间,眼前这个男人的每分每秒,未必过得比她轻松。
突然,脑海不期然地响起方才威廉说过的话--耕希他真的很重视你,在刚才的攻坚行动里,他一马当先急着想救你,我连拦都拦不住。
或许,此时此刻的耕希,在历经一场紧张惊魂之后,也和她一样需要被安抚吧?
怀抱着无比的柔情,童季萱抿起浅笑,温柔轻抚赵耕希瘦削的脸庞。“你的心思很缜密,行动计划也很精准明快。”
“真的吗?”
“真的!我才刚睡了一觉你就来了,我连害怕都还来不及呢。”
“是啊,你哪有时间害怕,你把心思都拿去做电击棒来对付我了嘛。”
两人不约而同回想起门扉打开的瞬间,她狠准明快的将电击棒往他身上挥的模样,四目相对的瞬间,忍不住笑倒在彼此的怀里。
“我就知道我应该听威廉的话,让他走第一个才对。”涩涩低语的赵耕希,颇为懊恼自己生平第一次拥有当英雄的机会,却被他的天兵前妻搞得像落难的狗熊。不过……
低敛双眸望了望自己怀里的她,他坚信能够确保她的平安最重要。因为比起英雄不英雄,他更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可能性。
“对了!光善没事吧?她有没有受伤--”
“我们小公主平安无